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李崇楠眼神冰冷下來。
“你會看到.”
轟！！
剎那間應蟬如速度更進一步提升，化爲虛影，如狂風暴雨般，揮拳落掌，環繞李崇楠高速位移出手。
她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完全壓制了李崇楠。
“這是什麼技法？”李程頤在臺下微微皺眉。
“是核裂掌的聚變態。”獄龍沉聲回答，言語裡透著一絲擔心。
“這是核裂掌極少使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秘法絕殺。一旦開始，爆發速度會越來越快，肉身體質會越來越強，持續到自身徹底力竭爲止。”
“就沒有上限麼？”莊怡景擔心道。
“理論上沒有，只要肉身精神撐得住，這一秘殺能無限挖掘潛力。”獄龍搖頭。
“那麼副作用呢？這麼強的招數，不可能副作用弱。”李程頤道。
“.”獄龍沒回答，只是看著臺上。
解說員的聲音此時也開始解釋，說的內容和獄龍所說的大同小異。
賽場周圍觀衆紛紛安靜下來，凝神屏息，生怕干擾到兩人交手。
嗤！
此時李崇楠已經完全跟不上速度，只能讓無形慧劍在身旁覆蓋性攻擊。
她已經連看也看不清應蟬如的位置。
完全追不上對方，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
“來啊來啊來啊！！”應蟬如大叫著，狂笑著。
不斷出手在李崇楠身上打出一道道掌印。
她不敢停留太長，所以發力極快，沒有蓄力，每一掌傷害也就不大。
可就算不大，積累多了，對李崇楠的傷害也越發變多。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李崇楠渾身上衣被打碎掉落，露出裡面的緊身背心。
此時就連背心也被撕裂，只剩少許遮住要害。
但她絲毫不在意身上是否走光。
雙臂擡高護住頭臉，她在等待。
等待一個時機。
陡然間，一聲厲吼炸開。
“核變百烈掌！！！”
剛剛還力道不重的攻擊，在這一瞬猛然加重，翻倍。
密密麻麻的掌影從正面宛如一張大網，籠罩向她。
這一瞬。
李崇楠腦海裡彷彿閃過了曾經和老師特訓時，所問的問題。
“老師，只有慧劍一招，我怎麼可能能勝過擂臺上那麼多人？那麼多高手？如果遇到速度太快，我連定位都沒法的對手怎麼辦？”
“子彈出發便是音速，那爲何很多人速度遠不到音速，卻能避開子彈？”李程頤沒有回答，反而問了個問題。
“爲何？”
“很簡單.”李程頤低沉回答。“因爲確定性。”
“確定性？”
“在槍手射擊之前，他選擇的方向，拔槍的動作可能的判斷，都是不確定性。你無法確定他有多強，有多快，有多準。”
“但在他瞄準好，扣動扳機的前一瞬，無論前面的不確定性有多少，此時此刻，他都必然是確定的。”
“以確定，定未來。你只需要避開那個確定的未來，就足夠了。”
定未來.
如何定未來！？
攻其必守，守其必攻！
剎那間，李崇楠雙目明亮，渾身三米內，慧劍如龍環繞，不再追趕著應蟬如跑。
而是分散，凝聚在她身體正面幾個要害處。
剎那間，應蟬如的大量掌影紛紛合一，最終落向她左面腰側。
是的。
無論她的百烈掌有多少不確定性，但最終落掌的那一刻，必定是確定的。
以確定，定未來！
李崇楠瞬間明悟了這句話的全部含義。
就在左腰側即將中掌的瞬間。
她猛然旋身，全身所有要害處轟然從內而外，衝出一條條慧劍組成的無形劍龍。
“聖靈·百龍！！！！”
嗤嗤嗤嗤！！！
密密麻麻的一條條劍龍從她身上從天而起，橫掃周圍三米內一切事物。
風暴般的慧劍，凝聚成了一百條劍龍，殺傷力比之前強了太多太多。
這樣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閃避，應蟬如貼面被一條劍龍衝撞在胸。
整個人轟然倒飛十多米，半跪在地。
“.伱.”她面色慘白，開口想說什麼，但聚變態被打斷，她的身體在迅速回落狀態。
聚變態必須是一個連續的過程，一旦被打斷，副作用便會瞬間爆發。
而此時，她胸膛正中又被一條劍龍正面刺中。
哇！
陡然間，她低頭一口血水噴在地上。
“結束了。”李崇楠此時也是鼻青臉腫，渾身青紫。
她一步步走向半跪的應蟬如。
周圍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後的勝負。 “我能認輸麼？”應蟬如忽然道。
“不能。”李崇楠冷漠回道。
“嘿”應蟬如怪異的笑了笑。“沒想到，是我看走眼了。”
“但”
猛然間。
她一個縱身，宛如彈射蛤蟆一樣，以一個比之前速度還要快的爆發速，衝向李崇楠。
“天地崩裂！！”
這一掌匯聚了她此時全部的力量，速度，精神，這是捨命的一擊。
這個應蟬如，一開始就沒有任何認輸的想法，她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想要打死對手。
從她參賽以來，所有她的對手，幾乎都是死。
而現在.
