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江市公安局和市委的關照,市人民醫(yī)院不敢大意,馬上組織全市最大的各科專家會診。X光片、血檢、尿檢等檢測結果很快送到十三位專家的桌上,他們馬上開始觀看討論。
病人高燒,半昏迷,心臟有衰竭的跡象,其他器官正常。新陳代新很快,但是血檢和尿檢等顯示一切正常——除了睪酮素有些偏高。
各科的專家看完檢查報告後,很容易地就往自己的專業(yè)上套,不過卻得不出一個統(tǒng)一的診斷。
從複雜的癥狀,專家們的視線最後來到病人發(fā)病的根源:左後腰。密密麻麻的血絲已經右擴張到胸腹部的跡象!
最後一位資深外科專家決定在左後腰開刀,一探究竟。
鋒利的手術刀從蜘蛛網(wǎng)一般血絲的中心位置落下,將皮膚、脂肪層……輕輕劃開,專家們馬上用放大鏡開始查看病竈。十三個專家和主刀醫(yī)生同時皺起眉頭——下面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不是指沒有任何病癥,而是病竈處除了基本的肌肉、脂肪和韌帶外,連血液都沒有!
其中一個專家發(fā)生道:“老姚,這是什麼情況?”
姚姓專家是東江乃至全國有名的外科醫(yī)生,看到情況也一籌莫展,“我也看不懂。不過我猜測是中毒!”
另外一個專家馬上否定道:“病人的血檢尿檢和體徵都完全沒顯示中毒跡象啊!”
專家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奇事,拿不出注意,一個專家建議換血療法。病人心臟不斷在衰竭,專家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給蘇婉換血。
何局長、傅政委,還有一位市委副書記一直等候在手術室外,見姚姓專家出來了,趕緊問道:“姚教授,蘇隊長情況怎麼樣?”
姚教授無奈搖頭道:“病情很複雜,我們找不到病源,只能也使用保守的治療方法。對不起,我們實在是無能爲力!”
何局長的心瞬間沉到谷底,不過他還沒放棄希望,“還有什麼辦法嗎?”
姚教授沉吟片刻後對何局長說道:“我知道滬江軍區(qū)第一醫(yī)院有兩位專家,特別善於處理特殊情況。”
何局長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姚教授您能聯(lián)繫道這兩位專家嗎?”
姚教授無奈的搖頭道:“這兩位專家和我們幾乎沒有聯(lián)繫,我聯(lián)繫不到。”
何局長的心一緊,謝過姚教授和其他專家之後撥通市委書記的電話彙報情況,同時請對方出面找滬江軍區(qū)第一醫(yī)院的那兩位神秘專家。
政法部門京城大佬的女兒在自己地界上受傷,市委書記還是比較鄭重,聽了何局長的彙報後,答應出面向滬江軍區(qū)第一醫(yī)院求援。
市委書記的電話直接打到軍區(qū)第一醫(yī)院院長那,說明了情況,希望那兩位神秘的專家?guī)兔Α?
院長並沒有直接答應,道:“我需要聯(lián)繫一下!”雖然滬江軍區(qū)第一醫(yī)院在東江的地頭上,歸市委書記管。不過他們是軍隊直屬醫(yī)療機構,不曾對普通公民開放,所以也不太重視市委書記的要求。
出乎市委書記的預料,院長一會對他說道:“馬書記,抱歉啊!那兩位專家都不願意!”
“哼!”馬書記沒客套,狠狠地掛斷了電話,臉色氣得血紅。
放下電話後,馬書記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何建國,要是那兩個專家請不到,他的威信馬上就掃地。馬書記沉吟片刻,用另一部紅色電話撥通一個特殊電話。
他和滬江軍區(qū)的上層交集不多,所以他沒有給滬江軍區(qū)打電話,而是直接打到了京城軍委一位大佬那!
大佬接到馬書記的電話,聽了馬書記的請求頗爲驚詫,不明白這種小事怎麼讓他出面。不過這位大佬還是答應幫忙,致電滬江軍區(qū),讓他們協(xié)調人員。
凌晨四點鐘,軍區(qū)第一醫(yī)院兩位“專家”終於趕到了市人民醫(yī)院。
何局長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位專家是老熟人,趕緊招呼道:“李科長,你怎麼來了?”來的人就是李斯本,還有一位第一醫(yī)院的資深醫(yī)生。
李斯本半夜被打擾,心頭可有氣,冷冷地說道:“你老何干的好事!京城軍委直接壓下來,我敢不來?”李斯本和同來的郝醫(yī)生就是姚教授口中的兩位特殊專家,李斯本乃是古武者,療傷手段比起一般醫(yī)生多得多;郝醫(yī)生乃是軍區(qū)的大能,醫(yī)學造詣很深!他們兩人多次協(xié)作,處理了好幾次特殊情況。
東江地區(qū)的醫(yī)生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具體身份,但是對他們的醫(yī)術略有耳聞,所以在何局長問起的時候,姚教授提起兩人。
何建國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神秘國安七科的李科長就是姚教授所說專家中的額一位。
李斯本作爲一個古武者,位高權重,對一般雞毛蒜皮的事可沒興趣。開始他接到院長的電話,問清楚病人不是特殊身份直接拒絕了。第二次直接接到大軍區(qū)和軍委大佬的電話,這纔不情不願地來了。
那位郝醫(yī)生也是個桀驁不馴的人物,平時要麼給部隊官兵治療,要麼是軍區(qū)或者京城的大佬,一般人他看不上眼,也是不情不願來的。
何建國見李斯本一臉不爽,知道對方不會用心治療,開口道:“李科長,病人的身份比較特殊,也是我們市局刑警隊的干將,您費費心!郝教授,您也費心了!”
