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巫完全被魅魔控制,另一位馴獸師被迫召回了大量的龍蠅,斯利特的堅固防御沒有敗在夢麗城主手上,而是在隱形殺手魅魔面前栽了跟頭。
夢麗城主恢復(fù)精神過后,指著三名英雄怒斥道:“叛徒!為何要與迪雅的亡靈巫師相互勾結(jié)?我現(xiàn)在只給兩個選擇,要么讓斯利特全軍投降,完全聽從夢麗城的指揮;要么全部受死,這是對叛徒應(yīng)有的懲罰!”
“你算什么?竟然以這種口氣說話?”馴獸師雖然不甘失敗,但由于女巫落在了魅魔手中,也不敢造次。
夢麗城主聽不懂泰塔利亞的語言,也不打算知道馴獸師在說什么,他知道反正沒有好話,便直接宣布只給對方十秒鐘考慮時間。
“——慢著!”被邪月控制的人族女巫一臉驚訝地盯著魔法師,“你剛剛提到夢麗城,難道閣下就是在背信之城與地獄之主展開激戰(zhàn)的夢麗城主?”
“正是。”魔法師冷著臉說,“原本要在泰塔利亞尋找盟友,沒想到遇到你們這些叛徒,我們之間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你們?nèi)舨幌蛭彝督担l(fā)誓效忠于我,斯利特就會從地圖上被抹掉。”
“斯利特?”人族女巫尷尬地笑了笑,“什么斯利特?這里是馬西沃,斯利特位于東北方向。”
“你說什么?!”夢麗城主只覺腦海中嗡嗡作響,當即意識到了什么,怒沖沖地吼道,“地圖上明確標示這里就是斯利特,你卻為什么要騙我?!”
“主人,冷靜一些,或許是我們受騙了???”
姆拉克話音未落,人族女巫就盯著魔法師手中以闊葉為紙張做成的地圖,激動地辯駁道:“恐怕騙城主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您拿著的地圖斷然出自泰塔利亞。城主自以為拿下了斯利特,但這里的確是馬西沃。”
“你撒謊!”憤怒到極點的夢麗城主再度咆哮道,“無論這里是馬西沃還是斯利特,你都沒有什么好辯駁的,你們與亡靈巫師勾結(jié)的證據(jù)就在城外,不要以為這樣解釋我就能把你們當作朋友!無論是斯利特還是馬西沃,只要與迪雅的亡靈巫師建立關(guān)系,便就是夢麗城的敵人!”
“城主聽我說,您所看到的不是馬西沃與亡靈巫師勾結(jié)的證據(jù)!”人族女巫掙扎著解釋道,“我是麥林德,曾經(jīng)沉迷于暗黑魔法,亡靈死氣出自我手,而不是迪雅的亡靈巫師??????”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麥林德!”姆拉克見夢麗城主情緒激動,便拿著地圖走到女巫跟前,“既然你說這里是馬西沃,那請你把斯利特的位置指出來。”
麥林德微微瞟了一眼地圖,就緊皺眉頭:“你們顯然被人蒙騙了,地圖上所標注的‘斯利特’實際上就是馬西沃,而真正的斯利特卻在這里。”
麥林德所指的斯利特恰好在馬西沃的東北方,正是維斯特的進軍方向。爵士當即明白了全部陰謀,一邊怒罵一邊對魔法師說:“主人啊,我提醒您要提防狡詐的維斯特,現(xiàn)在怎么樣?他完全欺騙了我們,而且用的是如此低級的手段,僅僅用一份假地圖就讓我們與馬西沃刀兵相見。這樣,他就可以順暢地經(jīng)過馬西沃前往斯利特,真不知道那里隱藏著什么???”
爵士走近夢麗城主之后,小聲說:“主人必須恢復(fù)理智,因為那封匿名信正是請我們在馬西沃匯合。”
“斯利特是斯蒂格所在的要塞,維斯特與她水火不容,雙方正在爭奪王位繼承權(quán),他們都相互咬定對方是謀殺塔洛斯國王的真兇。只是因為曾經(jīng)簽署了一份協(xié)議而不敢輕舉妄動,現(xiàn)在城主的出現(xiàn)倒是幫了維斯特的大忙,使得他有機會拿下斯利特。”
“你這話什么意思?”
