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珂,你快過來!”喬麥使勁兒朝著孫珂揮手,把他給弄到了自己身邊。
“干嘛啊,你想搶劫?”孫珂一臉驚恐的看著喬麥,一副要死別帶我的表情氣的喬麥直跳腳。
“搶你妹啊,本來就都是我的。你看那邊兒那個姑娘,那不是任昊那個小相好么?”喬麥跟孫珂趴在柜臺上,絲毫不顧及柜臺小姐異樣的眼光。
“呦,還真是。”孫珂瞄了一眼莫熙婷穿的衣服,那可是chanel的新款吶,就憑這姑娘的薪水,怕是買不起才對。
“走,過去看看!”喬麥有些好奇,她一個人過來買戒指是幾個意思呢?
喬麥跟孫珂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飄到了戒指的柜臺前面,因為他們都帶著口罩,倒也沒有什么人認出他們。孫珂跟喬麥的靠近讓莫熙婷有了一絲警覺,不過待她抬頭看去 ,卻發(fā)覺自己并不認識那兩個人。并且喬麥跟孫珂裝作正在看戒指的樣子,似乎并沒有任何異常。
孫珂仔細打量著莫熙婷,發(fā)覺這個姑娘似乎跟自己上次去銀行蹲點時候見到的很是不同。上一次見莫熙婷,她雖然穿戴也得體,但是明顯不像今天一樣大牌加身。而且從她正在挑選的戒指款式來看 ,一個個鉆石都大的嚇人,并不是她一個銀行員工輕易就能買得起的。
“小姐,您眼光可真好 ,這是我們今年年底推出的特別款,南非的鉆石,切面完美,出自名家手工鑲嵌,三克拉的鉆石非常閃耀 ,很趁您呢!”導購傾盡了溢美之詞,不停地贊美著莫熙婷手上那只碩大的鉆戒。
“多少錢?”莫熙婷似乎對那只戒指很是滿意,在燈光下不停地旋轉,讓那美麗的光暈打在自己的臉上。
“四十二萬。”聽著這價格,莫熙婷似乎情緒上沒有特別大的波動,倒是喬麥有點兒不高興了,這么大的鉆戒,怎么能才賣四十二萬,這怎么能掙到錢呢?!
“開票吧!” 莫熙婷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人家都說,從一個女人帶的戒指就能夠看出她的身價,四十二萬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雖然說拍賣會上動輒就有幾百萬幾千萬的稀世鉆石拍賣,但是拿畢竟是頂級的富豪才玩兒得起的浪漫,普通人家能有個十萬八萬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去,這姑娘不會是利用職務之便把銀行給搶了吧。”四十多萬的戒指,即便是喬麥,估計也得想上一會兒。這莫熙婷如此痛快,估計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錢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
莫熙婷拿出了銀行卡交給導購員,喬麥朝著孫珂使了個眼色,孫珂了然,跟著導購就去了收銀臺。一般的銀聯卡都有消費上限,如果能夠單筆就刷出四十多萬 ,想必一定是金卡級別的。喬麥倒是要看看,這姑娘現在又傍上了哪位金主。
莫熙婷的卡并沒有密碼,導購拿到收銀臺正準備給她刷卡,孫珂馬上就湊了過去。一看到孫珂鬼鬼祟祟的湊過來,收銀員跟剛才那位導購顯然都有點緊張。孫珂為了穩(wěn)定她們倆的情緒,只得將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
“你是……孫……”收銀的姑娘率先認出了孫珂,剛要出聲,孫珂就做了個“噓”的動作。
“我有收藏銀行VIP金卡的習慣 ,剛才那位小姐的卡片我似乎沒有見過,你們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正面的圖案?”孫珂這一招美男計使出去,兩個小姑娘立馬兩眼冒紅心,自然是忙不迭的就將手里的卡遞給了孫珂。
莫熙婷用的這張卡出自尚華銀行,至于戶主,赫然就印著--REN HAO。孫珂只覺得自己內心的小惡魔有些快要壓制不住的感覺,所以任昊跟這個女的還有聯系?
“兩位美女,我看好了,謝了!”孫珂深吸了一口氣,沖著兩個姑娘微微一笑,將任昊那張卡略帶嫌棄的又扔給了她們。
看好了這一切以后,孫珂給喬麥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喬麥這會兒也有顧不上給喬媽挑什么首飾了,拖著正在玩兒手游的汪雨山就走出了珠寶店。
“我X他大爺,那張卡是任昊的卡!”剛一出門,孫珂就爆了句粗口。孫珂就想不明白了,任昊這是在犯賤么,上次放他一馬還不知道悔改。
“任昊這么有錢?”喬麥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不太相信這件事情。任昊雖然說是個高管,但是高不高管的,一年能有個幾百萬就很不錯了,加上他得贍養(yǎng)在農村的一大家子人,還有他作為一個公司高管所必須要維持的體面生活,這樣算下來,他的收入雖然所剩應該也還可觀,但是不至于能夠動輒就買這種奢侈品才對啊。
“查查就知道嘍,不過我看這次舒婧是非得傷心不可了。”汪雨山攤了攤手,他跟舒婧倒是生活經歷差不多。基本都是出生于顯赫的豪門,從小錦衣玉食的,以前他還羨慕舒婧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現在看來,似乎情況不妙啊。
要說舒婧要是找了個不靠譜的富二代,然后發(fā)生了現在這種情況,大家估計也就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了。不過這任昊,那可是他自己死乞白賴的追舒婧,費了好大勁兒才抱得美人歸啊。再說句難聽的,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個德行,他除了有張還不錯的臉,哪里配得上舒婧啊。癩蛤蟆已經吃到天鵝肉了,竟然不知道珍惜。這要是找個比舒婧好的姑娘,大家興許還能理解他一下,可是莫熙婷是個什么鬼?!
