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看見新聞報道;男子盜掘女尸跨省賣給他人配陰婚。
其實配陰婚這行當,在內地里還是比較少見,但在港臺以及新馬泰比較多。但也不是一有人死就配陰婚,大都是在事業最低谷,或者遇到很大的坎時,為了改善一下氣運,才會為祖墳中的孤墳或者剛死的人配陰婚,然后用今后的運勢慢慢的加倍彌補。
01年的時候,我師傅接到一筆生意。雇主是一位京城里的大富豪。這里我們簡稱他劉先生吧!當時劉先生在京城黑白兩道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可是他的大兒子卻在一場車禍中意外身亡,死后劉先生想找個道士幫他兒子做陰婚,同時想旺一旺自己的事業。
最后經人介紹,那位大富豪找到了這個行當里最權威的專家,也就是我師傅。
當我們不遠萬里抵達北京時,那個大富豪還親自招待了我們,他陪我們吃了晚飯,在此期間,我師傅想與他探討一下冥婚的詳情,以及冥婚要用到的女尸是否準備妥當,可是那位劉先生卻在話語之間言辭閃爍,我師傅問了半天,他也沒說個所以然來。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卻讓我很是驚喜,京城的繁華咋就不說了,這位劉先生竟然在京城里給我們安排了一家五星級賓館,晚上睡覺的房間還是總統套房,那房間里的廁所比我自家的房間還大。那裝修得和皇宮似的,這可把我激動得,差點把廁所當臥室了。
第二天,劉先生說帶我們去完成他兒子的冥婚,于是我們就跟著去了。可是他卻帶我們師徒去了一家醫院,我師傅問他去醫院干嘛,劉先生只是微微一笑,說帶我們去見見要用到的女尸。
聽那劉先生這么說,我們也沒多想,畢竟冥婚的確要用到女尸,有可能這劉先生在醫院里有關系,準備在醫院停尸房里弄出一具女尸來。
可萬萬沒想到,那劉先生卻帶我們來到了一間病房,而病房里躺著一名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雖然此時面色慘白,還帶著氧氣罩,但即使如此,我也能看得出來,這絕對是一個絕色美女。
我師傅本以為是來見女尸,現在卻見到了一個活人,心中略有一絲狐疑,此刻只見我師傅皺著眉問道:“劉先生,我們不是去看女尸嗎?”
劉先生聽我師傅這么問,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的說道:“當初我兒子就是和這個女人開車出門,才出車禍身亡的。”
“劉先生,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節哀順變吧!”見那劉先生感嘆,我也做出一副悲天憐人的表情勸道。
“節哀順變?可是我兒子死了,她竟然還活著?既然我兒子生前與她在一起,那么死后,他倆也應該在一起。”
聽到這兒,我與師傅終于動容,他奶奶的,這個劉先生想用活人做冥配。
只見我師傅的臉色變了又變,活人冥配,這可是我們陰婚行當里的禁忌法門,陰婚完畢之后,活人將會永世被陰魂纏繞。干這行本就有損陰德,要是用活人冥配,更是觸及了祖師爺設下的禁忌。
“張道長,現在是法治社會,我的事業還處于上升期,有些事我是不能直接出手的,既然你懂得活人陰配,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不過你記住,別讓那女人死得太早。”
聽到這兒,我暗自咬了咬牙。這劉先生是想利用我們整死這女的,竟然想用冥婚的方式讓自己的兒子活活吸干這個女人的精魄,從而達到他殺人的目的。在此同時又不影響他的事業,虧他能想得出這一石二鳥,他可真是夠狠的。
“劉先生,凡是都有因果,你這般行事,恐怕會招來天譴!”
“天譴,笑話,這個世界這么多壞人,怎么沒看見有什么天譴。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話語之間,劉先生畢露殺機。
“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張道長您最好想清楚。”說完,那大富豪向我師傅走去,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后便轉身走出了病房,留下我與師傅二人,以及病床上的女子。
劉先生剛走,病房之中便涌入五六個黑衣保鏢。把我和師傅被強行帶到了京城外的一處郊區,同時用黑洞洞的槍口逼迫我們做完了整個法事。
可整個法事做下來,我師傅竟然沒有讓我出一次手,到后來我才知道,師傅是怕讓我也背因果,于是獨自承受了整個因果報應。
自從我師傅幫他死去的兒子做了活人冥婚之后,劉先生竟然在接下來的一年里老來得子,在社會上竟然被公認為是首屈一指的慈善家。因為劉先生在社會上良好的正面姿態,事業更是蒸蒸日上,其產業都做到了國外。
自從師傅回來之后始終憂郁寡歡,每次在電視或者報紙上看見劉先生的正面報道都是長吁短嘆!
