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柴靜和段嫣然都一直在等候他,見他回來,柴靜直接撲到段林懷中,瞬間哭出聲來。
段林摸著柴靜的頭,安撫道:“怎麼哭了?”
柴靜也嗚嗚咽咽地哭著,說不得話。段嫣然雖然也一直擔心段林,不過還保持著冷靜,說道:“傍晚的時候我察覺到有元力波動,便和柴靜一起去探查,到了那就發現你的車,和那三個人的屍體,卻沒見著你。我們都擔心你出事了,現在你回來了,沒事就好!”
段林把今晚龍虎山兩個長老伏擊自己的事說給柴靜和段嫣然聽了,柴靜還很迷茫,不解地問道:“那件事不是了了嗎,杜雄都不追究了,天師府怎麼還要追殺你?”
段嫣然雖然沒有在現場,但是很聰明地猜到事情的緣故:“天師府一氣出動兩位長老出山追殺你,肯定不是爲了尋仇這麼簡單!我猜上次張昆陽察覺到你識海中的舍利子,想它用來煉化仙丹!你一口氣把他們兩個長老,一個外門金丹期弟子殺了,張天師定然咽不下這口氣!”
段林點頭,有些無奈。
柴靜頓時緊張起來,她現在也知道龍虎山天師府的威勢,驚慌道:“天師府惦記上你了,這麼怎麼辦?”
段嫣然道:“短時間內倒是不用擔心天師府出手報復,他們偷襲段林的事要是被其他門派知道,必定身敗名裂。現在直能推說是門下弟子自己尋私仇,不敢短時間內對段林動手。”
“哦。”柴靜這才鎮定下來,不過眉目之間存有憂慮“龍虎山到底是個極大的威脅,一時沒問題,終有一天會爆發的!”
段林無奈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別擔心了!”
又說了一會之後,柴靜對段林道:“今天天閣控股的徐總來電話和我談投資的事,明天我們一起去把合同簽了吧。”
段林道:“他的要求怎麼樣?”
柴靜有些開心同時又有些擔憂的說道:“沒提任何要求,簡直就和送錢一樣。他提出的投資計劃,明確不干涉公司具體事務的經營,只會委派以爲董事。”
段林問道:“誰道靜林來做董事?”
柴靜搖頭,“電話裡沒說清楚,明天就能確定了。別擔心,他只拿到了十分之一的股份,控制權在我們手裡。”
段林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只能等明天才能見分曉了。
……
蘇婉聽名字應該是個知性的老師,卻是東江刑警隊實打實的刑警。作爲一個女人,在公安隊伍中已經算是少數,一個女刑警就更少了。對於一女人來說,做警察難,做刑警就更難了,各種要案不時
壓在肩頭,蘇婉的壓力很大。
八點多的時候,東江刑警隊接到羣衆報警,城南區稽園別墅附近有三具屍體,並且兩個都是無頭屍。這樣的大案讓刑警隊也爲之一驚,立刻派出大量警察去案發現場。
蘇婉雖然是個女人,但卻是刑警隊的骨幹,以超高的智商和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在數次大案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所以這次她作爲行動組副組長參加行動。
蘇婉隨隊達到離稽園別墅不遠的公路時,現場已經被片區民警封鎖起來,將所有記者和圍觀羣衆勸離。
蘇婉一下車,就看到慘烈的現場:破碎的公路、恐怖的大坑、殘敗的樹木,還有三具屍體。她瞬間皺起眉頭,實在想象不出什麼人能夠製造出如此慘烈的現場!
