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將近十分鐘,李季才帶著剛剛的化妝師和一個新的發(fā)型師回來,笑到:
“聶小姐放心,這次這個發(fā)型師是這里手法最嫻熟也是最認真的。若是不滿意隨時說一聲,可以再換的。”
聶予菲點點頭,化妝師迫不及待的走進聶予菲卻驚呼一聲。
“呀!著這妝怎么化好了?”化妝師驚嚇至于頗為失望,畢竟這樣一張完美的臉,多么想自己一個人去獨立完成。
聶予菲前世時常上妝,而跟自己的私人化妝師關(guān)系不錯,有時候再那個化妝師的指導(dǎo)下獨自上妝,出場媒體的時候往往根本看不出來。所以現(xiàn)在的聶予菲在化妝上面來說是有著絕對不低于高級化妝師的造詣。
仔細看著鏡中的自己,聶予菲笑問道:“那么這妝化的怎么樣?”
化妝師撅著嘴看了看,半天竟然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的不足,反而每一個部分都能夠用剛剛好的化妝品襯托的更加清麗完美。眼線尾部微翹,嚴厲中帶著幾分妖異,配合著淡紫色長裙,竟然帶著一種神秘獨特的美感。
“足夠在世界級的時裝秀上展示了,這是誰化的?這個人一定對色彩,美感有著絕對的見解,且對聶小姐很熟悉,所以才會這樣恰到好處的描繪聶小姐的優(yōu)勢獨特。”
聶予菲眨眨眼睛,纖指一指自己,戲謔道:“這位化妝大師就是我自己。謝謝夸獎。”
那化妝師一臉難以置信,呆楞半晌,方道:“我這個人自傲,眼睛也叼的很,若真的你自己化的妝,那么我我服你。”
化妝師雖然脾氣怪了些,卻也認真的可愛。
聶予菲坐正道:“繼續(xù)吧,拍照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等著了。”
新的發(fā)型師忙開始動作。不得不說新的發(fā)型師的確十分厲害,并沒有多復(fù)雜,長發(fā)夾卷,半梳起,一套價值不菲的鉆石首飾搭配,瞬間利落出挑,璀璨奪目。
落地鏡前,聶予菲看著鏡中那少女,星光聚集,美不勝收。一瞬間恍如隔世,曾幾何時她集萬千注目于一身,風(fēng)華絕代,不可一世。
一路引著,聶予菲進入攝影棚,引來一片驚艷。李季已經(jīng)打好了照顧,一個個無不是小心翼翼。沒有絲毫拖拉進入拍攝狀態(tài),燈光起,反光板打好,聶予菲現(xiàn)在熟悉的鏡頭前,忽然閉上了眼睛。
攝影師只認為聶予菲是太過于緊張,這件事情并不少見,就算是職業(yè)模特也會有這個時候,耐心的安慰到:“別緊張,聶小姐,盡量放松,就當作是在家拍照。”
聶予菲沒有機會攝影師,片刻后緩緩的正看眼睛,眼中精光閃爍,以完全進入另一種狀態(tài)。臉上如同進入某種狀態(tài),每一個機理,每一個神態(tài),完美無暇的出現(xiàn)在鏡頭中。
聶予菲試探性的做出幾個簡單的拍攝動作,試拍幾張后問到:“可以嗎?”
攝影師激動的回顧這剛剛拍攝的幾張照片,大點其頭:“完美,太完美了,若不是因為知道您沒有經(jīng)驗,真的要認為您是經(jīng)驗豐富的超模。這幾張照片就算是用在封面上也絕對沒問題,
這樣吧,不如多換幾個造型,以供選用。”
聶予菲沒有反對,聶予菲再囂張跋扈,確有自己的職業(yè)操守,簽了合同,那么就會盡全力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
聶予菲足足換了好幾個造型,攝影棚也十分熱鬧的不斷有快門聲音。
● Tтkǎ n● Сo
不遠處,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角落處,凝視著那個倍受矚目的身影,就就沒有回過神。
像太像了。像之入骨,如同死去的白沙重生一般,若是之前的聶予菲有七分像白沙,現(xiàn)在就是九分像。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高雅貴氣混若天成。
封睿陽的專注最終化作無盡的哀痛,悲傷直至眼底深處。
就這樣看著,不知看了多久。李季小心翼翼的走過來,低聲道:“封總確定不去跟聶小姐說說話嗎?”
