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沒了理智的傷害!老王妃消失!
凰天爵瞪著猩紅的眼眸,瞳孔緊縮,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唐展葇你以爲我會手下留情是不是?你以爲我會爲了你而放棄殺死這個讓我家破人亡的賤人是不是?”
唐展葇仰著臉大聲的說道:“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人如麻的凰天爵會有一天心慈手軟的去對待誰,你就算愛我,也愛的很有保留不是麼?你要殺就殺,我不會怪你,你也不擁有負擔,就當是我成全你的孝心和仇恨,而你來成全我的良心吧,別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死在你的手下,而無能爲力?”
凰天爵瞇起了眼睛,危險的寒光從他的眼睛中迸發(fā),凜冽的寒氣似乎都成爲了這寒冷冬季的一道冰凌,他震怒,理智全無的切齒咆哮:“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
唐展葇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她甚至來不及表現(xiàn)出心中的淒涼和難過,竟然就倔強的揚起了脖子,目光那麼冰冷和從容,決絕的面對凰天爵那毫不猶豫舉起來的帶著森冷寒氣的手掌,似乎真的準備好了要迎接死亡一般。
凰天爵喉嚨裡發(fā)出了陣陣咆哮,似乎是被囚禁的野獸,不甘和憤怒,還有絕望,舉起來的大手帶著鋪天蓋地陰冷的殺氣肆意的溫度席捲而至,狠狠的拍向了唐展葇,唐展葇猛地閉上眼睛,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著,那細微的顫抖卻表露了她的極度不安和緊張。
凰天爵紅了的眼睛幾乎就在剎那間便成了銀白色?
大手就那樣僵硬的停留在唐展葇面前不過寸許的地方,清晰可見凰天爵的手在顫抖,他眉宇間都是從未有過的狂風暴雨般的陰霾與掙扎。
她竟然真的不躲不閃,她竟然真的要爲了那個女人而和他針鋒相對?而他該死的心軟了,怎麼可能真的殺了她?怎麼可能捨得傷害她?那還不如讓唐展葇拿著刀子來一下一下的砍死他,那樣的話凰天爵覺得自己還能舒服一點,總好過她受傷,他絕望。
“嗬嗬?哈哈哈?”凰天爵忽然發(fā)出了野獸一般的笑聲,那笑聲從喉嚨裡面噴發(fā)而出,死一般的壓抑和嘲弄,他大笑著,看著唐展葇緩緩睜開的雙眼,神色瞬間便頹廢到了極致,那銀白色的眼眸裡,魔一般的俊美中帶著三分邪氣,七分崩潰。
凰天爵猛地桎梏住唐展葇的下巴,陰森的語氣隱藏不住他的傷心和煎熬,他咬牙切齒的切齒道:“唐展葇,你好樣的,你果然是我的剋星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就是殺了自己也會保住你的?你用自己的姓命來和我抗爭是不是?你贏了,你真的贏了?我現(xiàn)在不殺她,因爲我輸給了你,可是唐展葇你要記住,你幾天的選擇,是你不要我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唐展葇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她不想凰天爵這麼痛苦的,緊繃的身體在他的手中戰(zhàn)慄,他的冰冷讓她毛骨悚然,她著急的解釋道:“沒有不要你,我不會不要你的,可是我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不是麼?那是我的親生母親啊,凰天爵,求你了,你變回去,好不好?”
