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nèi),播放著舒緩的歌曲。≥頂≥≥≥,..
這是陳婉儀的一首慢歌,婉轉(zhuǎn)抒情,聽著讓人心情平靜。
靜雪用勺攪拌著杯里的咖啡,杯內(nèi)剩余的半杯咖啡,形成了淡褐色的漩渦,一圈又一圈。
坐在靜雪對面的周可怡,目光落在那咖啡漩渦上。
她此時的心情,就如那漩渦一般,難以平靜又復雜難明。
剛才靜雪已經(jīng)述了她認識楊笑林以來的一些事情。
包括楊笑林幫她教訓黃千山,包括楊笑林用準備交學費的錢,幫她贖回對她來最珍貴項鏈……
最后,靜雪又告訴她,楊笑林之所以那般向陳婉儀獻殷勤,也是為了讓她重新回到演藝圈。
聽靜雪這么起來,那家伙豈不是好人了,而且還是那種絕對正直,善良,勇敢的大好人。
這和周可怡之前的印象,絕對是天壤之別。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肯定是那家伙裝的,那家伙必然是對靜雪有所企圖。
隨即,周可怡心里又苦笑一聲,以靜雪所,那家伙如果真的對靜雪有企圖,應該早就有機會原形畢露才對。
至于靜雪是撒謊,周可怡根本不會往那邊想,因為靜雪根本沒必要騙她。
看著靜雪似乎已經(jīng)陷入回憶的沉醉神情,特別是她嘴角勾起的微笑,周可怡心中一驚。
這么下去,靜雪肯定會越陷越深。
不行,不能讓靜雪這么下去,周可怡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按理,靜雪剛才的述,應該足夠證明她之前對楊笑林的猜測,都是錯誤的才對。
可是周可怡一時轉(zhuǎn)換思維,這大概是成見,又或者是她心底別有心思。
“靜雪,你遇到的這種困難,為什么不早些和我。”
周可怡露出憤然的神色:“不就是黃千山嗎,不就是萬海影視集團嗎,他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想封殺誰就封殺誰。”
“這事情我來幫……”
靜雪抬起頭,看著周可怡,笑著搖了搖頭:“可怡,多謝你的心意。”
周可怡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道:“靜雪,你能接受他的幫助,為什么不愿意讓我?guī)湍恪!?
靜雪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會心一笑。
周可怡白了靜雪一眼:“我的話,有什么可笑的嗎?”
靜雪連忙搖手:“不是了,我是忽然想到了別的。”
周可怡嘴一撇,沒好氣的道:“靜雪,和我話的時候,想到別的事情發(fā)笑,你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靜雪又抱了聲歉,接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可怡無奈的搖了搖頭,很不情愿的道:“不用問,你想的事情,肯定又和楊笑林有關(guān)了。”
“咦,可怡姐,你怎么知道的。”靜雪很是驚訝的看著周可怡。
周可怡哼了一聲:“這很難猜嗎?剛才你不一直都在他。”
引發(fā)靜雪發(fā)笑的,是她忽然想起的楊笑林過的一句話,關(guān)于大姐驕傲和窮子脾氣的話。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不上什么大姐了,應該算是一個窮妞吧。
大姐的驕傲嘛,自然也是沒了,不過倒是有窮妞的脾氣。
這個脾氣,當然是和窮子學的。
“好了,你先別想他了,現(xiàn)在繼續(xù)談你的事情。”周可怡瞪了靜雪一眼。
靜雪聽周可怡的話,臉色微微一紅。
“你的事情我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能置之不理。”周可怡語氣認真的道。
“靜雪,之前我還以為你是不是厭惡了演戲,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是這樣。”
靜雪也非常認真的搖了搖頭:“可怡,真的不用麻煩你。”
“麻煩?”周可怡有些氣道:“那家伙幫你,你就覺得不算麻煩他?”
靜雪抿了抿嘴,然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可怡,也許你覺得我這是驕傲,其實我哪里有資格驕傲,只不過是一倔脾氣罷了。”
“倔脾氣?”周可怡似笑非笑的道:“這倔脾氣就針對我,對那家伙,你就一脾氣都沒有。”
靜雪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給周可怡一個滿意的答復,她是不會滿意的。
“因為笑林已經(jīng)幫過我很多次了。”靜雪很坦率的道:“既然已經(jīng)欠了他的,那子心底的驕傲,在他面前早就沒有了……對了,應該是那脾氣,在他面前早就沒了。”
“既然已經(jīng)欠了他的,多欠一次,一直是欠他一個人的。”
“欠一個人的債,總比有許多債主,要讓我輕松一些。”
“可怡,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靜雪把話到這份上了,周可怡也不好再堅持。
她只能無奈的攤開雙手,道:“靜雪,難道你就那么有把握,他就一定能幫得了你?”
