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走了,排練室的溫度逐漸回溫,大家開始重新有說有笑起來。不過都會時不時瞟一眼教室門口的趙丹峰和袁湶。因為兩人正在說著什么,聲音很小,聽不到,所以很好奇。
“看來胡婧是不一樣了。”袁湶倒是不會因為胡婧的話有太大的心理波動,這才是袁湶,那個全班最被看好的青衣。為這種事耽誤了排練,袁湶干不出來。
“冷靜多了,放以前,絕對翻臉了,嚇了我一跳。”趙丹峰不是真怕兩人翻臉吵架,有自己在,只要胡婧沒瘋,就不會翻天。是怕兩人撕破臉吵架同學(xué)情誼從此就沒了,老死不相往來什么的,聽起來自己就是個罪人。
“你以為她會翻臉?”袁湶樂了,“趙丹峰同志啊,你小看你家公主了。她不會翻臉的,她在等我犯錯。”
趙丹峰有點(diǎn)不確信,但還是聽懂了袁湶話里的意思,“你是說公主給你下套了?”
“當(dāng)然了。”袁湶聳聳肩,“也許只是偶然吧。”
“師出無名,公主在等你說錯話?”趙丹峰馬上抓到了重點(diǎn)。
袁湶笑了笑,“估計這會高媛媛正在受折磨,胡婧可是長進(jìn)多了,我倒是有點(diǎn)小看她了。”
“那可不一定,小丫頭伶俐著呢,吃不了虧,你們都小看她了。”趙丹峰想起高媛媛和胡婧一起走,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搖搖頭,“不想了。對了,我下午去合順,完事了就直接去新北了,回來就十二月底的樣子。好好照顧自己,排劇別熬夜。”
“臣妾聽聞此言。受寵若驚啊,皇上。”袁湶做了個萬福,趙丹峰也是樂的不行。“有事兒打我電話。”
“不然我還能給胡婧打不成?”袁湶抖了抖眉毛,“快去吧。這會胡婧肯定坐臥不寧的,生怕我把你拐跑了。”
“我怎么聞到一股濃濃的醋味?”趙丹峰哈哈笑著,在袁湶一拳打過來之前,跑出門外。
袁湶看著趙丹峰離去的背影,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我就不會吃醋嗎?愛妃也會吃醋的,皇上。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深深在手掌映出幾個指印來。臉上重新泛起笑容。扭頭看向一幫同學(xué),“繼續(xù)排練吧。”
高媛媛覺得今天自己出門的時候絕對沒有看黃歷,怎么就這么背啊。昨晚上趙丹峰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也不帶自己吃晚飯,食堂的飯那么難吃。傷心的要死也沒人安慰自己,要不是鄧焯告訴自己趙丹峰去排練室了,自己還傻等著他來喊自己吃午飯呢。
不過胡婧怎么就回來了呢,加起來就在燕京待一天,還這么寸的讓自己遇到了。唉,生不逢時啊。姐姐我也沒做什么壞事,老天啊,不要這么殘忍的對待我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嘛。真是討厭。
聽著胡婧在一旁說著什么,高媛媛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那還聽了,高媛媛就覺得胡婧在說外語,根本沒想聽。敷衍的嗯著,啊著。
胡婧也沒當(dāng)回事,真以為跟這姑娘有什么好說的?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要不是當(dāng)時覺得不適合翻臉,用高媛媛做了個幌子,姐姐我犯得著跟這小姑娘說話嘛。完全是浪費(fèi)口水。瞧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知道根本沒聽。
“你那個跟屁蟲小男友呢。”胡婧裝著行李,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高媛媛。
“嗯。”高媛媛應(yīng)著聲。眼睛瞅著窗外,跟看風(fēng)景似的。
胡婧把高媛媛臉搬過來對著自己。“我說你那個跟屁蟲小男友呢,怎么不見了。”
“啊?”高媛媛這次聽清了,“姐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什么叫跟屁蟲男友,我可是黃花大閨女。”
胡婧問著曾離,“那個跟咱們班男生一起剃光頭的學(xué)弟叫什么來著?”
“鄧焯,咱們班男生人不夠,讓他來幫忙演了個小角色。”曾離解釋著,高媛媛算是聽明白了,不屑的發(fā)出個感嘆詞,“切。”
“人家對你不錯,聽說整天圍著你轉(zhuǎn),伺候老佛爺一樣哄著你,這樣的還不行啊。”胡婧說著,看高媛媛跟個小丫頭似的懵懂表情,也是樂。到底高媛媛還是個小姑娘,不管是從思想上還是行為上,都幼稚著呢。看表情就猜得到心理,多單純。跟袁湶比比,真不是一個等量級。小孩子嘛,不足為慮。
“煩都煩死了。”高媛媛嘟了嘟嘴,“誰愛每天有個人在旁邊跟大媽一樣嘮叨,誰去跟他好啊。”
“你每天在趙丹峰旁邊不也跟大媽一樣煩。”胡婧樂了,高媛媛就是這點(diǎn)好,有什么說什么,恨她都恨不起來,雖然有時候會被憋的夠嗆。
高媛媛不樂意了,“我哪有每天都在,我倒是想呢,你也不樂意啊。”
雖然后半句聲音低了點(diǎn),不過在安靜的宿舍,還是讓胡婧聽了個真切。笑的瞇起眼來,“如果我樂意呢。”
高媛媛斜眼看了胡婧一眼,“我信你就有鬼了。”
“樂意我當(dāng)然是不樂意的。”胡婧拍了拍高媛媛的肩膀,“不過如果你不是像你那個跟屁蟲小男友…”
“不是!”高媛媛不滿的打斷了胡婧,“說了不是。”
“好好,不是。”胡婧也是少見的體諒,“如果你不是跟那小子圍著你轉(zhuǎn)一樣每天都來找趙丹峰,我想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高媛媛眨巴著眼睛,“我沒有每天找他啊。”
胡婧感覺自己眼角有點(diǎn)跳,這丫頭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高啊,比演技好多了。說著全校沒人信的話,臉上還一臉純真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說出去別人還以為自己做惡人,欺負(fù)她呢。
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復(fù)一下躁動的內(nèi)心,笑起來,“如果可以再減少一點(diǎn)頻率的話,我會更喜歡你。”
戳著手指,高媛媛抬頭看天,想了想,“好啊。”
胡婧是不信這么簡單就搞定了高媛媛,預(yù)計的計劃里,是先告訴這丫頭,姐姐我呢,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個小丫頭也挺招人喜歡的,所以有點(diǎn)自知之明,少在趙丹峰面前出現(xiàn),大人不記小人過,姐姐我忍了。其實(shí)是想著只要少見面,高媛媛自然會逐漸拓寬自己的世界,趙丹峰的位置也就會慢慢變低。時間久了,不就自然淡了。
古語有云,懷柔附遠(yuǎn),何招而不至。懷柔這招應(yīng)該是無往不利的,幾千年來老祖宗不都是這么玩的嘛,成功案例很多。胡婧也就是借鑒了一下,當(dāng)然手段是沒那么多,不過中心思想不變。對高媛媛就要懷柔,這丫頭是個炮仗,雖然會炸,你輕拿輕放不就好了。煽風(fēng)點(diǎn)火這種事非要做,那不就是自己作死。
不過有這么容易就搞定了?胡婧自己也不信啊,特別是看著高媛媛那敷衍的表情,信你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