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勉強睜開雙眼,她以為自己是在家里的床上躺著。感覺有點冷,克萊爾伸出右手想要拉一拉杯子,把自己蓋得嚴實一點。
手臂很沉重,剛生出半尺遠就被拉扯住了。克萊爾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伸出左手,還是不到半尺就無法動彈。
克萊爾使勁的甩甩頭,她感覺到眼皮上有陣陣刺痛。突然,她回憶起自己撞車了,然后被一個抱了起來。
終于,克萊爾的眼睛睜開了,她驚恐萬狀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鐵籠子里,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被剝光了。
克萊爾的雙手、雙腳都被一條鐵鏈拴在籠子的四個角上,大概可以有半尺的活動范圍。再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恐慌,克萊爾哭泣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的大叫起來:“有人嗎?有人嗎?快放開我……嗚嗚嗚嗚……”
一根鐵棍“梆”的敲在籠子的柵欄上:“我就知道你會不乖,對不對?克萊爾,你是不是想要受到處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被迫平躺在籠子里,克萊爾只能依稀看得見這個聲音沉悶的男人穿著一雙登山鞋,從下垂的衣角克萊爾知道這是一件風衣。
這個人知道克萊爾的名字,但是克萊爾一邊嗚咽一邊絞盡腦汁也回憶不出這個聲音是否自己曾經聽見過。
全身.裸.露.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還被捆綁著,羞恥感和極度的恐懼讓克萊爾無法靜下心來,她又開始用力掙扎,四條鐵鏈被拉動、碰撞得不停地“哐當哐當。”
陌生人發怒了,咆哮了一聲,圍著籠子走了一圈,打開四條鐵鏈上的鎖,拉開籠子上一扇小門,抓住克萊爾的一只腳就往外拖。
鐵籠子高不過半米,雖然被解開了束縛,克萊爾也根本無法坐直身體。她哇哇大哭著,雙手抓住籠子,兩只腳死命的踢著、踹著。
陌生人的臉上帶著一個小丑面具,克萊爾無法看清楚他的面容。但是那平時可愛的小丑的大鼻子,這是落在克萊爾的眼里卻讓她驚悚無比。
陌生人幾次要拖克萊爾出來,都被克萊爾劇烈的掙扎踢開了。“嘿嘿”的笑了一聲,陌生人舉起另一只手里的鐵棍對著克萊爾的右腳腳踝狠狠地打了下去。
鐵棍和**的接觸聲讓人瘆牙,“啊……”克萊爾的慘叫回蕩在這間僅有暗淡燈光的房間。
克萊爾的腳踝被一棍打得變形,無力的耷拉在鐵籠邊上,就這一下,克萊爾的右腳就失去了站起來的功能。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冒出來,克萊爾死死咬住牙關,再也不敢哼上一聲。面前這個人的殘暴,是她無法對抗的,克萊爾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不再反抗的克萊爾被陌生人很順利的拖了出去,他對克萊爾明智的選擇閉嘴很滿意。拍了一下克萊爾的.屁.股:“女人,就是要聰明一點才好。”
腳踝的劇痛讓克萊爾幾乎快要把嘴唇咬出血來,陌生人把克萊爾拉起來,推攘著把她壓倒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趴在桌子上,克萊爾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被.強.奸。
任憑陌生人在身后不停地撞擊,她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一團污跡,竭力讓自己的思維離開這個恐怖的房間,讓自己去想著家的溫馨,想著丈夫的溫情,想著孩子們可愛的笑聲。
發泄完**的陌生人滿意的用鐵棍輕輕地拍打著克萊爾平時引以為傲的豐潤的.臀.部:“看你這次表現不錯,我會考慮給你的腳踝上點藥。記住,要聽話,自己爬回籠子里去。”
斷裂的腳踝已經紅腫起來,拖著那只重傷的腳和無盡的屈辱,克萊爾慢慢的在地上爬著,爬進了籠子里。她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在尋找自己?有沒有人會來救自己?
克萊爾不知道,她還要忍受多久這樣的折磨才能是個盡頭……
站在蒙蒙細雨里,湯姆森嘀咕著:“這么明顯的案子里面居然會錯過,你們的眼睛都被狗吃了。”
湯姆森有訓人的資格,憑借多年的特工經驗,在很多條警察聽著無關緊要的報警信息里面,湯姆森幫他們梳理出一起毒品交易、兩起搶劫、一起黑幫火拼。
所以到后來,湯姆森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報警中心的值班人員會很認真、很樂意的把所有的記錄提供給他。
王磊繞著雪佛蘭走了一圈,地上沒有什么痕跡,他回到被撞壞的雪佛蘭旁邊,拿出一支筆,在地上劃拉著滿地的碎玻璃。
考爾曼和內森也前后認真的查看著,湯姆森讓歐文斯去把克萊爾最詳細的資料找出來,歐文斯也正忙著給辦公室打電話。
湯姆森不想等下去了,這種現場本來就找不出什么證據,誰能指望在一條車流不少的馬路上提取出自己想要的輪胎印嗎,而且是沒有急剎車摩擦出來的痕跡的情況下!
