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慕不敢相信阮小溪的話,據他所知,喬弈森對她的執念可不是一點半點。
阮小溪故作輕松的開口:“至少是現在已經結束了,我最近發現,只要想到他第一的反應竟然不是開心,而是沉重,這樣的感情我決定要直接把他丟棄。”
阮小溪故作輕松地說道:“你這么一提醒我我才想起來,我現在好像也是一個逃犯了,萬一喬弈森要帶我回去可怎么辦?”
解慕:“沒事我來保護你。”
阮小溪笑了:“好啊,那我就等你保護我。”
其實在阮小溪剛剛從喬家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她撥通了原來她工作處的那個總監的電話。
阮小溪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家里也忽然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說現在的那天總監讓她去采訪方晴兒的事情,她那樣正好的就闖進了解慕的屋子。
真的是這樣的湊巧么?
之后那篇報道也沒有任何的消息,真的是被按下去了么?她費這么大的心嗎,難道就只是為了要方晴兒一點的封口費么?
阮小溪有了一種想法,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被人買通了,所以才會一開始就把她陷入了圈套之中。
如果不是解慕在中間臨陣倒戈,還真的說不定會發生什么。
阮小溪在從喬家出來就給她打通了電話。
那邊的人似乎是沒有想到阮小溪竟然會和她來電,聲音里帶了幾分的驚訝。
阮小溪把自己所有的猜想通通都說出口之后,那邊的人沉默了。
“對不起。”很久她才開口。
阮小溪現在根本就不缺她這一句對不起,她和那人達成了共識,只要喬弈森在綁架她的話,就會直接出報曝光。
開始的時候那女人還是有一點的遲疑:“你知道我沒有辦法和喬家作對。”
阮小溪冷笑:“那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一開始還會答應幫別人做事?你早就已經和喬家作對了,要是我真的被喬弈森帶回去,那我就會把這一切全都告訴他。”
阮小溪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她真的害怕喬弈森會失去理智,他是一定會找她的。
她也知道,只要喬弈森想要找到她,她就算是藏在哪里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喬弈森一整天都覺得心神不寧,但是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安家的人也沒有打過來電話,說安茜有什么情況。
點點的治療也十分的成功,那他究竟是在不安什么呢?
喬弈森在辦公桌前坐了整整一個上午,批閱的文件都沒有十份,他嘆了口氣,既然今天是沒有心情,不如回家看看阮小溪。
就在他已經起身的時候,忽然間他就接到了一個消息:“少夫人不見了。”
喬弈森一瞬間感覺有股血液順著自己的背脊直接沖上了大腦,讓他整個人都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你剛剛說什么?”
有人在電話里:“少夫人不見了,我們送飯的時候才發現的。”
喬弈森幾乎是開車飛到家中的。
他走進臥室的一瞬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那張床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
喬弈森竟然笑了。
下人們都以為喬弈森這是瘋了,有人大著膽子問他:“少爺,您還好吧。”
“滾。”
喬弈森回頭看了他一眼,那雙通紅的眼睛看得人心里發怵,他嚇得屁滾尿流的從屋子里退出去了。
喬弈森走進房間,他看了眼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的床,又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鎖鏈。
桌上的紙張被風吹動,嘩嘩的作響,好像是在召喚著喬弈森過去。
可是喬弈森就是沒有走過去,他看著已經拉開的窗簾,整個房間里已經變得十分的明亮,完全沒有了前幾天陰陰沉沉的感覺。
喬弈森幾乎都能夠想到阮小溪是怎么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的。
有花的香味從窗外飄進房間,可是喬弈森卻什么都聞不到。他走到床邊,坐了很久,沒有任何的動作,就像是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床上。
終于,他說:“我就知道終究還是關不住的。”
說完這一句話,他好像忽然之間回過神了,他走到桌子旁,看到了阮小溪寫給他的話。
喬弈森,我走了。
我不愛你了。永別。
四句話,三個句號,看來阮小溪是真的已經想要結束這段感情。
喬弈森在沒有到家之前,在沒有看到這紙條的時候,他還在想阮小溪是怎么逃走的,是不是解慕,她會去哪里?
要怎么把她抓回來,把她抓回來之后,他一定要用世界上最粗的鎖鏈綁住她。
可是看到這樣紙之后,喬弈森這樣的想法卻完全都沒有了。
世界上最粗重的,最能夠綁住別人的,是愛情,可是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那種東西了,至少阮小溪對于他,好像已經沒有那種東西了。
喬弈森拿起這紙,一點點的把它撕碎了。
他忽然之間想起安茜之前和他說的話,你要是真的愛她,不如就看她開心快樂就好了。
就算是做起來很難,也要做做試試吧。
畢竟現在她已經離開了。
她能夠自己一個人離開,沒有帶上幾個孩子們,大概是想要和他最后的關系都斷了吧。
喬弈森笑了,他嘲笑著自己的自大。
他一直都覺得阮小溪是絕對不會離開他的,他只要回過頭那個女人會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所以才會這樣放肆的一次次的把她扔在身后,讓她等著自己鐵馬冰河的回來。
可是他卻想錯了,沒有人會一直都等著他。
至少阮小溪不會。
要是她真的是這么普通的家庭主婦,那么當初他也不會這樣奮不顧身的愛上她。
只是時間讓他們都已經看不清楚彼此,也許阮小溪說的真的是對的,分開之后才能更好的看清楚彼此。
只是不知道……現在她快樂么?
喬弈森忽然之間想到了阮小溪這些日子被自己關押的時候蒼白痛苦的臉色。
呵,總會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