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說,你們這些悍馬、路虎豐田什么的,都弱爆了,我的黑旋風(fēng)才是真正的寶馬,我就一路從青海騎著它,逢山踏山,遇水涉河,感受著凜冽風(fēng)雪和高原蒼莽的風(fēng)光……這才是真正的漢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山麓之下,一個小小的營地里傳出了一個豪邁的聲音。
營地被幾輛改裝過后的豪華越野車包圍著,布局頗有野外生存的章法。行家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幾輛越野車,都是經(jīng)過精心改造過的。光是改造的費用,就可以再買一輛同樣配置的豪車了,從這里可以看出,這營地里面的人,兜里的鈔票著實不少,應(yīng)該有著豐厚家世的二代們,開著豪車到高原體驗生命的意義來了。
幾個青年男女,圍著一團篝火,篝火上面在烤著一個體積不小的全羊,不過此時他們的精神,都正放在那個皮膚黝黑,但卻健壯的青年身上。
這青年和他們差不多,屬于資深驢友,不過他和營地里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他獨自一人,騎著一匹黑馬,就敢穿越茫茫高原,來到了這一塊人跡罕見的區(qū)域。這已經(jīng)不是膽量的問題,不具備豐富的生存技巧,根本不可能活得下來。
青年唾沫橫飛,興致勃勃地說著話,他并不是話癆,但是兩個多月的橫穿高原,他除了偶爾在衛(wèi)星電話里說上幾句話,就只有和路上遇到的動物說話了。遇到大活人的機會不大,所以自從昨天遇到這一群驢友,他就不愿挪開,跟了過來。一有機會說話,就滔滔不絕,訴說著自己單槍匹馬的經(jīng)歷。但過于專注的眾人,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遠處一個女人,發(fā)瘋了似的,朝著令他無比自豪的黑旋風(fēng)奔去。而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也聽被這個俠客一般瀟灑的家伙的故事入了迷,沒人注意到那匹黑馬此時已經(jīng)被禪十七騎走了。
“駕!”翻身上馬,禪十七沒多余的動作,就拍馬返回。這匹黑旋風(fēng)似乎有些靈性,不愿跟陌生人走。但禪十七對付馬匹的法子多了去了,只不過此時她并沒有用什么技巧,而是選擇了最粗暴的法子,右手成抓,狠狠地往馬臀一抓,一片血淋淋的馬皮頓時被撕開!黑馬劇痛之下,再不敢反抗,發(fā)出一聲悲鳴之后,便提腿奔跑!任憑禪十七勒著韁繩示意它的前進方向。
營地里,一個細心的女生聽到了馬鳴,抬頭往遠處一看,嘴巴一下子變成了圓形,好一會,她才尖叫了起來:“吳雨宸,你的黑旋風(fēng)被人偷走了!”
聞言,吳雨宸還沒反應(yīng)過來,擺手說道說道:“放心,我的黑旋風(fēng)可聽話了,誰都騎不走的。”然而下意識回頭一看,他仍帶笑容臉忽然一僵,像火燒屁股一樣彈跳了起來,咆哮道:“我的黑旋風(fēng),我的馬!嘿!那女人,你別跑!還我的馬來!”
情急之下,吳雨宸撒腿就追了過去。但沒跑出多遠,他就停了下來,自己實在是太心急了,兩條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畜牲?而且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黑旋風(fēng)在那女人騎著的時候,奔跑的速度是他策馬時候速度的幾倍!黑旋風(fēng)什么時候能跑這么快了,看到這一幕,吳雨宸的下巴險些都掉了下來。
回過神來,吳雨宸急道:“誰借我一輛車,我,我得追回我的馬呀!”
營地上的小伙子們紛紛起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偷馬,而且犯案的竟然還是一個女人,也實在太過于囂張了。小伙子們個個義憤填膺,拿出鑰匙,大聲喊道:“一起去!把那女人抓起來!”實際上,這些家伙大半是看到遠處的禪十七的背影窈窕,一身銀灰,古色古香的袍子在日光下閃現(xiàn)著誘人的光澤,看起來倍有魅力,心里想的得更多的是,要見識一下這個大膽的女人究竟長得是怎么一副模樣。
越野車的引擎迅速響起,吳雨宸迅速鉆進一輛的副駕里,催促著駕車手開車。經(jīng)過改裝,車輛提速很快,而且時速更是驚人。但是當(dāng)車子發(fā)動起來追趕禪十七的時候,禪十七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一處山麓背后了。
“來了就別鬼鬼祟祟了,趕緊滾出來,老娘忙著呢。”手上的藥劑,終于全部涂在了陳子云的身上。葉芽一臉肉痛,喃喃說道:“你小子,我在你這身肉上話的錢,都比等體積的黃金貴了。”不過相比起所獲得的紫色玄鳥雕像,這個付出實在不算什么。只是葉芽從來不會拿已經(jīng)放在口袋里的東西去做比較的。
遠遠就發(fā)現(xiàn)貓臉人鬼鬼祟祟地過來,葉芽忍不住喊起來。若不是因為得給陳子云涂抹藥物,她早已經(jīng)提著武器,殺過去了。葉芽能夠感覺到,這幾個人身上已經(jīng)沒了熱武器。沒熱武器,對于葉芽來說,也就等同于沒有威脅性的代名詞。
在沒武器的情況下,很難找得到可以和葉芽匹敵的單挑高手,即使是受傷的情況下,她也毫無畏懼。再說了,紫色玄鳥雕像在手,她身體的傷勢恢復(fù)速度極快,此時一身傷勢至少好了一半,只需壓制一下痛楚,就算對上禪十七,她也自信不會落下風(fēng)。當(dāng)然,她也清楚,和禪十七對戰(zhàn)的結(jié)果,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同歸于盡,這種賠錢的買賣,沒有足夠的利益,她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但到目前為止,兩人的合作雖然說不算融洽,但起碼還算是互相利用,互取所需。日后很可能還有進一步合作的可能,實在沒有理由和禪十七撕破臉。雖然葉芽清楚,禪十七這種存在,對于她來說,是一個長遠的威脅。只是葉芽有足夠的信心,將來有足夠的力量來對付禪十七。
貓臉人和狐臉人,大步跨了出來。兩人換了新的面具,整張臉都藏回了面具之中。兩人看到葉芽,如臨大敵。雖然沒有直接和葉芽交手過,但葉芽在索橋上,瘋狂躍下深淵,一路屠戮巨蝠卻毫發(fā)無損的場景,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諸人心中。在漢森等人看來,葉芽和禪十七的恐怖程度,差不多是持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