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把位置訂在了小肥羊火鍋店,這是他和其他人共同商議的結(jié)果,肖遙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吃飯地點是其次,關(guān)鍵是和什么人一起吃。等到肖遙和慕容幼雪離開譚湘雅的宿舍時,雨已經(jīng)停了,在看到高首發(fā)來的火鍋店坐標后,肖遙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小肥羊而去。
坐在前座的肖遙見譚湘雅的興致不高,慕容幼雪愣愣的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和譚湘雅搭話,肖遙覺得今天譚湘雅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一直這樣悶聲不語恐怕不是辦法,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
“譚老師,學(xué)姐,要不我跟你們講一個笑話吧?”肖遙問道。
慕容幼雪皺了皺眉,用眼神示意了下,說道:“還是不用了吧,你滿腦子都是黃段子,不好聽,污染耳朵。”
肖遙板著臉,認真說道:“學(xué)姐,你這么說我就有些傷人了,不以才華驚天下,便以風騷動世人,這是一種樂觀積極的生活態(tài)度,怎么說是黃段子呢?你說是吧,譚老師?”
譚湘雅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只是“哦”了一聲。
慕容幼雪看了一眼譚湘雅,這才體會到了肖遙的良苦用心,便附和道:“那你說說,我看看好不好玩。”
肖遙說道:“一個人騎摩托車喜歡反穿衣服,就是把口子在后面扣上,可以擋風。一天他酒后駕駛,車翻了,一頭栽在路旁。交警趕到,交警甲:好嚴重的車禍,交警乙:是啊,腦袋都撞到后面去了。交警甲:嗯,還有呼吸,我們幫他把頭轉(zhuǎn)回來吧。交警乙:好.....一、二使勁,轉(zhuǎn)回來了。交警甲:嗯?沒有呼吸了.......”
“哈哈哈哈.....”肖遙笑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良久之后,回頭驀然發(fā)現(xiàn)別說譚湘雅,就連笑點不高的慕容幼雪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甚至是一旁一直想要插話的出租車司機半天都沒接上話,一臉懵逼的看著肖遙。
肖遙嘆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是我是傻逼了,這個笑話貌似有點冷。”
出租車大叔司機看著肖遙一眼,問道:“你們是大學(xué)生吧?”
“大叔,我胸口辣么大的一個校徽,你這是明知故問么?”肖遙反問道:“大叔,你看你開出租車應(yīng)該有不少年頭了吧,平時咋樣,生活還如意么?”
大叔司機嘆了一口氣,說道:“開車無難事,只怕有新人。”
肖遙實在受不了車里的沉悶環(huán)境,也為了掩飾之前那個笑話太冷的尷尬,索性直接和大叔司機攀談起來。
聽到大叔司機的這句話,肖遙果斷的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十字真言,果然不愧是老司機啊。”
大叔司機長嘆一聲,說道:“唉,真羨慕你們這些青春正好的大學(xué)生,年輕真好。”
肖遙勸道:“大叔,你別這么憂傷,整的跟郭敬明似的,我有點擔心你悲傷逆流成河把我們帶溝里去。”
似乎是勾起了大叔司機的回憶,大叔司機深吸一口氣,很是憂傷的緩緩說道:“依稀記得那年夏天,在家洗澡,JJ有點癢,可能蚊子咬了,便使勁用手搓…搓…搓…覺得蠻舒服的,于是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那才是我逝去的寶貴青春啊!”
慕容幼雪“噗嗤”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帶著一直沒有表情變化的譚湘雅嘴角都浮現(xiàn)一抹笑容。
片刻之后到了目的地,慕容幼雪和譚湘雅先下了車,肖遙付錢的時候掏出一張五十的鈔票遞給了大叔司機,大叔司機說道:“小伙子,別看你挺年輕的,心還挺大的,這一大一小你都要通殺啊?”
肖遙愣了一下,心想這大叔的腦洞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卻只聽大叔繼續(xù)說道:“剛看你一個人說單口相聲挺辛苦的,叔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不用謝我哈,剩下的只能交給你一人努力了。”
“謝謝大叔!不用找了。”肖遙嘴角抽搐了一番,這大叔自我感覺還真是良好,抬腿打開了車門。
“喂,小伙子......”
