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陽升起,血月隱沒,山谷中的陸豐在颶風中不斷的逆行著:“五個呼吸五千八百丈!不夠,還差些!”這時陸豐聽了下來,從納戒中取出兩枚靈果吃掉後,開始了新一輪的苦修。
兩天、三天、第四天清晨,陸豐在天人合一的狀態下,向著山谷出口奔去,整個人彷彿一片柳絮一般,輕盈飄逸,腳下風嘯、電花不時的亮起,第三個呼吸四千九百三十一丈、第四個呼吸六千八百三十三丈,第五個呼吸,身周的颶風已經消失在身後,陸豐過關了,對於風馳電摯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層。
“走吧,朱厭被猿魔關了起來,咱們去看看?!边@時青姨從天而降,捲起陸豐向著南方飛去。
半刻鐘後兩人落在一處洞窟前,猿魔聞聲走了出來道:“青青你來了,還有你小子?!?
陸豐看向猿魔的身後疑惑地道:“猿叔,小金沒事吧,怎麼被你關起來了?!?
“那傢伙將我的果園一掃而空不說,還回來將我釀造了萬年的五罐萬靈酒給偷喝光了,現在還醉的不省人事,不將那些精華煉化吸收掉,它是別想醒來了?!痹衬瓪庑n衝的道。
陸豐聽完後,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一陣無言,“猿叔你還真打算將小金關起來麼?!?
“你來了趕緊將它帶走,朱厭這傢伙就是一個禍害,走到哪禍害到哪,我可不想再倒黴了。”說著手掌一招,從洞窟深處一道金光射來,金光散去浮現出了酩酊大醉的小金,陸豐嘴角抽搐了下,接過小金後陸豐行了一禮道:“多謝猿叔寬宏大量?!?
“走吧,走吧!”猿魔揮手讓陸豐趕緊走,陸豐摸了摸鼻子看向青姨。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青姨笑著問道。
“青姨,我想走出山脈去外面看看?!标懾S其實是想見識下修羅族。
“外界?你可要想好了,出去後我們就幫不上你什麼了,這處山脈有驚天陣法在鎮壓著我們深處的這些巨擘,我們是走不出山脈的,你可要想好。”猿魔驚訝的道。
“青姨,我考慮好了,送我出去吧。”陸豐平靜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青姨就不攔你了,不過那片逆鱗你要收好,如果遇到修羅一族的高層,將之拿給他看,能救你一命,但修羅一族中底層是不認識的,所以你要有分寸,萬不得已下就返回山脈?!鼻嘁潭诹艘环蛯㈥懾S捲起,向著山脈外圍飛去。
山脈整體呈青黑之色,而修羅煉獄的土壤則是黑紅之色,來到山脈的外圍陸豐與青姨落下,望著百丈外的黑紅土壤青姨看著陸豐擔憂地道:“去吧,要小心。”
感受到青姨對自己濃濃的擔憂,陸豐只覺得心中暖暖的,回身輕輕的擁抱了下青姨輕輕地道:“青姨那我去了,以後我還會來看您的,也會救您脫離這個牢籠,我發誓!”
青姨臉上泛起欣慰的笑容,拍了拍陸豐的肩頭,“你小子,去吧?!闭f完,青姨先一步向回飛去,眨眼就消失在陸豐的視野之中。
將心緒放緩,陸豐深吸了口氣,向著百丈外的黑紅土壤走去,後方天機青姨悄然的浮現在半空,望著陸豐離去的方向,神色有些許的恍惚,原來剛纔她沒有離去。
“呼!”來到修羅煉獄中,陸豐深深的吸了口氣,辛辣、刺鼻,與山脈中的空氣相比更加狂暴。
陸豐將小金包在衣物中,背在胸前一路向前行去,四周有些稀薄的紅色血靈氣,是修羅煉獄獨有的天地靈氣,一天天過去了轉眼就是半個月,別說修羅族的人了,就連一個活著的生物也未遇到過。
唯一與山脈有差異的地方就是,這裡的白天更加的炙熱,夜晚更加的寒冷,此時陸豐走在一片滿是黑色沙粒的荒漠中,神色警惕的望著四周的沙粒,但卻什麼也沒發現。
陸豐表面上放鬆警惕,心中則打起十二分精神,他總感覺被什麼東西在窺探著,但就是發現不了是什麼東西,故此表面上放鬆警惕,就是爲了引誘未知的東西現身。
“沙!沙!”四周黑色的沙粒都傳來了一陣響動,陸豐停下了腳步,望向沙粒翻滾的地方。
當徹底暴露出來時,陸豐一陣錯愕,喃喃的道:“這麼大的蠍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鼻搬嶙笥颐總€方向,都竄出兩頭黑紅相間的蠍子,這種蠍子有大半丈長,三尺多高,整個身體呈黝黑色澤,一丈長的蠍圍呈紅色,倒勾閃爍著鋒利的光芒,都是魂變境大圓滿的生物。
經歷了一年多的苦修,陸豐早已手癢難耐了,看到八頭兇神惡煞的巨蠍後,反而露出興奮地神色,心中默唸戰龍七步的心法,腳下用著浮光掠影,雙拳鬥戰聖法,演變成各種攻勢向兩頭巨蠍衝去。
看著陸豐衝來,兩頭巨蠍的倒尾,化成一抹電光向陸豐刺去,速度快的將空氣都拉出“呲!呲!”聲,放在以前的陸豐可能要手忙腳亂一陣了,但對現在的陸豐來說,這般速度太慢了,腳下殘影晃動,拉近距離兩隻拳頭中,兩頭龐大的黑色蠻象透拳而出。
這兩隻蠻象只有一丈多高,但卻非常的凝實逼真,始一接觸直接將兩頭巨蠍轟的爆碎而開,黑紅之色濺向四周,其他六頭巨蠍見此情形,居然悍不畏死的向著陸豐衝來,而且還發出了一陣奇異的聲波。
陸豐是來者不拒,腳下黑色的靈氣涌出,浮光掠影下的陸豐徹底看不見人形了,十幾道殘影幻生幻滅,六頭黑色的巨蠍完全被繞暈了,對著殘影一陣猛攻,而陸豐一拳一個,六拳之下六頭黑色的巨蠍皆被轟的爆碎而開。
但陸豐的神色卻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有些凝重,四周黑色的沙粒下,一頭頭黑色的巨蠍不斷的冒頭而出,一頭、十頭、三十頭......三百七十一頭,而且遠方還有不少正在趕來的路上,陸豐被包圍在中心處,生死危機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