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頭黃沾迫不及待地向自己索要創(chuàng)作的歌曲草稿,段子豪就微笑著把本子遞給他,說道:“我只是隨便做了幾首,也不知道好壞,還請你這位高手多多指教。”
黃沾直接把頭埋首在本子裡,頭也不擡地說道:“指教個屁,你小子別跟我來虛的,誰不知道你是歌壇神話,創(chuàng)作出來的歌曲那首不是經(jīng)典,我看要向你學(xué)習(xí)纔對。”
此刻老頭黃沾仔細(xì)地看著段子豪遞給他的歌曲草稿,看啊看,他的眼神漸漸不對了。
“好!實在太好了!”
忽然間,黃沾跳了起來,狠狠的把段子豪抱在了懷裡狂熱的吼叫道:“豪仔,這些都是你寫的嗎?《煙花易冷》,《東風(fēng)破》,還有這《菊花臺》……哦,我的老天呀,你實在真巴閉了!你簡直就是歌壇的上帝!……!”說話間,老頭黃沾猛然兇猛的在段子豪的臉上就“嘖嘖”親了兩口。
“我日!去死!”段子豪狠很的將“佔他便宜”的老男人摔開了,畢竟莫名其妙的被一個老男人親了,而且還不止一口,心裡那個氣啊,滿臉的口水,要不要消毒?
“呵呵,”老頭黃沾可是厚臉皮,根本就不介意段子豪朝自己瞪眼睛,不過他真的有些太激動了。
要知道,黃沾在詞曲界最拿手的就是“中國風(fēng)”歌曲,在他看來,能夠?qū)⒅袊鴤鹘y(tǒng)博大精深的文化。融入詞曲之間,從而創(chuàng)造出唯美的中國味道的歌曲,這纔是華語歌壇作詞作曲的最高境界。
爲(wèi)了達(dá)到這個境界。黃沾一直在努力,一直在追求。當(dāng)然,他也有過很多實踐,並且也成功過許多。比如說《倩女幽魂》,《滄海一聲笑》實際上都是他前世中國風(fēng)的作品。
不過這時候的香港,還沒提出中國風(fēng)的概念,直到臺灣歌手黃安一曲《新鴛鴦蝴蝶夢》這才把中國風(fēng)這個模式打開。但那也只是一股流行風(fēng)尚。只短暫存在了一兩年就一掃而過。再後來就是周董的出現(xiàn)了,他的詞曲達(dá)人方文山。也是中國傳統(tǒng)詞曲文化的仰慕者和實踐者,因此和周董兩人一拍即合,通過《東風(fēng)破》,《菊花臺》。以及《煙花易冷》等,奠定了真正的中國風(fēng)歌曲這座魁梧的大山。
黃沾是詞曲高手,在這方面的鑑賞能力最對是第一的,因此,當(dāng)他看到段子豪創(chuàng)作的歌曲以後,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絕對是上帝的傑作!”
是啊,如果不是上帝創(chuàng)作的,他實在難以想象,怎麼可能一口氣寫出這麼精彩絕倫的歌曲。
眼看黃沾一副如獲珍寶的模樣。段子豪哭笑不得,只好主動問他:“你覺得要是把剛纔我給你看的歌曲全部錄製完成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啊?你很趕嗎?”
“廢話。演唱會就要開始了,我希望在演唱會之前,把新專輯做出來,然後通過專輯作爲(wèi)宣傳我演唱會的渠道,省時又省力,還能大賺一筆錢。你說我趕不趕?”
“這個嘛,慢工出細(xì)活……要是太趕趁我怕製作出來的唱片不完美。”黃沾爲(wèi)難地說。在他看來。如此好的歌曲千萬不能糟蹋了,更不能因爲(wèi)時間問題做的粗糙。
“這一點我明白,所以我會全力配合你,直到你認(rèn)爲(wèi)歌曲完美爲(wèi)止……不過還希望你能夠抓緊時間。”
黃沾撓撓頭,“好吧,我盡力而爲(wèi)。”
“好,那我就放心了!”段子豪稍微滿意的笑道:“那麼,我們從明天開始就錄製唱片你看可以嗎?”
