“我的天呀,該不會是魔法師吧!”杰瑞這下子可是真的嚇壞了。
很顯然,這個東方人所用使用的手法絕對和杰瑞的不同。杰瑞的手雖快,但終究是整只右手和小臂一起在運動,撿起幾顆蠶子就要在桌面上往返幾次,而這個東方人手上的動作盡管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右手小臂在伸直之后并沒有任何動作。
杯子在杰瑞的手中,并不是在碟子的旁邊,相距東方人約有三尺多遠,就算東方人把整個手臂伸直也不可能夠到杯子的邊兒,這就是說那些豆子并不是他放進杯子里,那么,這八顆正在杯子里還在動的蠶豆怎么解釋呢?
唯一可能的就是魔法!只有那些神秘莫測的魔法師才能夠在一瞬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物品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如果這個假設(shè)是正確的,那么早先他看出三個杯子底下什么都沒有也就不足為怪了。
想到這里,杰瑞的汗冒了出來:
魔法師這種職業(yè)極為罕見,可以說一千個人里也未必有一位具備修習(xí)魔法的資質(zhì),而魔法的修習(xí)極為艱苦,一百位修習(xí)者中只有不到一成的人有可能成為魔法學(xué)徒,而一百位魔法學(xué)徒中也就有五六位可能成為見習(xí)魔法師,和其他的職業(yè)相比,成功率可謂微乎其微。不過相應(yīng)的,一旦成功之后所獲的收益也不是別的職業(yè)所能相比的,奧坎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將這些舉手投足之間就能使風(fēng)云變色,天翻地覆的人們視為寶貴的震懾武器而待若上賓,不僅給予優(yōu)厚俸祿,還會根據(jù)魔法師的等級封以貴族頭銜,以便讓他們安安心心地為自已效力。
換句話說,如果這個人是魔法師,那么他必定也是一位貴族,不要說自已打賭輸了,就算贏了,只要對方想賴賬,從鎮(zhèn)長到郡守也沒一個人敢說魔法師沒理的,倒霉的只能是自已!
“現(xiàn)在相信了嗎?”杰瑞想得是什么東方人當(dāng)然不會猜得到,不過從臉上的表情也看得出黃發(fā)大漢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
“信了。”猶如斗敗了的公雞,杰瑞此時此刻再也沒有剛才的豪氣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履行自已的承諾吧?!睎|方人淡然地說道。
“唉,走吧?!庇袣鉄o力的應(yīng)了一聲,杰瑞站起來領(lǐng)著東方人,認賭服輸,無論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這都是必須要遵守的,更何況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可以耍賴的。至于那個商人,因為要去辦貨,所以給東方人留下個地址便先自已上路了。
出了酒店門口,兩個人東拐西繞,很快地就到了一家臨街的店鋪面前,店鋪的外邊掛滿了各種打好的工具,刀劍等等,店內(nèi)時不時傳來有節(jié)奏的打擊聲,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家鐵匠鋪。
心不甘情不愿的,杰瑞領(lǐng)著東方人穿過店面來到了后院,一間用竹片搭成的簡易席就是這間鐵匠鋪的作坊,一位上身,高大壯實的中年男人正揮動著一把鐵錘,在鐵砧上敲打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火星不時從錘頭和鐵塊接觸的地方不時迸濺出來.
瑞叫道。
“喝夠酒了?快換好工作服,瑪麗大媽過一會就要來拿菜刀了,時間得抓緊?!苯苋鸬母赣H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爸,別打了。”杰瑞只好提高了聲音。
“怎么了?”不滿地回過頭,杰瑞的父親才發(fā)現(xiàn)店里多了一個陌生的異國人。
“哦,來客人啦,想要什么貨?”將鐵塊放進旁邊的火炭爐中,杰瑞的父親用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問道,他把兩個人當(dāng)成了談生意的商人。
“爸,他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我賭輸了?!彪m然鼓足了勇氣但杰瑞說話的聲音仍然象一只蚊子在叫。
“什么?你說什么?”一時沒有聽清,杰瑞的父親追問道。
“我打賭輸了?!苯苋鸺哟罅艘袅?,這回象是兩只蚊子在叫了。
“敗家仔,這回輸了多少?”杰瑞的父親罵道,知子莫若父,顯然,他對杰瑞的品性十分清楚。
“是這間鐵鋪?!苯苋鸬椭^不安地小聲說道,他很清楚,將要面臨的會是什么。
“什么!你這個混賬再說一遍!”杰瑞的父親難以置信地大聲問道,本來他以為了不起就是幾個銀幣,實在想不到會是這樣。
“我把這間鐵匠鋪輸給他了。”第一句話說出之后,第二句話也就不難了。
“你個混賬東西,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敗家仔!”聞聽此言,杰瑞的父親如遭雷擊,身體晃了兩晃,定下神來之后一伸手,便從工具架上抄起一根兩尺多長的木棍就往杰瑞身上沒頭沒腦地打去。
面對暴怒的父親,理虧的杰瑞也不敢反抗,也不敢逃跑,只能用雙臂抱住頭頸等要害部分側(cè)過身去強撐著。好在杰瑞的父親雖然惱怒,不過理智未失,棍子落處盡管聲勢不小,但打的盡是后背,腰臀等處肉厚的地方,疼固然是疼,卻不會傷到筋骨。
對于杰瑞父親的暴打,東方人看得很清楚,知道不會出什么大事,也就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果然,暴打一通之后,杰瑞父親的氣也消了不少,而杰瑞皮糙肉厚,除了手臂**處有一些青紫瘀痕,人倒也還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