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蔡路這些演員戲份不斷殺青,劇情也拍攝到一定階段,這兩日,程風比較清閑,畢竟張小敬只是其中一條主線,劇中還有很多其他人的故事要拍,程風也可以在緊張忙碌的拍攝間隙,抽空休息兩日。
忙里偷閑的滋味,有時候這種狀態也挺愜意,可就在他獨自一人在象山影視城里瞎溜達,好好散散心的時候,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導演曹頓打來的,程風也不敢耽擱,急忙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曹頓率先開口說到:“程風,找你有事,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這會就在影視城里瞎溜達,找我什么事?”
“你先來劇組這,到了就知道了。”
程風疑惑,不過也不多想,急忙朝著劇組那邊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
等到了地方,發現導演在拍楊千禧的戲份,這會剛剛拍完,看見程風來了,曹頓急忙招呼到:“來來來,程風,給你介紹一個老先生。”
“誰啊?我認不認識?”
“不認識,不過待會這人對你接下來拍的一場戲,極為重要。”
程風聞言也不多說,片刻后,導演曹頓帶著程風來到一人面前,這人皮膚黝黑,穿著一件短袖襯衫,看上去像是六十多歲的模樣,頭發兩鬢斑白。
導演曹頓率先介紹到:“程風這位是謝師傅,是我們劇組專門從河北請來的。”
“謝師傅好。”程風熱情招呼到,接著和這位老先生急忙握手。
這謝師傅也是個放的開的人,一邊握手一邊熱情說到:“程風!你的電視劇我看了,演的真好,不瞞你說,我們全家,只要是你演的電視劇,都是一集不落的看完。
演的張大偉,還有司馬懿!只能說……”
這位謝師傅,豎起自己的大拇指,使勁的點了點頭,程風也是連聲道謝。
接著導演曹頓說到:“程風,這謝師傅,可是咱們傳統文化,非物質文化繼承人。
你啊,可要得跟他好好學,接下來你的戲份,演的就是咱們這位老師傅的絕活。”
程風聞言驚喜,好奇問到:“那謝師傅,你的絕活是什么樣的?”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在我們河北那,給人表演打樹花。”
打樹花?程風聞言,他確實不知道這打樹花到底是個什么技藝,自己也是頭回聽說。
曹頓看見程風不解的樣子,于是說到:“程風這打樹花,還是讓謝師傅告訴你吧,你可要跟咱們謝師傅好好請教請教,我還有戲要拍。”接著曹頓沖著這位謝師傅說到:“老先生,我可把程風交給你了。”
“好好好!放心,我保管他一天學會。”
曹頓的確還有事要做,就這么沒頭沒尾的留下程風,一個人又跑回了劇組。
程風就這么懵逼的看著導演離開,老師傅看見程風一臉不解的樣子,哈哈一笑說到:“別杵著了,你也看見了,導演把你交給我了,咱們邊走邊聊吧。”
“啊?哦哦!”程風看著老先生要走,急忙跟上。
他實在想不通,這導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自己怎么無緣無故的跟著這么一位老師傅走,好像話里話外都說著,要他跟眼前這位六旬老人學東西。
想到這里,程風忽的想起老先生剛剛提到的打樹花,沒錯了,應該和這有關。
程風想到這里隨即問到:“謝師傅,我該不會是要和你學這打樹花吧?”
“是啊,導演沒告訴你嗎?是你們劇組的工作人員大老遠把我給請來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么說吧,你們導演告訴我接下來,一場戲需要你來表演打樹花,我在旁邊協助。”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程風想通后隨后問到:“那謝師傅,這打樹花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是把鐵水使勁潑!”
“什么鐵水?”
“就是用火熔化的鐵水,然后使勁潑!”
“………………”程風有點反應不過來,沉默片刻后小心問到:“這鐵水往哪潑?”
“聽你們導演說,是往人的身上潑!”
“這……這鐵水是個什么溫度?”程風此時心里有點開始發毛,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鐵要是想要熔化,就要加熱到1600度,才能是鐵水。”
“導演這是要殺人吧!”程風聞言毛骨悚然,隨后急忙說到:“這不得出人命?這鐵水滴一滴在人身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著程風大驚失色的樣子,謝師傅呵呵一笑,隨即安慰到:“沒你想的那么玄乎,你跟我來就是。”
隨后程風和謝師傅二人,來到一處影視基地的城墻處,謝師傅先是拿來事先準備好的水桶,接著拿來一個木勺。
看著地上的一桶清水,還有一把木勺,程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疑惑問到:“謝師傅,這桶水,還有這木勺是干嘛使的?”
“練習啊,你就把這桶水當成是鐵水,然后你就學我這樣,把水朝城墻上潑。”
說完老師傅隨手拿起木勺,朝著城墻一潑,動作隨意,就像是我們平常人潑水一般。
接著程風有樣學樣開始朝著城墻潑了起來,沒一會一桶水見底,一旁的謝師傅說到:“就是這樣,到時候你就這么潑,記得膽子要放大,潑的時候放的開。”
程風擦了擦臉頰上不小心濺上的水漬,忽的感覺不對,急忙問到:“這潑的時候,會不會濺到臉上?”
“免不了的。”謝師傅隨口說到。
程風聞言,一怔,看著謝師傅輕松隨意的姿態,心中打鼓,這打樹花的謝師傅是不是有點不太靠譜,什么叫做免不了的!這要是濺到臉上,那是鬧著玩的?
程風立馬說到:“謝師傅,這事可大可小,搞不好會毀容的,咱可不帶開玩笑的。”
“哈哈,放心,你是沒見過打樹花,只要到時候,你能像今天這樣潑水就行,只要放的開就沒事。”
程風聞言心中還是忐忑,緊接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勺,到時候潑的時候,怎么著也是個鐵勺吧,真要是木頭,1600度的高溫,沾著鐵水還不得成渣了。
一個鐵勺,一個木勺,重量和手感都不一樣,要不換個勺子?
程風想到這里說到:“謝師傅,咱們要不換個鐵勺,這木勺怕是到時候沒法用吧?我也好提前熟悉熟悉。”
“不用,到時候就用這木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