李崇楠瞳孔裡映照出對方的急速身影。
‘聖靈·百龍。’
嗤！！！
一條條無形劍龍從她身上轟然衝出，正面將衝來的應蟬如從胸膛腹部，脖頸，一一刺穿。
勝負已分！
喔！！！
周圍觀衆轟然震動，發出歡呼尖叫。
所有人都看到，應蟬如的身體被憑空釘在原地，渾身炸開一個個碗口大血洞，眼裡徹底失去光澤。
她死了。
身爲核裂掌預備門主，她被活活打死在擂臺上。
正如李崇楠開始說的那句話。
從今往後，核裂掌，沒了支撐高手，老門主後繼無人，真的要滅門了。
臺下。
李程頤瞇眼注視著最終結局。
劍龍，百龍，這兩招他已經會了。
效果還是很好用。
他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只是隨口解釋一點東西，現在居然被李崇楠轉換成了自創的兩招慧劍絕殺。
這小傢伙的天賦確實不錯。
雖然不如第一個遇到的那麼好，但也絕非平庸。
不錯。
他給出評價。
忽然他神色微動，察覺到了有人窺視，轉頭朝著右前方貴賓席看去。
遠處貴賓席上，一個有些眼熟的白裙女孩正朝他看來。
女孩眼睛很媚，彷彿一直帶著笑。
趙小麗？
李程頤記起來她是誰了。
那個酒吧裡被下藥，被他救了了的神經病女孩。
之前他曾經想收對方爲徒，賜予聖嬰之位，可惜被拒絕了。
而且，不是最強，對她而言，都是垃圾？
這句話，他可是印象深刻啊。
遙遙的對著女孩笑了笑，李程頤收回視線，不再關注對方。
此時擂臺上李崇楠已經走下來，快步靠近。
*
*
*
貴賓席上。
趙纖柔目光清冷，從龍鬚門方向收回視線。
那個人.
她想起來了.曾經在酒吧裡，詢問過她，要收她爲徒的那個神秘人。
“那人叫什麼？”一旁的趙家同族姐妹好奇問。
“李程頤。”趙纖柔回答，“龍鬚門內最強的當代弟子，已經遠遠超越了創立者獄龍。”
“爲什麼關注他？龍鬚門雖然進了決賽，但看起來也就那樣。”姐妹疑惑道。
“因爲.他之前遇到我，想收我爲徒，被拒絕了。”趙纖柔手指輕輕卷著自己長髮。
“龍鬚門也就是小門戶，也沒資格收你入門，這不是很正常麼？”
“是啊.可是，有些人是看不清自己的.他們獲得了一點成就，就以爲自己天下不可低於任何人。”趙纖柔淡淡道。
她頓了頓，又看向李崇楠。
“可他們不知道，垃圾就是垃圾，不會因爲變得質量好一點，就不再是垃圾”
“可我可是聽說，那個李崇楠，不久之前，還是個實力低弱的小透明。現在纔多久，居然就能打烈戰賽決賽了？？”同族姐妹笑嘻嘻道。
“柔柔，那人可是原本打算收你入門的，你有沒有感覺後悔啊？”她似乎有些陰陽怪氣。
“說辭罷了，這樣的實力，至少有五年以上的火候，不可能是才學。”趙纖柔絲毫不信，也懶得爭辯。
“真不後悔？”
“爲什麼要後悔？”趙纖柔反問，“我是趙家主脈，就算格鬥技藝練到極限，又有什麼用？飛儀師纔是真正的主流。”
“格鬥，玩鬧而已。”她起身不再觀看，準備離去。
“既然是玩鬧，你又爲何拜入雁型八卦門？”同族姐妹笑問。
“你可知道，我得到的確切消息，李崇楠，是真的只練了這麼點時間就一路衝到了決賽。而這一切，本該是你的。”她幸災樂禍，手指上一個鑰匙扣轉著圈。
“你到底想說什麼！？”趙纖柔眼神冷下來，偏過頭盯住這個同族姐妹。
“我只是想說，這件事，父親大人他們一輩已經知道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要求你改換門庭？”
“呵呵.有大師兄在決賽根本毫無懸念。”趙纖柔冷淡離開。
龍鬚門那人，確實讓她有些意外，但僅止於此了。
那人確實有點本事，可惜，她趙纖柔只要最強的流派。
至於改換門庭？
就算龍鬚門跪著求她，這樣的事也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