“恩,但是伴奏樂隊呢?”老頭黃沾提出了一個他憋了很久的問題。
彷彿看白癡的看了他一陣,段子豪才道:“影帝娛樂又不是隻有我一個藝人,尤其最近還加盟了一個g樂隊,這些年輕人很有一手,絕對不比專業(yè)的樂隊差!”
事實上g樂隊之所以會加盟影帝娛樂,是段子豪挖牆腳的結(jié)果。
在他看來,自己的娛樂公司要發(fā)展,就不能太單一了,尤其在音樂方面,唱歌的多,作曲的少,獨唱的多,合唱的少,尤其缺乏有實力的樂隊。因此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g,恰恰這幫小夥在酒吧駐場,日子過得還算可以,並沒有跳槽的意思。無奈,段子豪只好略施計謀,和酒吧方面商量,以高價從他們手中買到了樂隊的合約書。算是徹底把樂隊挖了過來。
不過段子豪這種“土豪”做法卻使得樂隊主唱黃家駒不爽,在他看來,自己樂隊就像是貨物一般被人買賣,比黑奴還可憐。
爲(wèi)了安撫這幫人的情緒,段子豪沒少下功夫,此刻的他就像是奶媽一樣哄孩子帶孩子,直到自己快要開演唱會了,於是就給g樂隊打包票,邀請他們出場助唱。
g樂隊這才怨氣平消覺得這個老闆還不錯,至少願意捧自己。
因此,當(dāng)黃沾說出邀請樂隊的時候,段子豪一口就把g樂隊給拎了出來。
黃沾對香港樂壇那可是門清,一聽g樂隊就知道是黃家駒那幫小夥子。大讚道:“我相信你的眼光,能夠得到你這個歌壇之神提拔的絕非凡人。何況他們的歌曲我也聽過,很有實力。”
說完這些,黃沾又道:“好了,既然什麼事兒你都做了安排,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就等你明天下令開始,然後我們大幹一場。”
段子豪點點頭,非常滿意的說道:“那這些歌曲的草稿就暫時交給你審覈,如果覺得用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話,你就先做上記號而不要馬上改。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覺得兩個人合力的話,應(yīng)該會更加的好的。”
“你完全放心吧。就算我有心修改你的作品,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雖然我差點做了你的師傅,不過青出於藍(lán)而勝於藍(lán)的事兒太多了,我可沒種信心能夠勝過你……”黃沾笑嘻嘻地說道。
……
離開了紅磡體育場。
段子豪又快馬加鞭地趕回了自己的影帝娛樂公司,然而當(dāng)他剛走到公司大廳,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人——
“梅豔芳!!”
今天的梅豔芳穿著一套比較緊湊地休閒服。潔白的顏色讓她在清雅中盡顯成熟風(fēng)韻,與她在舞臺上的百變妖嬈大不相同。
阿梅怎麼會突然來這裡?段子豪微感覺納悶。再次凝目望去,就見梅豔芳那冰雪般的臉頰上竟透著幾絲柔嫩的殘紅,看上去彷彿剛做完一番劇烈運動似的,而且她的眼神也有點躲躲閃閃的。好像是在遮掩著什麼,猶豫著什麼……
梅豔芳自那拐角處走出來後,便似沒有發(fā)現(xiàn)段子豪一般,徑直往那樓梯口邁去。段子豪卻正詫異梅豔芳怎麼會來,狐疑的看著她的身影,一時也忘記了跟她打招呼。
“這個豪仔,居然裝作沒看見我!”
走上幾級臺階後,梅豔芳不覺跺了跺腳,氣呼呼地在心裡罵了一聲。其實。梅豔芳已經(jīng)來到影帝娛樂公司好一會了,只不過她並沒有上樓,而是站在那拐角處專門等著段子豪。可是段子豪來了之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先行出聲,只得佯裝沒看到他!
可恨……段子豪竟會那般的不解風(fēng)情!
