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答應要和因海姆比試一場,但是直到站在了埃拉西中央丁一才知道,原來這場比試是純英雄的戰斗,根本就不能帶兵入場。沒有兵力的丁一就如同膽小狀態的恐甲獸,空有一身防御但是卻沒有出色的殺傷能力。看著競技場另一端如同圣光沐浴般的因海姆,丁一只能望著自己手中的格魯的長箭苦笑。
丁一的箭術水平丁一自己很清楚,橫著射出去的箭能豎著砸人,貌似丁一從學會箭術到現在,從來沒有一次用箭頭射中過目標,箭稈子倒是砸過不少人。
“卑劣而散漫的種族,你們沒有資格擁有信仰!”因海姆大踏步的走到競技場中央,一跟粗大的權杖緊握在因海姆的手中,身上的圣光再次暴漲,連續好幾個丁一看不明白的加持魔法施加到了因海姆的身上。典型的西方暴牧造型,權杖的攻擊力估計不能小覷。
“每個人都有資格擁有信仰,無論他是貧窮還是富貴,偉大的神靈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子民。”丁一選擇了系統早就預設好的對話內容,對丁一這個無神論者來說,什么偉大的神靈不神靈的,丁一并不在乎,但是對于信仰,丁一還是很重視的。人在精神上總要有能夠約束自己的東西才行,處在這個世界的頂端,人類在自然界中并沒有天敵,如果人類不限制自己的行為,那么最后毀滅人類的很可能就是人類本身。
丁一是個無神論者,但是丁一也有自己的信仰。
丁一信的是良心,祖祖輩輩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良心。
一個無神論者和一個沒有良心地人絕對不是一個概念。
“哼,卑劣的沼澤居民就像沼澤地中的臭蟲一樣,只配活在沼澤地中最陰暗的角落。一輩子都不能見到陽光!”因海姆大吼道。因海姆的話引起了周圍看臺上的埃拉西亞貴族們一陣叫好。在埃拉西亞對沼澤地居民的蔑視并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從古老的殖民統治時期就遺留下來的那種高等人地優越感,越是貴族就越重視那種人與人之間的優劣,相反埃拉西亞的平民反倒沒有很仇視沼澤地居民。
貴族們的喝好讓因海姆更加興奮起來,能夠在這么多貴族面前羞辱一個馴獸師,這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只是丁一卻沒什么感覺,對于游戲中的恩仇,丁一做為玩家還是看得很開的,無論因海姆怎么說,那也是游戲中的事情。丁一完全沒放在心上。丁一放在心上的是因海姆似乎有些興奮過頭了。
趁著因海姆不備,丁一直接拉弓,連瞄準都沒瞄準就將格魯的長箭射了出去。反正丁一從來都射不到人,瞄不瞄準也沒什么差別了。
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奇怪,當你放棄之后,事情反而莫名其妙地順利了,從來都沒射中過人的丁一這次居然射中了!而且還是射中了因海姆拿權杖地左手!
“這不可能!”丁一和因海姆同時叫道,話雖然一樣,但是兩個人卻顯然不是一樣的心情。因海姆對丁一怒目而視,眼睛中整個都能噴出火來。而丁一卻興奮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天啊。居然射中了!不過并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丁一來興奮,因海姆已經用右手撿起了權杖怒吼著向丁一沖來。
格魯的長箭丁一只有一根,而且系統也沒有箭射出去之后會自己回來的白癡設定,丁一想射第二箭就必須自己去把格魯的長箭撿回來才行。好在丁一裝備著急速項鏈,速度比因海姆快那么一點,只要帶著因海姆繞著競技場跑兩圈,丁一還是可以順利把格魯的長箭撿回來的。
打定了主意之后,丁一就打算跑路,路線地問題很簡單,反正競技場是個圈。繞著圈跑唄。就在丁一打算跑路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又發生了,格魯的長箭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丁一的面前。
注意,是丁一的面前。而不是丁一面前地地上!格魯的長箭居然漂浮在空中,高度不高不低,丁一伸手抓住格魯的長箭就可以順勢射出第二箭。
不過丁一并沒有那么做。丁一看著眼前漂浮在空中的格魯的長箭有些反應不過來,今天系統吃錯藥了吧?射箭能蒙中一次也就算了
魯的長箭還可以自己飛回來的?而且飛的位置這么剛衛星導航系統的啊?
