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只有兩個主角兒,一個是喬奕森,還有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孩子。
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照片上的女孩子看起來年齡與她差不多,一頭飄逸的長發(fā),鵝蛋臉,知性溫婉。
阮小溪立馬想起來了,能讓喬奕森這樣珍視的人和照片,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初戀女朋友安初檬。
她不會忘記,當(dāng)初喬父喬母為什么那么著急讓他們結(jié)婚,都是因為這個女孩子。
安初檬的離開,讓喬奕森心灰意冷,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為了讓喬奕森振作起來,喬父喬母才撮合他們結(jié)婚。
阮小溪在心里冷笑一聲,喬奕森出門旅游還不忘記帶著初戀女友的照片。看來他不是出來旅游的,而是懷舊的。
他不是跟她一起旅游的,而是帶著照片一起旅游的。
沒來由的,剛才的尷尬早已經(jīng)拋到腦后了,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點(diǎn)兒東西,阮小溪收拾了大半天。見她還在衣帽間,沒一點(diǎn)兒動靜,喬奕森走了過來。
“喂,收拾好了沒有,這么慢?”喬奕森站在門口問道。
阮小溪其實(shí)早已經(jīng)收拾好了,也不知道自己手中在干些什么。聽到喬奕森的話,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合上衣柜,徑自走出衣帽間。
甚至在經(jīng)過喬奕森的時候,只是把他當(dāng)做空氣一樣。
喬奕森看著阮小溪的變化,皺了一下眉頭,以為她還是在為剛才的時候鬧別扭呢。
“收拾好了,就去吃飯吧。”喬奕森說道。
“我不餓。”阮小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還在鬧情緒,喬奕森也沒多大耐心去哄她,于是自己便出去了。
總統(tǒng)套房就是大,空蕩蕩的屋子里面,只剩下阮小溪一個人。此時有一種感覺,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躺在床上瞇了一會兒,沒有睡著,約摸著喬奕森快回來了,阮小溪拿起自己的包包便出門了。
漢城的石板路,小橋流水,道旁綠柳成蔭,美得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可是阮小溪的心情不似剛下飛機(jī)時的愉悅了,怎么都有些高興不起來,雖然說秀色可餐,可是走著走著,她還真的有些餓了。
如果不走近一些,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都差不多,還真的看不出來哪一家是飯店餐館。
走到一家面館前面,阮小溪停了下來。老遠(yuǎn)就被面香吸引了,原來在這里。
“老板,我要一碗面。”阮小溪道,此時看到一碗香氣四溢的面,心情也好些了。
“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看著眼生。”老板是一位六十歲出頭的老人,慈眉善目,一邊做飯,一邊問道。
“是啊,初來乍到。”阮小溪一邊欣賞著老人熟練的手法,一邊回答道。
此時店里沒有客人,或許是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兒的緣故吧,或許是這個地方有些偏僻,附近也沒有什么吃食,引不來顧客。
一個人坐在這里安安靜靜的吃面,一邊聽著老人講這邊好吃的好玩的事情。
“謝謝老板,我知道了,你說的這些地方,我都要去一遍。”阮小溪吃碗面站起來,很感激店老板的熱情。
她打開包包,傻眼了。包包里面只有手機(jī)、化妝包,而錢包不見了。
店老板仿佛看出了阮小溪的尷尬,問道:“忘記帶錢包了嗎?”
“額,我記得出門的時候,錢包還在呢,怎么現(xiàn)在找不到了?”阮小溪納悶,也確實(shí)難為情,吃了飯才知道沒有錢,她可不是吃霸王餐的主兒。
“那你還是回去好好找找吧,我們這里很少有小偷的,估計是落在家里了。”店老板好心地提醒道。
“那我這……等我回去找一下,一會兒再回來結(jié)賬,好不好?”阮小溪請求道。
“算了,一碗面,不值什么錢,就當(dāng)請你了。”老板很是慷慨。
沒想到這樣的山水城市,連人都這樣和藹大方。阮小溪的心中暖暖的,這里確實(shí)是一個遠(yuǎn)離城市喧囂度假的好地方。
雖然老板這樣說,不過阮小溪還是很堅持,畢竟是小本生意,這樣子一個老人,出來掙營生,著實(shí)不容易。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阮小溪決定先回酒店找到錢包,再返回來付了那碗面的錢。
漢城的巷子仿佛長得都一樣,石板路,青磚紅瓦,阮小溪拐了好幾個彎,始終走不出這幾條巷子。
因為來的時候只管找吃的,沒有太在意路線,所以此時就如進(jìn)了迷宮一樣。從這個巷子出來進(jìn)另一個巷子,出了巷子還是巷子。
好累,阮小溪蹲在地上,抬頭看看矮墻,低頭看看青石板。這里只能看到頭頂?shù)乃{(lán)天,腳下的小路,卻人煙稀少。
她想回到剛才的面館,但是依舊找不到方向。
忽然想起來,可以用手機(jī)地圖來導(dǎo)航。打開導(dǎo)航,跟著導(dǎo)航又走了很久,可是依然走不出去。
偶爾遇到一兩個當(dāng)?shù)厝耍雴栆幌侣罚墒侨钚∠獕焊牪欢?dāng)?shù)氐恼Z言。
她要崩潰了,MyGod!
幸虧剛才那位面館的大爺會講普通話,否則她估計吃頓飯都困難。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阮小溪不知道該怎么求救,找誰求救。
她唯一認(rèn)識的人恐怕就是喬奕森了,對,找喬奕森!
下一秒,阮小溪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算算時間,喬奕森早應(yīng)該吃晚飯了,如果發(fā)現(xiàn)她不在酒店里,也不找她。
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回酒店,不知道去哪里找樂子去了。
這樣沒骨氣的行為,她阮小溪絕對不會做。
無奈無助感涌上心頭,唯一一個認(rèn)識的人,還不能打電話,阮小溪的心孤寂到了極點(diǎn)。
方向感極差,是阮小溪致命的弱點(diǎn),所以一個人遠(yuǎn)行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而這次,跟喬奕森的旅行,完全是意外的。
喬奕森就在入住酒店里面用的餐,吃完后還不忘記給阮小溪打包一份。
雖然那個女人在鬧情緒,但是喬奕森還是忍不住幫她帶了一份飯。
回到房間,屋子里靜悄悄的,竟然沒人。
喬亦森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會去哪里呢?這么不讓人省心!
拿著手機(jī),找到阮小溪的號碼,想撥出去,最后還是放下了手機(jī)。
這么驕傲的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向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妥協(xié)?
對,此時喬奕森覺得,阮小溪就是在無理取鬧。
左等右等,還是看不到阮小溪回來。
站在窗戶前面,喬奕森根本無心欣賞這里的美景。眼看著外面就要下雨了,霎時間陰云密布布滿天空。
他記得,他們出門的時候,沒有帶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