刑警隊隊長張副局長是個老公安,快接近退休的年齡,參加多對越戰爭。張局掛著刑警隊隊長的牌子,平時少有管事,知道這次是大案纔出馬。
技術人員到達之後按照計劃開始拍照,蘇婉和張局一起來到三具屍體旁。
雖然經歷過屍山血海的戰爭,不過張局看到兩具無頭屍和另外一個胸部有著恐怖洞穿傷的屍體,也不由心頭泛寒。
蘇婉憑藉自己的專業能力,馬上判斷出兩具無頭屍的腦袋都是被罪犯活生生砸碎的,她皺著眉頭道:“這兩個受害者都是被活活打死的——作案的工具應該是鈍器。這個胸口有貫穿傷的,應該是用冷兵器造成的。”
張局帶上塑膠手套小心的撥弄著破碎的頭骨,搖頭道:“不是用鈍器,就是用拳頭砸碎的。你們看——”他指著一片比較大的碎骨說道:“這些碎骨頭都稀碎,而且邊緣的比中央的大,並且是多次使力砸出來的。如果是鈍器,不會造成這種效果。”
“用拳頭?”蘇婉一驚,難以想象什麼人能用拳頭直接砸碎別人的腦袋,“這怎麼可能?人的頭骨強度很高,這些兩個頭骨都碎得沒形了,重量級拳擊手也做不到。”
張局從地上站起來,想到一個可能,“這件事是古武者做的!趕緊上報市委和國安,讓他們接手吧。”
蘇婉第一次聽到“古武者”三字,有些不明所以。她從東江警察學院畢業之後就進入市局,到現在也才五年,比起張副局長的經歷根本不值一提,很多隱秘都不知道。
蘇婉聽張局的意思是要放棄這件案子,不滿道:“隊長,我們就這樣放棄這件案子?”三個受害者被殺,犯罪分子的手法殘忍惡劣,肯定會造成嚴重的社會負面影響。要是這件案子破掉之後,刑警隊所有人都升一級不是問題。
張局長嚴肅道:“蘇婉,你進入刑警
隊的時間還短,對有的情況不瞭解。這個案件屬於特殊案件,按照規定應該交給國安局。我們不用插手!好了,小何,把加密電話給我!”
張局長把案件現場的情況通報給市委和東江國安,然後吩咐手下道:“先把知情的民警控制起來!”
蘇婉不解的問道:“張局,這是幹什麼啊?”
張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要做好保密工作。我們的人也把手機都集中交上來,拍的照片由專人管理!”
蘇婉被張局長的命令搞得有些無語,甚至有些生氣,暗道這老頭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不僅把這麼重要的大案拱手讓出,還小氣巴拉地對刑警隊做出保密工作。
沒一會,國安的人來了。一個看著平平無奇的男子從奧迪A6上下來,張局連忙迎上去,笑著握手道:“李科長,好久不見!”
李斯本直接無視張局的熱情,淡淡的說道:“你好。現在什麼情況?”
張局馬上把所有信息告訴對方,同時強調自己已經做好保密工作。
李斯本對張局長道:“那我們就接手這裡吧,辛苦張局了!”
蘇婉在旁邊默默地看著,見張局可謂低聲下氣,這李斯本傲慢無比,心頭暗暗不爽。雖然張局長已經說清楚,要他們撒手,但她還是好奇這個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誰能用手把頭骨敲碎?
蘇婉找到一個機會,將一個竊聽器放到李斯本的車身上。在回去的路上,剛走了一會,蘇婉對同事說道:“我有點事,就在這下了。”
等同事們的車離開之後,蘇婉迅速找到一個可以觀察到案發現場的制高點,拿出高倍望遠鏡和竊聽器的接收裝置。
李斯本帶著七科的人觀察現場和屍體之後,很快得出結論:這件事是古武者或是修真者所爲!
血焰神教的災禍消弭之後,七科的古武者見沒有太大危險,同時段林又不在了,便一波波地脫離了七科。現在的七科實力下降得厲害,只剩下木魚和飛天虎幾人,就連龍妙蓮孟彪和範一傾走各回各家了。
李斯本確定此案是古武者所爲之後,他的心瞬間沉下去,憑著七科現有的力量,面對這些古武者很有難度。他翻動實體,從衣服的殘片中判斷三人都是出自同一個宗門,而且應該是一個道門。倒是具體是什麼宗門,他卻不知道了。華夏之大,道教的古武者實在太多。光武當全真在國安的記錄中就不少於五十人!
蘇婉在望遠鏡中聽李斯本和七科的成員交流,又多次聽到剛纔從張局口中聽到的“古武者”一詞。她憑直覺便知道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朝她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