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娟恢復過來,來找關(guān)鵬父子時,他們已經(jīng)留了張條子離開了。,
想想也對,這種程度的對決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去了也只是平添麻煩而已。自己的父親雖然身居高職,可那點士兵還不夠幾個怨靈塞牙縫的,便只能祈禱,希望哪路神仙好心可以顯個靈什麼的。
此刻,縫山針的臺階上,一對父子正在緩緩攀爬著。
“縫山針的細節(jié)倒是查出了不少,最可信的是來自於《焦作志》。”關(guān)父說道,看著近在咫尺的縫山針對關(guān)鵬說道:“傳言明末清初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妖魔四起。一日,一個仙女在雲(yún)臺山垂釣,突然感到縫山有異,便駕雲(yún)趕來,正好一羣妖魔欲從山底爬出來作惡人間,便順手揮出魚鉤連著絲線虛空對著大山縫了起來。縫完過後,發(fā)現(xiàn)山體並不能阻擋妖魔太久,自己離開後它們依然會爬出來,便將魚鉤施了法術(shù),變得巨大無比鎮(zhèn)壓住山體。”
關(guān)鵬何其聰明,已經(jīng)明白父親的意思,但轉(zhuǎn)眼一想,便說道:“你是說我們可以藉助這個魚鉤法寶打壓‘冥妃’,但是弄巧成拙的話,很可能‘冥妃’也沒有封印住,反倒是將那些妖魔放了出來。”
“這個我知道,可李母那一脈的預言十有是可行的。”關(guān)父對此深信不疑。
“但願如此吧。”關(guān)鵬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可他依然想救出李晴,只是他明白這幾乎沒有可能。
“預言中最後一句話提到的十有便是圓融寺中的和尚,我想他們中很有可能有人可以操縱這根魚鉤法寶。”關(guān)父再次說道,他認爲如果要來這裡才能降服‘冥妃’的話,必然要用到這根法寶。這個和尚會那麼容易找到麼?預言中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方丈建國法師可能性很大,即使不是他,他也應該知道會是誰。”關(guān)鵬點出關(guān)鍵。
“對啊,我還真是老糊塗了,走,我和建國法師倒是有些交情。”關(guān)父興奮道。除魔衛(wèi)道是他的本分,這一點信息瞬間將這許多時間糾結(jié)起來的陰霾消除乾淨,人也清爽起來,大踏步跨出十幾個臺階,讓身邊一些年輕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沒看錯吧,那老頭跨出去了七……十二個臺階!”
“你喝多了吧。”
……
圓融寺,因爲寺廟中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圓融石而出名,又正和了爲人處事之道,做人圓融不駱芒。而引起許多人的崇拜。香火自不用說,高峰期連行走都困難。
此刻一面容祥和的中年僧人站在廟門口,周圍人驚訝異常,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丈建國。
對於香客來說,這無異於是傳說中的存在,除了在照片中看到過,還真是少見。幾個膽大的香客就要前來合影留念,卻見這高僧笑盈盈的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迎著一道士走去。
道士暮年,卻神清氣爽,後面跟著一個比影視劇中還要帥氣的酗子,立刻將無數(shù)女香客的眼珠子都要勾掉了。
傳聞道門總要找小男美女作爲衣鉢傳人,因爲這些人天生靈氣十足,難不成這酗子是道門傳人。瞬間無數(shù)女香客都覺得惋惜。
不過需要圓融寺掌門方丈親自迎接,這老道士應該也是有身份的人,所以那些女香客也只能在心中替他身後的這個酗子惋惜。
“大師知道我要來。”關(guān)父和建國法師相互行禮後說道。
“天都要塌了,我如何坐得住,爲了蕓蕓衆(zhòng)生。總要活動下筋骨。”建國法師輕輕笑道,一點也看出不天要塌下來的愁容。
關(guān)父卻不認爲他不擔心,只是修爲夠深,舉止中沒有顯露罷了。
“陽曆對面的盡頭,插著武器的山峰。山峰後面的無天,就是幫助你的人。”關(guān)父念出李母生前留下的預言看著建國法師:“這是一位朋友留下的預言,最後一句話直指你們寺廟,可知道這個幫助我們的人是誰?”
“入得因原地,便是有緣人。”建國法師看著關(guān)鵬笑道。
關(guān)父心中一凜,忽然悟出了什麼。
“這是賢侄吧,果然一表人才,五嶽真形咒修到什麼程度了?”建國法師撇開剛剛的話題問道。
“五嶽真形咒始終不得圓滿,傳聞圓滿之人可移山倒海無所不能,可我們門派始終沒有圓滿之人。”關(guān)父嘆息,若是有圓滿之人何懼‘冥妃’,即使是大羅金仙也可以一斗。
“孤陰不長,獨陽不生,身兼佛道兩法,方可圓融。”建國法師捏住一片飄然於下的落葉笑道。
瞬間,關(guān)父頓悟,修行忽然暴漲,也第一次看清了建國法師的修爲。
建國法師輕輕丟掉手中的枯葉:“恭喜道兄。”
他們在年輕時就認識,互相對對方的門派都有理解,只是建國法師因爲圓融寺的原因,深入研究了道法,早將它圓融入自己的修行之中,而關(guān)父一隻認爲,專才可以精,此時方纔理解圓融的奧妙。
片刻後,關(guān)父吐出一口濁氣:“這麼說,我和我兒子都有可能是預言中的無天?”
“道兄還在自欺欺人。”建國法師席地而坐,絲毫不懼地面的嚴寒。
“既然入得因原地,便是有緣人。我也進來了,爲何不是我?”關(guān)父明白,建國和尚從進來就開始注意關(guān)鵬,所以關(guān)鵬才最可能是預言中的人,但還是不死心,這是極其危險的,所以有可能他寧願是自己。
“茶水倒入杯子中,最後被人一飲而盡,杯子只是沾染因果,可並非最後接納因果。”建國法師笑吟吟的看著老友。
“他的修爲還很淺。”關(guān)父仍不死心,他倒是明白了建國法師的意思,自己只是要除魔衛(wèi)道,而兒子纔是主角,纔是沾染了‘冥妃’的人。
“還有十多天,並非沒有機會。我的藏經(jīng)閣可以供他自由出入,那一天,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建國法師隨意道,絲毫不擔心。
“那根針可以催動麼?”關(guān)父想到預言中可能作爲降魔武器的縫山針,急忙問道。
“可以。”建國法師淡淡道。
關(guān)父放下心來,既然他說可以便可以。
“無發(fā)方可無天。”建國法師突然說道。
“必須走這個形式麼?”關(guān)父道。
“相信你那位朋友的預言便要這樣。”建國法師站了起來,沒有拍掉身上的泥土,卻笑著指著它們:“隨緣吧。”
關(guān)父嘆了一口氣,最後一句預言,居然應驗在兒子身上,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