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郝義跟戰錫聽到張庭自稱自己很單純時,兩個小子很不厚道的偷偷把頭轉到一邊去偷笑。
營帳里歡快了一會兒,很快,里面氣氛一轉,整個營帳里都是緊張氣氛。
此時,張庭手上拿著一根銀晃晃的銀針,那根銀針慢慢的插進了郝仁頭頂上的百會穴里。
沒過一會兒,郝仁整顆頭上都插滿了銀針。
站在一邊只是圍觀的郝義跟戰錫見到這個畫面,兩個小的臉色白的就跟張白紙一樣。
看到后面,兩人實在是忍不住,一前一后的跑出了這個營帳里頭。
張庭聽到動靜,抬頭瞧了一眼在晃動的帳簾,又瞧了一眼自己身邊,只有賈老爺子還守在她身邊。
賈老爺子現在臉上全是驚喜的笑容。
“丫頭,想當初我教你針灸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丫頭,現在,你這一手銀針的醫術,可是早就超過我這個老頭了呀。”賈老爺子笑瞇瞇的看著張庭。
“就算是再好,老頭你也是我的干爹,是我的師傅。”張庭把手上最后一根銀針插進郝仁的頭上之后,抬頭對著賈老爺子煽情的講道。
動了下自己有點酸酸的兩只手,張庭站到一邊,跟賈老爺子一塊并排站著,父女倆的目光一塊盯在坐在木桶里泡著藥澡的郝仁。
“老頭,你說咱們這個辦法有用嗎?”張庭盯著木桶里的郝仁,一臉不安的問道。
賈老爺子臉上是笑瞇瞇的表情,“當然有用,一開始老頭我是不知道你的針灸這么好,現在看到了,老頭我敢肯定,郝仁腦子里的血塊有辦法弄走了。”
就在他們父女倆說著話時,突然,坐在木桶里的郝仁放在桶外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下。
“丫頭,有情況。”賈老爺子雖然年紀老了,可是人家的眼睛可是比年輕人的還要好。
張庭嚇了一跳,一臉緊張的走過來,“老頭,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
“剛才老頭我好像看到郝仁小子的手指動了下,可能咱們的實驗有效了。”賈老爺子高興的對著張庭講道。
“真的,真的動了嗎?”張庭同樣一臉的高興,一雙眼睛緊緊盯在郝仁的手上面,就怕等會兒郝仁再動了,她錯過了。
父女倆一人盯著一只。就這樣子過了好一會兒。張庭揉了揉自己有點發酸的眼珠子。
“老頭,你確定你剛才真的看到了嗎,你不會是眼睛花了吧?”張庭眼里帶著懷疑的光芒望著賈老爺子。
賈老爺子老臉一拉長,氣呼呼的模樣瞪著張庭,“丫頭,你的意思是說老頭我眼睛不行了是不是?”
張庭脖子一縮,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說你可能看錯了。”
“不可能,老頭我剛才真的看到郝仁小子的手動了,丫頭,這說明什么,你知道嗎,說明我們現在做的真的有效。”賈老爺子臉上再次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張庭移動目光,盯著木桶里坐著的郝仁,眼里閃過擔心的目光。
就在郝仁這邊的藥澡跟針灸事情一結束,營帳外面響起了士兵們高興的歡呼聲。
“張庭姐姐,好消息,好消息。”戰錫的身影跑了進來,還有他高興的聲音。
正在給郝仁穿衣服的張庭回過頭,“什么好消息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了?”
戰錫跑到張庭身邊,臉上全是高興的笑容,“張庭姐姐,洪王爺今天帶著軍隊去攻打百靈山后面那座山的土匪了,你知道結果怎么樣嗎?”
張庭繼續跟郝仁穿著衣服,順便抽了個嘴回答,“洪王爺把那些土匪打的落花流水。”
戰錫眼睛一亮,一臉崇拜的表情看著張庭,“張庭姐姐,你真厲害,你居然猜對了。”
張庭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傻家伙,他剛才都說是好消息了,除了這樣子的結果是好消息,還有什么事情是好消息。
“張庭姐姐,洪王爺他抓了一個土匪頭子,我剛剛去看了,那個土匪頭子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跟我們一樣,也是只有兩只眼睛,兩只耳朵,一只鼻子而已。”戰錫一臉興奮的跟張庭講著他在外面看到的事。
在戰錫講著他所看到的事情時,張庭這邊也把郝仁給安置好。
“那些土匪本來就跟我們一樣,是你自己把他們想的太過厲害了。”張庭摸了摸這個家伙的頭頂,眼里露出同情。
這個家伙從小在皇宮里長大,這顆心太單純了。
“張庭姐姐,這次來這里,我突然認識到我以后要做什么了。”戰錫雙眼發著亮光盯著張庭。
張庭好奇問,“你以后想干什么?”
“當一個像洪王爺一樣這么厲害的人,張庭姐姐,我想當一個大將軍,幫百姓們打那些大壞人,保護張庭姐姐你。”戰錫握緊著自己的小拳頭,一臉的雄心壯志。
張庭搖頭一笑。看來這次來,倒是把這個家伙的愛國之心給煥發出來了。
“嘶,張庭姐姐,你好好打我干什么,我說錯話了嗎?”戰錫摸著自己挨打的頭,一臉委屈的表情看著張庭問。
張庭拿下他摸頭的手,輕輕幫他揉了揉,“姐姐打你頭,是想讓你醒醒,你現在連字都沒認識多少,你就想著去當大將軍了,這還太早了,等你郝仁哥的傷好點了,咱們回家繼續讀書,聽到沒有。”
“當大將軍一定要多讀書嗎?”戰錫抬起一雙不解的目光看著張庭問。
“當然啊,你要是不識字,不懂兵法,你怎么跟敵軍打仗?洪王爺這么厲害,就是因為讀了不少的書,你要是想變成洪王爺那樣,你就要多讀書。”
戰錫小嘴一嘟,眼里閃過失落,“好吧,那我以后多讀點書吧。”
原來想當一個大將軍還要多讀書,看來自己想成為一個大將軍還要好久啊。
戰錫嘆了口氣,“張庭姐姐,我去洪王爺那里看土匪了。”
“去吧,別走太近了。”張庭好笑摸了摸他的頭。
把戰錫送出營帳,張庭轉身走進營帳,挪了幾步的腳突然像是粘在了這里一樣。
“怎么了,這么快就認不出你相公了嗎?”虛弱又嘶啞的聲音在里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