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黃勝杰愣愣的罵了一句過后,捂住鼻子就走了進(jìn)去。
這倆人他嗎的竟然是酒桶跟老鼠,黃勝杰指了指酒桶的腳,堵著鼻子說道:“尼瑪,把你的鞋子穿起來。”
等酒桶麻溜的穿好鞋子,窗口打開散了幾分鐘氣味之后,黃勝杰才把堵著鼻子的手放開,隨便找了一張床坐下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倆人問道:“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怎么在這?你們倆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竹靈縣么?”
聽到黃勝杰的問話,倆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視一眼之后,老鼠馬上解釋道:“我們來旅游的。”
“傻逼,我草泥馬。”黃勝杰還沒開口,酒桶就啪一聲,一巴掌就扇在了老鼠腦殼上。
繼而罵道:“有來大學(xué)里旅游的嗎?你是不是沒腦子?”
“尼瑪比,那你說咱們來干嘛的?”老鼠捂著被打的地方說道。
“是這樣的。”
酒桶看著黃勝杰,訕訕一笑,說道:“我們過來找老鼠他表姐的,他表姐在這念書,然后就順便當(dāng)旅游了。”
“對對對,找我表姐的。”老鼠連連點頭。
“你表姐?”黃勝杰疑惑的看著倆人怪異的表情,笑了笑,繼續(xù)問道:“老鼠,和你相處了那么久,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有一個表姐是念大學(xué)的啊?”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啊,是我舅舅他女兒,后來我媽才跟我說的,這事我跟酒桶一說,然后我倆尋思過來看看我表姐,順便看一看大城市,丫的,不是吹牛比啊,這昆明市,起碼得有咱們竹靈縣上百倍大啊,就是妹子不咋地,太傲嬌了。”老鼠撇了撇嘴說道。
“這么說,就你倆來了?唐婉婷和王海嬌呢?”黃勝杰問道。
“別跟我提王海嬌,我草他嗎的,那丫的純屬神經(jīng)病。”老鼠氣呼呼的罵道以后,看著黃勝杰疑惑的表情,又給他解釋道:“上次你們打完比賽之后,我們不是回竹靈縣了嘛?”
黃勝杰點點頭。
“就是那次回去之后,那瘋女人管我管的越來越寬了,在學(xué)校的時候,只要我眼睛盯著一個女孩超過一秒鐘,被她知道了就要罰我跪一個小時,草他媽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所以呢?”
“嗯,所以這次來,我沒有打算帶她一起來,鄉(xiāng)巴女孩,帶來純屬丟我的臉。”老鼠牛氣的說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還是把她帶來了唄……”老鼠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小的差點讓人聽不見。
“尼瑪,嗶嗶半天,你直接說她也在不就完了嗎?”黃勝杰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酒桶,你呢?”黃勝杰看向酒桶問道。
“一起來的,婉婷和王海嬌在七樓呢。”酒桶說道。
“哦。”黃勝杰點點頭過后,又把目光往下移了一點,看著他白花花的肚皮問道:“我記得你不是瘦了?”
“就他這種跟豬當(dāng)親戚的,怎么可能保持下來?一頓飯起碼得吃八大碗,婉婷罵他口水都罵干了。”老鼠插嘴道。
“兒子,你不嗶嗶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酒桶怒道。
興許是剛才被酒桶嚇的不輕,一看酒桶沖著自己發(fā)怒,老鼠縮了縮脖子,整個人立馬焉
了吧唧的。
“好了,老實跟我說說吧,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還有,別跟我說什么找表姐,你丫的就算有表姐,也不可能在這昆明理工大學(xué)念書。”黃勝杰可不會相信倆人剛才的那番鬼話。
開玩笑。
他和老鼠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他有沒有表姐自己會不知道么?而且一看倆人閃爍的眼神和怪異的表情,他就肯定,這倆人來這里,肯定有著其他的目的。
結(jié)果。
老鼠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宿舍門口就傳來了聲音。
“臥槽嘞,609宿舍就在這,哎喲哎喲,尼瑪比,這味兒,怎么跟我的一樣酸爽呢?”
幾人順著聲音看向宿舍門口。
映入他們眼中的,是一個年紀(jì)和他們相仿的男孩,并且,這個男孩實在是扎眼了。
用一個流行的話來形容,就是純種的殺馬特。
男孩掃把似的發(fā)型,左耳垂上戴著猶如鑰匙扣一般的耳環(huán),身上的穿著打扮五顏六色,讓人看了就覺得眼花,最重要的是,這丫的還尼瑪穿著一雙拖鞋。
更絕得是。
這丫的腳,黑了吧唧的,就跟穿著拖鞋十幾天沒洗過腳一樣,腳趾甲都是黑黝黝的。
三人愣愣的看著他,他甩了甩自己囂張的發(fā)型,然后啪嗒啪嗒走了進(jìn)來,笑嘻嘻的跟三人打招呼。
“哈嘍,你們好。”
老鼠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趕緊堵著鼻子,指著殺馬特男孩罵道:“草泥馬,你誰啊?誰讓你進(jìn)來的?”
