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輕響，就快要到家的不遠處的街道上，阿飛輕輕的關(guān)上了出租車的門，前面的道路被警察封鎖了，阿飛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直接給了司機車錢就下了車。

剛纔在夜總會還沒有什麼感覺，現(xiàn)在下了車被風(fēng)一吹，阿飛覺得有些頭暈，慢慢悠悠的往家裡晃去。

阿飛迷迷糊糊的往前走著，冷不防的被人拍了下肩膀。

“先生，前面已經(jīng)被封路了。”阿飛有些模糊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下，這纔看到拍自己肩膀的事兩個綠衣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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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情況？”阿飛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出去前，在街上看到阿牛被人追著砍死了。

“警官，什麼事情呀？”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阿飛現(xiàn)在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有些埋怨前面的警察耽誤自己回家的時間。

其中一個警察拿著手電筒在阿飛的臉上照了照，又聞到阿飛身上的那股酒氣，皺了皺眉頭，直接問道：“喂，你半夜這個時候在外面幹什麼呢？不知道前面發(fā)生兇殺案了嗎？這條路現(xiàn)在封鎖了，你還是走其它的路吧！”

阿飛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繞路？自己好像不太熟啊，“警官，我家就在前面，你讓我怎麼繞路？拜託，我好累啊，讓我過去好不好？”

“對不起，先生，請把你的身份證給我。”這個警察似乎對阿飛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

“身份證，那，給你。”看著眼前的警察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看來看去，阿飛不耐煩的問道：“好了沒有啊？警官，你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了。”

“你。”那個警察被阿飛的語氣氣的正要發(fā)火，卻被身邊的警察攔住了，把身份證還給阿飛，“先生，這條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封鎖了，你真的不能過去，要麼請你等一會，解除封鎖後你再過去，或者繞路走。”

這位警察的語氣很堅決，阿飛也沒有辦法，剛纔的清醒又被酒精腐蝕的差不多了，隨意吧身份證裝到口袋裡，搖搖晃晃的轉(zhuǎn)身往旁邊的巷子裡走去。

“嗚哇……”阿飛扶著牆角吐得是昏天黑地。

阿飛剛走了沒多遠就覺得自己的胃裡翻天覆地的，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周圍因爲(wèi)前面封路而繞走小巷子的行人、路人，一陣的鄙夷、責(zé)罵，紛紛投來了鄙視的白眼和諷刺的嘲笑。

“撲街仔，怎麼沒有喝死你，差點吐到我鞋上。”

“找死呢吧！要死的話，滾死一邊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髒了我路過得道！”

閉著眼睛靠在牆上好一會，阿飛才慢慢緩了過來，剛纔身邊的那些白眼、諷刺、辱罵、瘋叫阿飛絲毫沒有聽進耳朵裡。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周圍的人都忙著回家，罵了幾句也就匆匆離去，很快小巷子裡又寂靜起來。

可能是吐出來的原因，阿飛的腦袋終於清醒了過來，就是手腳還有些不受控制，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

“啊，喝酒太難受了！”不時傳來暈眩感覺的腦袋，軟綿綿的身體，腳下像是纔在棉花上一樣，阿飛難受的不由喊了出來。

“喂，死酒鬼，滾一邊去，不要擋著路，在這裡礙手礙腳的！亂喊亂叫的，小心摔死你個死酒鬼！”

正當(dāng)阿飛仰天怒吼的時候，一個清脆又包含著一股子傲氣的聲音在自己身旁響了起來。

阿飛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兩個穿著校服，嘴裡叼著菸捲的小太妹正在身後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這兩個小姑娘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在自己的臉上畫著一付大濃妝，校服也被她們改動過了，整個人顯得很張揚，一付桀驁不馴的樣子，只是無論怎麼打扮自己，少女還是少女，出了讓人有些反感外，臉上依舊殘留著一些青稚。

阿飛現(xiàn)在全身難受的很，哪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小太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xù)用自己的螃蟹步向前挪動。

“王八蛋！你是不是聾子啊？腦子他媽的有毛病啊？我大姐讓你滾開聽到了沒有？在這裡晃盪個屁呀，知不知道這一片是誰罩著的？快給我滾開，再他媽的在我眼前晃盪，小心我就我大哥砍了你。”

見到阿飛依然在前面左邊擺來右邊晃去的，其中一個把頭髮染著黃毛的女孩子，一下子竄到阿飛前面，囂張的用手指指著阿飛的鼻子大罵起來，一隻手在阿飛的面前指指點點的亂晃，另一隻手還夾著香菸，不時的吸一口然後噴向阿飛，看著阿飛的眼神中滿是戲謔，好像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樣很威風(fēng)。

看著眼前這個小太妹在自己眼前故意裝出一付兇神惡煞的樣子，阿飛覺得很好笑，只是現(xiàn)在在自己眼前亂晃的小手，讓阿飛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它給晃暈了，阿飛努力的甩了甩頭，一把就抓住了眼前的小手，恩，小手還挺軟、挺滑的。

阿飛故意把那小姑娘往懷裡拉，一邊拉一邊還用醉酒後的語氣說道：“輕笑的搖了搖頭，看著三個小太妹，笑著說：“小妹妹，你是在找我嗎？沒關(guān)係，我現(xiàn)在還能喝，走我?guī)闳ズ染疲俊?