她驚恐的看著凰天爵那越發(fā)蒼白的容顏,還有那雙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感情,幾乎要被什麼魔鬼撒旦吞噬了的烏黑眸子,變得銀白,變得有冷光在流轉(zhuǎn)。那光芒太可怕了,是唐展葇承受不了的冷酷無情。
“你到底怎麼了?你的眼睛怎麼了?”唐展葇緊張的想要去撫摸他的眼睛,但是卻被凰天爵推開了。
“我成全你,好,我成全你,那就讓我一個人去下地獄吧,讓我揹負那不仁不義有仇不報的罪名吧。誰讓我該死的愛上了你呢?”凰天爵冷冰冰的容顏上帶著幾許猙獰,話落,決然的拂袖而去。
唐展葇跌落在地上,繃緊的身子忽地軟了下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知道凰天爵的爲難和心痛,可她卻無能爲力,他們的立場不一樣,所以選擇不相同,他們太相愛,所以纔會這麼的痛苦和絕望。
唐展葇一腦子混沌和混亂,她已經(jīng)沒有能力去思考,事情怎麼就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她的痛苦,無人知道。
夏侯蓉兒被嚇得蒼白著小臉,直到凰天爵離開了,她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爬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是在爲我吵架麼?是因爲那根簪子麼?那我不要了不要了,把簪子給他就好了啊,你別哭別哭,我這好疼,這真的好疼。”
夏侯蓉兒捂著自己的心口,痛苦的臉都快要皺到一起了,那種真真切切的在乎表情,讓唐展葇疼痛的神經(jīng)奇蹟?shù)牡玫搅艘唤z緩解。
“你……是在爲我心疼麼?”唐展葇遲疑地問。
夏侯蓉兒眼睛一亮,狠狠的點頭說道:“是心疼?我好心疼,你不要哭,我會很聽話的,我不去找唐嘯天了,我就陪著你好不好?你不要哭,我會保護你的,那個壞人如果再回來,我一定把他打跑的,絕對不會讓他在欺負你了。”
唐展葇的眼淚卻流得更猛,這就是母女天姓麼?一個單純的仿若花季少女的母親,就算不記得有一個她這麼大的女兒了,卻依然願意爲了女兒而變得堅強。這麼善良的女人,這麼維護她的女人,讓她孩子們能去怪罪她是她和凰天爵之間產(chǎn)生隔閡的罪魁禍首呢?
“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好難受。”夏侯蓉兒跪在唐展葇身邊,笨拙的將唐展葇摟進懷中,似乎是母姓使然,她輕輕的拍著唐展葇的脊背,是安撫,又或者只是自然而然?但是當夏侯蓉兒抱著唐展葇的這一瞬間,這麼輕拍著她,就讓夏侯蓉兒覺得這感覺好熟悉,似乎曾經(jīng)的她也做過一樣,但是她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動作了。
嚇壞了的青衣此刻也反應(yīng)過來,連忙爬過來緊張的靠著唐展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王妃,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王爺他……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啊?”
唐展葇面色一變,眼神變換莫名,帶著淚光的雙眼裡漸漸的涌起了一抹不甘和倔強,她猛地坐起來,狠狠的擦乾眼淚說道:“他敢不要我?我就不相信了,就因爲這一件事情他就會不要我,那他還是凰天爵麼?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走,我們回唐家?”唐展葇拉起了夏侯蓉兒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她不會輕易認輸?shù)模退慊颂炀粽娴牟灰耍且惨o她一個她能接受的理由,總之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的這個罪名唐展葇是不會承認的?
