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麟蠻牛一馬當先,扭著屁股跑的很不自然卻跑的奇快,瑞茲幾人則只能跟在後面。
“往這邊跑。”瑞茲抱著小女孩改變方向,這牛太可恨了,自己皮糙肉厚的竟然拿自己幾人當擋箭牌。
“哞……”青麟蠻牛發現瑞茲幾人改變方向後一聲慘叫,一路狂奔再次跑到衆人前面。
“死牛,你恩將仇報。”瑞茲急眼了,這得皮膚病的牛太不厚道了,之前大蛇口中救了它一命現在竟然拿他們當擋箭牌。高雄幾人也恨的牙癢癢。青麟蠻牛回眸一笑,那賤賤的表情,高雄恨不得掄它一板斧。
瑞茲把安娜放到背上,必須騰出手來對付後面的青衣修士,在空曠地帶沒有任何掩護根本不是青衣人的對手,必須用長弓壓制不被近身。“哞……”突然青麟蠻牛慘叫連連屁股上捱了高雄一箭,青麟蠻吃驚的瞪著碩大的眼珠回頭看了幾人一眼面目表情極具人性化。此時瑞茲正取箭準備反擊,青麟蠻牛惡狠狠的瞪了瑞茲一眼認定是這小子下黑手。瑞茲不爽的回敬了一白眼,你瞎啊。而這事的始作俑者高雄正神色肅穆盯著青衣人的舉動好像對身邊的事全然不知。
“往樹林裡跑。”瑞茲改變方向,利用樹木阻擋對方的長箭的威力,但是對於常年混跡山林的獵手來說影響不大。
經過前面的教育,話音剛落青麟蠻牛就屁顛屁顛的往樹林方向跑去。青麟蠻牛心裡憋屈,要是近身自己一角能頂死一片,可是對方偏偏有長弓而且那麼多把,還沒等自己衝到跟前就成刺蝟了。
青麟蠻牛一往無前的在前面開來,弄的枝葉搖曳相隔遙遠都能看到,這樣一來根本甩不掉。“這邊走。”瑞茲小聲招呼高雄和正培往樹林一側開溜。
“哞……”青麟蠻牛回頭發現瑞茲幾個又想和它分道揚鑣,一聲怪叫就想衝回他們前面去,但是發現那些修士都衝著他們去了立馬剎住腳步。青麟蠻牛望著瑞茲遠去的背影人性的舒了一口氣甩甩尾巴準備走牛,結果碰到屁股上插的箭矢疼的直咧嘴。
“牛哥。”青麟蠻牛沒走幾步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親切呼叫,青麟蠻牛雙目渾圓,起一身雞皮疙瘩鱗片都快立起來,身後不遠處一個大塊頭揹著個小女孩笑逐顏開的朝自己飛奔而來。
青麟蠻牛俯首前蹄刨地,鼻子裡喘著粗氣警告對方不要靠近。但是對方好像視而不見,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率真的跑過來,蠻牛真想一頭撞死他,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牛回首撒蹄子就跑。
“牛哥,別跑這麼快,咱們得患難與共纔是。”青麟蠻牛都快氣瘋了,在林中橫衝直闖但是就是無法甩掉瑞茲幾人。不時有樹枝碰到屁股上的箭矢令青麟蠻牛叫苦不迭哀嚎連天。
“除了小女孩,其他人格殺勿論。”有青衣人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方畢竟是修士,在白天箭矢對其威脅有限。
“牛哥,快想想辦法,老是這麼被追也不是辦法。”高雄自來熟的和蠻牛套近乎,蠻牛氣的都快冒煙了,現在完全是遭無妄之災啊,要是能口吐人言早就破口大罵了。
“要不你揹著小孩,我好騰出手應對後面的人。”高雄提出一箇中肯的建議,青麟蠻牛開始還不答應,但身後青衣修士一直在接近迫於無奈停下來讓高雄把小女孩放到後背上。高雄一手扶著清凜的麟片,心中一陣激動這可是青麟蠻牛啊!
