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覺得自己的腦子簡直是有了毛病。那段時候,卓萱勸了一次又一次,可能是真的傷透了心后來也就淡了。
只是程琳沒有想到,自己的三年的倒貼也沒有還回來喬一鳴一點(diǎn)的心。卓萱應(yīng)該是早就看的明白,看得清楚,才會一直極力的阻撓吧。
程琳笑了笑,勾起嘴角說:“是啊,我最后還是被甩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琳的眼角濕了。她暖不動了,也就放棄了。一個女人人生中最美好的時間都給了喬一鳴,最重要的東西也給了他。
程琳本以為自己是可以灑脫的放手的,可是在聽到了卓萱的聲音的一瞬間,她竟然要控制不住洶涌的眼淚。
卓萱的聲音一點(diǎn)也不溫柔,兇巴巴的難聽:“我早就說喬一鳴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你看他那樣子,人前人后還有兩幅面孔,虛偽……”
程琳靜靜的聽著,這次倒沒有反駁了,她靜靜的聽完卓萱把喬一鳴說的一無是處。
卓萱這三年也是憋壞了,找到個機(jī)會和程琳就說的沒完沒了:“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程琳她笑了笑,說:“嗯,都對。”
對或不對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喬一鳴已經(jīng)徹底的成為了過去式,他的好壞已經(jīng)和她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卓萱聽得出程琳聲音里的鼻音,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卓萱才終于說道:“你還好么?”
程琳正游走在紐約的街頭,她身上酸疼的厲害,腰間也是痛楚,衣服皺皺巴巴不成個樣子,拿上個拐棍和碗,恐怕還真像個要飯的。
“挺好的。”
隨即她就又聽到電話那邊憋氣的聲音:“好個屁。”
程琳還想要解釋,抬起頭卻在街頭正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卓萱走過來,她畫著精致的妝,身上的衣服程琳認(rèn)識,好像是在前段時間的服裝發(fā)布會上見過,卓萱從來都是那么驕傲,她抬起的頭就好像從不曾低下去過。
程琳愣了,問道:“你怎么知道我……”
卓萱掛了電話一步步的走過來:“怎么知道?”
“你也不說說看你自己究竟是找了個什么樣高貴的人渣,你和他的事情昨天就被小報記者拍到了,漫天世界的宣傳。”
“我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難。還有我也算是看到過你以前的時候是怎么為了這么個男人要死要活的,萬一你要是想不通該怎么辦?”
卓萱從來都是干練的,她搖了搖頭,一頭及腰的卷發(fā)也隨著擺動,一雙描繪的精致的眼睛里閃過了點(diǎn)無奈。
雖然這么久沒有聯(lián)系,但是從來對于她還是不一樣的。卓萱和從來這么多年的友情不是假的。
程琳感激的笑笑,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其實(shí)就是卓萱了,就算是他的父母都對她置之不理,卓萱也不會。
程琳說:“不會的,都過去了。”
卓萱定定的看了她幾眼,程琳也看著卓萱。
卓萱最后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了個什么樣子,瘦的像鬼。”
程琳和卓萱一起回了家,卓萱的家。
卓萱在這段時間也有了男友,韓啟非。只是因?yàn)槌塘盏脑颍n少被她轟回了自己的別墅。
臨走前韓少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自己的床,騰了地方。卓萱一腳踹在韓啟非的屁股上:“別磨磨唧唧的,快走。”
韓啟非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在出門前,卓萱給了他一個吻,韓大少臉上的冰才化開了一點(diǎn)。
韓啟非說:“我可是要獎勵的。”
卓萱嗤笑一聲,把別墅的門關(guān)了。
程琳忍俊不禁,她能夠看得出來卓萱和韓啟非是真心相愛的。這三年里兩個人雖然沒有什么聯(lián)系,只是有關(guān)卓萱的消息,她還是會留意一些的。
上流的圈子其實(shí)就只有那么大,想不知道其實(shí)也難。大概就是花心大少韓啟非對卓萱一見鐘情,死皮賴臉的追了一年半,終于有情人成眷屬。
卓萱對上程琳探究的眼神,摸著鼻子笑了笑:“這個人就是這樣,長不大。”
一句話里包含了萬分的柔情蜜意,程琳笑了笑,真心為卓萱感覺到高興。相愛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程琳在卓萱家住了三天,兩個人之間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任何隔閡一樣,程琳聽著卓萱一遍遍的說著兩個人小時候的糗事,卓萱終究還是體貼的,在那天之后再也沒有提起過喬一鳴。
而程琳好像還真的忘了那個不想再提起的人。
兩個姐妹重歸于好,可是苦了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歸的韓大少。韓啟非幾乎天天都要在卓萱的家里來一趟,就算對不上卓萱的好臉色,也樂此不疲。
程琳知道,卓萱已經(jīng)是個有家的人了,卓萱和韓啟非去年的時候已經(jīng)訂婚了,兩個人其實(shí)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是她鳩占鵲巢了。
程琳其實(shí)也并沒有落魄到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只是她除了卓萱這個朋友,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可以讓她覺得放松一瞬的人。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也確實(shí)不短。程琳就算是在堅強(qiáng)也不是心如鋼鐵,總還是有一些痛的。
喬一鳴曾經(jīng)已經(jīng)能夠變成了他的世界的中心,她每天都在圍著這個男人轉(zhuǎn)圈圈,要是扭改這個軌道,也不是那么容易。
第四天天一亮,程琳起床為卓萱做了頓早飯,煎得香噴噴的荷包蛋被這些咬進(jìn)嘴里,唇齒生香。
卓萱說:“程琳,你這好手藝真的是太厲害,我要是個男人一定娶你。”
程琳笑了:“好。”
她不由得又想起來那天喬一鳴說的話:我會負(fù)責(zé),我會娶你。
程琳其實(shí)從來都不覺得喬一鳴是一個人渣,這個人和她在一起之后,也沒有對她有過任何的語言或者肢體上的暴力,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溫柔的。
喬一鳴是個相當(dāng)負(fù)責(zé)任的男人,他第一次擁有了程琳的時候,就說:“我會對你負(fù)責(zé)。”
他說了,也確實(shí)是做到了,某些程度上而言,他真的打算娶了自己,然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可是程琳想要的并不是他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