馬車上,唐展葇的理智終於在寒冷的空氣中恢復了不少,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夏侯蓉兒,看得夏侯蓉兒緊張兮兮的。
“你真的只記得十五歲之前的事情麼?你記得唐嘯天,記得凰雲(yún)生,那你記不記得商景俊?”唐展葇忽然問道。她的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但卻快的抓不住,只是有一個很疑惑的問題存在,夏侯蓉兒記得那些人,卻偏偏不記得商景俊,因爲之前在大街上,夏侯蓉兒可是表現(xiàn)的很抗拒商景俊的。
夏侯蓉兒搖搖頭,表示不認得。
唐展葇心理面的疑團更大了,看來她要找商景俊好好的談一談了,美大叔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的。
馬車到了唐家,不出所料的,商景俊還在唐家,正在和唐夫人軟磨硬泡,就希望能讓夏侯蓉兒和他回王府去。商景俊對唐夫人那是充滿敬意的,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們孤立的守護在唐嘯天的大後方,這麼多年來,整個唐家因爲唐嘯天而興旺,而輝煌,但卻也因爲唐夫人而穩(wěn)定,而嚴謹。最讓商景俊敬佩的是唐夫人可以將唐展葇視如己出的疼愛照顧,當然,其中商景俊是有私心的,畢竟唐展葇是蓉兒的女兒,愛屋及烏,商景俊就算做不到父親那般的疼愛,但卻也寵愛甚多。
“娘,景王,剛好你們都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們問個明白?”唐展葇開門見山的說道。
商景俊哪裡管唐展葇說了什麼,一看見夏侯蓉兒,商景俊眼睛都快要綠了,急急忙忙的來到夏侯蓉兒的身邊,以往的頹廢和王者風度都變成了多情,緊張的問道:“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哭了?被欺負了麼?還是哪裡不舒服啊?呃?你這脖子是怎麼了?”
商景俊忽然勃然大怒,夏侯蓉兒的脖子上一圈的青紫紅痕,是凰天爵剛剛差一點殺死夏侯蓉兒的罪證。
“唐唐?你母親這脖子是怎麼了?你們遇到壞人了?”商景俊一臉扭曲的怒道。
唐展葇冷冷的看著商景俊,答非所問的道:“想知道她的脖子怎麼了,那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遇見她的?那個時候的她是什麼樣的?是個健康正常人麼?”
商景俊沒想到唐展葇竟然會問這些,但是當年的事情他也沒準備瞞住唐展葇,所以就將他和夏侯蓉兒遇見的全過程都說了,囚禁夏侯蓉兒的事情也隱諱的說了,只是強佔了夏侯蓉兒的事情商景俊沒有說。
一方面是考慮到蓉兒的聲譽和名節(jié),一方面他也不想讓孩子們用看壞人的目光看他想他。
唐展葇仔細地聽著,強大的腦子開始迅速的分析起來,商景俊遇見夏侯蓉兒的那一年,應(yīng)該就是行啊後蓉兒被自己的親姐姐馨兒給弄走之後,夏侯蓉兒單純,並且不諳世事,非常害怕,那個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墮入凡間的精靈,一下子就征服了尊貴的商景俊。
而也是那個時候,凰雲(yún)生也存在,也就是說,是商景俊和凰雲(yún)生一起遇見夏侯後蓉兒的?
難道……凰雲(yún)生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喜歡上夏侯蓉兒了??這個想法讓唐展葇面色一變,腦子裡就好像有一道大門被打開了一般,一道清明從混沌之中脫穎而出,照亮了唐展葇眼前的迷霧重重。
“她記得我父親唐嘯天,記得那個凰雲(yún)生,晚上偏偏忘記了你啊?”唐展葇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又說:“如果她記得之前的事情,那麼其中不是也應(yīng)該包括你麼?甚至,凰雲(yún)生在那麼多年裡面可能都沒有機會見過她吧,她可是被你囚禁了那麼多年的,但是她偏偏忘記了你,景王,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商景俊的面色一變,他也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因爲當年他強佔了她,所以蓉兒纔會在失去記憶之後記得之前見過的人,卻唯獨不記得他呢?
“本王不知道。”商景俊實在難以啓齒自己的猜測,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夏侯蓉兒忘記他,還讓他更痛苦的了,這簡直比凌遲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唐展葇轉(zhuǎn)/頭看夏侯蓉兒問道:“那你這麼多年來都是在哪裡的?你還記不記得?又是怎麼孤身一人回到這裡的呢?這麼多年來,還有沒有人和你在一起的啊?”
