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沉默的看著林簫,有些癡了呆了,然而各自的心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血月和月白都是心思復雜,而張強和周寅,有些渴望又有些委屈,至于小魚,則是直接花癡了,而林峰心里也有些激動,雖然他不至于成為追星族,但是林簫不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對于團隊的領(lǐng)導力,都毫無疑問是讓他極其敬佩的,所以林峰在敬仰的同時,心里也默默的激起了一些斗志,從小到大,他玩什么游戲都能玩到極高的成就,只不過因為lol是剛起步,再加上是五個人的游戲,所以一個人的力量顯得有些卑微。
“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們也不要這樣看著我,你們都知道的,我有女朋友,我不喜歡男人,我連韓軒都拒絕了。”林簫認真的說道。
“靠!你還是這么自戀!”血月頓時忍不住叫道。
小魚頓時吐了一口血,偶像的形象在瞬間崩塌,原來偶像也是這么的沒下限,也是這么的猥瑣,也是這么的和林峰這個賤人一個品『性』,小魚看了看林峰,又看了看林簫,忍不住在心里一陣哀嚎,姓林的難道沒好人嗎?
張強和周寅自然是有些拘束的陪著笑,他們心存太多敬畏,哪怕張強對林簫有些不滿,但是當著林簫的面,他卻沒有表達不滿的勇氣,反而把自己弄得越發(fā)和善,渴望著林簫學長能和自己說說話,指點指點自己。
這就是敬畏,敬畏使人約束自我,哪怕是張強這樣桀驁不馴的,在真正的敬畏面前,也約束了自我。
林峰對很多東西都沒有太大的敬畏,所以他基本上很少約束自我,所以他直接開口說道,“林簫學長大駕光臨,真是稀客,早上吃了沒?要不然學弟請你吃碗桂林米粉?”
所有人都用看牲口的眼神看向林峰,人家大老遠跑來是為了吃你一頓桂林米粉么?即使是心里對林簫有些不對付的血月,都覺得林峰有點神經(jīng)大條到神經(jīng)病。
可是林簫居然極其認真的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昨晚你坑了我1000塊的獎金,吃你頓早餐不算過分,走走走,早上走的急,本來就是準備來學校吃的。”
說完林簫居然率先出門,就好像是他請客帶路一樣。
林峰自然也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很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率先跟著林簫身后走了出去。
血月和小魚等人都傻眼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神經(jīng)錯『亂』,是不是姓林的人思維都比較跳躍,一般人不能理解他們的節(jié)奏?于是一個個莫名的靠了一聲,然后跟了過去,反正是蹭飯,不蹭白不蹭。
看到眾人都出來了,林峰頓時郁悶的說道,“難道你們都沒吃?”
血月等人連連點頭,“沒吃呢,一早就過來了。”
“又要破費了。”林峰嘟囔道。
林簫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學弟還真是摳門到一定境界了,一碗三塊錢的米粉,就算加上血月五個人,也不過是十五塊錢,至于那么小氣么?特么的昨天才贏了那么多!
不過林簫并沒有因此而看輕林峰,反而有些無厘頭的想到,學弟這么摳門,說不定在lol里對經(jīng)濟的掌控會變得十分恐怖。
一群人來到后街的桂林米粉店,林簫很是感慨的說道,“學生換了一批又一批,這家店卻是開了近十年了,味道還是那么好。”
林峰付錢,一群人圍著一個桌子慢慢吃著米粉,林簫知道這群人有些拘謹,雖然血月和月白跟自己是同屆的,但是血月當年和自己不對付,雖然后來改了,但是讓兩人相談甚歡,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林簫直接開口問道,“road那群賤人呢?還在不在學校?”
血月?lián)u了搖頭說道,“上了兩個月就出去實習去了,實習兩個月,到12月底,就算是畢業(yè)了,下半年也就畢業(yè)論文和答辯之類的事情。”
“你和月白呢?你們不也最后一年了?不用實習?”林簫問道。
知道血月故事的眾人,心里都在想林簫學長問這話是什么意思,而小魚卻是惡趣味的想到,沒想到林簫學長嘴里也有一群賤人,road這名字她聽說過,英語系和土木系的恩怨,就是從road學長和兮兮學姐那一輩傳下來的,是土木系的前輩,也是阿p他們的偶像哥,沒想到土木系果然是一脈相傳,學長在林簫大大的眼里是賤人,學弟在自己的眼里也是賤人,難道土木盛產(chǎn)賤人么?
