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陽侯,老平陽侯夫人也是都直直的向冷姨娘看去。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老侯爺,老夫人,婢妾覺得你們還是坐下來聽比較好,而且,事關重大,還是去老夫人的存荷堂吧,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冷氏眼含笑意的向那孟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而孟氏此時也是被她這般的眼神兒給嚇了一跳去,冷氏這是什麼意思?今日她這是唱的哪一齣兒?這些日子由於一直忙著葉冷尋的事情,所以,以至於都讓她忘了冷氏這面了,難不成,今日她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你到底要說什麼?是說還是不說,若是不說,那就不要說了!”葉忠終於是受不了,他覺得,他還真是高看這冷氏了,果然,還是依然的喜歡爭風吃醋,所以,他並不想跟著她繼續丟臉下去了。
“婢妾想同二小姐說,之所以夫人不喜歡她,那是完全有原因的,不過,侯爺,您確定要婢妾在這裡說嗎?”冷姨娘沒有因爲那葉忠的話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她很是鎮定的向冷月看了一眼說道。
而冷月此時更加鑑定了自己心中的懷疑,所以,她更加的淡定從容了起來,現在這個情景,即使是自己不讓那冷姨娘去說,那冷姨娘也會說吧,所以,她現在又有什麼好著急的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又知道了什麼?”葉忠此時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黑了。
可是那冷姨娘此時卻是一點都沒有害怕或者焦急的樣子。
“去存荷堂!”老平陽侯突然間的厲聲說道,之後,他便是先行一步的向存荷堂走去了。
“姐姐,一塊走吧!”冷姨娘此時的表情更加的得意起來,走至孟氏的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的挺了挺胸,然後得意的說道,然後,她便是在她兩個女兒的攙扶下也向存荷堂走去。
孟氏此時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只不過,她堅信自己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
“冷氏,現在你有什麼話可以說了,不過,無論說什麼,都不能只憑著一張嘴,便可以了事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可懂?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一點點的撒謊,那麼,你就不要再在這個府中待下去了,你的兩個女兒也會因你而受影響,你可聽懂了?”衆人一坐下來,老平陽侯葉顯便是厲聲說道。
“老侯爺,老夫人,侯爺,婢妾接下來要說的字字句句都真的,若有欺騙,婢妾不得好死!”那冷氏甩開了她的兩個女兒,跪在了地上發誓道。
“行了,你說吧!”老平陽侯那渾濁的目光微斂,擺了擺手道。
“婢妾在說之前,想要先問夫人一句話,夫人,你可還記得古元男?”冷姨娘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向孟氏,向其問道。
而孟氏原本還十分堅定自己定然會無事的內心,突然間的被瓦解了,爲什麼,爲什麼冷姨娘會知道這個名字?爲什麼?
“你說的是什麼人?我並不認識!”斂住了心神,孟氏強裝鎮定的說道。
“夫人真的不認識嗎?那還真是可惜了,那人如今已經尋到了平陽侯府,夫人也不打算與其相見嗎?”冷氏嘲諷的向其問道。
“你說什麼?他尋上門來?他……怎麼會呢?怎麼會?他不是……他不是……”那孟氏聞言後,滿臉的不敢相信,同時,眼中竟是還出現了異樣的流彩來。
“怎麼?夫人,您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嗎?”冷氏輕輕的撤出了那孟氏慌亂中拉著的她的手,勾起嘴角問道。
“他究竟現在怎麼樣,我在問你話呢!”那孟氏又是十分激動的按住了那冷氏的肩膀吼道。
“姐姐,你別急啊,他現在好的很,這次回來,他只想來看看他的——兒子!”冷姨娘特意的拉了長聲,然後那‘兒子’二字,她說的極爲的用力。