靜雪非常肯定的了頭:“笑林答應我的事情,肯定能做到的,我相信他。”
周可怡翻了翻白眼,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你欠那家伙那么多,就不怕以后他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周可怡最后還是不無擔憂的道。
結(jié)果靜雪的回答,又讓她白眼直翻。
“笑林不會的,要不然他早就該提了。”
周可怡做出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模樣,苦笑道:“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就讓你那么相信了。”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一會,杯里咖啡見底。
周可怡看了看時間,抬手叫來服務員買單。
兩人出了咖啡廳,周可怡問道:“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
靜雪看了劇場一眼,道:“剛才都沒和笑林打招呼,還是先進去和他一聲吧。”
二女走進劇場,靜雪忽然看見一個讓她厭惡無比的人:黃千山。
他怎么會在這里,靜雪立刻皺了了眉,不快寫滿了俏臉。
周可怡立刻發(fā)現(xiàn)了靜雪情緒的變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同時問道:“靜雪,他是誰?”
靜雪冷哼了一聲:“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完,她開始在劇場內(nèi)尋找楊笑林的身影。
此時的黃千山,正和陳經(jīng)理聲的嘀咕著些什么。
剛才陳婉儀完全不給他面子的表現(xiàn),讓他異常惱火。
原本打算用霍金龍嚇唬嚇唬陳婉儀,她就會乖乖就范,連感激帶慌張的答應他的邀請。
誰知道陳婉儀根本就不領(lǐng)情,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不就是一個賣唱的嗎,還真把自己當做什么請不動的超級大腕了。
“既然她這么不給面子,那我們也不用對她客氣了。”黃千山惡狠狠的道。
陳經(jīng)理可不敢讓黃千山亂來,到時候真出了事情,倒霉的肯定是他。
“大少,你看是不是先給董事長匯報一下……”
黃千山冷冷的看了陳經(jīng)理一眼,立刻讓他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事情都沒做成,就給他,你是想讓他看我有多無能嗎?”
陳經(jīng)理額頭上冷汗直冒,頓時不敢再多什么,這要是被黃大少記恨上了,那他也絕沒有好果子吃。
“笑林,你怎么了。”一個清脆動聽的女聲,從劇場門口方向傳來。
黃千山聞言一愣,怎么覺著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循聲看去,立刻就看見了那個曾經(jīng)讓他癡迷無比的身影。
靜雪的出現(xiàn),大大出乎黃千山的預料,接著便條件反射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從出生長那么大,從來沒有吃過那樣的虧。
而且吃虧之后,父親不但不幫他出氣,還對他嚴詞警告,將他趕離浦海一段時間,以避風頭。
想到當時父親的那些話,黃千山到現(xiàn)在都心里發(fā)顫。
這個女人,雖然迷人,不過決不能再惹了,黃千山有些艱難的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劇場。
靜雪走進劇場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楊笑林的身影。
楊笑林此時正和陳婉儀在一起,陳婉儀低著頭,看起來似乎正扶著楊笑林的一條手臂。
周可怡還不無諷刺的了一聲:“還真是親熱。”
靜雪白了周可怡一眼,抬腳向楊笑林那邊走去。
此時陳婉儀的身體微微一側(cè),讓開了一個角度,使得靜雪和周可怡能夠看見她扶著的那條手臂。
那是一條血淋淋的手臂,靜雪臉色大變,周可怡也是目光一凝。
靜雪叫了楊笑林一聲,便快步走上前去。
陳婉儀正在勸楊笑林跟著她去醫(yī)院,楊笑林卻是怎么都不愿意。
忽然聽見一個女孩叫楊笑林,她轉(zhuǎn)頭看去,不由微微一呆。
兩個美得讓人炫目的女子,正往這邊走來。
走在前面的那個,一臉緊張擔憂,應該就是她喊楊笑林名字,而且陳婉儀覺得她看起來,似乎有些面熟。
靜雪幾乎是沖到楊笑林身前,差撞上陳婉儀。
陳婉儀非常識趣的讓開了半步,靜雪幾乎是從陳婉儀手上,搶過了楊笑林那條受傷的手臂。
看著手臂上皮開肉綻,血糊糊的模樣,靜雪眼睛一紅,眼淚都差當場掉了下來。
“靜雪,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一皮外傷。”楊笑林看見靜雪眼睛都紅了,連忙寬慰道。
靜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牙轉(zhuǎn)身,對著兩個往門口移動的身影,喝道:“黃千山,笑林是不是你打傷的,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