血月自然不知道小魚的無厘頭,他只是認真的回答道,“最后一年,拼最后一次了,我說過要重新還你個榮耀的商貿(mào)校隊。”
林簫也認真的說道,“我也早就給你說過,你不用給我什么交代,商貿(mào)校隊也不是我的,你不欠我什么,自然就不用還我什么。”
血月卻堅定的搖了搖頭,“當年是我把你們『逼』退校隊的,如果不是這樣,你們未必會休學,那商貿(mào)校隊,至少能夠殘聯(lián)四屆冠軍,這是屬于商貿(mào)學子的榮耀,讓我給弄沒了,我自然需要負責。”
林簫頭疼的說道,“商貿(mào)校隊是屬于商貿(mào)的,不是屬于我林簫的,所以你一定要搞清楚,你努力奮斗,所謂的不是給我一個交代,而是給這個學校一個交代,是你身為隊長的職責和目標,這一點一定要弄清楚,否則校隊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這并不沖突。”血月認真的說道。
林簫無語了,他苦口婆心的說道,“小月月,你不能這樣,你打算以后也走電競這條路嗎?”。
血月一臉黑線,顯然對于這個稱呼十分痛恨,林峰幾人偷笑不已,這昵稱,碉堡了,而月白往后縮了縮,有些不寒而栗,生怕林簫叫到自己。
“不打算。”血月憋出三個字。
林簫語重心長的說道,“那不就得了,你又不走電競這條路,你又大四了,難不成你家人供你上四年大學,就是為了一個校隊榮耀?這只是大學生活的附屬產(chǎn)品,是你豐富自己業(yè)余生活的一個手段。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分不清輕重呢?你把實習翹了,畢業(yè)怎么辦?”
“我懂你的意思,實習的事情我拖父母直接找公司蓋了章子,反正也是應付一下,畢業(yè)是沒有問題的,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還是想要拼最后一年,我大學所有的心血都在這里,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棄。”血月?lián)u了搖頭,表情堅定。
林簫看向了月白,“小白白,他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要是你們走電競路線,我自然不會說什么,反而會給你們最大的支持,好歹校友一場。但是你們以后又不干這一行,到了大四居然還在沉『迷』,不是胡鬧是什么?”
月白也是一臉黑線,然后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應該也知道,我們不會放棄。”
林簫無奈,“隨你們了,反正我該說的都說到了,電競這條路,真心不好走,如果不是心懷最初的夢想,說不定我都要放棄轉(zhuǎn)業(yè)了,你們不走這條路,卻還在這條路上瞎撞,簡直就是胡鬧。不過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今天來也不是找你們的。”
林峰心里一咯噔,他知道,正題來了,林簫學長,今天可是來找他的。而小魚則是有些混『亂』,無敵于世界的林簫學長,居然說如果不是懷著最初的夢想,他都要放棄電競轉(zhuǎn)業(yè)了,這對于小魚這樣的腦殘粉來說,毫無疑問是極難接受的,尤其是看到林簫學長苦口婆心的勸誡血月等人不要浪費時間,好好謀生路,她更是覺得沒來由的一陣憤怒。
這還是林簫學長么?這還是那個傳遞正能量,讓無數(shù)心懷夢想的少年堅定了自己的信仰的林簫學長嗎?
所以聽到林簫和血月談完話,小魚直接就豁出去了,她直接開口大聲說道,“學長!為什么你要這樣對血月學長?!難道有夢想,不應該堅持嗎?”。
林簫驚訝的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小魚,這是個漂亮的妹子,他看向了血月,血月有些尷尬的說道,“是我朋友。”
林簫頓時一副了然,然后壞笑著對血月說道,“你小子技術(shù)不行,眼光還不錯,好好把握,好好珍惜。”
小魚不傻,被林簫一調(diào)侃,瞬間臉就紅了,之前的氣勢『蕩』然無存。
而血月也是有些尷尬,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小魚,心一橫,故意說道,“別瞎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小魚說要等到我拿到冠軍才答應我。”
林簫頓時恍然,“我說呢,原來是為了這個你才那么拼命啊,不錯,這樣的話就值得一拼了。”
小魚頓時兩眼一黑,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惱羞成怒,而是心虛!她心虛的望了林峰一眼,而林峰那一臉愕然的表情,頓時讓小魚心里大急,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因為血月說的沒錯,那確實是她主動說過的話,只是那時候情緒有些激動,為了感謝血月,同時想要讓他不那么難做,才那樣說的,沒想到今日,卻在這樣的情況下,暴『露』給了林峰知道。
一時之間,小魚很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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