麥德林解釋道:“馬西沃一直扮演著劇中調(diào)停的角色,不久前邀請斯利特與扎肯摩的代表共同簽署了一份協(xié)議——無論是斯利特還是扎肯摩,哪一方先攻擊另一方,馬西沃就會攻打挑起戰(zhàn)端的一方。如果您想看這份協(xié)議,那就在瑪利斯身上。”
魔法師一面從狼人女巫那里接過協(xié)議書,一面問麥林德:“你們?yōu)槭裁匆缪菡{(diào)停者的身份?”
“唯有查出真兇,才能使泰塔利亞的馴獸師和女巫迅速聯(lián)合在一起,經(jīng)過與約克的戰(zhàn)爭,很多英雄都已經(jīng)陣亡,不能再繼續(xù)進行內(nèi)部爭戰(zhàn)。這是很簡單的道理,而且我們認為,刺殺塔洛斯國王的背后隱藏著巨大的陰謀,我們不僅僅要查出誰是暗殺計劃的執(zhí)行者,更要揪出幕后真兇。”
“此話怎講?”魔法師確認了協(xié)議書,目睹了三方代表的簽名,將其歸還瑪利斯之后,對魅魔一擺手,“釋放她們!”
“我們可不打算釋放你們!”馴獸師命令一出,大群龍蠅再度圍住了夢麗城人員。
“夠了,克巴斯!”
“他殺了我們這么多戰(zhàn)士!”
“我反倒認為城主的到來可以幫助我們進一步查明真相。”麥林德顯然在馬西沃極具威望,就連以勇猛聞名泰塔利亞、專門指揮龍蠅作戰(zhàn)的克巴斯也對她表現(xiàn)出足夠的尊敬。“城主,我們就塔洛斯國王被刺一事已經(jīng)作出了初步判斷,執(zhí)行暗殺任務(wù)的必然是泰塔利亞內(nèi)部的人,而且深受國王信賴;然而,陰謀的策劃者顯然是外部勢力所為,揪出策劃者對我們尤其重要,唯有這樣,才能迅速統(tǒng)一泰塔利亞,沼澤族戰(zhàn)士才能同仇敵愾對付謀害國王的勢力。”
“維斯特這該死的家伙!還有什么好說的?”魔法師又是憤怒又是羞愧地低著頭咬著牙說,“維斯特欺騙了我,肯定是他暗殺了你們曾經(jīng)的國王,其實我早就懷疑他了,只不過他比我更狡猾而已???”
“維斯特一直認為斯蒂格是真兇,他如此迫切要攻打斯利特也符合清理,僅憑此舉還不能斷定他就是真兇。”
“既然馬西沃作為仲裁者的身份簽署了維和協(xié)議,那你們還等什么呢?現(xiàn)在不去援助斯利特,恐怕斯蒂格會死在維斯特手中!”
“我們必須等待,而且不需等待很久。”
“為什么?”夢麗城主直到此時仍舊沒有提及信函一事,他實在深受維斯特的騙術(shù)之害,以至于絕對不再輕易相信任何馴獸師和女巫,“要不要我提醒你們,扎肯摩全軍出動,此時距離斯利特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維斯特曾經(jīng)與我夢麗城是分兵而行的。”
麥林德、瑪利斯與巴克斯面面相覷,意識到情況的危急,但最終,人族女巫卻力排眾議,并且同樣拿出了一封信:“城主閣下,三方簽署的協(xié)議實際上是基于這封匿名信,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寫的,但很顯然他要來主持大局????”
“真是見鬼!”夢麗城主發(fā)現(xiàn)信上的筆跡與自己收到的一模一樣,而且同是匿名信,只不過信中內(nèi)容不同。“麥林德,難道你們愿意相信一個從未謀面的人?”
“不是我們愿意相信,而是不得不相信。”麥林德言罷,一層氣霧漫過信箋,立刻呈現(xiàn)出一份藏寶圖,上面有沼澤族各類兵種活靈活現(xiàn)的神情,而中心位置卻有一個×。“毫無疑問,寫信的人知道泰塔利亞最古老的秘密,她了解神器最初是在哪里挖掘的,而當初挖掘神器的人究竟有誰,唯有塔洛斯國王知道。因此,我們完全可以信賴對方,等待他的歸來。”
“我明白了,寫信者才是真正的仲裁人。”魔法師故作鎮(zhèn)定地說,“只恐怕等他回來了,斯蒂格已經(jīng)成為了維斯特手中的冤魂。好了,麥林德,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暗黑魔法,我很好奇沼澤族女巫竟然也有熟悉暗黑魔法的???”
