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皺起眉頭,難道他們身後真的有尾巴?一上路他就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卻又沒有發現哪輛車可疑,這纔想到來超市。
其實,姚婆婆會不會做冰糖葫蘆他還真的不知道,他不喜歡吃那東西,太甜了,山楂又酸。
他只是故意那麼對林淺說,想在超市裡找機會找出跟蹤的人。
因此林淺假裝賭氣獨自走開他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假裝在挑選其他的東西,其實林淺依然在他的視線裡。
果然不出他所料,發現有個鬼鬼祟祟的人,一直跟在林淺的身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她。
顧言之給林淺發了個信息,“你一直往前走,然後左拐,去衛生間,別問爲什麼,也別四處看。”
林淺看了信息之後,就照顧言之的話去做。
雖然她心裡很迷惑,但是知道顧言之不會是故意玩她的。
進了衛生間,那裡面靜悄悄的,林淺有些害怕了,她聽到腳步聲,還是忍不住回頭,但是卻沒有看到什麼。
就在她打開水龍頭洗臉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扭打聲。
她連忙跑出去看,之間顧言之正將一個年輕人摔倒在地上。
她驚恐地問道:“言之,怎麼了?這是誰?”
顧言之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厲聲低吼,“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那個人假裝不明白似的反問道,“什麼誰讓我做的,我聽不懂,我來上衛生間的,你爲什麼打我?我要報警打110。”
“好啊,給你我的電話,你打!”說著顧言之從兜裡超出手機遞給那個人說道。
那個人並不伸手接電話,卻仍然不服氣的說道,“我不打,先饒了你這一次,趕緊放我走,要是110來了,你我都得進去做筆錄耽誤時間何苦呢,說吧,你想要錢還是要命?你不就是想搶劫麼?我沒有錢。”
“別給我油嘴滑舌,你不打110是因爲你有前科,一旦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顧言之冷笑一聲:“說,讓你這麼做的?我既然敢抓你,自然是有證據的,我觀察你很久了,若非何苦來這超市給你來個甕中捉鱉?!?
那人聞聽顧言之這話,知道是碰上茬子了,這才跪地求饒,“爺爺饒命啊,我也是爲倆錢養活老孃,若非生病的老孃沒錢治病就會病死的。”
“說是誰!”顧言之再次厲聲問道。
“是一個男人打電話找我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有中間人牽線,我負責每天報告這個女人的行蹤。”說著他伸手指指林淺,然後說道,“他每天給我往卡里存一千塊錢。”
“那我給你存五千,你每天按我說的回話,你願意麼?”顧言之聞聽他的話,沉聲問他。
“爺爺,別開玩笑了,你這不是玩我麼?五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你怎麼捨得給我?”那人不相信的搖搖頭,“罷了,這事我也不做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就要溜走,顧言之卻一把把他抓住,沉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把你的卡號給我,我這就給你轉過去今天?!?
說著拽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一個銀
聯自動取款機面前。
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卡,插進去,調出轉款頁面對那人說道:“把你的卡輸上。”
那人不相信似的看著顧言之:“真的要輸?”
“別特麼的磨蹭,趕緊的?!鳖櫻灾渎暦愿馈?
那人哆嗦著手,把自己的卡上輸上,然後很孫子似的對顧言之笑道,“就是這個?!?
“沒錯是吧?”顧言之淡聲反問。
“沒錯。絕對不會錯的?!蹦侨它c頭應道。
顧言之給他往卡里存了四萬,然後退出卡,對他說道,“好了,你的卡號已經在我的轉款信息裡面了,以後我會按照這個卡號轉給你。你卡里現在多了四萬算是我給你一個星期的酬勞,劃算吧?”
“劃算,很劃算,您說,讓我辦什麼事,我是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那人點頭哈腰極盡奉承之態,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遇上一個大財神爺,什麼事還沒有做呢,先是四萬塊錢進賬了,這筆買賣真是劃算,絕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這筆錢夠他逍遙快活一陣子了,想到這裡不由眼笑眉開的。
“我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你每天按照我說的,給那個人彙報,明白麼?我也不拆穿你,這樣你依然每天可以從他那裡拿到你該拿到的錢,這就是雙份的。”顧言之聲音緩和了許多。
“好的,好的,您吩咐的我一定照辦?!蹦侨它c頭哈腰的應道。
林淺覺得像極了戰爭片裡的特務二狗子,忍不住笑了。
顧言之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後要了那人的電話號碼,又對他威脅道:“記住,你我之間的事,你若是膽敢透露一個字,我定會讓你死無全屍,人不知鬼不覺的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信你就試試,愛喝酒是麼?酒後也要管好你這張嘴,別禍從口出明白麼?”
