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雅瑤,歐陽逸飛可是下了血本,在畫畫的過程中,他甚至咬破食指,滴了兩滴鮮血在畫作上,頓時整幅畫似乎都活了過來。
一幅仙風(fēng)道骨圖完全可以治好周雅瑤的病,并且周雅瑤的身體會比以前還要強得多,沒有意外的話,活到一百二十歲不成問題。
一幅仙風(fēng)道骨圖畫得雖快,卻幾乎榨干了歐陽逸飛全身的靈力,他盤膝靜坐,從古硯中吸納補充了一個時辰,才開始給周雅瑤做畫療。
房間里二十度的室溫,令得躺著的周雅瑤感覺到了寒冷,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歐陽逸飛拿起畫,覆蓋在了周雅瑤身上,他盤腿坐在他身體這一側(cè),微閉雙目,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通過雙手,開始向著周雅瑤的身體傳遞……
隔著那一張薄薄的畫紙,歐陽逸飛在周雅瑤身上治療。
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五點,連續(xù)不斷地治療,并沒有讓歐陽逸飛感覺疲倦,每一次的靈力補充之后,他更加精神抖擻。
周雅瑤起初對歐陽逸飛是心懷怨恨,認(rèn)為他是想要得到她。在發(fā)現(xiàn)歐陽逸飛真的煞有介事地在自己身上按摩,又以為他有著特殊的愛好,更加瞧不起。可是身體的感覺不會欺騙人,之前歐陽逸飛往周雅瑤身體內(nèi)注入靈力,只是讓周雅瑤霎那間充滿了精氣神,她身上的病痛并沒有減輕。然而,隨著歐陽逸飛的按摩,周雅瑤卻發(fā)現(xiàn)自己骨骼里的病痛,正如蠶吃桑葉一般,在逐漸減輕……
歐陽逸飛一次次地暫停補充靈力,周雅瑤也看出了他的辛苦,可她實在不能相信僅憑一張畫和按摩就能夠治好自己的病。她是一個大學(xué)生,對于自己的病也詳細(xì)了解過,知道全世界都沒有治好這種病的先例,知道得了這種病的人就只有等死,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房門外,周父周母一直在焦急地等待,他們不止一次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卻聽不到從里面?zhèn)鞒鰜矶↑c聲音。
他們焦急,卻也不敢打開房門窺探個究竟,就怕影響了歐陽逸飛對自己女兒的治療。
喻潔倒是睡得香
甜,想到歐陽逸飛畢竟是在治病救人,她之前那點小小的不快早就煙消云散了。
“老周,不對呀,都快天亮了,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有事?”周母壓低聲音,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說。
周父盡管心里疑惑,卻還要安慰周母:“歐陽先生一看就是頗有地位的人,他又是瑤瑤的同學(xué),就算治不了瑤瑤的病,也不會害瑤瑤的。”
周母想想,是這個道理,能擁有兩三千萬的豪車,這樣的人是不會自降身份,做什么壞事的。
“吱呀……”房門在這時輕輕地打開了,歐陽逸飛略顯疲憊地走了出來。即使房間里是二十度的室溫,他后背的衣衫也是給汗水濕透了。
“怎么樣,歐陽先生?”守候在房門后的周父周母同時迎了上去。
“雅瑤已經(jīng)好了,但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不宜打擾她。你們可以進去,但是別靠近床邊,再過半個時辰,你們就會看到一個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女兒了。”歐陽逸飛微笑著說。
“歐陽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周父周母這才看到歐陽逸飛濕透的脊背,知道他有多么辛苦給自己的女兒治療,頓時同聲感謝。
“不客氣,我跟雅瑤是同學(xué)。”
歐陽逸飛辭別周父周母,快步來到喻潔的房間,一把揭開床上的被子。
“快走!”
“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急?”喻潔揉著惺忪的眼睛,不解地說。
歐陽逸飛沒有回答喻潔的問題,只是催促喻潔快穿衣服。再過半個時辰,周雅瑤就能夠恢復(fù)行動了,他真的不敢面對她,雖然自己治好了她的病,可是卻是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
周父周母老老實實地在距離床邊三尺的地方守著,他們卻不知道他們需要感激的神醫(yī)已經(jīng)趁黎明前的黑暗逃走了。
過了半個時辰,周父周母低聲商量著要不要過去看看周雅瑤,卻驚喜地看到周雅瑤坐了起來。
不過,坐起來的周雅瑤,上半身完全是光著的。
“爸媽,逸飛呢?
”
周父周母互視了一眼,心想糟了:女兒這個樣子,肯定是被非禮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周雅瑤對于歐陽逸飛的稱呼的變化。
周母趕緊過去用被子將周雅瑤身子掩上,周父則是聲嘶力竭地說:“歐陽逸飛這個畜生,我一定饒不了你!”
“爸,你不要罵逸飛,是他治好了我的病!”周雅瑤語氣不善地沖著周父說。
周父周母聞聽此言,才齊齊打量周雅瑤,發(fā)現(xiàn)她面色紅潤,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種病態(tài)般的蒼白。
“女兒,你的病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周雅瑤抓起床頭的衣服穿,邊穿邊說,“逸飛在哪兒,我要去找他。”
周父周母對視了一眼,看周雅瑤這精氣神,病似乎完全好了,也不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周雅瑤穿好了衣服,跑出去找歐陽逸飛去了。周母卻是揭開了被子,在床單上東找西找,半晌說:“看樣子,歐陽逸飛并沒有對瑤瑤做那事,瑤瑤這樣,也許是治療需要吧。”
周母的推測已經(jīng)是事情的真相了。
“爸媽,你們說,逸飛在哪里,是不是你們把逸飛趕走了!”周雅瑤找不到歐陽逸飛,跑回來質(zhì)問周父周母。
“周雅瑤,你就是這么跟爸媽說話的嗎?”周父怒斥道。這一年多來,為了女兒的病,他是心力交悴,現(xiàn)在女兒好了,她對于自己這個做爸爸的卻大呼小叫,一點禮貌也沒有。
“老周,女兒這是病剛好,性情有點變化也是正常。”周母勸慰說。
周父想想也是如此,原來自己的女兒多么乖巧懂事呀,一定是這該死的骨癌,弄得她的性情有些乖張,相信過些日子就好了。
“爸媽,我要去找逸飛,不管他到了哪里,我都要找到他,女兒此生非他不嫁!”周雅瑤說著就跑出去了。
周父周母嚇了一大跳,趕緊去追,卻又哪里追得上。被歐陽逸飛換了仙風(fēng)道骨,周雅瑤的身體可是好得很,她跑得極快,恐怕在奧運會上都能夠拼一把金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