青麟蠻牛隻覺得渾身惡寒鱗片聳立,下定決心要離這死變態遠一些,那火熱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小牛乖。”安娜感受到蠻牛鱗甲倒豎出言安撫,蠻牛聞言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安娜不要亂說話。”瑞茲趕緊出言制止,深怕怪牛把她抖下來。“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瑞茲知道這蠻牛肯定知道安全的去處,它渾身都透露著古怪,青麟蠻牛族在大山裡可不是善茬,但偏偏有巨虎冒著巨大風險追殺它,它身上肯定有秘密。而且上次差點葬身蛇腹都沒能令他回大山去,外面肯定有他惦記的東西。
青麟蠻牛辨別了下方向後朝一個地方跑去,難得它那麼認真。瑞茲騰出手後青衣修士明顯忌但不少,特別是對散發著淡綠色彩的魔法箭唯恐避之不及。但是普通箭矢承載魔法能量有限威力不足,瑞茲並沒有把蠻筋弓帶上而是帶著一把普通的長弓,畢竟蠻筋弓已經是部落的一種精神象徵。
“走。”蠻牛走的很急,瑞茲經歷過一次蛻變後可調動的魔法能量劇增,即使一直往箭矢裡注入魔法能量也不會有疲倦感,那些修士被壓出射程之外。
“這是哪?”蠻牛將幾人帶到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前,即使是炎炎烈日都能感受到陰風陣陣。這是一個十米見方的洞口,沒有任何人爲修飾的痕跡。在洞口一側有爬痕,應該經常有動物出沒。瑞茲站在洞口邊仔細感悟,洞裡的氣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瑞茲回頭說道:“我知道了這……哎喲,我去。”瑞茲只覺得後背被人推了一把眼前就天旋地轉,等自己回過神來已經到洞底了摔了個七葷八素。
“你……。”還沒等高雄責問蠻牛就自個跳下去了。
“瑞茲你沒事吧?”高雄俯在洞口問道。“沒事,下來吧。”瑞茲趕緊把小女孩抱過來狠狠的瞪了蠻牛一眼,這也太記仇了吧?此時瑞茲的眼睛已經適應洞裡的黑暗,這是一條廢棄的礦道,洞口是塌方形成的。
瑞茲知道這古礦裡特殊的氣息是什麼了,和在古建築中進口迸發出來的氣息一樣只是微弱了許多。瑞茲取出安娜脖子上的玉石感覺溫溫的,果然和猜測的一樣。
“跟下去。”下到井口出蠻牛就撇下幾人獨自往深處裡走去。瑞茲手指洞口示意並沒有挪動腳步,那些青衣修士已經趕來。
“嗖。”一個向洞口觀望的青衣人眼窩中箭栽倒摔入洞中,其他人立馬後縮。沒一會洞口石塊傾瀉,但瑞茲幾人怕將蠻牛跟丟早已離開。
“自尋死路。”半晌後爲首的青衣人舉著火把下到礦道看了下礦道的情況開口道,眼神滿是暴戾之氣,他也看出瑞茲有古怪拉大旗作虎皮繞是如此自己也折損了三人。但是對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躲到礦洞中,自己只要堵在洞口他們就插翅難逃了。
越往裡走青衣人越心驚,這礦道超乎他的想象,越往裡走情況越複雜出現許多岔道口宛如置身於巨大的迷宮之中,在岔道口的牆壁上有許多劃痕,來這裡探險的不在少數。詭異的是在礦道表面竟然結有薄薄的一層薄冰,像是冰窖一般。
蠻牛跌跌撞撞像酒醉一般不時撞在礦壁上,瑞茲心中震驚,可以確定腳下的礦道連接著古建築羣下的礦道。白衣男子曾說過獸族最遠已經探出十幾公里,而這裡距離古建築至少三四十公里。瑞茲心中震撼,動則幾十公里的礦道,那是多麼龐大的地下網道?宛如地下王國一般又得花費多少人力無力才能完成這一壯舉?
當初挖這個礦道的最初目的早已不可考究,挖這條礦道的人族也早已隨風飄逝礦道隨之被荒廢。但瑞茲覺得這一定和令礦道結冰的原因有關。
越往裡走礦道的冰層越厚,瑞茲手指的玉石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將那股冷氣隔離。
“啪。”前方青麟蠻牛沒有任何徵兆的一頭栽倒在地上,再沒起來。
“喂,你沒事吧?”瑞茲小小幾人翼翼的靠近,深怕出現什麼意外。現在置身於地下迷宮中,蠻牛是最大的倚仗,可千萬別處什麼意外啊。
蠻牛雙目緊閉像是熟睡一般,幾人小心查探了一方,結果蠻牛沒任何傷口,除了一屁股箭矢。
“這箭有毒。”高雄將蠻牛屁股上的箭矢拔下,發現箭鏃烏黑,明顯是淬鍊過劇毒。
瑞茲直嘬牙花子,這心得有多大啊,中毒了還到處跑?難怪蠻牛看起來跟得了瘋牛病似的,要知道它可是能與巨蛇爭雄的靈獸。
高雄把火把插在一邊,將箭矢全部拔下來並撒了些解毒丸粉末,幾人費勁全力才用布條把蠻牛傷口包裝好。蠻牛跟穿了灰褲衩一般畫風詭異,實在是辣眼睛。高雄在衆目睽睽之下,用盡全力終於把蠻牛身上的麟甲掰下一片:“你們要嗎?”高雄把麟甲遞給瑞茲和正培,後者連連擺手這是趁火打劫啊,蠻牛可不是善茬醒來還不得和自己玩命啊?
“這是什麼東西?”高雄根本沒收手的意思,看的瑞茲眉毛直跳,這架勢是要掰出一副麟甲來啊?但此時高雄目光卻被別的東西吸引了,在插火把的地方冰層溶解露出一節鐵器。
這是一把劍胚鑲嵌在礦壁,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越靠裡面冰層越來越厚冰層下的兵器愈多,斷戟、破刀、殘鞭…… 越來越多的兵器被發現。這些兵器殘破不堪早已精華盡失化成凡鐵,在當年必定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所有的兵器都是鑲嵌在礦壁之中像是埋在當中。這寒冰礦脈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破損的兵器?不是鐵礦嗎怎麼像是戰場遺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