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澤將軍的怒火也感染到了其他人:仗打輸了就已經(jīng)夠讓人憋氣的了,想不到還要受到敵人這種貓哭耗子式的假慈悲,如果不想讓卡斯特羅人因不幸的戰(zhàn)爭而有無謂的犧牲,為什么還要處心積慮地把卡斯特羅人逼到這種境地?!
“殺了他,殺了他替我們的兄弟報仇!”
“上,從那邊繞過去,他路不了!”
卡斯特羅的士兵們也隨之叫囂著,吶喊著,恨不得把把這個東方人碎尸萬斷才能一解心頭怒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于卡斯特羅人這樣的反應(yīng)蘇玉不僅沒有一點畏懼,反而輕松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越悠長,竟然把山下十幾人的叫嚷聲給壓了下去。
沒想到對方的表現(xiàn)如此鎮(zhèn)靜,卡斯特羅人錯愕不解,慢慢的叫嚷聲也停了下來。
“呵呵,克勞澤將軍,您認為這種時候向我挑戰(zhàn)還有什么意義嗎?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無論你是不是能把我打倒,這場戰(zhàn)爭你們已經(jīng)輸了,你的勇武并不能改變什么,你是一軍的統(tǒng)帥,你的職責是帶領(lǐng)軍隊去贏得戰(zhàn)爭的勝利,而不是拿著武器去向別人挑戰(zhàn)決斗。
放下手中的武器吧,你們已經(jīng)無路可走。”
把右手小指含在口中用力一吹,尖銳的口號聲響起,隨著聲音的響起,山坡各處的巖石、樹木、雜草背后冒出了無數(shù)德斯特弓箭手,每名弓箭手手中的短弓都已拉滿,搭在弦上羽箭的三角形箭頭直直地指向山坡下面地十幾個人。
“啊!”沒想到對方在這里調(diào)有埋伏。克勞澤將軍和羅賓將軍都是大吃一驚,十幾名親兵連忙把他們護在中間。緊張地向四周查看。
無路可逃。
蘇玉選擇的埋擊地點非常巧妙,除了卡斯特羅等人所在地那個位置略為平坦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高坡,這種地形在山里可以說隨處可見,克勞澤將軍和羅賓將軍都是指揮大兵團作戰(zhàn)的高級將領(lǐng),本身并沒有多少山地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再加上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血戰(zhàn),以為敵人的部隊都在自已地背后。根本沒有想會有人在前邊埋伏,所以才會毫無戒備地進入了這種危險地區(qū)。
雖然無法確切知道這里有多少德斯特士兵,但憑感覺至少得在七八十以上,那些德斯特士兵所用的短弓威力盡管有限,可那是指對身穿重甲地重裝步兵。現(xiàn)在史勞澤等人為了逃過敵軍的追趕甚至連戰(zhàn)馬都要殺掉,又怎么可能帶著那么沉重的護具?
“卑鄙。懦夫!”克勞澤將軍破口大罵,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有天大的本領(lǐng)也不可能防住從各處飛來的箭雨襲擊,換句話說,對方只要一聲令下,自已這十幾個人都必定死在當場,連還手地機會都沒有。
“呵呵,卑鄙?懦夫?這樣的謾罵你是不是感覺很痛快?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已很強?”蘇玉笑道。當一個人對他地對手只能用謾罵來戰(zhàn)斗時就已經(jīng)說明這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
“哼,只要你敢下來,我就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強!”克勞澤將軍吼道。論到帶兵打仗。攻守戰(zhàn)伐他自知不是這個東方人的對手,但若說到個人武技。他還是有充分的信心。
“呵呵,很有意思,看來如果不直接把你打倒,你就算是輸了也不服氣。好吧,只要你讓你的士兵放下武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蘇玉笑道。
“什么?什么意思?!”克勞澤將軍一愣,連忙問道。
“呵,讓你的士兵把武器放到一邊,退到左邊的山坡下坐下,那么我就接受你的挑戰(zhàn)。”蘇玉自信地笑道。
“呃”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克勞澤將軍和羅賓將軍是面面相覷,他們想不通對方明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致自已這些人才死地,為什么還要接受克勞澤將軍的挑戰(zhàn)?要知道克勞澤將軍論個人武技在卡斯特羅軍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連卡修將軍在一百個回合內(nèi)都占不到他地上風,單打獨斗,這個東方人真有那么自信嗎?難道他不知道克勞澤將軍地實力嗎?