正因如此,師傅身體也越來越差,有幾次我甚至看見他在咳血。因為師傅身體的緣故,結果不到一年便駕鶴西去。
不過我師傅臨死前卻交給我一瓶精血,也不告訴我是什么血,只是說把這血倒在劉先生兒子的墳頭上就可以了。
本來我還不想去的,畢竟京城那么遠。可這畢竟是師傅的遺愿,雖然我不知道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師命難為也就做了。
我偷偷返回京城,悄悄的把這精血倒入墳頭,這座孤墳的墓碑上竟然詭異的滲出了點點紅色的液體,同時墳地里竟然溢出一點點污濁的黑氣。
我不敢久留,直接轉身就跑,媽的這么強的煞氣,天知道這墳會有什么變故,畢竟師傅讓我做的事兒,我都做了。
而蒸蒸日上的劉先生,不管是家里還是事業上,在接下來的一年里接連遭受挫敗。先是官場上的靠山被雙規,從而事業一蹶不振,各種商業黑幕被莫名其妙的被紛紛報道。股票也是一度下跌,整個劉氏集團已然瀕臨破產。
而劉先生的家人也隨即出現意外,先是他的兒子莫名其妙的病死,然后是他老婆無憑無故的瘋了、父母甚至兄弟姐妹都難逃劫難,不是橫死就是發瘋……
我叫李炎,自幼父母早死,是師傅一手把我代大。師傅死后,我繼承了他的衣缽,師傅的風水攤位也順利成為我糊口的本錢,從此我也成為了安康市的一名普通風水先生。
本以為會這樣庸庸碌碌的混吃混喝一輩子,可是命運卻偏偏不放過我,師傅死后不久便有人找上門來。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看上去很貴氣,但卻一臉的惆悵。
我見有客人進門,當即便起身相迎:“你好你好!請這邊坐。”
那中年婦女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然后對著我略帶憂愁并且狐疑的問道:“你,你就是這里的師傅?”
見那中年婦女這么問,很明顯是看我年紀小,但我卻沒在意,只是學著我師傅的模樣,擠出一臉笑容:“女士,我就是這里的掌柜!有什么需要你給我說就是!”
那中年婦女見我這么說,又四周環顧了一下,見周圍沒人,這才小聲并且傷心的說道:“我,我兒子死了!”
我聽她這么一說,心中暗自叫好。兒子死了好啊!師傅以前做一場白事兒收八百,我收她個五百應該沒問題吧!
正當我思索著收那女人多少錢的時候,那中年婦女再次對我開口道:“師傅,我兒子死了。我想,我想幫他找個婆娘!結個冥婚。”
“啥?找婆娘?結冥婚。”我不由的吼了出來,因為師傅剛死,而死因很有可能就是冥婚引起的。所以我現在但凡聽到這個字眼兒都比較敏感。
那中年婦女見我這么大反應,而且面露躊躇,以為我不答應。而她來之前就打聽好了,這周圍幾個市,就我們店能做冥配,其它的都是欺世盜名。此時見我有如此大的反應,生怕我不答應,竟然情急之中忽然開口說道:“我給,我給五千!”
“五千?”當聽到這兩個字眼的時候,我又是一楞,這可不是小數目。
雖然師傅死前叮囑過我,以后最后少碰陰婚,免得落得因果報應。但當時我聽到那中年婦女出這么高的價,那還管得了這些,我咽了口唾沫。雖然心情激動,但還是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學著師傅的語氣緩緩說道:“即使女士這么有誠意,那么這筆善緣我就接下了!”
雖然說得好似很勉強,但我心里早就答應她千遍萬遍。
之后,我讓那女子給我留下地址,并且讓她先回去準備好香案貢品,同時告訴她,我準備好東西,晚上就過去。
她留的這個地址不算遠,就在安康郊區。離我這兒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收拾好東西,帶上了祭祀用的各種家伙,比如大黃雞、符咒以及香燭紙錢等,在做完這些之后,我才起身向屋外走去。
因為是辦陰婚,所以不能被生人看見,不然不吉利。也容易被扣上封建迷信,甚至被警察被捉去坐大牢。畢竟冥婚用到的女尸都是手藝人倒斗出來的。
這家人選擇了一個很是隱蔽的郊區山林,當我抵達那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我先與主人打了一個招呼,問他們女尸是否準備妥當。而那中年貴婦看來早有準備,直接叫了幾個人把一口黒木棺材從灌木里給抬了過來。
“*,這就是小兒的冥配,你看看……”
我見那中年女人都置辦妥當,也沒有去檢查那棺槨中的尸體,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后與他們講解了一些在進行陰婚祭祀時的忌諱與規矩。比如說冥婚進行時,不能抬尸人不能說話,不能睜眼,更加不能用肢體觸碰尸體等。
交代完細節之后,我拿出一道黃符,讓他們寫下那女子的生辰八字,而這道黃符就好比結婚證,而這種符的畫法也是我們這一行的秘術。
擺好香燭,燒了紙錢,大約在丑時,也就是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我見時間合適,鳥雀也都歇息。便準備斬雞頭燒黃紙,禮辦冥婚。
我拿起事先準備好寫有女尸生成八字的道符,然后用燭火點燃,同時口念葬經禮咒。當黃符燒盡之后,我便將其紙灰全都灑入一碗清水里,做成了一碗符咒水。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再次提起一只黃雞,用刀割破黃雞的喉嚨,讓其血流進裝有紙灰的符咒水里。
在做完這兩件事之后,我便插起招魂幡,腳七星步,手舞桃木劍,嘴念禮咒,當即就跳起了“招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