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邪的一條胳膊瞬間變成冰凌,胡圖圖不由呆愣住。
“一會兒這個厲涵肯定會哄騙你自己找到了生死關(guān)的出口,無論他說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山官邪的生意依舊很冷淡。
“你知道生死關(guān)該如何破解?”胡圖圖思忖了下,問。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我覺得關(guān)鍵在如何識破這些人的偽裝,在這個小世界中,你所有的感知和心念都會被雪魄知曉,要揭穿他們很難,這個,只能靠你自己,我得回去了,否則國王會起疑心。”
“葉璟誠也是雪魄衍變的?”胡圖圖問。
“應(yīng)該是,我懷疑他就是這個大陣的關(guān)鍵,肯定和破除陣法有關(guān),我會想辦法的,在這之前,別輕舉妄動。”上官邪說完這句話便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不多時,一隊身穿甲胄的侍衛(wèi)隊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看著他的背影,胡圖圖沉默良久。
剛才他提到了凌飛雪的時候,她真切的感受到對方眸心深處那抹痛楚,讓她情不自禁有相信了他的話。
可是厲涵呢,厲涵為何會知道她的乾坤包中有一包他們一起采購的櫻桃,難道真如上官邪所說,雪魄能感知到她的思想,可如果這樣,這個上官邪也可能是雪魄衍變的,她知道凌飛雪,他自然也會知曉。
他們倆之中到底誰是假的,或者,兩個人都是?
“圖圖,快走!”右手不知何時已被厲涵握住,出了殿門,三轉(zhuǎn)兩轉(zhuǎn)進(jìn)了一個花園。
冰雪雕琢的花園。
里面的一草一木,鮮花美景都由冰雪雕琢而成,甚至連冰湖上自由嬉戲的鴛鴦都是冰晶所化,最讓人驚詫的是,所有的冰雕都是有生命的。
鴛鴦在湖面戲水,仙鶴昂頭高歌,就連花草樹木也隨風(fēng)輕輕搖擺,胡圖圖甚至能嗅到冰花綻放時候散發(fā)的徐徐芬芳。
“他們已經(jīng)起疑心了,很快就會來對付你,圖圖,咱們必須抓緊時間找到破陣的方法,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眼看花園內(nèi)空無一人,厲涵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賴皮樣。
“你真是厲涵?還是雪魄衍化來迷惑的妖物?”胡圖圖甩開厲涵的手。
“你懷疑我?”厲涵一怔。
“你不值得懷疑嗎?你根本沒跟我進(jìn)來,為何會忽然出現(xiàn)大陣中,還成了什么二王子?”胡圖圖冷冷凝視著厲涵,“別以為你耍幾個花招裝出一副我熟悉的樣子就能迷惑我,厲涵不可能進(jìn)的了大陣,這只是一場比試,生死關(guān)再厲害我也能隨時離開。”
胡圖圖冷笑。
“可這個陣法現(xiàn)在出了問題,已經(jīng)失控了你知道嗎,這個小世界很快就會崩塌,如果你找不到真正的出口,你和我,都會死在這里。”厲涵面色異常凝重,“如果你不相信掏出陣扣看一眼就知道了。”
胡圖圖一怔,猶豫了片刻,再次退后幾步,從乾坤袋中取出陣扣。
眸光立刻凝滯,陣扣上一直發(fā)光的紅色按鈕早已經(jīng)黯淡無光。
陣扣失靈了!
這怎么回事?
“你從蟲陣中帶走了斑斕蛇王,他們是蟲陣的樞紐,他們一走,蟲陣變自動分崩瓦解,導(dǎo)致整個大陣徹底混亂,現(xiàn)在就連這個大陣的制造者也不能控制它了,陣扣失靈也在情理中,無可奈何下,他只好把我送了進(jìn)來,但大陣已經(jīng)失控,他費(fèi)盡心力也只能給我安排一個這樣的身份,為的就是提醒你不要被雪魄精魂迷惑,早點找到破解生死關(guān)的關(guān)鍵,離開這個大陣,圖圖,你必須要相信我,雪魄最擅長洞悉人心,你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厲涵的表情有點急切。
“我憑什么相信你?”胡圖圖絲毫不為所動,“也許你也是雪魄衍變來迷惑我的,這些都是你的設(shè)下的陷阱。”
“那你如何解釋陣扣失靈的事實。”厲涵皺了皺眉。
“這也很容易,你都能讓我看不出任何破綻,自然也能讓我的陣扣暫時失靈,你和上官邪我誰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圖圖,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我真的……”厲涵忍不住湊近了幾步。
“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胡圖圖手腕一抖,一把尖利的匕首忽然出現(xiàn)在指尖。
胡圖圖握著匕首的手猛的一空,再凝神一看,匕首不知為何已出現(xiàn)在厲涵手中。
“控物術(shù)是我教你的,我若真想害你直接就可以用它對付你了,何必多此一舉要玩什么欺騙!圖圖,你懷疑我是雪魄的化身我能理解,不過我有辦法能證明我的身份,你看!”厲涵返轉(zhuǎn)匕首,毫不遲疑對準(zhǔn)自己的手腕狠狠劃了一刀。
刀鋒割破肌膚,在手腕上開了一條深深的血線,鮮血一下子涌了出來,頃刻間淌了滿手。
“你瘋了嗎?”胡圖圖走上前一把打掉對方手中的匕首。
“只有這樣你才能相信我啊,雪魄是雪靈精魂,根本沒有血肉之軀,而我是人,人類是有熱血的,除了這樣我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我的身份,時間太緊迫了,我們已經(jīng)沒時間了。”厲涵伸出血淋漓的右手,牢牢抓緊胡圖圖的手。
厲涵的血沾染在胡圖圖手中,又熱又濕潤,胡圖圖的心好像也被什么東攪動著一般,又酸澀又難受。
“你傻不傻啊,證明就劃破一點不就好了,割這么深干嘛啊,不疼嗎?”胡圖圖趕緊從乾坤袋中掏出傷藥和繃帶,手忙腳亂幫他包扎。
“不疼,只要你相信我,一點都不疼。”厲涵一把抓住胡圖圖的手,用力摩擦著,“圖圖我已經(jīng)找到陣眼關(guān)鍵了,你相信我,咱們一定能安全離開這個陣。”
“嗯,我相信你。”胡圖圖一下一下纏著傷口上的繃帶,問:“陣眼在什么位置?是一扇門還是什么關(guān)卡?”
“據(jù)我觀察,陣眼不是門,也不是關(guān)卡,而是你和我都熟悉的人。”厲涵猶豫了下,輕輕嘆了口氣。
“人?這怎么可能!”胡圖圖吃了一驚。
“你看這個花園就知道了,所有東西都是冰雪精靈衍生的,他們能動,有生命,這個生死關(guān)原本就是活的,陣眼也一樣,他在不停的變幻形態(tài),麻痹入陣者的視聽。”
“你說的這個人是?”胡圖圖又問。
“據(jù)我推測,陣眼現(xiàn)在一定衍化成了咱們最熟悉的人,一個讓咱們倆都下不了手的存在。”厲涵眸光浮起一絲惆悵。
“你的意思是陣眼是葉璟誠?”胡圖圖愣住。
“嗯,就是他。圖圖,破陣的關(guān)鍵就是要?dú)⒘怂灰凰溃@個大陣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