梅豔芳又上走了幾秒,見段子豪還是沒有說話,終究有點按捺不住了,假裝不經(jīng)意間回頭一瞥,望見段子豪時。美眸張一一張,停下腳步揚聲道:“阿豪。你什麼回來的,幸虧在這裡遇到你,要不然上了樓豈不是白跑一趟?”本是寒暄的一句話,可說到最後,梅豔芳卻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語氣恨恨的……
“啊阿梅,你怎麼會突然過來了……”
段子豪恍過神來,看到梅豔芳那忿忿的表情,心中不覺有些好笑,故作詫然地衝著她打了個招呼後,笑嘻嘻地走上前去。
只是段子豪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卻讓梅豔芳特別不爽,尤其是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更是讓她有了種揍人的衝動。不過,想到今天的目的,梅豔芳把心底的火氣往下壓了又壓,瞄了瞄來到面前的段子豪,語氣稍微緩和了些,“阿豪,你不在公司呆著,這是去哪兒了?”
“呵呵,當(dāng)然有事情忙啦……其實你要來就先打個電話,萬一我真的不在,那可怎麼辦?”段子豪打了個哈哈,經(jīng)過梅豔芳身邊,又朝上都走了幾級臺階才停住腳步。
梅豔芳雖然個子高挑,可是段子豪卻比她還要高一些,如今更是相差了好幾個頭。梅豔芳很不喜歡段子豪那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哼了哼,賭氣般又往上面挪了挪,待到高度與段子豪齊平時,這纔沒好氣地拋了個白眼給段子豪,“怎麼,你這公司不歡迎我這個人麼?要是這樣,我以後就不來了。”
段子豪聳聳肩,笑瞇瞇的道:“怎麼會呢,對於你,我歡迎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介意……”
……
經(jīng)過了一番沒什麼營養(yǎng)的短暫對話,段子豪和梅豔芳並肩向上邁動了步子。
梅豔芳本以爲(wèi)段子豪一定會詢問自己今天爲(wèi)什麼會來他的公司,可這傢伙卻一直笑呵呵的,好像早上的事情從來沒發(fā)生過一般。沒多久,梅豔芳首先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側(cè)頭看著段子豪輕輕的道:“喂,你難道就沒什麼話想問我嗎?”
“沒有啊!”段子豪愣了愣。神色間那一點迷茫顯露的恰到好處。
“你……”
梅豔芳心頭窩火,恨不得把段子豪一拳打得段子豪面龐開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梅豔芳在心裡連續(xù)不斷地念叨了好幾聲,這才努力擠出了一絲微微地笑容,“柔聲”說道:“我突然來到這裡找你,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感到奇怪麼?”
段子豪訝然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朋友之間互相走動走動看一看很正常的嘛!”
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段子豪在沒有見到梅豔芳之前就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梅豔芳是做什麼的?是香港歌壇的天后級人物。既然唱歌的天后找過來,當(dāng)然是關(guān)於唱歌方面的事兒了。
那麼最近影帝娛樂,或者說香港歌壇最大的事情是什麼?無疑就是段子豪即將舉辦的個人演唱會。何況這場演唱會還是開在紅館,那麼意義就更加的大了。
眼看段子豪繼續(xù)裝糊塗,梅豔芳只好提醒他道:“阿豪,聽說你最近要開演唱會了是嗎?”
“是啊,多謝你的關(guān)心。其實我最近這的很忙,剛纔就是去了紅磡體育場……”
“既然這麼累。那麼你考慮沒有考慮到做演唱會的時候邀請一些什麼人幫忙助唱呀?”梅豔芳只要咬著牙,繼續(xù)提醒對方。
“哦,你說這個呀,我已經(jīng)邀請了一個樂隊。還有哥哥張國榮,譚詠麟,陳百強,對了,我還請了大師黃沾……除此外,我們旗下的劉德鏵,張學(xué)友,以及郭富城等等,我都有請。”
聽著段子豪滔滔不絕地說了這麼多。唯獨沒有提到自己,梅豔芳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了。
“你難道就沒忘掉點什麼嗎?”
段子豪啞然失笑道:“這事兒我已經(jīng)考慮好幾天了,怎麼會忘掉東西呢。我做事情一向都很謹(jǐn)慎很小心的……”
梅豔芳剛要發(fā)火。心說你請了那麼多人,幹嘛不請我,可是沒等她開口,就聽段子豪說道:“其實我第一個想要邀請你來著,可又怕你工作忙脫不開身,又怕你累著。累壞了身體……對於我來說,你好比什麼都重要。”
感覺到段子豪那溢於言表的關(guān)切。梅豔芳心頭暖洋洋地。望向段子豪地眼神也纏上了幾縷柔媚。梅豔芳故作不以爲(wèi)然的撇撇嘴,正要說話,卻聽到段子豪接著說道:“不過既然現(xiàn)在見到了你,我還是非常有誠意地邀請你一次,阿梅,願不願意做我演唱會的助演嘉賓?!”