郝教授孤高地點點頭,根本不爲所動。
李斯本撇撇嘴道:“不就是那個蘇立的女兒嗎?有什麼特殊?行了,去看看病人吧!”
何建國見李斯本居然知道蘇婉的身份,依舊無動於衷,心頭大駭,再次被對方的層次所震驚。既然李斯本對蘇婉的身份毫不在意,必定有依仗!
不敢再多說,何建國這次也跟著李斯本和郝教授進入手術室。
李斯本其實根本不會醫(yī)術,全靠著古武的本事,他裝模作樣地帶上膠手套,和郝教授一起觀察蘇婉的病情。
當李斯本看到蘇婉背部如蛛網(wǎng)一般的血絲自後,頓時驚詫道:“噫!有點古怪!”
李斯本不管郝教授,一個人抵著手術牀細細觀察蘇婉的背部,臉色漸漸凝重。
李斯本問和見過你道:“她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何建國搖頭,“不知道啊,昨天蘇婉請假,晚上就出事了!剛纔我也問了蘇婉的同時,都不瞭解情況。”
李斯本皺著眉頭道:“她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何建國露出苦澀的表情,嘆道:“李科長,我們幹這行的,只要出警哪裡不能得罪人啊?蘇隊長近期破了一件殺人案,兇手已經被抓到……”
李斯本搖頭,鄭重的說道:“我問的不是她得罪普通人沒有。而是她有沒有得罪特別的人,比方說歸我管的人?”
“嗯?”何建國神色一凝,自然知道李斯本所指的人是哪些人。李斯本作爲國安最隱秘的一個部門,七科的掌門,管的不是一般的間諜爆恐分子之類的人,而是有特殊能力的特殊人士!雖然不清楚李斯本的具體職責,但何建國還是隱約瞭解一些。
何建國咬著牙道:“你是說蘇婉的傷是特特殊人士造成的?”
李斯本讓包括郝教授在內的其他人離開手術室,只留下他和何建國,指著蘇婉後背恐怖的傷情開口道:“你看著模樣,不是銳器或者武器所傷,就是人爲傷害——這種詭異的癥狀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肯定是古武者乾的!”
李斯本望著面露驚駭之色的何建國說道:“古武者一般不會對普通人出手,蘇婉到底得罪誰了?”
“這……”何建國早就懵了,搖頭道:“不知道啊!”
李斯本沉著臉道:“她被內力所傷,內力還留在她體內,所以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癥狀。我試試能不能把她體內的內力排出來!”
李斯本走到蘇婉身後,將雙手放到對方左後腰處,開始催動內力進入蘇婉體內。李斯本只是一個古武者,自身元力只能稱作內力,比起修真者的元力來說更加駁雜。同時他對元力的控制力也沒有段林這樣的修真者強大,所以李斯本只能萬分小心。
若是他的內力失控,瞬間就會讓蘇婉經脈俱裂,當場死亡。
小心翼翼地驅使內力在蘇婉體內搜索著,李斯本額頭慢慢冒出汗水,身體一動不動……
終於,李斯本面色一喜,暗道:“終於找到你了!”
一根宛若髮絲的幽藍元力在蘇婉的經脈中慢慢移動,隨著它的移動,蘇婉皮膚上的血絲也跟著推進!這根幽藍的元力絲線此刻位於蘇婉的腹部,等它移動到心臟之時便是蘇婉的死期!
李斯本呼出一口氣,屏住呼吸驅使自己的內力靠近那道緩緩移動的元力絲線——幽藍的元力絲線移動極慢,李斯本想用自己的內力將它包裹然後帶出。
李斯本驅使內力在蘇婉經脈中緩緩移動,害怕過快驚擾到那道元力絲線功虧一簣。
近了!近了!李斯本的內力離那道幽藍的元力絲線不足一寸,他猛地加速內力,想要裹住對方。
那道幽藍的元力細線被李斯本的元力裹住了!
李斯本道不過如此,臉上露出輕鬆之色。可馬上,他臉色一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