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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跟李易峰混的人挺多,少說也有上百個,所以他不可能每一個都認識,就好比這李健,他就沒有一點印象。
不等山羊回答,陳浩然就說話了:“峰哥,昨晚受傷的人中,沒有李健?!?
“那他現(xiàn)在人呢?”
李易峰問道。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沒見到人影。”
陳浩然說。
李易峰的眉頭皺了起來,沉吟道:“這個李健有問題啊,他可能就是內(nèi)鬼。知道他住哪兒不,快帶我去找他。”
陳浩然說:“他在西平街租房子住,我知道在哪兒?!?
“恩,咱們快去?!?
李易峰說道。
李易峰心底其實還有一層擔(dān)心,李健到現(xiàn)在沒見人影,會不會跑路了?
假如跑路了的話,想要找到他就難了。
雖然李健跑路了的可能性還蠻大的,但李易峰還是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和陳浩然等人快速上了車子,開車去西平街找李健。
到了西平街,陳浩然將車開到一個巷口停下,回頭對李易峰說:“就在里面。”
李易峰嗯了一聲打開車門走下車,陳浩然下車在前面帶路,很快就到了一棟破舊的樓房外面。
這棟樓房只有三層,格局是那種老式的格局,不像現(xiàn)在的套房,里面客廳臥室樣樣齊全,只分成一間一間的單間的房子。
陳浩然帶著李易峰到了二樓,走到中間的一間房間外面,伸手敲了敲門,沒聽到里面有聲音回應(yīng),便走到窗戶邊,透過里面窗簾的縫隙往里看去。
房間里面沒人,陳浩然立時回頭對李易峰說:“峰哥,里面沒人?!?
“將門踹開,進去看看?!?
李易峰說。
陳浩然當即走到門前,往后退了幾步,跟著猛地沖上去,一腳直射房門。
“砰!”
房門應(yīng)聲而開,陳浩然當先沖進屋,李易峰隨后跟了進去。
進了房間,李易峰掃視四周,只見房間里非常凌亂,床上的被窩行李亂成一團,桌子上堆滿了垃圾,煙灰缸里的煙頭高高地冒了出來。
地上堆放著不少鞋子,亂七八糟的。
看了看,沒看到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李易峰便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被子。
忽然,李易峰發(fā)現(xiàn)床上的被子有些溫溫的感覺,應(yīng)該是剛才床上有人在睡覺,離開沒多久,急忙說:“床上還有溫度,人應(yīng)該才走沒多久,咱們快四處找找?!闭f完當先沖出房間,四下張望。
忽然,側(cè)面的巷子口深處的轉(zhuǎn)彎處傳來響聲,李易峰側(cè)頭一看,只見得一個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處,急忙大叫:“人在那
兒,快追!”說著也顧不得順著樓梯下去了,伸手一按過道的護欄,翻身就往下跳去。
“咚!”
李易峰跳落到下面地上,往前一個翻滾,隨即爬起,拔腿就往那個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身手卻是利索無比。
陳浩然稍慢,也是跳下二樓,跟著李易峰去追人,其余的許晚晴、山羊等人則沒那本事,順著樓梯跑下來。
李易峰沖到轉(zhuǎn)角處,立時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得一個人影快速沖出巷口,跟著拐進了左邊大街,當即指著那背影喊道:“站住,別跑!”
說話時,腳下卻沒有絲毫停留,飛快地往前追去。
一追出巷子,往左邊看去,只見那背影翻過人行道,往對面一條街沖去。
正想追上去,忽然叭叭地喇叭聲響起,緊跟著一輛大貨車迎面撞上了那個人影。
“砰!”
一條人影倒飛出兩米多遠,跟著撲通地一聲落在地上,連續(xù)好幾個翻滾,隨后一動也不動。
死了?
李易峰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詫異無比。
陳浩然追了上來,看到對面街上的情形,卻是禁不住嘆了一聲氣。
這個李健是跟他的人,沒想到竟然會背叛自己和李易峰。
到底李泰森那邊的人給了他什么好處?
