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游戲?”我和石頭異口同聲的問道。
嚴晨重重的點了點頭,他跟我們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快幫我拿回鑰匙,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話。”
于是我和石頭對視一眼,猛地抬起腳向教室的門踹去。
我們拿到了他的鑰匙,便匆匆的翻過學校的大門,向鬧市區走去。嚴晨的家就在金海市,但離學校有幾十公里,他答應我們把事情講清楚再回家,于是我們就再次回到了這家名為“浪漫之約”的咖啡廳。
我給嚴晨遞了一支煙,他擺了擺手,于是我又遞給石頭,石頭剛點上,一個女服務員過來禮貌的說:“對不起先生,這里不可以抽煙。”
我看著嚴晨,跟他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們知道四角這個游戲嗎?”嚴晨看著我問道。
“四角?是不是僅次于碟仙的通靈游戲?”石頭忙問道。
嚴晨點了點頭,應證了石頭的問題。看得出石頭的驚訝程度有多深,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嚴晨。
其實這個游戲我也聽說過,現在訊息的傳遞不像十年前了,通過網絡,我們可以輕松的把某件事傳遞到全國各地。四角這個游戲我就是在網絡中看到的,這游戲傳的神乎其神,說是可以通靈,但到底是真是假,從來也沒有人去驗證過,沒想到這幾個人會這么大膽,居然敢嘗試這種通靈游戲!
這游戲的創作者是誰,已經無從查證,光我知道的通靈游戲就有很多,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筆仙和碟仙。有一些無神論的年輕人大多想要試圖探索,但筆仙和碟仙一樣都是很難請到的,這種游戲要多人一起完成,其中有一人心生雜念,都無法成功的把鬼請來。但要是真請來了,還有個說法,那就是不能問它的冤情,更不能問它是怎么死的,不然可就真的闖禍了!
“你們或許也聽說過,四角這個游戲是要四個人來完成的。四個人來到一間沒有燈的屋子里,必須是凌晨十二點之后,居說那個時候是鬼門關打開的時候,然后三個人分別站在三個墻角處,其中一個墻角是沒人的,由四人中其中一個人來拍另一個人的肩膀,被拍中之人再去拍下一個人的肩膀,以此類推。據說到最后會發現每個墻角都有一個人,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
嚴晨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我們玩到中途時,陳雪突然間哭了起來,起初我們以為她是想嚇唬我們,可她的哭聲越來越大。我們開始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于是就想把她拉出房間,可沒想到,我剛碰到她的胳膊,突然間哭聲中斷了,然后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我們幾個人合力硬是把陳雪從房間里拖了出來,當時她昏過去了,是蘇晴把她送回家的。”嚴晨說完,四下看了看,仿佛很害怕的樣子。
我聽出了大概,顯然嚴晨還沉浸在恐懼之中,他不愿意過多的描述那件事。見他停下不說了,我問他:“你是說,蘇晴和陳雪的死是因為那個通靈游戲?”
嚴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即抓著自己的頭發趴在桌子上。
“你怎么能確定,要知道昨天是華夏大學的死忌。”我繼續問他。
“別說了,我要回去了!”嚴晨猛地站了起來,說完就要走。
我忙站起來跟他說:“站住,逃避是沒有用的,我想你大概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個受害者。”
嚴晨身子一頓,停了下來,他頭也不回的跟我說:“你想知道真相,就去圖書館,找一本叫做魔妃的書,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是不是蘇晴告訴你的,她到底發現了什么?”石頭快步沖到嚴晨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該說的我都說了!”嚴晨有些激動的跟石頭說。
“你在害怕什么?難道你不想我們幫你?”我走到他的跟前,正色道。
嚴晨深吸一口氣,跟我說:“你幫不了我,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我不能陪你們在這里瞎耗了!”
“時間不多了?你這話什么意思?”石頭問道。
“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不過你要給我畫個符辟邪。”嚴晨看著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跟他說:“這個簡單,你先告訴我,為什么說自己時間不多了。”
嚴晨坐了回去,理了理頭緒跟我倆說:“這一個禮拜以來,我每天晚上都被噩夢折磨,夢里,我總是會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她披散著頭發,我看不到她的臉。每次醒來我都能清楚的回憶起夢里的情節,她一直坐著我床前,就那樣看著我,我想醒過來,可根本做不到。”
“夢魘?”石頭打斷了嚴晨的話。
我示意石頭不要插話,繼續聽他講。
嚴晨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還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她每次出現,我都覺得很冷,明明蓋了很厚的被子,可還是感覺到冷。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起初幾天我以為是玩通靈游戲被嚇到了,沒怎么在意,可過了幾天,她還是會來。后來我又加了一層被子,但還是感到全身發冷。大概是三天前吧,她又一次出現在我的床前,我知道她每天會來,我能看到她,但身子卻動不了,后來見她也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我就不像開始那樣害怕了。我開始試著跟她交流,可沒有成功,每次我想看清她的時候,都感覺全身仿佛被繩子綁著一樣,那種感覺很難受。”
“就是三天前那個晚上,她出現幾分鐘后,又突然消失了,按理說這個時候我應該會被嚇醒,但是很奇怪,我居然沒醒,又接著睡了。我做了個夢,夢到我走進了一片樹林中,那樹林里陰森森的,而且四周還有霧氣。沒走出幾步,我突然看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吊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三天以來我反復的做著這個夢,我想夢中出現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我們玩通靈游戲招來的不干凈的東西,我就快看到她是怎么死的了,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嚴晨望著窗外,對我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