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出口內走出一個奇怪的男人,一路引來不少人的矚目。
只見他穿著黑色正裝,西裝口袋里是和領帶同樣顏色的藏藍色口袋巾,此時正被他拿出來擦拭著手中一塵不染的玻璃畫框。
他的身邊沒有任何行李,手中寶貝似的心翼翼的抱著一幅長寬大約60厘米的畫,準確的是半幅,因為在畫框里面只有一半的圖案。
男人大步流星般的走著,完全無視周圍人投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宋云旗,這里。”
一道爽朗洪亮的聲音,讓正在大步行走的男人停住了步伐。
接著便有一個穿著休閑裝的青年男朝他跑來。
在青年即將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時,男人雙手騰不出來,隨即伸出一條腿橫在兩人中間,便阻止了青年飛奔的腳步。
“張一軒,不要這么風風火火,你要是撞到了我的畫,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云旗薄薄的嘴唇,緩慢地著滿是警告的話語。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正輕盈的擦拭著仿佛剛才好友的到來,而給自己的畫弄臟了一般的畫框。
“我去,你把你的寶貝帶回來干什么?”張一軒及時剎車,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剛才沒有停住腳步,好友肯定會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張一軒這時才看清宋云旗懷中抱的那幅畫,看到這幅畫后才沒有因為好友剛才的話語而生氣。
這幅畫他見過,與其稱之為畫,更精確的可以是拼圖,拼圖的圖案也確實是比較有名的作品,威廉·阿道夫·布格羅油畫作品《作為孩的丘比特與普賽克》天使之吻,天使丘比特正在親吻普賽特的畫面。
只是好友把它制成了拼圖,而且他只有一半,只有天使丘比特的那半,卻不見普賽特的那半。
這幅畫他從不讓任何人接觸。
張一軒知道好友重視這拼圖,但是不知道這拼圖的由來,然后十分不滿的∶“你能不能只把拼圖帶回來,畫框丟下啊,這樣也方便攜帶。”
“不用,這幅畫以后不會再出現在外面。”宋云旗滿眼溫柔的看著手中的圖畫,他有著刀削似的俊美五官,黑眸深邃,薄唇習慣性的微抿,給人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與嚴酷。
宋云旗處事果斷,手腕精明,臉上在外面極少表現出多少喜怒哀樂,此時注視著這幅畫的表情,則像是看著情人般溫柔。
張一軒知道好友心中有一個人,雖然好友不,但是他現在可以肯定,那個女人和這幅畫有關,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可以吸引好友的注意。
“走吧,先離開這里。”
一道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把正在猜想中的張一軒叫回了現實。
“哎?你剛才什么意思,以后你也要定居Z市了嗎?”張一軒一邊追趕著好友,一邊急忙問著。
出了機場的宋云旗停下腳步,等待著身后的張一軒,眼睛巡視著面前停著的幾輛車,然后出聲問道∶“哪輛?”
“面前這個就是。”
在宋云旗面前的是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宋云旗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扎眼,可是他并沒有什么,繞到旁邊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在進入車前,他隨意的看了一眼車牌號,軍用車牌,怪不得他能這么光明正大的堵著機場門口,而無人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