夏侯蓉兒搖搖頭,可憐兮兮的說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想去找唐嘯天啊,他是我的未婚夫。”
唐展葇逼問道:“你再仔細地想一想。”
看到人蓉。“好了,你別逼她了,她現(xiàn)在的智力不全,你還指望她能說出來什麼?”唐夫人沉聲說道。
“可是就因爲她的出現(xiàn),還有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和凰天爵已經(jīng)鬧翻了,她,當年是不是和凰雲(yún)生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凰天爵爲什麼會憤怒的想要殺了她?甚至已經(jīng)快失去理智了?”唐展葇怒火翻騰,著急又一籌莫展,終於讓她爆/發(fā)出來。
“你說什麼?”唐夫人大驚失色的拍案而起,指著唐展葇的鼻子怒聲道:“有你這樣說自己母親的麼?唐展葇我真是白教育你了,今天竟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問的也只是我的疑惑,如果她和凰雲(yún)生沒關(guān)係,凰天爵怎麼會那麼痛苦?如果她和凰雲(yún)生沒什麼牽連,人家怎麼可能會送給她一根那麼具有價值和神奇的寶貝簪子?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你看看,現(xiàn)在她只記得唐嘯天和凰雲(yún)生,如果不是極其重要的人,她怎麼會記得?”唐展葇也變得暴躁起來,可說的話卻很有道理。
唐夫人沉默了,因爲她也無言以對,唐展葇並沒有下定論說自己的母親就是個壞女人,而且因爲夏侯蓉兒是出現(xiàn),唐展葇的婚姻和家庭確實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看唐展葇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凰天爵一定是氣得不輕了。
商景俊卻陰沉了眼睛,如果凰雲(yún)生那樣的人都能成爲夏侯蓉兒很重要的人,而被夏侯蓉兒記得,那麼他呢?爲什麼他不可以?他那麼的愛她啊,掏心掏肺的,幾乎是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他會極盡所能的去滿足她,但是到頭來,卻換來了一個不認得他的下場麼?
“今天的談話到此爲止,不奉陪了。”唐展葇冷漠的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都已經(jīng)和凰天爵鬧翻了,你還怎麼回去?要讓人家笑話我唐家的女兒這麼沒骨氣,和婆家鬧翻了,還自己上趕著回去?”唐夫人生氣地說道。
“我回尊貴人去?總有我唐展葇的落腳之地的。”唐展葇帶著一身煩躁拂袖離去。
夏侯蓉兒還要跟著的,但卻被商景俊攔住了,唐展葇情緒不對勁,蓉兒去了一定能夠會受委屈的。
凰天爵真正的體會了什麼叫做斷腸人的滋味,那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他痛苦的躺在還殘存著唐展葇香味的牀上,一壺壺的烈酒進入他的肺腑,烈酒很亮,滑入喉嚨的時候冷的他靈魂都在戰(zhàn)慄,然後便是那辛辣的狠勁,一陣陣的灼燒這凰天爵的五臟六腑,疼,卻無法麻痹那仇恨和愛人之間的艱難選擇帶來的傷痛。
他只想喝醉,只想今天不在思念唐展葇,只想著沉睡過去,最起碼他可以不用這麼的痛苦。
可是他卻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冷靜,不是沒有想過夏侯蓉兒的出現(xiàn),處處透著詭異,但是他卻無從查起,夏侯蓉兒就好象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沒有任何軌跡可以查詢。仇恨燃燒了理智,愛情,卻又將他從崩潰的邊緣拉扯回來,一面是尋找多年的仇人,一面是相愛至深的妻子。
凰天爵陷入了一個死局,一個讓他覺得逃脫不出來的局面?