“先處理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再說!”克巴斯再度蠻勁發(fā)作,他一看見遍地的尸體就難以控制情緒。
“慢著!”魔法師認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完全相信馬西沃的英雄,便拿出信箋,“神秘的仲裁者給我也寫過信,讓我來馬西沃匯合,夢麗城是受到邀請的。無論你們怎么想,我要告訴你們,我的確把這里當作斯利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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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特的狡猾完全應(yīng)證了姆拉克對蜥蜴人的定義,他曾經(jīng)提醒過夢麗城主,蜥蜴人的智慧一點不低于人族。事實證明了爵士的判斷,夢麗城人員完全被維斯特利用,而在他們相互爭執(zhí)的時候,維斯特已經(jīng)距離斯利特越來越近了。
“既然城主也是受邀請的對象,我們就必須在這里靜等仲裁者的到來,我相信唯有他才能結(jié)束這紛亂的局面。”
“馬西沃就你們?nèi)挥⑿郏课铱吹贸鰜恚俏业耐灰u打斷了你們的會議。”夢麗城主身懷愧疚地說,“維斯特軍隊規(guī)模龐大,三位馴獸師本領(lǐng)高強,只恐怕斯利特抵擋不住???”
“斯利特肯定抵擋不住,我們現(xiàn)在要做僅僅是派出雙足飛龍王去通知斯蒂格迅速躲避。”
“我已經(jīng)派出了足足一個中隊的雙足飛龍王。”巴克斯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議政廳,“我們該把阿爾金怎么處置,麥林德?”
“阿爾金?”
“城主,阿爾金也是刺殺國王的嫌疑者之一,我們抓住了他之后,目前僅僅暫時把他控制在馬西沃,一切還是要等到仲裁者歸來而決定。”
“麥林德啊,你們這樣做太不公平了!既然維斯特與斯蒂格也是嫌疑對象,為什么只軟禁阿爾金呢?”
“這的確有些不公平,但維斯特與斯蒂格都躲在要塞里,阿爾金一度是公認的弒君者,他獨自帶著一群蠻牛到處流浪,抓住他不會引起大規(guī)模戰(zhàn)爭,而且從一方面講,抓住他才能真正保護他,免得真兇殺人滅口。”
阿爾金從來沒有得到過塔洛斯國王的賞識,國王甚至給了他一支小型軍隊去獨自面對強敵,希望阿爾金死在戰(zhàn)爭中。然而,阿爾金卻一次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以及國王的錯誤判斷,在戰(zhàn)爭中創(chuàng)造了輝煌的歷史,從而享有聲譽,但這卻更引起了塔洛斯的不快。阿爾金能馴服沼澤族唯一神秘兵種——蠻牛,而且最擅長指揮牛群沖陣,他在泰塔利亞有很多的追隨者,然而在塔洛斯被刺之后,卻背上了最大的黑鍋,由于沒有一座屬于自己的要塞,便開始四處流浪,最終被馬西沃的英雄擒獲。
夢麗城主得知阿爾金的故事之后,替他大鳴不平:“我敢發(fā)誓,阿爾金是天底下最蒙冤屈的狼人!國王當初沒有整死他,你們現(xiàn)在卻懷疑他,這簡直太不公平了!你們必須釋放這位英雄。”
“城主,我也不太相信阿爾金是弒君者,并堅信這是真兇到處散播謠言所致。但我們擒獲阿爾金一方面能真正保護他,另一方面也是將計就計、一旦機會成熟就能引蛇出洞。眾所周知,阿爾金與塔洛斯矛盾很深,所以他被誣陷為弒君者也不是毫無理由,所以,我們必須謹慎處理這件事。”
“麥林德,你是個有頭腦的人,這‘引蛇出洞’作何解釋?”