封睿陽回過神,眼睛恢復(fù)一片淡然,淡淡道:“不了。說說今天都發(fā)生什么事吧。”
封睿陽捏了捏眉心,微痛的額頭令其皺著眉毛,顯然并不感受。
李季微微低頭,將事情細致的說給封睿陽,封睿陽聽完內(nèi)心舒展,不知是好笑還是無奈,低聲道:“不愧是她,隨她怎么做吧,她的手里可是抓著我的弱點,真是個令人吃不消的小家伙。”
封睿陽起身離開,身上的疲乏似乎也少了許多。
一邊秘書心疼的提醒到:“封總,您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合眼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封睿陽點點頭,直接出門坐上門口的一輛勞倫萊斯,駛向最近的一家商務(wù)酒店。
拍攝完成,聶予菲已經(jīng)開始乏力。與攝影棚的一眾人做了告別,出門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專門準備的專車等待。聶予菲沒有客氣,坐上車隨手翻看一下手機隨后開始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司機從鏡子中看了一眼聶予菲,心中驚艷,卻聰明的不敢開口。
手機驟響,擾亂了安靜的氣氛。
聶予菲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封睿陽打來的。
“喂?”
封睿陽躺在松軟的床上,舒適的質(zhì)感有些不真實。原本想著睡下,忽然想要給聶予菲打個電話。
“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聶予菲挑了挑眉,道:“十分順利,托你的福,那些人乖的跟貓似的。你教導(dǎo)有方,恭喜恭喜。”
封睿陽忽視了聶予菲的諷刺,淡然道:“多謝,那么你是不是也還做些自己該做的事情?”
聶予菲纖指點了點臉頰,略有所思道:“倒是忘記了。等等吧,很快。”
封睿陽皺了皺眉,聲音中已經(jīng)泛起了幾分寒冷:“你在拖延時間?”
聶予菲好不隱瞞的大點其頭:“沒錯,我就是在拖延。我有我自己的計劃。我是個小人物,倒是不代表小人物就沒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樣的話聽人起來真的跟無賴。封睿陽雙眼瞇起,片刻后眉毛舒展,無奈道:“隨你吧,你若是有進入娛樂圈的想法,可以進入QQF。”
聶予菲:“這樣就徹底進入了你的視線之內(nèi),也被
綁在你的身邊。”
封睿陽坦然:“沒錯,我就是在綁住你。你從未相信我,那么我也不相信你。你給我一份協(xié)助,我也會還給你無限星途。互住互利,才是商人之道。”
車子停下,已經(jīng)到了聶予菲的新地址,一座公寓樓下。
聶予菲看著三樓貼著窗戶向下看的身影,心中一暖,已經(jīng)多久沒有家中有人等待了。江蓉是一個稱職的保姆,至少能夠在所能想到的所有中,做出最全面的安排與工作。聶予菲慶幸,當初雇傭了江蓉真的是最好的決定。
“你倒是毫不隱瞞,既然這樣,我也應(yīng)該告訴你一些事情。相信你會有興趣。”
封睿陽:“說說看。”
聶予菲打開車門,留下一句話后掛斷電話:“白嵐有問題。”
封睿陽瞳孔微縮,半晌沒回過神,等反應(yīng)過來第一時間給聶予菲打電話,卻直接被聶予菲掛斷。知曉了聶予菲的態(tài)度,封睿陽心思一轉(zhuǎn),打下了一個原本打算短時間不去聯(lián)系的號碼。
幾聲過后,一個懶散卻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怎么了。”
“查一下白嵐,特別是白沙死亡前后。”
那人明顯頓了頓,多嘴問了一句:“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那人太過于了解封睿陽,也太過于了解封睿陽對白沙的感情,忽然調(diào)查白嵐,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封睿陽應(yīng)了一聲,算是回答:“盡快,越快越好。”
那人苦笑一聲:“你這個混蛋,要么不出來一出來就給我找事,那個白嵐向來低調(diào),更很少出面公眾場合,哪那么容易調(diào)查。”
封睿陽干凈利落道:“這是你的事情。先掛了,我現(xiàn)在困的很,但愿我醒來的時候能夠得到結(jié)果,拜。”
那人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電話,無奈的笑了笑。
封睿陽與那人通話,即便語氣不善,卻出奇的放松,顯然對電話那頭,有著絕對的信任。
白嵐,是白沙的親生妹妹,也是白浩的妹妹,只是不是長在白家。出生不就白嵐便失蹤了,白家找了白嵐十六年,才在一個普通到貧困的家庭中找到了名為倪嵐的白嵐。
白嵐自幼受的教育低微,也養(yǎng)成了粗俗的性格,白家僅僅是對外宣稱了找到孩子,并改了姓,便一直藏起來細心教導(dǎo),直到近幾年才偶爾參加一些舞會,甚至從未出現(xiàn)過媒體面前。
浴室,彌漫的霧氣帶著玫瑰花香,聞上去沁人心脾,十分舒適。
水聲響起,浴池中花瓣布滿水面,淡粉色的水色看上去幾位漂亮。“嘩”,忽然水面一陣波動,一道身影忽然躍出水面,長發(fā)及腰,包裹姣好的身材,一雙眼睛傲然如凰,入人魚出水,美不勝收。
一手撫摸濕漉的頭發(fā),聶予菲足尖一點,向后一仰,放松身體,開始享受這難得的舒適祥和。
白嵐是聶予菲故意告訴封睿陽的,原因無他,只是實驗封睿陽的真實。而那個白嵐,事實上,根本不是白家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