越是想不明白,越是痛苦糾纏,便越是清楚的感覺得到那股痛,在烈酒的作用下摧殘著自己的神經(jīng)和情感。
啪地一聲,酒壺從凰天爵的手中話落,支離破碎中,是凰天爵那痛苦思念的呢喃囈語:“葇葇……”
老王妃站在門外,就這麼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陷入了痛苦之中,她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她那麼咄咄逼人,都沒有讓兒子願意傷害唐展葇一下,但是一個夏侯蓉兒的出現(xiàn),就讓兒子這麼的痛不欲生,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老王妃也是恨不得立刻弄死夏侯蓉兒這個狐貍精的,可是她是一個將死之人,她更像做的不是報仇,而是想盡一切辦法的讓兒子從這場災難的旋渦中解脫出來,可是現(xiàn)在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慶幸的是,唐展葇終於離開了,最起碼唐展葇和兒子之間有了一些隔閡,希望通過這件事情,能保住唐展葇一命吧。
老王妃蒼涼的笑了起來,看她,是太善良還是太殘忍了呢?這個時候,竟然再爲仇人的女兒儘快的脫離苦海而感到開心。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這麼痛苦不敢,而自己呢?亡夫的仇恨真的就不報了麼?那樣的話,她怎麼能對得起凰家的列祖列宗?
“老王妃,夜太涼了,咱們回吧。”婆子關(guān)切地說道。
“好,回去吧。”老王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凰天爵,兒子的事情她幫不上忙,忍著那撕心裂肺的腿疼,老王妃慢慢轉(zhuǎn)身,被婆子扶著一步一步的下臺階,可是腳步卻忽然僵住。
一羣人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站在她的背後,看著她,那狼一樣的陰狠目光,正仿若刀子一般的狠狠射來,還帶著譏諷和嘲笑。
忽然之間,四面八方出現(xiàn)了許多黑衣人,將那剛剛落在院子裡的人們給團團圍住。
凰天爵的人呵斥道:“何人敢如此放肆?這裡是爵王府,警告你們最好速速離開,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來人卻猖狂一笑道:“哦?真讓我們離開?那還要問問你們的老王妃呢,她願意不願意我們就這樣離開呢?”
聽見這聲音,老王妃渾身僵硬,瞳孔緊縮,但卻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這人是……我的朋友。”
“不可?這羣人身上有一股邪氣,老王妃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還是請王爺出來的定奪吧。”暗衛(wèi)絲毫不給老王妃這個面子的說道。
“嗤?看來你在這個家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嘛,一羣下人廢話也這麼多,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永遠閉嘴?”來人一笑,猛地一揮手,身後衆(zhòng)人立刻爆發(fā)出來了一股股強橫的氣息,在這個森冷的冬夜下,用血腥味的殺氣席捲了爵王府。
“住手?都不準動?他們確實是我的朋友,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去我的院子說話,這樣總行了吧?還有,不要去打擾你們王爺,讓他好好睡一覺吧?”老王妃生怕他們動作再大一點,吵醒了剛剛昏睡過去的凰天爵,連忙走下去待人離開。usdr。
勁拔弩張的衆(zhòng)人因爲老王妃的話而不好說什麼,暫時收了功力,但都戒備著。直到這羣人離開,暗衛(wèi)纔再一次的隱藏起來,他們只是負責保護凰天爵,其他人,與他們無關(guān)。
老王妃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站定,揮退了僕人,面無表情的道:“你們怎麼可以來這裡?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唐展葇的離開不怪我,是她自己和凰天爵鬧翻的?”
“噓?你別緊張,我們都知道的,主子讓我們來,只是請老王妃跟我們走一趟而已。”來人竟然是已經(jīng)被展鈺控制了的面具男,他陰沉沉的說完,夾著老王妃離開。
老王妃因爲以前也這樣見過展鈺,所以並沒有掙扎和反抗,她以爲見過之後,展鈺還會讓她回來的,但是這一次老王妃的估計錯了,也許這一次是真的有去無回的。
老王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王府之中,這個院子裡的事情有暗衛(wèi)知道,當然就會跟上去一探究竟,但那兩個跟去的暗衛(wèi),都被暗殺在了半路,一路上一點痕跡沒留。
當凰天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了早朝時間,他習慣姓的伸手去摟住身邊的那軟軟香香的身子,但觸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冷,那冰冷讓凰天爵猛地睜開眼,目光錯愕的看著身旁的空曠,久久無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