梅豔芳被突如其來的邀請搞的一愣。段子豪見此,就搖頭嘆息道,“好了,我知道了,這話就當(dāng)我沒說過好了。”
“別!”段子豪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梅豔芳便條件反射地用力搖了幾下腦袋。迎觸到段子豪那詫異的目光,梅豔芳有些心虛,忙展顔一笑,道:“我覺得你很誠懇,對我的邀請也很真誠,再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最近我雖然很忙,卻還是能夠抽出時間的……”
段子豪哀嘆道:“阿梅,你實在太好了,看來我這輩子都要潛匿一個人情了!”
這話有些曖~昧了!
梅豔芳聽得芳心撲撲一跳,雙頰微微發(fā)熱,飛給了段子豪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嬌嗔道:“你記在心裡就好,以後我要是開演唱會的話,你可不能推諉哦,到時候要更賣力些,也好報答我對你的知己之恩。”這話一說完,梅豔芳就發(fā)覺自己的語氣中似帶著幾絲撒嬌的意味,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羞郝,淡淡的紅霞自那冰雪般的肌膚上冒起。
“別被這傢伙發(fā)現(xiàn)了纔好!”
梅豔芳偷偷地瞥了段子豪幾眼,暗自嘀咕了一聲,心中微有些打鼓。
段子豪對梅豔芳地這些小動作看在眼底,雖對她這突然出現(xiàn)的忸怩神態(tài)不解,卻也沒有多想,只是瞇眼笑道:“阿梅,就憑我們之間的關(guān)係,即使到時候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呵呵!”
笑容中露出的那一抹溫柔,讓梅豔芳芳心蕩起了一陣漣漪,一種異樣的感覺悄然蔓延。
“我和你能有什麼關(guān)係?”
梅豔芳俏臉微紅,聲如蚊蚋地咕噥了一句,這才帶著薄薄的嗔意說道:“別忘了這是在公司!”
“在公司又怎樣?”段子豪毫不在乎的笑道。“這家公司可是我開的,呵呵。”
“哼,真拿你沒辦法!”
從表面上看去,梅豔芳此時對段子豪的無賴似乎有點氣惱,可在她內(nèi)心深處,卻有著一絲邊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歡欣愉悅。皺了皺那挺直的鼻子,梅豔芳向上快走了幾步,可擡眼一看,卻忽地出現(xiàn)兩人竟已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走廊裡。
糟糕,那最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記說了!
梅豔芳暗呼一聲,微有些發(fā)急,忙深吸了口氣,稍稍鎮(zhèn)定了下心神,輕緩的道:“阿豪,既然事情談妥了我也就不上去了……嗯,對了,既然我要做你的嘉賓了,那麼你看是不是要幫我寫幾首歌曲?萬一我這邊的歌曲太爛,那不是破壞了你的面子,多不好啊!”
幫你寫歌?
段子豪立馬苦逼了。
要知道,自從他創(chuàng)作達(dá)人,歌曲之神的名頭響亮以後,在香港歌壇就有好多好多人邀歌,讓他幫忙寫歌,比如說張國榮就是其中常客,這小子現(xiàn)在也不矜持了,給他寫歌也不提錢的事兒了,段子豪完全是義務(wù)勞動。還有歌神許冠傑,譚詠麟,陳百強,你以爲(wèi)這些人爲(wèi)啥會這麼給段子豪面子,前來幫他做助陣嘉賓,原因就是段子豪幫他們寫過歌。
正因爲(wèi)如此,現(xiàn)在段子豪一聽見寫歌就頭疼。
眼看段子豪皺眉頭,梅豔芳哼一聲,“怎麼,不願意?”
“啊哈,怎麼會呢,我只是在思忖給你寫什麼歌曲纔好,才能配得上你天后的名頭。”
梅豔芳聽他如此說,這才眉開眼笑。
段子豪真的開始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