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凝環將我們帶到了別墅的天臺上,看這天臺的布置應該是一個道場什么的,這上面什么東西都有。
金凝環說道,“其實我現在 擔心的事是那個改造驅魂釘的人,他會不會出現。”
改造驅魂釘的人?我 有點懷疑那個人會不會是之前的那個鬼面男人,如果是的話那他要是來了,可就真的壞了。
“小雷,你和拂曉都好好的護法?!闭f著金凝環看向我說道,“小丫頭,希望你的這兩只尸體有點用?!?
其實丁菱和叮當是很討厭別人叫他們尸體的,丁菱還好,而叮當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了,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他當自己是人,才不是尸體!
所以叮當當時就要跑上去和金凝環打架,還好被我及時的制止了,不然的話還真夠金凝環 喝一壺的。
她驚訝的說道,“你的這只不是普通的煉尸?”
“你問問老騙子,他是什么?”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騙子的臉色一黑,“都說了不要叫我老騙子了!我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別廢話。”金凝環瞪了老騙子一眼。
老騙子只好委屈的說道,“掌門前幾天不是叫我去江西消滅尸王嗎?喏,這尸王就是他了?!?
聽完這句話金凝環的臉色非常的精彩,最后看了看我說道,“真沒有想到一代尸王居然被你一個小丫頭給收服了,呵呵,我還真是蠻佩服你的?!?
呵呵噠,我可沒有從金凝環的臉上看出 佩服,我看見的可是羨慕嫉妒。
金凝環走到天臺中央的一個符陣中坐下,這符陣四周都是紅線和拉住,而在這符陣的上空還有一頂很大的傘,這傘的里面也畫著很多的符文。
“這就是搜魂陣?”我驚訝的問道,這也太磕磣了吧。
金凝環白了我一眼說道,“我說你這小丫頭怎么話這么多呢?我說這是搜魂陣,它就是搜魂陣。”
我也是醉了,這金凝環咋這么的小暴脾氣呢?我只是有點疑惑罷了,這家伙怎么這么跟我說話呢。
老騙子和古拂曉一左一右的站在金凝環的身邊,古拂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的手一抖,那些圍在符陣邊上的蠟燭“嗖”的一聲燃燒了起來,火光瞬間就將天臺給照亮了,我這才發現這些蠟燭竟然有拳頭這么大!
臥槽這些蠟燭可是專門做法用的,一只都是好幾百人民幣的,茅山派果然是土豪,居然有這么貴的法燭!
老騙子的神色也變得非常的嚴肅起來,他站在金凝環的左邊,手指成劍指狀朝著金凝環的方向指去,我也吩咐丁菱和叮當站在金凝環的身邊,警惕的看著周圍的動靜。
其實我也很害怕鬼面來人來襲,我們不知道他的底細,他卻好像比較清楚我們,從他殺掉楊天虹,給我寄來楊天虹的手臂的時候,我就猜測到了一點。
金凝環已經開始做法了,她盤腿坐在符陣中間,雙眼輕輕的閉著,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如果金凝環不說話的話,還真是大美女一枚。
四周起了大風,吹得符陣上方的傘嘩啦嘩啦的響,蠟燭的火光也是在風中搖曳著,不過比較特殊的是,這些蠟燭并沒有因為這個風而熄滅,反而是燃燒得更加的旺盛了。
如果我沒有開天眼的話,看到老騙子和古拂曉的動作,我肯定是笑死的,不過現在時刻太緊張,而且加上我開了天眼,我可以看見老騙子和古拂曉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簡直就是像加了特效一樣。
我看見金凝環的嘴吧快速的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念什么,我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他,一點也敢打擾。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吹來了一陣陰風,將符陣外的一只蠟燭給吹熄滅了,我趕緊看了過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天臺的邊緣上站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的風衣,風衣的帽子將他整個腦袋都蓋住了,只露出了一點點的臉在外面,不過從他露出的那一點點的臉倒是可以看出,這個人就是之前說的那個鬼面男人!