“又咋了,大叔?”
“干巴爹!”
大叔司機在關(guān)上車窗時忽然喊了一聲,等肖遙低頭望去,只見大叔司機做出了一個揮拳加油的動作,并且還爆出了一句日語。
接著肖遙就看到大叔司機一踩油門,渾然忘記了剛剛停車的地方因為今天突然下雨有了一個水坑,噗!車輪碾過,一洼水全濺射到了肖遙的褲襠上。
看著褲襠上的一大片形狀詭異的水漬,肖遙頓時有些凌亂,暗罵一聲:“這他媽的就有些尷尬了。”
肖遙忽然想到了一段在網(wǎng)絡(luò)上流傳極廣的話,用在此時極為貼切:昨晚我在小肥羊門口敗給一輛愛麗舍,他用慣性飄移過彎,他的車很快,我只看到他的車門上有個起步價十塊的標志,如果知道他是誰的話,麻煩你們跟他說一聲,禮拜六晚上,我會在小肥羊等他!
“學(xué)姐......”肖遙指了指自己的褲子,說道:“總有刁民要害朕啊,連出租車司機都欺負我?我還怎么進去?”
譚湘雅忍著笑,今天晚上她第一次開口說話,“沒事的,應(yīng)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你的褲襠吧,火鍋店里人很多的。”
抬頭望去,小肥羊火鍋店果然不愧是名店,這才晚上七點半,透過櫥窗就看到里面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如果不是提前訂位子的話,恐怕都要排隊。嗯,希望真的會和譚老師所說的那樣,沒人會注意到。
“走吧,譚老師。肖遙,你走在我們身后,正好可以替你擋一下。”慕容幼雪很自然的挽著譚湘雅的手臂,兩人并肩走進了火鍋店的大門,肖遙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襠,神色很是憂郁,也跟了上去。
在大長腿紅色旗袍美女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三人穿過人山人海找到了高成他們,幾人早已經(jīng)圍坐在一起,湯鍋已經(jīng)滾燙,肥美鮮艷的羊肉卷和各種肉丸子以及青菜等食材都才剛剛端上來,應(yīng)該是高成算了三人的行程時間,慶功宴剛好開始。
“臥槽,肖遙,你的膀胱炸了?”龍哥忽然用筷子指著肖遙的褲襠,驚訝無比的喊道。
膀胱...炸了....炸....了?
被龍哥這么一咋呼,眾人頓時將所有的目光都瞄準了肖遙的褲襠,甚至是鄰桌的幾個食客都把怪異的目光投向了肖遙的襠下,其中有個抱著四五歲小男孩的少婦捂嘴偷笑,小男孩坐在少婦的懷里,指著肖遙喊道:“麻麻,麻麻,你看,那個大哥哥也尿褲子啦!”
肖遙眼角抽搐不已,如今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整個人有點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唯有肖遙望著龍哥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才能讓人感覺到此刻肖遙的心情如何。
慕容幼雪捂著肚子偷笑不已,心中暗道:肖遙啊肖遙,你也有今天!?
還是小曦將自己的外套遞給了肖遙,無比同情的安慰道:“沒事的,肖遙哥哥,你擋一下,我相信你的清白。”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好么?”肖遙坐下后,十分無奈的說道。
眾人坐定,高成給每個人都斟滿了身前的杯子,這才站起來舉杯道:“來,慶祝我們經(jīng)濟學(xué)院戰(zhàn)隊成功進入八強!”
“干杯!”
“干杯!”
“干杯!”
......
慕容幼雪說道:“咱們就不用搞那么多的酒桌形式,都坐下來吃吧,反正今天是我們經(jīng)濟學(xué)院創(chuàng)造新歷史的一天,當然,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要敬肖遙和龍哥一杯,畢竟他們兩個出力最多,是我們校園戰(zhàn)隊的真正carry帶你!還有,如果沒有譚老師的大力支持,我們也走不到這一步。”
就在經(jīng)濟學(xué)院戰(zhàn)隊眾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幾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店門口,分別是丁少卿、凌宇鋒、朱煒和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年輕人,四人似乎也訂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