“這位兄弟,草我馬就算了,因為我從小就不知道我嗎是誰,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你草我算了,我昨天晚上剛洗的澡。”殺馬特男孩說完還轉(zhuǎn)身用屁股對著老鼠晃了晃。
“嘔!”
老鼠立刻做出一副嘔吐的樣子,接著就用一種看神經(jīng)病的眼光看著殺馬特男孩。
過了幾秒,宿舍里沉默了下來,黃勝杰和酒桶也沒開口說話,就看著殺馬特男孩。
又過了一會,殺馬特男孩笑了笑,才說道:“你們好,我叫小鬼,你們可以稱呼我小王,或者小鬼也行,我呢,是跟著學(xué)校來參加比賽的,想必你們幾個也是吧?”
黃勝杰三人點了點頭,看了看小鬼的腳,然后便情不自禁的用手堵著自己的鼻子,指著衛(wèi)生間說道:“小鬼,要不先進(jìn)去把你的腳洗一洗,出來后咱們在聊?”
“行。”
小鬼點點頭,然后對著黃勝杰伸出了手。
黃勝杰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對著自己伸手。
“兄弟,能否借我十塊錢?我想待會洗好腳以后,看看是不是到門口重新買雙拖鞋,我好久沒買新拖鞋了。”小鬼可憐兮兮的說道。
對于這樣的簡單要求,黃勝杰只是愣了幾秒鐘,然后就從兜里拿出了十塊錢遞給他。
“謝謝,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小鬼眼淚汪汪的跟黃勝杰道謝之后,就麻溜的跑進(jìn)了衛(wèi)生間。
等小鬼在衛(wèi)生間洗腳的時候,酒桶和老鼠就一左一右的坐在黃勝杰旁邊,酒桶小聲的問道:“杰哥,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哪有剛見面就找人借錢的?”
“就是就是。”
老鼠點點
頭,贊同的說道:“連買鞋的錢都要找陌生人借,看來他也是一個搓逼,我看杰哥你這十塊錢是別想拿回來了。”
黃勝杰聞言沒好氣的看了倆人一眼,小聲的說道:“算了,你看他腳下那雙拖鞋,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鞋底都快磨損破了,十塊錢而已,沒事沒事。”
很快。
小鬼就洗好腳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這時,酒桶老鼠倆人才仔細(xì)的看了看他腳下的拖鞋。
尼瑪比。
果然跟黃勝杰說的一樣,拖鞋底都磨損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了,他也不怕走在路上踩到釘子?
“洗干凈就是舒爽啊,人的腳啊,其實比人都辛苦多了,因為它這一輩子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受多少罪,哎。”小鬼說完,便很自然的坐在了剛才酒桶睡的床上,然后隨意的抓起床上的一件衣服就在自己腳上使勁的擦著。
“我草泥馬,那是我的衣服。”
小鬼聞言沖著酒桶微微一笑,也不發(fā)怒,和先前跟老鼠說的話,對著酒桶說道:“兄弟,我沒有媽,你不介意的話,就來草我吧,恰好,我腳也洗干凈了,隨時可以上床喔。”
“尼瑪比。”
酒桶愣愣的罵了一句過后,又看了看一臉無語的黃勝杰和老鼠,他站起來咚咚咚走到小鬼面前,剛要伸手把他提起來的時候,小鬼就趕緊伸手阻止了他,并說道:“等一等。”
“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酒桶怒道。
“這,這衣服是你的?”小鬼晃了晃手里被自己用來擦腳的衣服問道。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酒桶一陣?yán)湫Α?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對不起,Imverysorry。”小鬼雙手合十連連道歉。
“你覺得這件事是道歉可以解決的?”酒桶兩只手握成拳頭狀,并捏的咔嘣作響。
小鬼臉色一白,立馬說道:“我買,我給你買新的,我重新買一件新的還給你,行不行?”
一聽小鬼要買新的還給自己,酒桶的氣就散了一半,看著他點頭道:“算你小子識趣。”
“嘿嘿。”
小鬼低聲笑了笑,沖著酒桶伸出了手,不等酒桶開口,就趕緊說道:“能不能先借我十塊錢,我等下去門口給你買件新衣服,放心,等會我的人來了就拿錢還給你。”
“買衣服還我,還要找我借錢?”酒桶又怒了。
“你別急,你別急啊,你先聽我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的人還沒到,到了就連本帶利還給你,現(xiàn)在找你借錢不是為了趕緊給你買件能穿的新衣服嗎?”小鬼解釋道。
小鬼這話說的,感覺還有幾分道理,酒桶撓了撓腦袋,又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小鬼,然后便從兜里抽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說道:“我草泥馬的,十塊錢的衣服能穿嗎?幫我買件好的,剩下的就給你當(dāng)跑腿費了,還有,等你的人來了,記得把錢還我,要不然我弄死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哥放心吧,這錢肯定會還給你的,我小鬼出了名的信譽好,絕對不會無故拖欠。”小鬼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對了。”
過了幾秒鐘,小鬼突然看了三人一眼,問道:“你們早飯吃了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