而冷月如今聽到至此,若是還想不明白,那她便是,是個傻的了,現在的情形,完全是印證了她內心中的猜想。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兒子?你不要胡說!”孟氏終於一個激靈的回過神兒來,沒想到她剛剛的一個失神,竟是差點兒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中去。
此時孟氏突然間驚慌了,對,她十分的驚慌,爲什麼冷氏會……會突然間的提及這件事情?而那個死去了十九年的人又怎麼突然間的出現在了這裡,這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清楚!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竟然混淆平陽侯府的子嗣十九年之久,爲了大少爺的命運與前程,你竟然犧牲了侯府堂堂嫡女的幸福去成全,而大少爺卻不是咱們平陽侯府的正統,姐姐你說,你能對得起侯爺,你對對得起二小姐嗎?”冷姨娘狀似十分的痛心的說道。
說話間,她還特意的向冷月處看去,她很是希望,現在冷月能站出來向她問清楚事實,她很是希望,冷月會痛哭大鬧,可是,到頭來,這一切都是隻是她的希望而已,反觀冷月,依然是含笑的端坐在那裡,好似現在她們所談的這個話題都與她無關一般。
冷姨娘很是尷尬的收起了看向冷月那疼惜又憐憫的假惺惺的目光,繼續向那孟氏看去。
“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冷氏,你我不和已經多年,只不過,不管怎樣,有些事情可以胡說,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胡說的,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取代我,可是,以你的身份即使是我不在了,那也輪不到你做正妻的,所以,冷氏,你不要再胡說下去了!”孟氏此時也變得凌厲起來,目光如刀子般的劃向那冷姨娘,話語中也是有些絲絲的警告。
她在提醒著冷姨娘的身份,她在告訴她,即便是自己倒下去了,但是,正妻的位置也不可能是她的,所以,她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她覺得她已經說得這樣的清楚,那冷姨娘便是會有收斂的,只是,她卻是用錯了方法,也是低估了冷姨娘那好面子的成度。
要知道,冷姨娘這一輩子一直的心願就是可以被扶正,所以對她來說,這一切的事兒都不是事兒,唯有她被扶爲正妻一事兒,纔算是大事兒,而今日那孟氏說出這樣的話來,無疑不是刺激到了她那顆脆弱無比,又是十分要強的心!
什麼叫做憑她的身份,她是什麼身份?難不成,她一出生,就註定是做小妾的命嗎?憑什麼?這孟氏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刺激她,讓她生氣,好破壞了此次她的目的去,她真是癡心妄想。
“姐姐,妹妹是不是在胡說,你不是最清楚嗎?不然,叫那古先生進來一敘,不是什麼就都清楚了嗎?哦對了,最好把大少爺也一同叫過來,還別說,他們兩個人長得還真的很像呢!”那冷姨娘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咬著牙說道。
既然她孟氏讓她不痛快,那麼她也沒必要讓其痛快了去,所以,她知道那孟氏的軟肋在哪裡,她一定要讓那孟氏知道心痛的滋味。
“冷氏,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若是再在那裡裝神弄鬼,休怪我不客氣!”聽出了一絲端倪來的平陽侯葉忠此時有些坐不住了。
是男人,就聽不得自己老婆給自己帶綠帽子一說,更何況,那葉冷尋還是他多年來的驕傲,更是由他爹爹親自教出來的呢,而如今,卻是有人說那個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兒子不是自己的,他的爹爹另有其人,這讓葉忠如何能受得了呢?
“侯爺,待那人上來,您自然就會明白了,那人可是同咱們大少爺長得有八分的相像呢!”冷氏今日十分的得意,她知道,只要那人上來以後,許多事情不用她去講述,也會真相大白的,所以,冷氏對葉忠說道。
“那人在哪兒?”葉忠臉色已經黑的能夠滴出黑來了,厲聲問道。
“侯爺,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是想害我,她想害我啊,侯爺,尋兒已經變成那樣了,難不成,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還要再傷害他一次嗎?”孟氏聞言後也是緊張起來,如今那冷氏一直都是說得有憑有據的,雖然,她在內心中也是十分的想要見那人一面的,但,現在可不是時候啊!
