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和這龍蚘藤的同類交過手,卓峰對這古老植物已經(jīng)有所了解,慢慢朝那斷手處走去。
那兩條斷觸手的殘斷處不停的朝外流著分泌水漬,很是篸人,這水漬卓峰也見識過它的威力,就那一點點掉落在劉勝的后頸,便很快燒灼起來,一下通紅,還好卓峰處理及時。
細看下,這水漬卻沒有朝卓峰站立處流過來。
咦?
有發(fā)現(xiàn)。這水漬沒朝自己的這低處地勢流過來,反而流到了它處,那就說明它處比現(xiàn)在處的位置更低。
在右手凝聚精氣能量球的同時,也將多余能量充斥在周身,穩(wěn)固精氣,抵御看不見的攻擊后,再次朝斷觸手走過去。
那觸手雖殘斷,但還是整體的一部分,還是能察覺到周邊的細微變化和危險。
嗖嗖!
兩條斷觸手縮回了最上面出來時的地方,接著便是三條完好的觸手探出來,警覺的直盯著卓峰。
卓峰沒有打算將其斬殺,這畢竟是這沙漠里古遺跡的守護者,不管什么原因,它都是在守護這里的一磚一物,想要保留某遺跡不被破壞,最好的辦法是讓其處在原始的保護環(huán)境下,或者是用現(xiàn)代化的保護設置,否則千萬不要動它,一動則百動,產(chǎn)生連鎖反應,然后保護不及時,便全毀了。
立刻將周身精氣調出,布置在前,形成一個屏障,只接受三條觸手的攻擊,而不還手,剛才吃了很多雞肉,能量充足,足可以抵擋一陣子。
幾輪下來后,那三條觸手發(fā)現(xiàn)卓峰只是防御,不攻擊,沒有產(chǎn)生威脅,然后自己也攻擊疲乏了,分泌的水漬都差不多噴射完了,三條觸手便停止了攻擊,又嗖嗖兩聲,全縮回去了,沒了蹤跡。
將自身精氣還原回身體縈繞,適當調節(jié)一下后,卓峰上前查看那水漬的流向。
剛近身去,一股氣流便沖到卓峰頭上,夾雜著干燥的風沙氣味,果然這時是通向外界的。
在這水漬流痕處又查看了十來分鐘,卓峰終于發(fā)現(xiàn)了洞口,確切說是個狗洞,剛好容一只狗鉆過的洞,在一處斷巖后面,洞口已經(jīng)被水漬侵蝕的漆黑。
這時,劉勝他們幾名男子漢也拿著能夠起到一點防御的東西,過來了。
“峰子,什么情況了?你都過來了快半個小時了,處理完了沒?”
劉勝舉著手電四處照射,問卓峰。
“卓峰小兄弟,你所說的那龍蚘藤呢?在什么地方?”袁濤問道。
卓峰用手電一指地上斷裂的半截觸手,沒有說話,還是看著這個洞口。
“卓峰兄弟,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出口?”賀昌軍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半截觸手,相信剛才卓峰對自己說的那龍蚘藤,應該確實存在,發(fā)現(xiàn)卓峰一直低著頭看向某處,問道。
“這斷巖后面有氣流,應該有個小洞,但洞口可能不大。”卓峰指著自己所看的地方說。
賀昌軍上前伸手去感應氣流,真如卓峰所說那樣,如同在沙漠中被風沙刮過般,手掌有點生硬的痛。
“即然有洞,還怕什么,大家伙都看看背包里有什么工具,我們挖開便不成了?”劉勝擠過來想要吩咐大家立刻行動。
“剛才在上面挖沙時的軍工鏟,還在我們背包里,我這就去拿,順便將兩位女孩也接過來。”賀昌軍道。
卓峰點點頭。
不一會,兩女孩也過來了,賀昌軍上前查看斷巖。
這斷巖剛好堵在洞口前面,一下也摸不清楚是什么類巖石,賀昌軍就胡亂的下了一鏟子,不想一下竟能鏟動。
卓峰再次上前細看這斷巖,發(fā)現(xiàn)這處的斷巖長久沒從洞口吹進的氣流所侵蝕,已經(jīng)沒有了原來的韌度,變得疏松滿是創(chuàng)痕。剛才又被那觸手斷裂處流出來的分泌物腐蝕,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沒了硬度,一鏟便動了。
于是大家紛紛操起能用到手上的硬物,開始掘挖這斷巖。
人多力量大,功夫深,幾下便將那斷巖挖開,現(xiàn)出了那個洞口。
查看了一下,那洞口不是很深,已經(jīng)能隱隱看到外面的沙粒。
卓峰讓眾人退后,以防殘留的水漬沾到身上,產(chǎn)生不必要的傷害。
和上次一樣,意識一動,對著水漬推出一個小的精氣能量球,呼的一下,那水漬被點燃,燃燒起來,發(fā)著螢火。
幾分鐘后,卓峰從賀昌軍手里接過軍工鏟,對著洞口上方鏟去,一下竟掉落了幾塊巖石。這洞口巖石同樣被風沙侵蝕了,滿目創(chuàng)痕,全是小洞小眼。剛剛又被那特殊螢火一通灼燒,現(xiàn)在更容易剝落了。
很快,小洞變成了大洞,可以容納人通過了。
卓峰便讓劉勝第一個通過,然后是陳筱妍等,自己在最后面,防備龍蚘藤的觸手。
從洞里爬出,劉勝一腳被踩在了疏松的沙子里,腿陷進去了大半截。掙扎著從沙子里爬出,又幫助陳筱妍站穩(wěn)腳跟,四下查看周圍情況。