“師姐,好久不見啊?!惫砻婺腥说痛怪X袋開始說話,這聲音嘶啞得就像是從地獄里面傳上來一般。
本來正在專心作法的金凝環聽到這個聲音,竟然秀眉一皺,睜開了眼眸,同時她的嘴角竟然溢出了血絲。
看到這個男人,金凝環大驚,“ 慕容繼竟然是你!”
慕容繼?我謹慎的盯著這個叫做慕容繼的鬼面男人,他和金凝環是認識的,而且他竟然叫金凝環為師姐,果然這個家伙是從茅山派判出的!
“師姐,多年不見,你竟然還是這么的美麗,一點 變化都沒有呢?!惫砻婺腥四饺堇^陰陽怪氣的說道。
金凝環冷哼了一聲,從符陣里站了起來,她冷冷的看著慕容繼,“誰是你的師姐,你不要跟我攀關系,我告訴你慕容繼,你已經不是茅山派的弟子了,你這次來是想做什么?”
我冷眼的盯著面前的這個慕容繼,想起楊天虹慘死在這樣一個人的手里,我的心里就有一股怒氣在緩緩的升起,感覺就像是有一朵花在我的心里緩緩的盛開。
慕容繼竟然朝著我看了過來,看到他的眼神,我的心里一驚,這個人的眼神太讓人不寒而栗,除了我的那個主人外,這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害怕的眼神。
“我聽說師姐在擺搜魂陣,想要找一個人的魂魄,是不是?”慕容繼陰笑著說道。
聽到慕容繼這么說,我能肯定,楊天虹就是這個混蛋殺的!
金凝環此刻的眉頭皺得就像是一條毛毛蟲,“這么說,楊天虹的魂魄在你的手里?”
“是的。”慕容繼一點也不忌諱,直接告訴了金凝環!
媽蛋,這么的囂張!
“把楊天虹的魂魄交出來,說吧,你肯定是有條件的。”我冷靜的說道。
慕容繼贊賞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夏弦樂大人你真是聰明,其實我想要的東西,你應該知道的,那件東西就在你那里,不知道你肯不肯給我?”
聽到慕容繼這么說,我大概知道了,他肯定是想要那個關于魔王的力量和記憶的。
“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辦法給你,不是我舍不得,是我不知道在哪里?!蔽业ǖ恼f道。
慕容繼聽我這么一說,神色一變,本來紋在臉上的鬼面就夠恐怖了,現在因為不爽,整張臉都快皺到了一堆,給人的感覺很恐怖。
“那東西是你親自藏的,你會不知道?”
“我真的忘記了,如果我記得的話,我一定會拿來換我的朋友?!蔽艺f道。
其實如果我真的記得的話,我不能確定能不能拿那件東西來換楊天虹,畢竟那樣的東西現世的話,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有可能整個世界都要遭殃了!
“呵呵呵呵?!蹦饺堇^笑了起來,“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個小子的魂魄留著也沒有用了。”
說著慕容繼將楊天虹的魂魄從一張符紙里放了出來,楊天虹看到我們,神色非常的焦急,“你們不要管我,快逃!”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被慕容繼給掐住了脖子,楊天虹的魂魄被慕容繼給提著,他陰險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既然你們都沒有我要的東西,我就毀了他!”
古拂曉的眼睛都紅了,他從道場上拿起一把桃木劍就朝著慕容繼飛身過去,古拂曉是很牛逼,但是在慕容繼的面前我想應該也不是對手!
果然古拂曉一擊擊空,而慕容繼帶著楊天虹的魂魄轉了一個圈,身子來到了另外一邊。
既然鬼面男人能現身,而且還帶著楊天虹的魂魄,我不能讓這個慕容繼在這么容易的跑掉!
而且還必須救出楊天虹的魂魄!
“丁菱,叮當上!”我朝著他們一聲令下!
