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都凌晨了,咱們?nèi)ニX吧。”男人睏倦的開口。
“我不要,我還要玩。”小女孩的聲音很是蠻橫,腳下步伐不停,朝著前面走去。
一旁的女人狠狠瞪了一旁的男人一眼,開口說到:“你幹什麼啊,大過年的,孩子玩的多開心啊,走,萌萌,咱不理他。”
說著,抱著女孩往前跑去,女孩朝著男人做了個鬼臉,嘴裡嚷嚷著說到:“懶爸爸。”
說著,跟著女人往前走去,江雪鼓搗了我一下,開口到:“看到了吧,那就是柳大爺?shù)膬鹤印!?
我看著男人臉上的疲憊,男人長得和柳大爺?shù)故遣惶粯樱屑?xì)觀察纔在眉眼處發(fā)現(xiàn)幾分相似。
我朝著男人走了過去,開口道:“你是柳大爺?shù)膬鹤影桑俊?
男人點點頭,警惕的看著我:“你是誰?”
“我是柳大爺?shù)臉窍锣従樱鬆斊綍r總是念叨你,希望你能回去看看。”我開口。
男人不像柳大爺?shù)呐畠海樕袭?dāng)時就劃過了愧疚,開口說道:“我爸他,都是怎麼說的?”
我正打算再開口瞎謅點什麼,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你是誰啊?”
我回過頭,是剛纔的女人抱著小女孩回來了。
“我是柳大爺?shù)泥従印!蔽议_口自我介紹。
女人一臉厭惡的打斷我:“大過年的,提那個死老頭子做什麼?”
“你怎麼說話呢?”柳大爺?shù)膬鹤臃薹薏黄降拈_口。
“我說的有錯嘛,他不是死老頭子是什麼。”女人登時還了回去,語氣譏諷。
譏諷了柳大爺?shù)膬鹤又幔擞职涯抗馔断蛭遥瑔柕剑骸按筮^年的,你過來做什麼?”
“是這樣的,柳大爺平時總是念叨你們,希望你們能回去看看。”我說明來意。
女人不耐煩的打斷我:“不去,人都死了,還回去幹什麼?”
她懷裡的小女孩也嚷嚷著吼道:“不回去,爺爺髒,老不死的。”
我一陣膽寒,男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女人對著他杏目圓瞪,男人嘴脣蠕動了一下,終究是沒再說出口,跟著她們後面,垂頭喪氣的回家了。
三人的身影漸漸走遠(yuǎn),江雪回到我的身邊,嘖嘖感嘆:“看來,這柳大爺?shù)膬鹤拥故潜人桥畠汉靡稽c,就是怕老婆。”
我點點頭,他這老婆也太強(qiáng)勢了,江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臉上滑過惡作劇一般的笑容:“我去嚇嚇?biāo)!?
說著,故技重演,變作柳大爺?shù)臉幼樱瑩踉诹四菍δ概那懊妗?
那女人嚇的腳下一軟,抱著孩子倒在了地上,倒下去之前還不忘牢牢護(hù)住身上的孩子。
“你……你不要過來。”女人顫抖著聲音開口。
江雪不依不饒,繼續(xù)齜牙咧嘴的往前走,女人連連後退,嘴裡也哭喊著:“你都死了,就不能放過我嘛。”
柳大爺?shù)膬鹤友劭魷釢櫍濐澪∥〉纳锨埃榫w似乎很是激動,叫到:“爸。”
江雪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是好,隱了身形,退回來。
柳大爺?shù)膬鹤釉诓贿h(yuǎn)處抹著眼淚,我朝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開口。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要是你的孩子以後不孝順你,你怎麼想?孩子還小,會有樣學(xué)樣。”
我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那女人被嚇傻了,抱著孩子只愣愣的看著我,我嘆了口氣,打算離開,柳大爺?shù)膬鹤釉谝慌酝蝗婚_口:“謝謝你。”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開口:“你要是平時多回去看看,現(xiàn)在也不至於留下這麼大的遺憾。”
說完,我拉著江雪回家了。
一晚上來回奔波,我回到家倒?fàn)椌退诙炱饋恚┮呀?jīng)不在了,樓上傳來輕微的聲響,與以往柳大爺?shù)呐瓪獠煌瑯巧犀F(xiàn)在像是很很多人,很是熱鬧。
我刷好牙洗好臉,走出來,我爸沒好氣的白我一眼:“你還知道起來?都幾點了你知道嘛?”
我看了看錶,已經(jīng)十一點了,樓上的動靜又傳來,像是有人在走動,我習(xí)以爲(wèi)常,坐下來拿起筷子吃飯。
“這柳大爺?shù)膬蓚€兒女,等老爺子死了纔回來,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我爸搖著頭開口。
我一愣:“他們回來了啊?”
“是啊。”我媽點點頭:“一大早就回來了,哥哥剛回來沒多久,妹妹也跟著回來了。”
半下午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又離開了,樓上倒是再沒有的動靜了。
晚上,我正拿著道書翻看,窗戶被推開,一陣陰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我皺著眉頭,起來關(guān)窗戶,柳大爺?shù)纳碛巴蝗辉诖皯敉饷骘@了行。
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前幾次那麼猙獰了,帶著笑意開口:“謝謝你啊,小夥子,了了我的心願。”
我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第一次被鬼道謝呢。
柳大爺笑的和善,緩緩的從手上拿出一個發(fā)光的東西,遞到我手上,身形漸漸淡去了。
發(fā)著微光的東西落在我的手上,很快便散去了,覆蓋在我的周身,我順著房裡的鏡子看去,耳後的無頭蛇顯形,似乎變淡了些,又退掉了。
這難道就是鬼心?我心中大喜,好歹化解了一些詛咒。
光芒淡了下去,江雪的身影在鏡子裡出現(xiàn),她滿臉驚喜的看著我脖頸處的變化,笑的開心:“有效果嘛?”
“有。”我欣喜的大叫。
門被打開,我媽疑惑的探進(jìn)頭來,正巧江雪就站在門口,我媽打了個冷顫,問到:“你在和誰說話呢?”
我乾笑兩聲,敷衍到:“沒誰,沒誰。”
我媽疑惑著關(guān)上了門,江雪對我吐了吐舌頭,一臉?gòu)舌恋膿淞诉^來。
門又被打開,我媽手上抱著一牀被子,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呈現(xiàn)擁抱的姿勢。
“你在幹嘛呢?”我媽驚恐的說到。
“呵呵,我鍛鍊呢。”我打了個馬虎眼,手也對著一旁劃拉著。
我媽仍是滿臉疑惑,將手上的毛毯扔到我的牀上:“你房間太冷了,晚上睡覺多蓋點。”
說著,疑惑的打量了一眼我的房間,走了出去,我長舒了一口氣,警惕的把門鎖了起來。
江雪看著我的動作,倒在牀上笑的前俯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