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局游戲后面還算正常,就是前期被打得太慘了,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項天成他們都自認游戲不會輸給任何人,信心滿滿的情況卻被人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難免覺得很憋屈。
回到訓練基地,史翟點燃了一支煙,才示意擔當著替補和技術分析師的余健雄來分析這場比賽。
余健雄看了眼史翟,又看了眼垂頭喪氣的項天成他們,無奈的搖頭,“今天這局比賽,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好。死宅哥,你游戲意識比我好,還是你來分析這場比賽前期那么慘的關鍵原因吧!”
“那好吧!”
史翟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開口,“各位,今天這局游戲打得其實很不錯了!”
見大家都默然低頭,史翟笑著輕輕擺手,“我這話可不是安慰大家,也不是給自己找臺階下,而是說的實話。我們洪雪戰隊真正組建起來,才不到一個月,而且還是第一次參賽,對上TDT這個算得上世界級的強隊,能夠逼得對面偷家取勝,真的已經值得驕傲了!”
說到這里,史翟頓了頓,話音一轉,“不過今天這局比賽,也暴露了我們戰隊很多問題。首先說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大家還是保持著打路人局的思維,跟不上比賽的節奏。這一點,在我們家上單的襠下一刀,打野的軍哥,還有中單身上,都體現得比較明顯。比賽節奏比路人局要快,而且面對的都是頂尖的職業玩家,所以我們誰也沒能力去拯救世界,而是要靠團隊協作。上單和打野承擔著前排抗傷害和秒殺后排的重任,對于游戲節奏極其重要。但是要這兩個位置同時承擔這兩個任務,未免太苛刻,順風局或許還有機會,逆風局就幾乎不可能了。在這種情況下,上單和打野就得改變思維,變成抗壓!”
“抗壓,怎么抗啊?”
項天成無奈的搖頭,“死宅,這對局你也看到了,自從TDT那個猴子去支援了一局之后,除了你們下路還勉強穩得住,其余各線都開始崩盤。有皇子來抓,別說對拼,就連守塔都難了!”
史翟看了眼有些赧然的余軍,輕輕擺手,“這局游戲,軍哥的確打不過TDT的JK,這一方面是英雄差距,另外一方面也是意識差距。軍哥明顯不怎么擅長酒桶這個英雄,很多時候技能不到位。不過這局游戲,并不能甩鍋給打野。軍哥在游戲之中,也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他對英雄理解不到位,沒能完全發揮出一個優秀打野的能力。”
說到這里,史翟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刀哥,如果線上還有對拼的能力,那就不叫抗壓,而是叫穩定發育了!打野在游戲之中的確很關鍵,但是各路自己對線和抗壓同樣很重要,打野發揮不好,那就得靠我們自己。刀哥你想想,如果你出完第一件攻擊裝黑切,后面就出閃避鞋加護甲,猴子和皇子敢越塔擊殺你么?”
“這……”
聽到這話,項天成愣了下,才輕輕搖頭,“死宅,那樣的話,的確能守塔,可那樣鱷魚就打不動人了,根本沒辦法去切后排了。”
“切后排?”
余軍聞言,忍不住冷笑出聲,“襠下一刀,你出純輸出,就能切死后排了么?對面三個后排,你是切死過風女呢,還是切死過老鼠亦或者發條啊?”
“那我有什么辦法?”
項天成也不甘示弱的反駁,“如果不是你這打野帶崩三路,我至于被打那么慘么?前期都被打爆了,我比人家落后了一個多大件,拿頭去切啊?”
聽見項天成這么說,余軍猛地站起來,大吼出聲,“死宅哥都說了,我不怎么會玩酒桶,我也沒否認!倒是你,明明……”
在余軍站起來的時候,項天成也站起身,伸手指著余軍,準備反駁。
“都給我閉嘴!”
眼見兩人對了起來,史翟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打斷兩人的話,沉聲呵斥,“你們是隊友,不是敵人,大家需要的是精誠合作,誰打得有問題,可以心平氣和交流,這么吹鼻子瞪眼,要不要干脆去外面干一架,各回各家好了!”
等到兩人重新坐下來,史翟看了一眼項天成,才繼續說道:“刀哥,現在是我在分析這局游戲怎么打,前期不會那么慘,你有什么意見,也等我分析完再補充不遲。我繼續說剛才這事情,你如果出完黑切,就上閃避鞋和護甲,做蘭盾或者反甲,對面猴子和皇子絕對不敢越塔擊殺你,沒問題吧?”
“沒!”
項天成沒好氣回了句,扭過頭去。
“那就行!”
史翟淡淡說了句,轉頭看向余軍,沉聲說道:“軍哥,你和刀哥一樣,有同樣的問題,也是前期崩了還沒想著抗壓。一件輸出裝,刷野速度已經差不多了,如果你出一件護甲裝,做個冰心或者冰拳出來,皇子也不可能一套秒你,不會讓隊友想支援都來不及,是這道理吧!”
“嗯!”
余軍微微點了點頭,也無奈的搖頭,“不過我那樣出裝,去線上抓人,就會缺少傷害導致殺不死人了。”
史翟聞言,無奈的嘆息,“可事實上,就是你純輸出,上線抓人還是缺乏傷害,而且還被皇子單殺,被猴子反蹲。有冰心或者冰拳,你打不過,起碼不會連閃現都叫不出來,對吧?”
見余軍也點頭,史翟轉頭對洪濤說道:“胖子,你的問題也不小。中路的作用,一方面是推線支援打野和別的線路,另外一方面是守住中路的防御塔。中路本身就沒優勢,你拿的又是一個守塔推線的英雄,還跑去抓什么?這是一個推塔游戲,沒有你的支援,隊友少人自然能撤退的撤退,可你這一過去,往往就給隊友一個可以打的錯覺。這方面,你要特別注意,就是拿的是強勢的抓人英雄,就要盡量游走,打開局面。拿的英雄本身打不開局面,就要穩定發育,同時牽制對面。”
說完中路的問題,史翟繼續將目光轉向針鋒相對的項天成和余軍,沉聲說道:“上野也是一樣,順風可以考慮承擔傷害和切后排兼顧,逆風乃至崩盤局,就別想著去切后排,首先想辦法讓自己能夠在線上站住腳,再去想別的。就說今天這一局,我們家有冰鳥,大嘴,還有半輸出的扇子媽,我們家缺傷害么?”
不等兩人開口,史翟就輕輕擺手,“一點都不缺,后期大嘴的戰斗力你們看到了,冰鳥如果有人抗著,AOE傷害也是爆炸的,就是扇子媽的消耗,也比你們高了一萬多傷害。我們家缺的是前排,可偏偏你們前期沒出抗壓裝備,導致中期就爆了。如果不是那樣,也不會二十多分鐘就被破三路,后期我們的翻盤的機會就要大很多。”
見兩人沒反駁,史翟看了眼凌雪,沉聲開口,“我再分析下下路的問題,我們下路,今天同樣表現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