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龍嗎?而我像蛇嗎?”
趙云拍了我肩膀一下,示意我干正事,扭著腰走向法醫。
我看著她扭動的水蛇腰,詭異的直覺又冒了出來:這女人欲望極強,杜為民是應付不來才離婚的。
難道靈性帶來的直覺是專門用來算別人桃花的?上次是預測杜七夕有爛桃花,這次突然冒出趙云婚姻失敗的原因。
這太坑姑娘了吧!
“根據目擊證人提供。死者拿著一塊牌子進入圖書館,找到了這本寫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的書,然后在牌子上寫下了“對不起,我道歉”的字樣,走到圖書館外跪下,沒過三分鐘就七孔流血而死。”劉孝總結著所有線索,“按所有線索顯示是自殺謝罪。”
“小菲,你認為呢?”
趙云帶著手套翻著書,念著: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站在我面前,不知道我愛你。
我接到過兇手給的便條,自然知道是謀殺,想了想說:“他給誰謝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本愛情詩選,謝罪的對向可能是女孩。死者為什么不當著女孩自殺,而是跑到大庭廣眾自殺?其次是死狀,只是單純的謝罪,拿刀抹脖子就可以,用得著把自己弄得七竅流血?”
“法醫鑒定還沒出來,死因暫時不明,但把自己弄得七孔流血應該很麻煩,反正我想不出一個學生怎么做到的?如果是服毒,現在醫院根本買不到藥能讓自己七孔流血……”
一口氣提出了這兩點。我吐出一口氣,“此案疑是謀殺,把這些疑惑查清楚,案子差不多能浮上水面了。”
“聽到沒有。按小菲說的這兩點去查。”
趙云下了命令,警員們按照吩咐忙去了,她挽著我得胳膊說:“中午吃啥?姐姐請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被她硬拖進車里,車開到半路,我忍不住問出了疑惑,她舔著嘴角挑著桃花眼一字一頓的說:“挖墻腳!”
噗。
我一口唾沫噴出去,趙云很認真的說:“我清楚你怎么進編制的,我這邊正差你這樣的人才,你考慮一下過來跟我?我會給你爭取到更好的福利,提供一條線索,一千五,抓到兇手一萬五。”
反正姑娘現在被打入“冷宮”,跳槽還能漲價。傻子才拒絕。
雖然杜為民與她離了婚,看杜七夕的架勢這兩人表面斗的歡卻情絲未斷。跳到趙云手下當差,從感情上說并不得罪杜為民。我很爽快的說:“好!”
“姐不會虧待你的。”
趙云像戰勝了的母雞,揚起白嫩的下巴,掏出給杜為民打了過去,“姓杜的,你們組的蘇菲我要了。”
不等對面搭話,她囂張的掛了線,然后給局里打去電話把我的資料掛到了她手下。
“那個云姐,你能不能也把張霞弄過來?”
我小心翼翼的瞅過去,她想了想說:“有些案件需要女刑警出面,張霞是他著重培養的下屬……行,我這就去要人。”以史余才。
她沒有再打電話,而是看著數:“一,二,三。”
嘟。真響了起來。
“啥事?”趙云給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故意開起了外音,只聽見杜為民在電話那邊大發雷霆,“趙云你什么意思?有你這么挖人的嗎?”
“我就是這意思,軟貨!”
電話那邊不吭聲了,只聽到生氣的喘息,趙云說:“還有一件事,你手下的張霞我也要了。”
“別得寸進尺。”
“我明天就嫁人!”
趙云這話一出,杜為民應該是氣的切了線,里冒出了一連串的盲音,隨即趙云又把張霞的檔案掉到了第三組下面。
這也行?我瞪大了眼珠子,“強!太強悍了。”
“男人最討厭被說不行,尤其是被深愛的女人說不行。我都不嫌棄他不給力,他卻給了我一紙離婚協議……”趙云抱怨著,“氣死他活該。”
“云姐,秀恩愛都是要招雷劈的。”
我吐著唾沫泡泡,一時嘴快,“不是杜隊不行吧?是你需要太大,把他給榨干了。”
滋!
趙云突然踩下剎車,車在路上劃出了一個大弧線,還好路上車輛不多,后面的司機的技術不錯沒有造成交通意外。
我驚的心臟噗通亂跳,躲過去的司機停車走過來,還沒等人家說話,趙云拿出警燈,嗚嗚的拉起了警報。“警察辦案,沒事回家玩去。”
走過來的司機硬憋著氣回了車里,那臉色別提多難看。
我以為自己偶爾的彪悍已經夠彪悍了,與她想比姑娘太淑女了。
“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問什么,她咬著下嘴唇,“你怎么知道杜為民能行的?”
被抓奸在床的目光掃在臉上,我尷尬的差點暴走,她這聯想也太夸張了。
而她的眼神告訴我,如果不把話說不清楚,這事沒完。
“姐,您……”
我話還沒說出口,她直接打斷,“誰是你姐?”
車子就停在馬路中間,而她壓根就沒管過往車輛的意見,這性格牛到爆表了。
我見她吃醋的樣子尷尬一掃而空,腹黑的故意說:“有次與杜隊一起辦案,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然后撐起了帳篷。”
“杜為民,你死定了。”
趙云沒給我反口的機會,撥通杜為民的,就是一頓嚴厲的質問。
聽著她要殺人的語氣,我心里發虛,暗暗叫苦這次玩大了。
可憐的杜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被上了十幾分鐘的政治課,趙云問完也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你有需要也正常。”咔擦一下掛斷了線。
趙云含淚把車開到路邊停下,趴在方向盤上無聲的抽泣起來,嬌軀一抽一抽可見她有多傷心。
我幾次愧疚的想告訴她是自己“算”出來的,可感受著傷心的情緒,不知道怎么就沒敢說,想著能她情緒穩定了再道歉。
正因為遲了幾分鐘,一個電話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愧疚。
趙云再次響了,這次是老吳打來的,她沒心情看,我拿起來一接,老吳著急的說:“小云,杜隊出事了,他的車從大橋上沖進了河里……”
我們縣只有一座橋能稱大橋,橋離河面有五十多米高,車撞在欄桿上翻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個消息,我慌亂的全身都在哆嗦,眼淚唰唰的流了出來,用撞了撞趙云的胳膊沒敢看她,“杜……杜……隊開車沖大橋上……翻進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