雖然惱恨李健的背叛,可終究兄弟一場,陳浩然還是決定去看看李健。
大貨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了下來,看到李健的樣子,已是被嚇得直哆嗦,人死了,自己會不會承擔(dān)責(zé)任?
街上的人站在遠處對著李健指指點點。
陳浩然走到李健身邊,只見得李健口中正在狂涌鮮血,不由得心中難過,走到李健身邊,蹲了下去,嘆了一聲氣,說:“兄弟,為什么這么做?然哥哪兒對不起你嗎?”
“然哥,是我……我對不起你。”
李健眼中閃現(xiàn)愧疚的神色。
“是誰做的?”
陳浩然問。
“是馬……馬……”
李健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但并沒有來得及吐出完整的名字,頭一歪就徹底氣絕。
陳浩然站了起來,滿臉的悲傷。
這一條路上,又一個兄弟離自己而去。
雖然遭到了背叛,可是李易峰還是能體會陳浩然的心情。
走到陳浩然身邊,拍了拍陳浩然的肩膀,說:“走吧,他自己選的路,怪不了誰。”
雖然李健沒有吐出全名,但實際上答案已經(jīng)昭然若揭。
李泰森手下的四大金剛分別是張黑虎、趙慶龍、劉成功、馬如云,其中又以馬如云名氣最大,個人能力最強,最重要的是四
人中只有馬如云一個人姓馬,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爆炸事件的幕后主謀就是馬如云。
從陳浩然口中得知幕后主謀是馬如云后,李易峰沒有選擇馬上去找馬如云算賬。
因為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就是看望受傷的兄弟。
李易峰等一行人到了醫(yī)院,李易峰走進那個殘疾的小弟病房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那一只殘缺的,已經(jīng)被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心中特別難受。
他原本也不是那么感情豐富的人,可是看到那一只斷手,直有一種觸目驚心,慘不忍睹的感覺。
也許自己并不是一個好大哥,要不然小弟怎么會受傷?
“都是你,你還我兒子的手來!”
正在李易峰自責(zé)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從旁邊撲了上來,揚起手就打李易峰。
李易峰知道這個婦女就是殘廢了的小弟的母親,沒有還手,站在那兒任由她拍打,心中似乎好過了些,竟然希望她打重一點,越重越好。
陳浩然等人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來拉開婦人,好言好語的相勸,說這一切不怪李易峰,李易峰也不想。
婦人沒法過來打李易峰,說著說著,竟是哭了起來。
李易峰心底很不是滋味,沒有說任何話,一言不發(fā)地退出了病房。
“浩然,待會兒拿一百萬給他做安家費?!?
李易峰對跟出來的陳浩然說。
“恩?!?
陳浩然雖然覺得安家費有點多,但并沒有提出異議。
這時候就算再多的錢,也換不回那一只手。
“立刻召集所有人馬,今晚有行動!”
李易峰隨即說,臉上毫無表情,像是冰一樣冷。
李易峰已經(jīng)動了殺念。
盡管小弟的殘疾,讓他覺得愧疚。
可是這一條路他還是得走,還是得一往無前。
開弓無回頭箭,要么粉身碎骨,要么風(fēng)光無限,絕沒有第二條路。
也許,對方敢于挑戰(zhàn)李易峰的權(quán)威,正是因為李易峰還不夠強勢,所以身邊的人才會不斷有人受傷。
既然這樣,那便徹底一點,打得對方怕,打得對方不敢輕易出手。
“峰哥要動馬如云?”
陳浩然說。
“沒錯,就是今晚,我要他死!”
李易峰說著已是往前拉開了距離。
這些話再不是用商議的口吻說出來,而是命令。
陳浩然掏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打電話通知手下的人。
一場復(fù)仇之戰(zhàn),又將拉開序幕,今晚注定了又是一個沒法寧靜的夜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