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仁這句話一講完,突然,一道溫熱的東西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一抬頭,跟張庭楚楚可憐的淚眼相視。
“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你這樣子哭著,我心里都痛死了,是我不好,你要打我,要罵我,我都不還手不還嘴,只要你不哭,行嗎?”郝仁放開她的手,往她的臉頰上輕輕抹了下,一臉的心疼。
“郝仁,我真的好討厭你,你為什么在做危險的事情時,不能想想我,不能想想咱們肚子里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次要是有事情了,你讓我跟孩子怎么辦,難道你真的想讓你的孩子叫另一個男人爹嗎?”張庭紅著眼眶,氣呼呼的對著床上躺著的郝仁一頓責罵。
“不想,打死我都不想,不過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意外,原先這次剿匪沒有多大問題的,就是沒有想到這百靈山后面的那些土匪這么詭計多端,是我一時太過輕敵了,這次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以后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郝仁乖乖的一幅認錯態度跟張庭講道。
“你以為你幾句對不起,就能讓我開心了嗎,你休息。”張庭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眼眶紅紅的瞪著他。
見她終于不再哭了,郝仁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只要她不哭了,其他什么的他都可以忍受。
“那娘子你想怎么懲罰我?”郝仁抓過張庭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吻了下。
“暫時還沒有想到怎么懲罰你,不過你現在最好給我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你要是再讓你的傷受一點傷害,到時候你就永遠呆在這個軍營里吧,不用再回家了。”張庭紅著眼眶瞪著眼前的男人講。
“好,我聽你的,我不亂動,我好好的養傷。”郝仁馬上舉起三只手在自己的面前發誓。
此時,在他們夫妻倆住著的營帳外面,郝義跟戰錫兩人在那里一邊偷聽,一邊偷笑著。
“郝義哥,想不到郝仁大哥居然這么怕張庭姐姐,嘻嘻.....。”戰錫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角偷笑。
郝義嘴角也微微揚著,他也沒有想到平時在他面前一幅嚴哥的大哥居然這么怕大嫂。
“那個,小錫啊,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要是讓大哥知道我們在這里偷聽,他傷要是好了,跟咱們算帳,咱們就完了。”郝義拉了拉還想再繼續偷聽的戰錫。
戰錫眼里露出不舍,他都還沒有偷聽夠呢。
不過一想到被教訓,戰錫還是覺著自己離開較好。
“那好吧,走吧。”不過跟被郝仁哥以后報復,他還是不要聽好了。
兩天后,在另外一個營帳里養傷的吳光跟高富得知郝仁已經醒過來的消息。
二人不顧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傷,硬是吵吵著要照顧他們的士兵送他們過來。
三個再次經歷過生死與共的兄弟見面,自然是一番生死之后重逢畫面的相聚。
“郝仁,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吳光看著躺在床上,傷情好像要比自己嚴重的郝仁,眼眶都濕潤了。
雖然這些天照顧他們的士兵沒有跟他們說郝仁的情況。可是他可以感覺的出來,郝仁傷的一定很嚴重。
現在看到這個兄弟沒事了,他提了這幾天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
“我沒事了,倒是你們兩個,有沒有事?高富呢,你的腿怎么樣了?”郝仁一看到這兩個兄弟,關心的問道。
高富過來的時候是拄著拐仗過來的。左腿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
“沒事,死不了,倒是你,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高富看著躺在床上不能動的郝仁,牛眼一樣大的眼珠子閃過關心。
別看他平時像個馬大哈一樣,其實他也有細心的時候。
這幾天沒看到郝仁出現,他就已經察覺到郝仁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我呀,我也死不了,不過我快要被我妻子的湯湯水水給逼死了,等會兒你們幫我喝點東西。”郝仁擺著一張苦臉。
就在這時,張庭從外面走了進來。“吳大哥,高大哥,你們來了。”
高富跟吳光朝張庭笑了笑,各跟張庭打了一聲招呼。
張庭朝身后的士兵指了下,“小兄弟,麻煩你把這個東西放在這里就好了,謝謝你啊。”
放好東西的小士兵露出緬典的笑容,紅著臉出了營帳。
高富吸了自己的鼻子,眼睛一亮看向張庭,“弟妹,你這做的是什么,好香啊。”
“是山雞湯,正好你們在這里,你們也喝一碗。”張庭去旁邊拿了三個碗出來。
“這湯好香啊,我喝的怎么沒有這么香的?”高富一臉羨慕的表情看著張庭手里盛的雞湯,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你喝的是軍營里那些大老爺們煲的,他們肯給你弄就好了,你還想好吃,郝仁這里的就不同了,這可是弟妹親手給郝仁做的,當然好喝了。”吳光笑瞇瞇望著張庭跟郝仁夫妻倆。
張庭抿嘴笑了笑,盛好雞湯,先是給他們兩個端了過來。
“嗯,好香啊,太香了。”高富還沒喝,先聞了下,眼睛發著亮光大聲喊。
郝仁接過張庭給自己端過來的雞湯,抿嘴說了一聲,“謝謝。”
張庭微笑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一定要把這碗雞湯喝光。
盯著苦著張臉把這碗湯喝光的郝仁,張庭嘴角彎了彎。
為了給受傷的郝仁補身子,郝義跟戰錫二人在這個軍營里勤練箭術。
半個月后,兩個家伙合力獵回來一只野兔子。
“大哥,這免可是我跟小錫一塊獵的,你可要好好的嘗嘗。”郝義高興的給郝仁夾了一塊免肉。
“就是啊,郝仁哥,你要好好的嘗嘗,這可是我第一次打的獵物。”戰錫眼睛發著亮光,緊緊盯著郝仁。
“好,我一定好好嘗嘗。”
他們兩個都這樣子盯著他了,他要是不吃,那不是傷了他們兩個的好心了吧。
“今天看來我是趕巧了,居然有兔肉吃。”洪王爺跟賈老爺子的身影闖了進來。
二人也不客氣,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拿起木頭上擺著的筷子吃了起來。
“爹,干爹。”外面,張庭端著一碗又炒好的菜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