那人見顧言之表情嚴肅,目光寒冷犀利如若兩把能刺穿人髒的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說道,“我記住了,不說,打死都不說。”
“很好,你去吧,別忘了我說的話就行?!闭f著顧言之揮手讓他離開了。
他走後,顧言之給姚曉軍打了個電話,並把那人的照片和名字的最後兩個字發給他,讓他快速的查出那人的身份。
林淺聽了顧言之的話,不由詫異,她都沒有看到顧言之拍照,如何留下了那人的照片?
名字最後兩個字是銀行轉賬信息上的,這個倒是不難理解。
顧言之打完電話,林淺很是詫異問道:“太神奇了,你怎麼拍照的?”
“保密。”顧言之故作神秘地笑道:“看了一場好戲吧?過癮不?”
“過癮,你可真厲害,怎麼知道會有人跟蹤咱們?”林淺很是佩服的看著顧言之問道。
“若是沒有這點本事,我也難在江湖上混了,你以爲我顧總是浪得虛名?”顧言之很是得意的笑道。
“得了吧,給你陽光就燦爛,好啦,我們趕緊回去買山楂,現在都快天黑了,姚婆婆他們一定等的著急了?!绷譁\看看窗外天色已晚,便催促道。
“你是擔心你的老情人等不及了吧?”
顧言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你能不能不這樣冷笑熱諷的,幹嘛呀,我就是擔心夜回等不及也沒有錯啊,我不做虧心幹什麼怕鬼叫門?”林淺板起面孔,生氣了。
“好了,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顧言之連忙笑著討好。
“哼,晚上罰你跪洗衣板。”林淺指著顧言之的額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遵命,老婆大人。”顧言之兩腿一併,做了個立正的姿勢,同樣一本正經的應道。
林淺忍不出噗嗤一笑,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顧言之做出一副可憐樣,“老婆,我現在感覺我的地位越來越低下,你這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林淺聽了心裡美滋滋的,哼,總算是嚐到在他面前揚眉吐氣被寵愛的感覺是什麼樣子了,很美好沒幸福。
兩人回到姚記飯莊的事後,果然姚婆婆方夜回都等不及了。
一看見他們進屋,方夜回就跑上去迎接,幫助林淺拿拖鞋,並接過她的外套幫她掛在衣架上,笑著問道,“淺淺,今天累不累?”
顧言之將方夜回的行爲,不像是失憶的人,忍不住問道,“奇了怪了?方夜回怎麼一面對林淺我就感覺他是有記憶的正常人?看他把林淺伺候的,誰敢說他失憶了?”
姚婆婆笑著說道,“是我教他的,只是他在林淺身上試驗了?!?
“對啊,婆婆告訴我,電視上人這樣對待一個人,就是因爲尊重,我尊重淺淺?!狈揭够匦Φ?。
剛纔兩人無聊,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看電視劇,方夜回問爲什麼進門要幫著換拖鞋,掛衣服,自己不會做麼?姚婆婆就告訴他,那是因爲對一個人尊重。
方夜回就記住了,便用這樣的方法對林淺,表示尊重。
顧言之聽後不由笑了,他又多想了,貌似又進醋缸了。
便朝著方夜回說道,“夜回,你難道你對我尊重麼?我也是剛進門的爲什麼不伺候我?”
“因爲你是男人,男人伺候男人很奇怪的?!狈揭够睾敛华q豫地回道。
這句話堵得顧言之啞口無言,想不到失憶的方夜回言語更加犀利了。
他無助的看向姚婆婆,很是擔心地問道,“婆婆,從前的方夜回可是性格很溫和的人,會不會從此會變成相反性格的人?返現他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姚婆婆笑著說道,“不會的,以前的性格是跟生活環境成長氛圍等等有關係的,現在呢,全是無意識的反應,自然會更率真些,等他恢復了記憶又會回到從前的。”
“還是回到從前好,這樣的方夜回,他犀利了?!鳖櫻灾Φ?。
方夜回聽了他的話,看著他不高興的說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想你做我的朋友,你也不要做淺淺的朋友?!?
顧言之不由笑了,“嘿嘿,這可不是你決定的,你知道麼?淺淺是我的老婆,跟我一個牀上睡覺的,而且她肚子裡還懷了我的小寶寶呢?!?
“什麼小寶寶?不行,我也要讓淺淺給我懷個小寶寶,把你的拿出來?!狈揭够匾宦牳硬桓吲d了,大聲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