眼看阿飛這副醉醺醺的樣子，這個女孩不但沒有因爲(wèi)被阿飛拉到懷裡感到害怕，反而眼中閃過一絲的興奮。阿飛把這小姑娘的興奮看在眼裡，感覺怪怪的，現(xiàn)在這大半夜的，兩個小姑娘遇到一個醉漢，不但不害怕反而主動上來故意找茬，現(xiàn)在被自己摟在懷裡，更是興奮？阿飛覺得可能是自己喝多了，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剛纔看錯了。

那個被懷裡女孩稱作大姐的女孩站在阿飛面前，用力瞪大雙眼，死死的瞪著阿飛，力圖表現(xiàn)她們的兇狠，可在阿飛看來完全是小貓在自己面前故作強大的向自己喵喵叫，不但沒有一絲的兇狠，反而多了一絲可愛。

眼前的女孩頭髮被染成黃色，臉上還畫著嘿嘿的眼影，現(xiàn)在正板起臉，故意吸了一口香菸，噴在阿飛臉上，對著阿飛就開始叫囂起來。

“你馬勒戈壁的，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這個地盤是我們牛哥罩的嗎？敢動我姐們，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現(xiàn)在趕緊把我姐們放了，再賠錢出來，我們也許可以放你一馬！不然的話，讓我們牛哥砍死你個混蛋。”女孩說完話，一把就從阿飛懷裡把自己的姐們拉了出來，還故意用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阿飛，似乎要恐嚇阿飛，讓他知道自己隨時都可以叫自己大哥砍了他。

旁邊黃頭髮女孩一臉激動的盯著自己的大姐，對於自己大姐的表現(xiàn)很是佩服。

而這個大姐則是得意的朝她使了個眼色，黃頭髮女孩立刻也用兇惡的目光看著阿飛，“王八蛋，佔老孃便宜，趕快拿出30。不50，不100，趕緊拿出100塊來補償老孃，不然明天就喊我們牛哥砍死你。”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阿飛，覺得異常的好笑，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做弄一下兩人的念頭，故意裝作醉意模糊的樣子，“牛。牛哥？什麼什麼玩意？剛……剛。不時被我們大哥……砍了嗎？前。前面警察……封路不……就是給……你們那個……什。麼牛。收屍嗎？隔。”阿飛還故意打了個嗝，把嘴裡的酒氣向兩個小女孩的臉上噴去。

“哇，臭死了。”黃頭髮女孩被阿飛的酒氣薰的有些受不住了，連忙退後了兩步。

這位“大姐”似乎是被阿飛的話給嚇住了，過了一會纔在自己“小弟”的拉扯下回過神來，“你少胡說八道，我們牛哥可是這條街的話事人，怎麼會被人砍了，你少嚇唬我，趕緊賠錢。”“大姐”故作鎮(zhèn)靜的說道。

“我沒有。騙你，前面……不遠處，那，你看，就那邊，那不……是還有警……車嗎？旁邊白布蓋……著的就……是你們……的牛哥了，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死……牛了。”看著眼前兩個小姑娘的臉色越來越白，阿飛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痛快，可是欺負(fù)兩個小女孩，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變態(tài)了點。

阿飛搖了搖頭，作弄兩個小姑娘的心思也淡了點，可依舊說道：“我老大可是很厲害的，看到那些警車了嗎？我老大來了，那些警察也不敢動他。就是你們的牛哥現(xiàn)在活著，我覺得你們的牛哥也惹不起我老大！所以我想我不用賠錢了。”

“靠！你敢咒我們牛哥，你找死呀，現(xiàn)在你就是陪我100塊也不行了，明天見了牛哥，我非要把你這些話告訴他，讓他砍你全家，除非你多賠償我100塊，不然你就買好棺材等死吧！”黃毛女孩再次叫囂起來，還把賠償金額從100塊，增加到了200塊，手指指著阿飛的臉，煙也扔到了一邊。

“大姐”也是故作兇惡的瞪著阿飛，“告訴你，趕快賠錢，牛哥可不是好惹的，你不要隨便指個死人就說是牛哥，到時候牛哥殺你全家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呵呵，我老大可是全香江的老大，誰敢惹他，你們牛哥在他眼裡就是個螞蟻也算不上，更別說現(xiàn)在還是頭死牛。”阿飛聳了聳肩膀，也不在裝醉，和這倆小姑娘逗了一會，酒意也下去不少，至少現(xiàn)在能穩(wěn)穩(wěn)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