同樣的事情也讓周圍的觀眾們很納悶,紛紛開始懷疑丁一的身份,馴獸師精通箭術的的確不多,但是偶爾出現一個大家也都能理解。長箭莫名其妙的飛回去那就不是馴獸師可以做的到的了,只有高深的魔法師才能做到這種事情。一名馴獸師會是一名高深的魔法師嗎?埃拉西亞的貴族們沒有一個人會這么認為,這就跟說克魯羅德的野蠻人中也有聰明人一樣讓埃拉西亞的貴族們感到可笑。
只是事實就擺在眼前,看著競技場中漂浮在空中的長箭,沒有一個貴族能夠笑的出來,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則是開始擔心因海姆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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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可以自動返回的長箭,這種效果對一名近戰的牧師來說是毀滅性的,尤其是因海姆連一名牧師都算不上,因海姆對治療魔法的精通程度并不比一名野蠻人高明多少,因海姆只是一位崇尚戰斗的宗教狂熱者。
因海姆越沖越近,丁一也沒有時間多想,順勢搭弓再次將格魯的長箭射了出去。
命中,完美的命中,格魯的長箭以完美的角度射中了因海姆的腳踝,這對于近戰打遠程來說簡直都可以宣告戰斗結束了。不過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格魯的長箭射中因海姆的腳踝之后居然彌散出一陣綠光,頓時無力感侵蝕著因海姆的身體。
“噢!天哪,那是一只毒箭!”一名女性貴族尖叫道。
就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格魯的長箭居然莫名其妙的從因海姆的腳踝處消失了,然后再次出現在丁一的面前,根本來不及反應的丁一順手再次把格魯的長箭射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疑問,格魯的長箭再次命中,這次的目標是因海姆的右臂,在被命中之后,因海姆的整只右臂上忽然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焰。
“天哪!這次是火箭!惡魔,那名馴獸師一定是惡魔假扮的!”又一個女性貴族叫了起來。
整個競技場開始騷動起來,看臺上的貴族們紛紛后退,不過其中精通武藝和魔法的少數貴族卻沖到了前面來,大有翻過圍欄進入競技場的架式。
事情的發展從始至終都完全在丁一的預料之外,莫名其妙的事情發展到這個樣子,丁一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看著圍欄處不斷抽去長劍和吟唱咒語的貴族們,丁一簡直連下線的心都有了。
就在貴族們要沖進來的時候,異相再次出現,在競技場中央的丁一和因海姆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看著空蕩蕩的競技場,所有的貴族都寂靜下來,短暫的沉靜之后,如同海嘯般的女人尖叫聲響徹了整個競技場。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惡魔再次入侵埃拉西亞的消息傳遍了斯戴維克城的大街小巷,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但是在這個時候,丁一卻已經在美滋滋的把玩著從因海姆那里搞來的狂熱權杖了,一種可以提高率領的祭祀部隊戰斗力的特殊裝備,至于屬性,則完全是空的。
狂熱權杖:埃拉西亞的祭祀首領因海姆經常使用的權杖,該權杖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可以根據戰場的形勢提高祭祀部隊的實力。特殊裝備,無裝備等級,無裝備屬性。裝備位置,雜物欄(掛在腰上就行了,不用非要拿著)。附帶狀態:因海姆的怨恨。
這還是一根挺智能的權杖,居然說可以根據戰場的形勢來提高祭祀的實力。只是不知道后面的因海姆的怨恨到底是什么,估計應該不會是技能吧?
至于丁一為什么在競技場中發揮的那么神勇,看看這個屋子中的其他幾個人就完全明白了。
熊熊燃燒的壁爐旁邊,火魔女露娜正悠閑的烤著地瓜。露娜不遠處的桌子上,一個連臉都被牧師長袍蓋住的男人正在調制一種綠色的飲料,不過這個男人化成灰丁一也認得他,就是和麥林德關系不淺的虛弱老頭庫斯伯特。當然,絕對少不了在旁邊幫庫斯伯特調制的飲料驅毒的塞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