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念頭突然出現(xiàn)這我的腦海裡。
如果什麼也不做,必然被這鬼嬰咬中脖子,最後必死無疑。
要想活命,只能硬著頭皮迎頭而上。此時的迎頭而上,正是用頭。畢竟分秒必爭,揮手格擋也會慢上那麼一點。
想到這兒,只見我眉頭一皺。把頭一低,對著那鬼嬰的血盆大口就頂了上去。雖然那鬼嬰的嘴碩大無比,並且滿口利齒,但他的嘴再大,能有我的頭大?
我用頭這麼猛力一頂,雖然沒有傷到他,而且自己的頭還被劃出了幾條血痕。不過卻保住了我的性命,不會被這鬼嬰咬中脖子。最爲(wèi)重要的是,我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那鬼嬰被我用頭撞得七葷八素,想再次張嘴咬我,不過此時我焉能給他機會?
只見我左手中的符咒已經(jīng)拍了上來。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道鎮(zhèn)煞符便貼在了鬼嬰的背上。
沒有絲毫怠慢,左手迅速回收,同時單手做出一道劍指印,只聽我大吼一聲:“急急如律令,破!”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本死死抓在我肩頭的鬼嬰,當(dāng)場就被炸得灰飛煙滅。
見這隻鬼嬰被炸得灰飛煙滅,我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兒,但這沒完。因爲(wèi)我被逼到了房間的通道里,所以更多的鬼嬰涌了出來。而屋裡的女鬼更是哀嚎不斷,看樣子依然在持續(xù)操控這些鬼嬰。
我本打算擒賊先擒王,但此時卻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突破不了鬼嬰的封鎖線,而且隨著地理優(yōu)勢的消失,鬼嬰此時開始從各個方面對我形成夾擊,牆壁上、天花板上、地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
我根本就應(yīng)接不暇,加上我體力嚴(yán)重消耗,但此時看鬼嬰的數(shù)量,至少還有五十左右。
這麼多的鬼嬰,而且是有邏輯,有持續(xù)的對我經(jīng)行攻擊,我真有些乏力。我準(zhǔn)備喚醒上官仙,讓她出面對付這些鬼嬰。
但轉(zhuǎn)念一想,上官仙在修行,此時我也沒有被逼到絕境,雖然苦戰(zhàn),但至少還可以堅持。
畢竟我和上官仙還有三年之約,如果不在生死大戰(zhàn)中提升實力,難道三年後我以這般微弱的道行闖地府?扯蛋,肯定不行!
想到這兒,我咬了咬牙,強打精神再次與衆(zhòng)多鬼嬰拼殺起來。
手起刀落,不知多少鬼嬰被我斬落劍下,落得魂飛魄散的結(jié)果。符咒每次的揮灑,都會有一個鬼嬰都被炸得萬劫不復(fù)。
雖然我在鬼嬰面前展現(xiàn)了“超強”的戰(zhàn)鬥能力,但這些都是最低等的鬼,是實力屬於最弱的那種……
不過即使如此,我也有些扛不住了。我又苦苦熬了十幾分鍾,再次斬殺了十幾只鬼嬰。整間屋子裡還剩下足足三十多隻。雖然這三十多隻,只是最開始的三分之一。
但我卻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汗水更是一股接著一股往後冒。心跳不斷加速,我感覺都快跳出了我的喉嚨。
再一次揮劍,擋住了兩隻衝上前的鬼嬰。感覺實在太累,手中的桃木劍也開始變得沉重?zé)o比。而屋裡的女鬼還沒有出現(xiàn),但我就已經(jīng)累成這般。要是一會兒女鬼突然出現(xiàn),在帶領(lǐng)剩下的三十多隻鬼嬰對我發(fā)起衝鋒。
我必定會死在這裡,想到這兒,我不敢念戰(zhàn)。當(dāng)即向後猛退兩步,將桃木劍橫在胸前,做出一副防禦的姿勢,同時準(zhǔn)備把左手食指伸向口中,想咬破手指用食指血喚醒上官仙。
可就在我剛舉起左手的時候,後背突然一涼,一種毛骨悚然的氣息瞬間籠罩我的全身,同時間一隻冷冰冰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左肩上。
剛感覺就好似有人在拍我肩膀,讓我回頭。我只感覺渾身一顫。腦子裡更是“嗡”的一聲炸響。
我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發(fā)現(xiàn)搭在我左肩膀上的手竟然是一隻白得和紙一般的芊芊女人手。
看到這兒,我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這屋子裡除了我那還有其他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唯一的可能,這個人就是屋裡的那隻女鬼。
一想到是屋裡的那隻女鬼,我的身子更是一陣暴涼,全身如遭雷擊,這該死的鬼娘們兒怎麼就摸到了我的身後?而且此時還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此時的我不由的停止了所有動作,眼神之中更是驚現(xiàn)驚恐的神色,正所謂鬼搭肩莫回頭。
此時的我前有狼後有虎,回頭不行不可能,如果回頭必然被女鬼咬了脖子。往前撲?也不行,三十多隻鬼嬰正等著我上鉤呢!這撲過去,必定被鬼嬰撕咬而死。
正在這難以決斷之際,我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女鬼的怪笑聲:“呵呵呵……你到時回頭啊!”
聽到這兒,我只感覺我的腦袋都麻了,我這會兒敢回頭嗎?只要脖子一露出來,必定被這女鬼咬了脖子,最後吸乾精魄。
雖然這女鬼不厲害,但是她佔據(jù)了有理地勢,而且又是在我精疲力盡的時候偷偷摸到了我身後,此時的我該何去何從?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裡嗎?