“城主一定沒有仔細閱讀那封信。”
夢麗城主的確只是大致辨認了筆跡,他當時沒有心情細看內(nèi)容:“維斯特很狡猾,我們現(xiàn)在沒有必要再做懷疑,直接抓住他押在議政廳內(nèi)等候你們的仲裁者歸來才是上策。”
麥林德嚴肅地點了點頭:“維斯特的確很狡猾,而且被公認為泰塔利亞最優(yōu)秀的戰(zhàn)略家,因此才受到了塔洛斯的賞識,將長女許配給了他。這原本是蜥蜴人內(nèi)部的事情,作為人族我不想多加干涉,起初希望在泰塔利亞成就一番大事,卻沒想到塔洛斯如此昏庸!這一系列行動顯然是維斯特細心設(shè)計好的,他對馬西沃的防御工事很了解,便故意將城主騙到此處,為的是加深誤會。我原本修習暗黑魔法,可以操縱亡靈死氣,沼澤區(qū)內(nèi)掩埋著大量的陣亡兵種以及新近入侵的亡靈,那些骷髏頭便是釋放亡靈死氣的裝置,尤其西面的防御最堅固???維斯特無法突破防御,便將城主騙了過來,以便他自己攻占斯利特。”
“的確是個優(yōu)秀的戰(zhàn)略家,他的計謀不但很陰險而且很深沉,往往打的是組合拳,要不是你開口解釋,我險些就要毀滅了馬西沃!如果維斯特落在我手中,我斷不會輕饒他!”
“城主稍安勿躁,無論我們怎樣懷疑維斯特,也必須有足夠的證據(jù),否則對方的罪行無法成立,這一切都需要仲裁者到來之后決定。”言罷,麥林德領(lǐng)著夢麗城人員在議政廳暫歇,同時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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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傳達消息的蜥蜴人斥候在一刻鐘之后返回到了馬西沃,巴克斯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雙足飛龍王在不可能的時間內(nèi)往返兩地竟然連氣都不喘。經(jīng)過詢問才得知,它們在途中遇到了斯利特的殘軍,斯利特已經(jīng)被扎肯摩的軍隊全部占據(jù)!
“除了少數(shù)殘軍逃離了斯利特,斯蒂格的大部分軍隊已經(jīng)向維斯特投降并宣誓效忠。”巴克斯嚴肅而陰郁地說,“維斯特用的是奇襲戰(zhàn)術(shù),就像我的龍蠅一樣迅猛。”
“斯蒂格有沒有落入維斯特手中?!”麥林德和瑪利斯顯然已經(jīng)坐不住了。
“這還不清楚,但看樣子好像是這樣。”
“我還意識到了更嚴重的問題!”夢麗城主認為維斯特這位戰(zhàn)略家顯然比女巫更會打仗,“維斯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據(jù)了斯利特和扎肯摩,擁有兩處要塞的軍隊,在我能想到的一切可能中,他勢必要立刻揮師南下,進攻馬西沃!”
“我也這樣想!”姆拉克當即響應(yīng),“這就可以解釋維斯特當初為什么敢于冒險帶走扎肯摩大部分軍隊,因為只要征服了馬西沃和斯利特,他就不需要在扎肯摩留多少駐軍。”
麥林德冷靜地思考許久,否定了魔法師的判斷:“維斯特沒有這份膽量,既然他吞并了斯利特的軍隊,但既然已經(jīng)知道城主就在馬西沃,他能不自量力地發(fā)起進攻嗎?馬西沃一向采取中立態(tài)度、處于調(diào)停者的位置,維斯特這樣肆無忌憚地攻擊馬西沃,只能招致更多的猜忌。在我看來,他肯定不會采取這樣直接的手段,而是會更好地運用權(quán)勢,耍更花哨的伎倆。”
“維斯特目前不清楚我們之間已經(jīng)達成了諒解,消除了誤會???所以???我估計他很有可能先來探清虛實。”
“城主分析得很正確,因此我們要用假象迷惑維斯特,同時部署好防御???”
眾人正在商議,就有好幾個蜥蜴人氣喘吁吁地闖進了議政廳:“維斯特已經(jīng)派雙足飛龍傳話,邀請三位領(lǐng)主去斯利特會晤,說是要舉辦審判大會,處決刺殺塔洛斯國王的真兇斯蒂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