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父冷哼了一聲,果然不再說話,冷綰瀅的心已經(jīng)涼到了極點,關(guān)于那枚玉戒指,明明是他們做錯了,現(xiàn)在居然還是這樣一副死不認(rèn)錯的態(tài)度,她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
“我這次來,只是想問問,那枚玉戒指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你們告訴我答案,我就離開,不留在這里礙你們的眼。”冷綰瀅說完,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已經(jīng)氣得不輕。
魏天則撫摸著她的后背,輕聲說:“阿瀅,我們慢慢說,別著急,就算弄不清楚,不是以后還可以調(diào)查嗎?身體最重要。”
冷綰瀅想起自己對魏天則的保證,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面色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冷母看了眼冷父,有些猶豫的說:“綰瀅,我們也不想騙你的,這次的事,其實是好心,當(dāng)年,你離開的決絕,不肯聽任何解釋,其實,囡囡丟失后,就有人將這枚戒指送了回來,這些年,一直在我們家里放著......”
冷綰瀅震驚的看著冷母,這枚戒指一直在冷家,她居然不知道,現(xiàn)在,冷家居然還將戒指給了沈月,幫助她來欺騙她和魏天則,真是......她怎么會攤上這樣的父母?
冷母看冷綰瀅恨恨的看著她,深知有愧,又解釋道:“前些天,是這個沈月來找我們,說那天已經(jīng)和你驗過DNA,可是,為了徹底打消你的疑慮,讓你老來能有女兒指望,我們是給了沈月那枚戒指,但是絕對是為了你們好......”
“夠了......”冷綰瀅已經(jīng)不想聽下去了,為了她好?他們從來都是打著為了她好的旗幟,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讓人難以接受,這還叫為了她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良心好受些罷了。
“我們走吧,天則。”冷綰瀅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軟軟的靠在魏天則的身上,由著他攬著自己的腰,從冷家一步步走出來。
老宋滿臉愧意的跟出來說:“小姐,老爺和夫人讓我送戒指,我以為......我糊涂啊......”
冷綰瀅擺擺手,有氣無力的說:“不怪你,宋叔,這件事是我父母故意利用你,我都知道。”
冷父冷母,態(tài)度一如當(dāng)年,就算現(xiàn)在想讓她重新回到冷家,也不過是想將她重新控制在自己的掌心,有時候,她真的很像去質(zhì)問他們,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可又有什么意義呢?
莫寒在醫(yī)院里等了一整天,蘇陌都沒有過來探望他,他的臉色陰鶩,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助理看到他那臭臭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到了第二天早晨,那個沒良心的丫頭終于過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個食盒,里面放著她親手熬好的湯。
“那個......嘿嘿,叔叔,我親手熬了湯,你要不要嘗嘗?”蘇陌笑吟吟的打開食盒,從里面把湯端出來,因為是保溫瓶,湯還很熱呢。
莫寒神色莫名的看著她,也不說話,看的蘇陌心里毛毛的,就好像翻了滔天大錯似的,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深吸了一口氣,舔舔唇說:“那個......叔叔,你要是不喝,我可就自己喝了,我親手熬得湯,蕭詡都沒喝過呢。”
蘇陌作勢要將湯盆重新放進(jìn)保溫瓶中,結(jié)果,莫寒一伸手,從她手中奪過保溫瓶,自顧自的倒了湯,用她帶來的勺子,一口一口舀著喝。
說實在的,蘇陌的湯熬得并不好喝,咸鹽放多了,喝幾口,就感覺口里咸咸的,舌頭都有些不舒服了,可是,這是蘇陌親手熬得湯呢,就算是再難喝,也要給她一個面子。
蘇陌吃驚的盯著莫寒喝湯,這家伙,大清早的,居然將一盆湯都喝進(jìn)去了,她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湯很好喝嗎?”
莫寒抬起頭,對她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你說呢?”
蘇陌訕訕的笑了笑,當(dāng)然不好喝了。
今天早晨,她也是趁著蕭詡?cè)ス玖耍磐低翟诩依锷暇W(wǎng)查食譜,開始熬湯的,第一次做,什么都顯得比較生疏,一開始是忘了放鹽,后來是鹽放多了。
那么咸的湯,莫寒居然一股腦都倒入了腹中,難道,他早晨沒有吃早餐嗎?
想到這里,她偷瞄了眼莫寒的助理,心想,這個助理可不如李謙盡職盡責(zé),連早餐都沒準(zhǔn)備,把人餓成這樣。
莫寒看到她那副表情,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看了眼助理,勾唇一笑說:“我已經(jīng)吃過早餐了,只不過,這湯是你親手做的,就算再難喝,我也得喝下去,不是嗎?你下次是還會給我熬湯的吧?”