想到這兒,我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平復(fù)了一些心境。
大約一秒多鍾以後,我一改之前的憂鬱之色,對著身後的女鬼就是一頓大罵:“臥槽你姥姥,有種就過來單挑!我TM非弄死你!”
我做出一副很囂張的表情,此時哀求肯定沒有,說不定這樣的激將法還有一點效果。
可殊不知這女鬼根本就不上當(dāng):“哈哈哈,我用得著單挑嗎?”
說著,我只感覺脖頸一陣陰冷,就好似被什麼東西舔食了一下一般!當(dāng)這種觸感傳來的時候,我只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好似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再順暢。
我知道,今晚我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上官仙在沉睡,她幫不了我,此時雖然手中握著桃木劍,但我只要稍微亂動一下,我必然會在第一時間被這女鬼咬死。
我的身體在顫抖,那種恐怖的死亡的氣息瞬間蔓延全身。
但我不準(zhǔn)備束手待斃,就這麼站著讓女鬼咬死,不是我的風(fēng)格。死、至少也得像一個男人一樣死去,死在戰(zhàn)鬥的路上。
我準(zhǔn)備與那女鬼來一個“天地同壽”死也拉她墊背,雖然我知道和她同歸於盡的機會只有不到百分之五。但我不想在恐懼中死亡……
我猛的一咬牙,嘴裡大吼一聲:“上官仙,我們來世再見!”
說罷!只見我高高的舉起桃木劍,就準(zhǔn)備插穿自己的腹部,直捅身後的女鬼,與她來一個“天地同壽”一起死在這兒。
可就在我高高舉起桃木劍的一剎那,只感覺胸口一陣涼意傳來,同時一道白影突然出現(xiàn)。
同時,那道白影突然伸出的修長的藕臂,一把抓住了我舉起桃木劍的手腕,迅速的制止了我往下刺的動作!
看到這兒,我不由的一愣,當(dāng)我看清那人影面容的時候,不由感覺有些心酸。
此人不是上官仙又會是誰?
上官仙依舊是那麼的美麗、風(fēng)姿絕世,五官精緻得更是無可挑剔。
我此時愣愣的看著她,一臉的心酸樣兒,而上官仙卻對我露出一臉美豔動人的微笑,她雖然面色蒼白,但她的微笑就好似曦晨的陽光,帶給我的總是希望與溫暖。
“現(xiàn)在你可不能死,我還不想守寡呢!”上官仙甜甜的說道,同時帶著一絲調(diào)侃的意味。
聽到這兒,我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於回落下去,同時我緩緩的收回了桃木劍。此時再掃視衆(zhòng)鬼嬰,他們竟然全都匍匐在地,並且全身瑟瑟發(fā)抖。
我猛的轉(zhuǎn)身,想看看剛纔差點要了我的命並且還在我脖子上舔食了幾下的女鬼。此時只見她也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停,面部更顯害怕與驚恐。
看到這兒,我不由的感覺很是驚訝,我知道上官仙很強,強到了一個讓我不能望其項背的程度。但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出現(xiàn)竟然能讓女鬼以及衆(zhòng)多鬼嬰全都恐懼的趴在地上。
“李炎,你想怎麼處置他們?”上官仙見我掃視完屋裡的衆(zhòng)鬼,然後輕描淡寫的問道。
我聽上官仙這麼說,不由的冷哼一聲:“鬼嬰的眼中滿是怨恨,而且這個女鬼也差點殺了我!如果可以,我想全部把他們殺掉。如果你有辦法度化他們眼中的怨念,我就放了他們。”
上官仙聽我麼說,也沒搭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然後只見上官仙對我示意,讓我跟著她。我不明其意,便有些疑惑:“幹嘛上官仙?”
上官仙沒有理我,只是帶我來到了那間滿是女性內(nèi)衣褲的房間,此時只見上官仙對著我淡淡的說道:“你把牀挪開,然後把地面撬開!”
聽到這兒,我有些糊塗,這大晚上的,撬地板幹嘛呢?
我有些不知所措,便開口問道:“上官仙,我就說讓你消除他們的怨念,你現(xiàn)在叫我撬地板幹嘛呢?”
上官仙聽我這麼一說,竟然再次升級爲(wèi)野蠻形態(tài),剛纔還甜美可人的她,此時竟然猛然變樣,對著準(zhǔn)了我的肩膀便猛捏了一下,疼得我真是欲哭無淚。
我不敢怠慢,因爲(wèi)上官仙已經(jīng)做出捏我的姿勢,如果我不從,畢竟會被上官仙在掐一下。
我嚥了一口唾沫,臉色很是不好,你說抓鬼就抓鬼唄,大晚上的撬什麼地板?
因爲(wèi)這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牀,所以不到一會兒我便把它給拆了,然後空出牀底的一塊兒。因爲(wèi)這屋裝的是木地板,我在廚房找來菜刀,不到一會兒便把這裡砍出了一個窟窿。
不過因爲(wèi)噪音過大,被鄰居罵了好幾遍。當(dāng)我撬出一個窟窿之後,我本以爲(wèi)就此結(jié)束了,結(jié)果上官仙再次讓我撬水泥地。
我也是一陣無語,撬水泥地,要是把房子給撬穿了怎麼辦?雖然心有疑慮,但也不敢不從,因爲(wèi)上官仙太過強勢了。
我一刀接著一刀的往地面撮,本以爲(wèi)上官仙就是想折磨我。
可就在我大力連續(xù)揮出幾刀之後,出狀況了,只見這地面上方出現(xiàn)了凹陷,我再一用力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好傢伙,這地面下方竟然有一處二十多釐米深的洞。
我摸出手機,用熒屏光往裡一照,傻眼了。這小洞裡竟然全都是小孩兒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