“呵呵,怎么,不敢了嗎?我可是有條件的,我贏了,你就必須投降,當然,如果你贏了,你該怎么走就怎么走,我是不會再管了。”蘇玉笑道。他現(xiàn)在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生擒這兩位卡斯特羅高級將領(lǐng),要知道在奧坎大陸能成為一支軍團級的將領(lǐng)必定要有相當?shù)谋尘埃H朋近友,天知道會牽涉到多少人,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死在這場戰(zhàn)爭中,那么難保那些相關(guān)人士為了給他們報仇而站出來反對和解,當然,如果這兩個人在戰(zhàn)爭中真的死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既然有可能,那么就應(yīng)該盡量爭取,這并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那些在戰(zhàn)火中煎熬在無數(shù)百姓平民。發(fā)^^
交換了一下眼色,克勞澤將軍和羅賓將軍統(tǒng)一了意見。
在奧坎大陸,決斗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決斗前所達成的條件必須要無條件執(zhí)行,誰若是做出了保證而又不遵守,那么這個人就永遠別想得到別人的尊敬,哪怕他擁有再大的權(quán)力,再高的地位。
“好,我同意。你們把武器放下,先到那一邊坐著。”克勞澤將軍吩咐道。
既然說好了是公平的決斗,那么這些士兵留在這里也沒有用,況且,在山坡各處數(shù)十張弓箭的威脅下,這十幾個人也不可能有什么用,還不如離的遠一點,把決斗的場地空出來。
雙方談成的條件那些卡斯特羅士兵們也都聽到了,軍團長既然已經(jīng)作出了決定,他們自然也要遵守,于是十幾名士兵紛紛把手里的武器堆在一起,然后來到遠處一個陡坡下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等著看這決定他們命運的決斗。
“克勞澤,全看你的了。”輕輕拍了拍克勞澤將軍的肩膀,羅賓將軍叮囑道。他的武技本就比不上克勞澤將軍,同時又上了幾歲年齡,假如克勞澤將軍不是這個東方人的對手,那他就更沒有可能了。
“放心,他輸定了!”克勞澤將軍咬著牙答道,這次決斗他要贏,他也必須得贏。
能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羅賓將軍離開平地,也來到山坡下坐下,他現(xiàn)在也只有乞求上天讓克勞澤贏了。
轉(zhuǎn)過身來,克勞澤將軍把身上穿著的衣甲一件件的脫下扔到一旁,高手對決,勝負之在一瞬之間,以對手的攻擊力,這些衣甲所能起到的防御作用有限,反而會影響到動作的靈活使用,與其穿著這些作用不大的東西,到不如減輕自身的束縛,爭取先一步打敗對方為好。
礙事的衣甲除去,克勞澤上身只穿了一件簿簿的襯衣,扎緊腰帶,踢踢腳,扭扭腰,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不便之處,這才伸手按蹦簧抽出了寬刃長劍,迎風虛斬,寒光如電,一股殺伐之氣頓時顯現(xiàn)出來。
“來吧!”長劍在手,克勞澤將軍信心大增,仰起頭來向半山坡上的蘇玉叫道。
“呵,準備好了?好,我來了。”清嘯一聲,蘇玉提氣縱身,也不見他有什么特別的動作,整個人斜著便從山坡上頭下腳上地跳了下來,就在距離地面大約還有一丈左右的時候一個細腰巧翻云,腰眼一用力一個筋頭便成了腳下頭上,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面之上。
“好厲害!”見此情景,克勞澤將軍是暗吸了一口冷氣:從半山腰那塊巨石到地面至少有三四丈高,這個東方人不借助任何工具便直接跳下來而且還穩(wěn)穩(wěn)的站住,不說別的,單是這份靈活的身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果然是高手,怪不得敢接受克勞澤將軍的挑戰(zhàn),原來他的武技居然這樣厲害!”遠處,羅賓將軍的心也是一跳,本來他對克勞澤將軍的武技還是非常放心的,但看到蘇玉的身法如此了得,心里的擔心開始。
“好!”山坡之上,德斯特士兵們齊聲喝彩,他們跟隨蘇玉的時間雖然不短,但親眼見到蘇玉展露身手的時候卻是極少,此時見到東方人如此干凈利落的身法不由的大聲喝彩,為自已的首領(lǐng)鼓氣加油。
“不錯,你是我除了卡修將軍之外第一個感到威脅的對手。”收起輕敵之心,克勞澤將軍沉聲說道,意識到對手的強大,他的戰(zhàn)斗也越加強烈。
“呵呵,跑跑跳跳不過是一些花巧的把戲,承蒙將軍如此夸獎。”蘇玉微笑答道。
“好,那就看看你除了這些花巧的把戲之外還有什么。”該說的話早都已經(jīng)說完,剩下來的就只有各憑自已的本事了,克勞澤將軍緩緩?fù)撕髢刹剑p腿分開站穩(wěn),長橫在胸前,兩眼緊緊盯住十步之外的對手。
“呵呵,能看到什么就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蘇玉也是微笑答道,右腳后撤半步,黑鐵木棍斜點地面,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克勞澤將軍。
靜寂的山谷內(nèi),空氣仿佛也漸漸凝固起來,偶爾山鳥的鳴叫突然響起,更為這里憑添了一份蕭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