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殺青之后，寧昊招呼眾人一塊兒合了張影，《瘋狂的石頭》算是就此結束。
殺青之后，大伙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臨走時候霍云亭還打趣寧昊不吃頓散伙飯。
“吃啥飯，褲衩都沒了。等票房大賣了，我直接包個酒店。”
“行，那就等著你的酒店。”
“寧導，祝票房大賣。”
“怎么著也能整個2000萬票房吧？”
“2000萬？能有1000萬我就知足了。”
和眾人打過招呼，霍云亭就訂了一趟飛往天津的機票。
至于黃博則是回北平繼續給他看家。
十一月三號，霍云亭到了天津全國大劇院的門口。
就是這大劇院吧，看著不太正規，那牌子豎著掛在樓上，總給他一種夜店的感覺。
兩邊豎著海報，是一臉笑容可掬的郭德岡。
給老郭打了個電話，好嘛，他心可真夠大的，人還在北平呢。
“我說老郭，你這不提前準備準備啊。”
“沒事兒，北平天津離得那么近，一天就能到。我今兒再和仟哥練練，明兒就過去。”
“得，那你自個注意著點，別把時候給誤了。”
從附近找了家旅館，霍云亭就窩在床上看小說。
之前從重慶下水道拍戲的時候。他就念著那個叫什么精絕古城的小說。
這段時間又翻了翻，發現已經不在天涯論壇上連載了，而是第一部整本合集發到了一個小說網站。
叫起點中文網。
至于那小說的名字他也終于給搞清。叫做《鬼吹燈》。
第一部的精絕古城他還沒看完，但是看評論區，作者在上面留言說第二部已經開始構思了，暫定名為龍嶺迷窟。
正看著小說，熟悉的中年男人咳嗽聲傳來。
右下角閃動的企鵝圖標點開。
【綠毛西瓜】：我過幾天要上今日說法了……
“臥槽！”
霍云亭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情況？這丫頭是犯事落網了？
于是趕忙在網上搜索著關于劉亦霏的消息。
這幾個月他一直忙著拍戲的事兒，平時還要和岳曉軍學學專業知識，時不時再指導一下寧昊的劇本，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新聞沒怎么看過。
這會兒一搜，好家伙，信息量爆炸。
那謠言愈演愈烈，從變性說到整容，從長殘說到墮胎。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再配上幾張糊了吧唧的圖兒，就快給這事兒蓋棺定論了。
在看那個宋阻德的博客，真是浪潮一發比一發高。就差舉個旗子，然后跟一群網民，大喊一聲“打倒劉亦霏”了。
“這特么都沒有腦子啊……變性人上哪墮胎去。全他媽是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
“唉？我好像也是。”
手指在鍵盤上頓了頓，敲著。
【腦子很清晰】：這是要做澄清？
【綠毛西瓜】：應該聽伱的，晚了點。
【腦子很清晰】：沒事，還不算太遲，這要是被人蓋棺定論下來問題才大。
想了想又繼續敲倒，
【腦子很清晰】：那個宋阻德你平時多注意一下，這人了我感覺為了錢啥事都干得出來。
【綠毛西瓜】：嗯嗯，我知道了。
后面還配了一個哭臉表情包。
“這丫頭……點也太背了。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甩甩腦袋，撇去這些煩心事，繼續看起小說來。
晚上的時候他就化身胡八一，和胖子他們一同踏上了大沙漠。
有了他的未卜先知，考古隊的成員一個都沒死，避開了那群怪瘤黑蛇。完好無損的進入了精絕女王的地宮。
只不過這片世界太過開放，開放到它不一定全都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正走在小橋上，一只黑蛇突然從洞頂掉下來就要甩到自己臉上。
還好胖子手快一步，一槍把那黑蛇的腦袋打了個稀巴爛。
“老胡，沒事吧？”
“沒事沒事。”
看見辣那條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黑蛇，霍云亭一時間心有余悸。
差一點兒自己就他媽死這兒了。
還好。
還好……
……
那如果自己在夢里死了，現實中會不會也跟著一塊死？
看著那條黑蛇的尸體，這個念頭突然從腦子里冒出來。
“嘀嘀嘀”
“嘀嘀嘀”
十一月四日清晨五點，霍云亭睜開了雙眼。
沒有去看時間他也知道現在是幾點，關掉鬧鈴就一直盯著天花板發呆。
媽的，不能賭這個。
太危險了。
他現在還記得那個許久沒再觸發過的“我覺得”之力。
萬一他在夢里覺得自個兒真死了，現實中也就真的停止心跳怎么辦？
起床，換衣服，去廁所沖了把腦袋。
他現在的毛寸頭還沒長回來，洗臉的時候連帶著腦瓜子一塊涮了一把，毛巾一擦，連洗頭都省了。
中午的時候，一個風塵仆仆的小黑胖子趕來。
霍云亭和他在旅館碰了面兒。
“瞧瞧瞧瞧，別看這演出還沒火，這氣勢已經有大師范兒了啊。”霍云亭笑著調侃。
“邊兒玩切。”老郭笑罵。
四處張望了一下，霍云亭好奇道，“仟兒哥呢？咋沒跟你一起？單口相聲啊？”
“仟兒哥忙活呢，明天才來。”
“好家伙，你是真放寬心。”
“離得近，怕啥。”
倆人有說有笑，一塊兒去大劇院瞅了一把。
臺子挺大，上去試了試，往下一眺，密密麻麻的座子，一千多個座位。
“老郭啊，這可和天橋樂茶園不一樣咯。”
郭德岡也是一臉認同的點點頭，“天橋樂茶園才多大，這得多出50倍去。”
“那明兒就敬候你這相聲了。”
“瞧好吧您就。”
十一月五日下午三點，觀眾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場了。
相聲開始時間是晚上七點。
霍云亭去的早，郭德岡給他搞了個第一排的位子，就坐那看《鬼吹燈》。
這小說實體書都出來了，別說，還真讓他淘著一本。
正看的津津有味，一個工作人員突然到他身邊來，拍了拍他肩膀。
“您是霍云亭霍先生嗎？郭老師在后臺找您。”
老郭找我？
合上書，去了后臺。一身長衫的老郭正呆呆的看著地板抽著悶煙。
見到霍云亭，呆滯的眼睛亮了亮，又暗淡下來。
“完了，高速上起大霧，仟兒哥可能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