他沒有理睬王磊三人,只和歐文斯說了一聲,開車直接去fbi分部辦公室了,他想要從克萊爾的資料里面試試看能不能找出可以追蹤的線索。
半響,考爾曼和內森都坐在車里等著王磊,外面的雨也愈來愈急,已經拉成一絲絲的細線。內森把頭伸出去叫了王磊兩次,他只是擺擺手。
王磊對地上那一堆碎玻璃非常感興趣,就連散落在遠處的一些保險杠碎片都會不辭辛苦的去撿過來。
他當然不是白癡,不是在玩垃圾。雪佛蘭是右邊撞在保險杠上,但是車頭左邊的大燈也同樣破碎了,那就說明當時這里還有另一輛車。
王磊可以判斷出克萊爾一定是被另一輛車撞到電線桿上去的,不會是她操作失誤。
既然是撞車,那一定雙方車輛都會有損失。有了這個結論,王磊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地上的這一堆垃圾里面,找出屬于兇手車輛的碎片,爭取讓fbi的分析師搞清楚車型,才好著手下一步計劃。
沒有任何兇手撞車擄人之后,會停留下來把自己保險杠或者車燈的零星碎片撿回去,這是一項太過細致的工作,需要時間和耐性,王磊都已經翻檢了快一個小時。
全身被濕透之后,王磊把筆揣進內包,非常小心的伸出兩根手指,捻起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與雪佛蘭綠色車身截然不同顏色的樹脂碎片,看著,微笑著。
考爾曼和內森一直在注意著王磊的表情,看他笑著站了起來,兩個人再也顧不上雨水會打濕衣服,內森拿出一個證物袋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三個人到達fbi費城分部的時候,湯姆森抱著克萊爾的資料已經回家去了。誰也沒有精力去過問湯姆森,考爾曼讓歐文斯馬上安排人進行化驗和對比。
忙完這些,王磊催促著內森盡量開得快一些,大家身上都是水淋淋的,時間長了沒有人受得了。
洗好澡換好衣服的考爾曼和內森都集中在王磊的房間,睡意涌上每個人的眉頭,隔一兩分鐘就可以聽到一連串的哈欠聲。
內森負責煮咖啡,每個人都是喝了一杯又接著一杯的灌下去。一種職業的本能要求,現在克萊爾生死未卜,沒有人會放松自己,全部都是能熬多久熬多久的堅持著。
早上7點,窗外小雨已經轉變成暴雨,嘩啦啦的雨聲好似一首催眠曲,內森已經如同小雞啄米,一下一下的點著頭,睡著了。
考爾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迷糊著猛地站了起來,原本放在身邊的手機被一下摔了出去。幸虧是地毯,考爾曼后怕的撿起手機。
歐文斯打來的電話,通過兩個小時的比對和化驗,他們已經得出結論,這是一輛克萊斯勒pt漫步者保險杠的材質。
歐文斯現在做的就是在核查費城所有的克萊斯勒pt漫步者車主名單,查出來會馬上通知考爾曼。
“這是一款suv,后箱空間大,看來兇手是有預謀的把克萊爾的車逼停并綁架了她。”考爾曼擔心王磊對美國車型不熟悉,立即做個一個介紹和信息分析。
考爾曼和內森都提出,兇手話時間和精力跟蹤克萊爾,還能把克萊爾從雪佛蘭里面拖出來,抱上自己的車,甚至還可能必須要制止住克萊爾的反抗,那他一定是年輕力壯的一個男人才符合案情的基本要求。
王磊點點頭,他同意這個分析。不過雖然他也傾向于歐文斯和湯姆森提出來的這是維恩的模仿者作案的假設,但他還是想要再讀一遍所有受害人的資料。
考爾曼和內森一個找了一個沙發躺下來做短暫休息,王磊把所有的卷宗拿到臥室,坐在床上,開始閱讀。
女人們經過充足的睡眠,也起床了。王水兒剛要打電話騷擾王磊,自己房間的電話卻先一步響起,撇撇嘴角,王水兒提起電話:“你倒是成仙了,能掐會算的,你怎么知道我們起來了?”
王磊干笑幾聲,他倒不是能掐會算的活神仙,他是打電話去訂早餐,還計劃著給三個女人也訂上一份,卻被告知那邊已經在5分鐘之前訂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