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王風(fēng)緊扣著對方衣領(lǐng),卻只是輕聲一問。
“趙信,在哪里?說了,我不殺你!”
雖然是極為平靜的輕語,卻是有一股極致的寒。
這一刻,斗場管家,如何不是如臨地獄。
四周的景象,他如何看不到。他又如何不知,眼前之人是這些人的頭。
“他,回了德瑪西亞!”
“是嗎!”
同樣的一聲輕語,總管被松了開來。
然而,迎來的,卻只有輕然一句。
“殺!”
語落之間,總管已然身首異處。
是的,王風(fēng)說的,只是他不殺。
不代表,其它人不殺。
這股仇恨,誰也阻止不了。
只有同樣的鮮血與殺戮,才能夠平息他們的恨火。
不到十分鐘,整個斗場附近之人,全部殺得一干二凈。
一眾沒有目標(biāo)可殺的眾人,也開始狂躁開來。
但飛身在空的王風(fēng)已經(jīng)看到了天翎大軍的趕來。
這股力量他還想要利用,他還不想他們這么快就戰(zhàn)死在這里。
眾人雖然恢復(fù)了內(nèi)元,但身體狀況,也根本不是良好狀況。
如何能與天翎大量精兵對抗。
“退!”
一聲肅喝,所有斗士也依令而行。
所有人都跟隨著王風(fēng)飛行方向,離開而去。
很快,眾人再次退至此前位置。
然而此時此刻,王風(fēng)卻是作勢叫了停。
因為他看到,此處已經(jīng)被四面包圍了。
天翎城的兵力,竟是來得這么快。
神識展開,他也感知到了幾股更為可怕的神識。
他知道,這些都是天翎城最為強大的長老。
而離得最近的,便是在后方的一眾天翎精兵之中。
這些情況雖然王風(fēng)知曉,但地間眾人,卻是無人能知。
因為眾人,不會飛。
但王風(fēng)也發(fā)現(xiàn),這些包圍了此處精兵,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似乎,也在忌憚著這些從地獄歸來的勇士。
這些人的實力,都不亞于他們。
人數(shù),又如此之眾。
更重要的是,這些全都是從角斗場生存下來的男人。
這股恨意所能轉(zhuǎn)化的戰(zhàn)力,又會是有多高。
即使天翎排行第五的長老下剛嘟,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他心里再怒恨,也不敢親身上前來。
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引變而成。
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角斗場,竟然毀于一旦。
而王風(fēng)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只在趙信身上,所以,現(xiàn)在他只想逃離。
現(xiàn)在,他的力量還不夠?qū)固祠岢恰?
然而,王風(fēng)這么一怔,一眾人等已是漸漸不耐了。
這一刻,王風(fēng)也不由降下了身形,在思考脫身辦法。
辦法是想到了,但是。
“主上,怎么了,為什么不走。還有你此前為何不出手,難道,你不恨他們嗎!”
問話的是巴喬。
然而,王風(fēng)卻是從巴喬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絲陰毒。
“我的力量沒有盡復(fù),而且為了解除你們的封印,我已經(jīng)耗光了我的力量。所以……”
“哦~!主上耗光了力量?”不想,王風(fēng)話還未完,巴喬卻是冷聲一笑。
而王風(fēng),卻依舊平聲道:“是,我現(xiàn)在力量大失,所以,暫時沒有想到如何脫身之策!那么,你們可有好辦法。有哪些對天翎城熟悉之人,可否貢獻策略!”
“嗬哦!主上,既然你沒辦法。那我巴喬倒是有了主意!”
“是嗎,說說看!”王風(fēng)依舊平聲道。
然而,此時巴喬卻是冷笑道。
“很簡單,我們自己走。以咱們的能為,想要逃脫天翎城的追殺,定不是難事。既然你沒有了本事,那我們就要另擇首領(lǐng)!”
語一落,巴喬卻是高聲叫了開來。
“諸位,曉風(fēng)殘月已然沒了本事。那么,接下來,咱們自己走。十年的奴人生活,你們當(dāng)真甘愿嗎!咱們自行結(jié)團,想要雄霸一方,有何難哉!……”
巴喬一眾喝辭,卻是全場震動。
繼而,卻是所有人都望向了王風(fēng)這里。
而王風(fēng),卻依舊始終保持淡然神色。
雖然眾人看不到,但眼神之間,卻是絲毫無波。
但此時,他卻依然只有冷冷一聲。
“我說過,反叛我的人,誰都要死。你們現(xiàn)在反我,我就現(xiàn)在要你們死!”
雖然只是平冷的語氣,卻有一股極致的寒。
然而,一眾人等,卻也都不是易與之輩。
而巴喬卻是一聲冷笑。
沒有了本事的王風(fēng),又有何懼。
就算王風(fēng)是全盛狀態(tài),他又能打得過這么多人嗎。
只要,他挑動了眾人,那就能成事。
他要當(dāng)霸王,他怎么能夠在王風(fēng)手下,做十年的奴人生活。
再一次,巴喬叫開而來。
“諸位,休聽他恐嚇之詞,他現(xiàn)在還有何能耐。能解除咱們面具的,只有爾凱大人。我巴喬,現(xiàn)在就遵爾凱大人為主。咱們自行闖陣,脫離天翎城。愿意跟隨爾凱大人的,就站這一邊來!”
語一落,巴喬就相站到了爾凱身側(cè)。
而爾凱,卻始終保持著凜然身姿。
而此時此刻,爾凱卻是不發(fā)一言,直直相看著王風(fēng)。
而王風(fēng),也同樣正面看著爾凱。
但他,依舊只有一句冷言。
“我再說一次,誰敢反我,我現(xiàn)在就要他死!”
這一刻,對立的兩人,卻是成為了兩股勢力。
而巴喬,卻是不斷在旁鼓動。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開始震動開來。
是的,能解開面具的,只有爾凱。
而現(xiàn)在,爾凱與王風(fēng)對立而站了。
他雖然未說話,卻是絲毫未讓之態(tài)。
爾凱一直極其神秘,其力量,也定是強大。
更為重要的是,是那十年奴人之約。
眾人渴望的,就是自由,可現(xiàn)在,即使逃脫了天翎城的斗場,卻依然要做曉風(fēng)殘月的奴人。
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
這一刻,十萬斗士,不由分成了兩列。
一眾斗士,不斷來往于兩邊陣營。
雖然這斗勢來得太快,但此時此刻,巴喬劃出了陣營,眾人卻是不得不選擇。
這一刻,原本的四大勢力之首,也不由互掐了起來。
“巴喬,你也太不仗義了。若無主上,咱們能逃脫斗場嗎。你現(xiàn)在反主,還有仁義之心嗎!”
畏雄大刀一揮,怒然一喝。
巴喬卻是哈哈一笑:“畏雄,你還看不清事實嗎。我聽說你曾經(jīng)撒過尿于他身間,就算眾人逃出了天翎城。你以為,他不會報復(fù)你嗎!我看,你還是加入到我們這邊來。咱們一起合力將他擊殺,什么奴人之約什么的,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