“姐姐,我還是那句話,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最清楚,若是你真的記不起來了,那咱們就請古先生進來好了,你又如何在這裡不停的阻攔呢?莫非是姐姐你做賊心虛了嗎?”冷氏看到這樣緊張的孟氏心裡別提有多麼的暢快了。
是啊,在她得知這樣一個秘聞時,她的心中既是緊張,又是興奮的,同時,她心裡更多的是憤怒,她孟氏一個破爛幣,她憑什麼在這平陽侯府佔據正妻位置這麼久,她生的那個孽種又憑什麼白白的佔了平陽侯府嫡子的位置這麼多年,她的兒子纔是這個平陽侯府中唯一的一個兒子,她的兒子才配做這平陽侯府中唯一的嫡子,他葉冷尋是什麼東西,只是一個孟氏與一個野男人生的一個野*種而已。
“廢話少說,那人在哪兒?還不把他給帶上來!”葉忠沉聲說道,說話間,他也是死死的盯著那孟氏的臉,他試圖從那孟氏的臉上能看出些什麼來。
而冷月此時表面上的表情挺淡定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當中已經起了不小的波瀾了,果然那葉冷尋與她不是同一個爹生的,這也是印證了爲什麼她已經證明了她是那孟氏與葉忠的親生女兒,而那孟氏卻是對她如此冷漠的原因了。
“相公你,真的一點顏面也不給我與尋兒留嗎?尋兒現在落了難,難不成,你真的還要去落井下石去嗎?”孟氏情急之下,竟是拉住了那葉忠的手臂。
“哈哈……哈哈……”那葉忠聽聞了這孟氏的一句話後,突然間竟是笑了起來。
“侯爺……您……您這是怎麼了?”就是冷氏也是對這樣的葉忠有些不解起來。
“相公……”孟氏看到這樣笑著的葉忠,更加的驚心起來。
“孟氏,你可知道,你我成親十九年了,你今日纔是第一次叫我相公!原來,你也會這樣的叫我相公的!哈哈哈,孟氏,你說,我是否該相信你啊!”葉忠哈哈大笑,可是,衆人都能夠看得出他眼中的悲哀,笑聲中的哀愁。
成親這麼多年,兩人的感情一直平淡如水,相敬如賓,他一直認爲,這就是所謂大戶小姐的教養,矜持吧,所以即便是這樣的孟氏讓他十分的沒有激情,他仍然把正妻該有的顏面都給了她去,直到葉冷月的出生後,她變得更加的沉悶起來,曾經一度,她還封閉了自己,無論什麼場合,她都是不參加,直到前些日子,她才又融入到了這個圈子,他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也是爲她開心的。
這幾日,他們的兒子受了傷,他與她的心裡都十分的難過,他也知道她很不好受,這個兒子她從小對其寄予的厚望不比他少,所以,當他兒子出了事之後,他跑前跑後,找了許多的大夫爲其治病,他都不覺得累,因爲,這個兒子是他的命根子啊,而她,這些日子來不停的發脾氣,不停的無理取鬧,他都能理解,若不是他們的兒子傷了,她也不會這樣的煩燥的,所以,這些日子來,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啊?
可是現在,有人卻是告訴他,這個讓他引以爲傲的兒子然不是他的兒子,而那個一直讓他以爲,有著大家風範,十分端莊的妻子竟然在外面給他偷人,老天爺還真是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啊,哈哈哈,若是說剛剛冷姨娘一再的保證,又說得有根有據的事情,他還沒有完全相信的話,那麼此時,那孟氏叫了他‘相公’二字,他便是完全的相信了,原來,這些年來,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賤婦!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那葉老夫人一個茶碗便是飛了出去,直直的向那孟氏砸去。
這樣的打擊她怎麼能受得了啊。
而那老平陽侯此時則完全的呈呆愣狀態,原本冷月剛剛還是可以看見幾許黑髮的,現在冷月卻是覺得老平侯的頭上,已經完全看不到黑髮的影子了,他此時已經是一個完全滿頭白髮的老人了。
“嘶……母親……”被砸到了的孟氏,只是倒吸了口氣,之後,她依然呆愣著站在那裡,想了想,她依然是拉住那葉忠的胳膊想要求情道。
“相公,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真的不是……”
“不要再說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任何的話!”葉忠甩去了孟氏的鉗制,然後厲聲說道。
“去前院把大少爺也給我叫來!”葉忠厲聲的說道。
“是!”而只有幾個心腹此時在屋子裡面,他們聽到了這個讓人很是受到驚嚇的駭人聽聞,心裡十分的不安起來,這可是宅門兒中的秘事啊,到時候,他們家的主子不會殺他們滅口吧。
“把那個人也給我帶上來!”最後這句,是他對那冷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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