蘇陌訕訕的笑了笑,呵呵,就是這次熬湯,都是偷偷摸摸,背著蕭詡干的,若是被他知道了,別說是熬湯,恐怕醫(yī)院,他都不會讓她來了。
所以,做不到的事情,她也不瞎許諾。
莫寒掃了她一眼,垂下眸,眼底一片失望,同時對蕭詡更加的厭惡。
蕭詡中午處理完公司的事務(wù),給蘇陌打電話,詢問她的行蹤,蘇陌告訴他,自己在醫(yī)院里陪著莫寒,蕭詡在電話那邊頓了頓,心情立刻不美麗了。
虧得他趕了一上午的工,準(zhǔn)備中午帶著蘇陌去他的海島上玩一圈,結(jié)果她倒好,不用想,一定是一上午的時間都在陪莫寒了。
他掛了電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yī)院,正好看到莫寒將食盒蓋好蓋子,遞到蘇陌的手中說:“陌陌,湯很好喝,下次記得多熬些,我喜歡。”
蘇陌覺得能為自己叔叔兼救命恩人做點兒事,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于是干脆的點點頭,然后就看到莫寒詭異的眼神。
她慢慢回頭,對上蕭詡淡漠冷清的臉,這家伙,平時就是一副冰山摸樣,和他相處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冰山臉是他的保護(hù)色,他將真實的情緒都掩藏在冰山臉下,越是平淡冷清,內(nèi)心就越是情緒激動。
他是生氣了。
蘇陌忐忑不安的看著蕭詡,諂媚的上去挽了他的手臂,干笑一聲說:“親愛的,你的速度好快啊。”
蕭詡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能不快嗎?再不快,他媳婦兒都要天天來陪著別的男人了。
蘇陌滿臉歉意的和莫寒告別,臨出門時,蕭詡才傲嬌的開口:“今天下午帶你去海島,明天估計回不來,莫先生想喝湯,我可以讓旗下的餐飲公司送來,要多少有多少。”
莫寒聞言,臉色一僵,冷冷道:“不用了,你的湯,味道我喝不慣。”
蘇陌發(fā)愁的揪了揪頭發(fā),不知道該怎么消除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偏幫哪個都不太好。
“也是,莫先生旗下也有餐飲店,想必做出來的東西味道是極好的,有句話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必莫先生是明白的?”蕭詡說完,不等莫寒回應(yīng),直接攬著蘇陌的腰從醫(yī)院里出來。
他的車停在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還沒走到車前,他就將她抵到墻壁上,狠狠的吻著她的唇,眼神有些兇狠,唇齒間帶著些血腥味,想必是流了血。
蘇陌惱火的將他推開,抹了抹唇:“你發(fā)什么瘋?”
“你說呢?”蕭詡說著,又將她抵在墻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略地。
蘇陌快要被他氣瘋了,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停車場人來人往,如果被看到了,她的臉還要不要啊?
可現(xiàn)在,盛怒的蕭詡顧不了那么多了,又是啃又是咬,只顧自己盡興。
蘇陌用力掙扎著,蕭詡將她更緊的攬入自己的懷中,喑啞的在她耳邊說:“別動......如果你不想將別人吸引來的話......”
果然,蘇陌豎起耳朵傾聽,有兩個人邊走邊說話往這邊來了,蕭詡一轉(zhuǎn)身,將蘇陌推到水泥柱的另一側(cè),躲避別人的目光。
等腳步聲漸漸遠(yuǎn)了,蕭詡才強勢的將她推進(jìn)自己的車中,又是一陣胡亂的吻,心中的怒火才算是小了。
蘇陌怒了,一路上都不肯和他說話,蕭詡也不著急,伸出手不知按了一什么按鈕,從汽車音響中播出一陣五音不全,跑掉的魔音。
蘇陌頓時瞪大雙眼,這段魔音是......很久以前她在蕭詡車上亂唱的,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被他錄了下來。
“你你你......”蘇陌氣的夠嗆,這么難聽的歌,被別人聽去了,多么損害她的高大形象啊。
“我什么?肯和我說話了?說句親愛的,我愛你,我就給你關(guān)了。”蕭詡逗她。
“做夢去吧。”蘇陌嘟著嘴,開始自己折騰,本以為不就是汽車的系統(tǒng)嗎,只要多試驗幾下,就應(yīng)該能打開的。
結(jié)果,她太高估自己的動手能力了,試了很多遍,魔音依舊在汽車中流淌。
蘇陌實在被刺激的受不了了,原來,自己唱是一回事,別人聽又是另外一回事,當(dāng)即下定決心,以后還是少唱歌,少這樣刺激別人的耳鼓膜。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關(guān)掉?”蘇陌氣鼓鼓的看著他。
“親我一口,還有,說句你愛我很難嗎?”蕭詡挑眉問她。
“親就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親了,蘇陌抱著蕭詡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然后說“你愛我,你愛我,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