這是一個半沙丘窩里,可能是這一片地勢里最低的地方,從洞口里溢出的水漬早已向下滲入沙底。
原來眾人從那圓形臺階下來后,走的通道是個下坡狀的通道,一直通往更下面。
但現(xiàn)在眾人不是來挖寶的,這通道通向哪已經(jīng)與自己無關緊要,并且這次掉落巨洞里也是有收獲,最少肯定了一定,這沙漠里的確有古老植物存活,守護在這里。
那古墓里也肯定有這龍蚘藤植物了,看來要加快腳步找到焦耀候那伙人了。
卓峰最后從洞穴里爬出,還帶出了一包石頭。
忙讓眾人將石頭填埋住洞口,又搬運了很多沙粒在上面掩埋,不讓人看出破綻,以防對這地下古遺跡產(chǎn)生影響。
自己沒有具體去探明這里面的情況,不代表別人不會去,不想找寶物。卓峰堅信一點,自己不去做這樣的破壞,便心安理得了。
做完這一切,眾人四處查看,發(fā)現(xiàn)先前去過的城墻便在上面不遠的沙丘半山腰處。
眾人再次回到行囊堆放處時,還好,東西都在。
“經(jīng)過這一折騰,馬上天也快要黑了。大家便在這里落腳休息吧。”
袁濤看了下天空,云層被西落的太陽照射得暗紅暗紅的,多了一份別樣的美,可大家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美景,全疲憊的東倒西歪在那了。
“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陳筱妍坐在卓峰身旁問道。
“目前知道這沙漠里確實有龍蚘藤存在,那焦耀候想找古墓,也一定是在這沙漠里。但他們現(xiàn)在在哪,我們不知道。眼下也知道了這沙漠里的危險,大家先養(yǎng)好精神,明天一早再看吧。走,我們?nèi)ゴ罱◣づ瘛!?
眾人將帳篷搭建好后,袁濤從他的背包里掏出一袋粉末,在落腳點四周灑落起來。
劉勝好奇的上前問:“袁大哥,你這灑的是什么?有什么用?”
“小伙子,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們經(jīng)常呆沙漠的人都知道,像這樣的遺跡大多都是有毒蟲蛇蟻出沒的,一小心被咬上一口,神醫(yī)難救啊。這粉末便是來驅蟲的。”
袁濤不是嚇唬劉勝,這是事實,這沙漠里一到晚上,那些蟲蟻便出來活動覓食,一不小心,遇到大個的蟲蟻也是很正常的。
“啊。袁麻子,你不要嚇唬我們啊。我們可是遇過狼,將狼群都趕跑了的人。”
劉勝驚得拿出遇到狼群,并將它們打跑的事情來說,給自己壯膽。
“狼群?還趕跑?就你們?nèi)昵嗪笊瑑纱蠊媚铮俊?
袁濤不太相信這些后生可以將狼群打跑,想當初十年前,自己遇到過一次狼群,如果不是自己先察覺到了危險,將自己深埋在沙子里躲過去,不然早被狼群啃的骨頭渣都沒有了。
“真不騙你,不信,你問賀昌軍?對不,賀昌軍,我們是不是將狼群打跑了?”
“嗯,袁大哥,是的,卓峰兄弟一人單挑整只狼群,將那狼王打的夾尾巴跑走的。然后在進入集市之前,這群狼一直跟在我們后面,跟了七八十里地。”賀昌軍接過劉勝的話說道。
“一人單挑狼群,竟然沒有事?厲害,厲害,簡直是佩服。”袁濤不可思議的想著一個人是怎樣單挑整個狼群的,但實在想不出來。
自己也聽聞過很多商隊或游客或當?shù)啬撩裼龅嚼侨菏窃鯓犹幚淼氖虑椋蠖喽际菙y帶供狼群吃的食物,主動繞開狼群的路線,或直接躲藏在沙土里面,從不上前去招惹它們。
這卓峰倒好,竟能將狼王制服的夾著尾巴逃跑。狼王可是一群之王,從不夾尾巴的。
袁濤便拉著劉勝和賀昌軍講那晚遇到狼群時的情形。
這邊,陳筱妍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坐在一旁看天上的星星。
卓峰走過來,挨著她坐下,從背包里拿出青石玉盤,遞給陳筱妍。
“這么貴重的祭祀器皿里面,竟然放置的是龍蚘藤種子,你可想出什么頭緒來沒?”卓峰輕聲問道。
袁濤和賀昌軍暫時對這件事情還一無所知,能不告訴他們,便先不要告訴了。
“種子寓意新生,新的生命和新的生活。”陳筱妍道。
“你和我想的是一樣。所以我在想,這座古遺跡里在那圓臺上擺放龍蚘藤種子,是不是想在以后的年代里,想復活什么東西過來?如果按這樣的方向去想的話,剛我們掉下去的那個巨洞下面的大廳很有可能是用來祭祀用的地方。但我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不過還好,我在下面將這些東西都拍攝進來了,等回去后,給爺爺看下,便可能有頭緒了。”陳筱妍拿出相機,在上面翻看之前拍攝過的照片。
卓峰也湊過頭來一同查看,突然,指著上面的一張照片,說道:“停,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在哪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