遇見莫熙婷的事情,讓孫珂他們這個三人小團伙在一起忙碌了起來。他們這邊緊鑼密鼓的暗查任昊的事情,而江牧之那邊兒也沒有閑著。
警方那邊已經基本掌握了證據,喬麥當時的錄音就是肖浣錄制的,并且也是她交給宋主編的。但是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隱私權的訴訟是屬于個人訴訟,那就是你得自己起訴才行。
起初最開始因為江牧之他們追查到網上的消息是由宋主編跟小連發(fā)布的,所以第一次就起訴了他們兩個人。這些天警察一直在找尋真相,現在既然真兇找到了,那要不要再起訴肖浣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若是沒發(fā)生肖浣受傷的事情,那江牧之肯定二話不說就把肖浣給送上被告席了,而且就憑借現在他們手中的證據,肖浣根本就沒有勝訴的可能。可肖浣現在自己偽造出了被喬麥報復的假象,如果這時候喬麥再來起訴肖浣,這件事情可就越看越不單純了。
“肖浣現在的情況怎么樣?”江牧之仰進舒適的老板椅內,一想到被肖浣擺了這么一道,他心里也是窩火。
“都是皮外傷,不過據說手臂上會留下疤痕。”小嚴剛剛從醫(yī)院回來,特意跟肖浣的主治醫(yī)生打聽過詳細情況。
“她有沒有對媒體說什么?”江牧之揉了揉太陽穴,不得不說,肖浣這個女人絕對是個攻于心計的好手。如果她這個時候沒出事,只怕早就已經被抓起來了。雖然說受了傷,不過也稱得上是棄車保帥的一步好棋。
“口口聲聲說和喬小姐沒有關系,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小嚴一想到肖浣接受采訪的情景也是醉了,不管記者問她什么,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就扯到喬麥那里去。
“她這是想要拿喬麥做護身符了。”江牧之搖了搖頭,這次只怕必須放肖浣一馬了。不過以后還真是得讓喬麥再多加防范,千萬不能再讓肖浣有機可乘了。喬麥雖然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不過俗話說得好,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肖浣這種人什么都干得出來,只怕喬麥有時候會吃啞巴虧啊。
“那下一步怎么辦?”小嚴真是恨不得馬上就把這肖浣給告了,就讓她去法官面前演戲,看這個影后還能惹出什么幺蛾子來。
“到此為止吧,我估計肖浣也能收斂一陣。”江牧之何嘗不想把那個肖浣繩之以法啊,問題是現在肖浣已經摸準了他的脈門兒,只要是跟喬麥搭上邊兒的事情,這盛信都不敢貿然犯險。
“這對喬小姐不太公平吧。”小嚴之前還真是跟娛樂圈兒這些人不熟,但是隨著江牧之跟喬麥在一起以后,他也慢慢的了解了一些,感情明星也跟正常人差不多!
“我怕給她惹麻煩,肖浣沒有什么背景,能自己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她絕對不是個任人欺凌的小角色。如果我們這次把她逼到絕路上,我擔心她會再對喬麥下手。”肖浣又動不了盛信集團,當然是繼續(xù)拿喬麥開刀了,這次陷害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也就是肖浣自己心里清楚江牧之能夠容忍的底線,要不然的話,她完全有本事把喬麥的處境搞得更糟。
“嘖嘖,江總你果然是對喬大牌一往情深。”小嚴忍不住偷笑,這大BOSS別看以前一天天的擺出一副冰山臉的高冷模樣,這一戀愛可是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還用你說?!”江牧之難得跟屬下開玩笑,挑眉看著小嚴。小嚴一看自家boss這個樣子,還以為是生氣了,忙不迭拿著材料就跑了出去。
等看著小嚴出了辦公室的門,江牧之拿起電話撥通了肖浣的手機 :“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不然的話,我絕對讓你在這個圈子里再也翻不了身。”
“江總,你對喬麥就這么認真?”肖浣只覺得心里一陣不平衡,她就想不明白像喬麥這種帶著拖油瓶的女人,哪里值得江牧之這樣為她付出。
“我跟喬麥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你管好你自己,再有一次這種事情,你就等著后悔吧!”江牧之懶得跟肖浣理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肖浣聽著聽筒里的嘟嘟聲,忽然就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