兩人會意朝著慕容繼撲了過去,慕容繼還真是厲害,居然能在血尸,尸王,和古拂曉的三面夾擊下躲避自如。
金凝環因為剛才作法被打斷而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根本不能上去戰斗,老騙子的話也指望不上,因為他還不敵古顧曉和尸王!
臥槽,那只有老子親自上場了,我飛身而出,運用起全身的靈力,手中瞬間出現了一朵紅蓮,我將這朵紅蓮實體化。
“去!”我將手中的紅蓮一丟,朝著慕容繼手中的楊天虹飛去,我最主要的不是攻擊慕容繼,而是從他的手里搶出楊天虹的魂魄。
紅蓮速度飛去,直接朝著楊天虹飛去,剛快要接近楊天虹的時候,我雙手快速的結印,嘴里念動著咒語,那朵紅蓮突然散開,變成幾率紅光纏繞在了楊天虹的魂體上。
手中結著的印記連我自己都看不清了,看到紅光纏繞在了楊天虹的魂體上,又迅速的變成了一朵紅蓮,楊天虹的魂體已經被吸進了紅蓮里。
成功了!我的眼睛一亮,我已經好久沒有通過這一招了,沒有想到竟然一擊成功了。
“回來!”我大喝一聲,那朵紅蓮朝著我快速的飛了回來。
我再次飛身將紅蓮接到了手上,我松了一口氣,今晚的收獲還是不錯的,竟然能把楊天虹的魂魄給搶回來,還知道了這個鬼面男人的目的。
之前因為怕傷到楊天虹,他們三人都不敢用盡全力,現在楊天虹的魂魄在我手里,他們就可以放開手戰斗了。
幾個回合下來,哪邊也沒有占上風,慕容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轉身在跳下天臺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完了,我跟你勢不兩立!”
看來這下是徹底將慕容繼得罪了,不過這也沒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畢竟他的目的主要就是我。
慕容繼走后,古拂曉直接就沖到了我的身邊,他二話沒說直接就給我跪下了。
“謝謝你救了楊天虹,弦樂,你就是楊天虹的再生父母!”古拂曉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嚇了一跳。連忙讓他起來,我只是將楊天虹的魂魄給搶了回來而已,跟再生父母有什么關系?而且楊天虹的肉身已經換了,沒有辦法再還陽了。
“弦樂,你不要擔心,只要有楊天虹的魂魄在,他就有救的?!惫欧鲿詧远ǖ恼f道。
金凝環捂著胸口從符陣里面走了出來,她看著我手中的紅蓮,說道,“我有辦法讓楊天虹還陽的?!?
“沒有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手段。”金凝環繼續說道。
再怎么說我也曾經是地府的工作人員啊,沒點手段的話,那怎么能行?
“可是,我有點不明白,你們有什么辦法讓楊天虹還陽?起死回生?這可是大忌,就算你們是茅山派也不可以的?!蔽乙苫蟮膯柕?。
金凝環看了看古拂曉說道,“以后的楊天虹就會像他一樣了。”
我看向了古拂曉,“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古大哥是怎么樣的一個人,還有他和楊天虹的關系?!?
金凝環說道,“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我們也沒有必要掩飾了,其實拂曉是楊天虹的父親,而他現在是一具活尸?!?
臥槽!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內心是震驚的!不僅僅是因為古拂曉是一具活尸,而是因為古拂曉是楊天虹的父親!
不是說楊天虹是孤兒嗎,現在居然鉆出了一個父親,我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楊天虹和古拂曉是兩兄弟呢。
最最主要的是,“可是楊天虹的肉身已經毀掉了,就算要做成活尸的話,那也得有肉身啊!”
金凝環這時候朝著我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像個小姑娘似的,“小丫頭,你知道哪吒的傳說嗎?”
我又不是笨蛋,聽到金凝環這么說,我就知道了一點點了,難道是要和哪吒一樣用蓮藕做身體?
我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結果金凝環對我說道,“小丫頭,你想多了,那是神話中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可以幫他重新找一具肉身罷了。”
聽到金凝環這么說,我還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這根哪吒有半毛錢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