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知道我為什么能夠使用這個陣法對吧?”
向采握著劍形的手稍微向前挪了挪,轉側稍稍加力,劍形的劍尖立刻劃破了玄龜?shù)牟弊?,一絲血絲從玄龜脖子流出來順著劍形滴在地上開了花,向采看著他挑了挑眉。
沒想到她會真的下手,玄龜露出了一副明顯被震驚到的表情,明明很懼怕卻又故裝出有些恨恨不耐煩地答道。
“是又如何?”
“死到臨頭還這么囂張……”
向采再次動了動劍形,瞬間玄龜就感到脖子傳來刺痛,就好像是快要被人砍掉脖子的那種恐懼感很快上身,玄龜才知道向采這次不是開玩笑的,假如向采再繼續(xù)用力,依照劍形的攻擊力鐵定是很快就能夠將他的腦袋輕易地砍下來,玄龜當然怕死,就算是神在這個時候也會怕死。
自己打傷了她那么多的同伴,向采現(xiàn)在可是一個已經(jīng)被逼急了的兔子……
玄龜趕緊求饒道,語氣也明顯是軟了不少。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在我們幾兄弟的面前違背協(xié)議的?”
“我說過我沒有違背,若是非要說違背,那也是學你們的……”
向采這么冷漠地道,而玄龜則是改變了剛開始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著向采的話完全是奉承地答道。
“是是是,都是我們幾兄弟先違背了協(xié)議的規(guī)定,背叛了當時放過我們的向采,所以應該得到這種懲罰?!?
“既然你承認你們幾個厲鬼是應該得到懲罰,那么我就代替第一世的我來向你們說出懲罰的內(nèi)容?!?
“協(xié)議里已經(jīng)寫了懲罰的內(nèi)容……”
玄龜聲音弱弱地提醒道,向采挑了挑眉,然后伸出手來朝著玄龜攤開。
玄龜疑惑地看著她一臉的不明白。
一陰陽師一神這么對視了好幾秒鐘,向采看他還是一副什么都不懂得表情,還以為他在裝傻,上下?lián)]動了手掌示意他記起來,可是玄龜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這下向采是完全確定玄龜是在故意裝瘋賣傻了,看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而南楚風也在提醒著,郭氏兩姐妹有些不對勁,時間緊迫向采便有些不耐煩地提醒道。
“協(xié)議呢?我不看看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
玄龜看著她,表情明顯地有些變了,看向采的眼神也開始有些懷疑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在懷疑著眼前的向采,畢竟那個所謂的協(xié)議,是根本就不可能真實存在的,而向采卻對他要協(xié)議的實體,明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協(xié)議的內(nèi)容。
“你真的是向采?”
玄龜發(fā)出疑惑的疑問,向采聽后手微微一抖,看玄龜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以及明顯是懷疑自己的表情,向采開始擔憂難道自己擔憂的事情被……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不允許她露出半點的不對勁,向采抬起劍形朝著玄龜?shù)牟弊雍莺莸負]下去,一副真的要砍掉他頭的樣子。
玄龜這下著急了,抬起手來擋住脖子嚇得臉都綠了。
看到玄龜被自己的行為嚇到,看來是不會再繼續(xù)朝著懷疑自己的那個方向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了,就算玄龜是神,但是總歸還是個會害怕死亡的神,從方才擋住自己的脖子的那個行為就能夠簡單的看出來,這算是向采如今可以抓住的唯一弱點,只要好好掌握,自己的擔憂似乎是可以稍稍放松下來。
打鐵要趁熱,向采還有好多話需要問玄龜,現(xiàn)在時間不多,她傳心術告訴南楚風先準備將郭家兩姐妹帶出去,然后再回來接自己,南楚風看起來是恢復了體力,至少轉移術是可以進行了,便答應了向采的要求。
南楚風的行動果然迅速,向采幾秒鐘后就在這片‘凈土’內(nèi)感受不到那兩姐妹的氣息了,自己其中一個最重要的擔憂被解決,向采這才重新回過頭看著還在護著自己脖子,一副已經(jīng)準備好被她割斷脖子,已經(jīng)害怕地全身都在顫抖的玄龜身上。
遠處被糾纏著的狐貍再也沒辦法維持住形狀,掙扎撲打著要將身上煩人的惡靈們甩開,可惜惡靈們似乎比第一波的還要頑強,不管怎么樣甩都沒辦法將它們完全地脫離身體,剛好不容易弄開幾個分神的,很快又被糾纏上來。
惡靈們一上身立馬就又開始咬人攻勢,只要是被他們抓住的地方都被狠狠地咬上一口,狐貍痛苦地開始掙扎哀嚎,突然飛身起來躍到半空中,用力將身上所有的惡靈都甩開,吹出大風旋轉著將所有惡靈聚集在一起,然后朝著那一堆惡靈們吹出幾個大火球,惡靈們在火球里直接化煙消失了,但是沒等狐貍有喘息的機會,下一波的惡靈們又飛身上來將狐貍狠狠地抓住,這一次不管狐貍怎么掙扎都沒辦法甩開惡靈了,并且最后還被新的一群惡靈們的攻勢下直直拉到了地面上。
墜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間隨著巨大的撞擊聲狐貍變成了碎片消失在原地,只剩下惡靈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低頭看著手中的劍形縮小了不少,向采不是沒有感受到狐貍消失后給予自己的回饋,召喚出狐貍的最后一次現(xiàn)形是她在那本**中偷偷看到的一個術陣,既然是禁術傷害巨大反過來必要得到的反傷也就更大,狐貍現(xiàn)在真正地消失了,作為召喚者的向采當然會破裂重創(chuàng),畢竟這個術是以不斷消耗自身的能量并且操控者的大概百分之八十的精神力所支持。
向采只覺得一陣恍惚,時間再告訴她,如果繼續(xù)拖下去,死的那一方絕對不是玄龜,她只能努力支撐著這開始搖晃的身體,故作鎮(zhèn)定地讓玄龜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冷漠地道。
“玄龜,你聽好,若是想要活命,就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不管是什么,都必須要保證她的真實性,不然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了半點假話,哪怕是只有一個字我都會立刻用劍形把你送去見你的兄弟!”
“是是是!只要您不殺我,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玄龜哪敢拒絕,畢竟剛才向采真的是要殺掉自己的一副模樣,不過表面上這么懼怕著,玄龜還是沒有忘記上古**給予他的支持,在暗中不斷匯聚新的惡靈,得知狐貍的消失之后,他也注意到了向采的不對勁,上古**給了他很多的能量,但是向采一直都是大輸出卻沒有補充,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虛弱,玄龜就等著一旦劍形支撐不下去,他就趁機動手,快速將向采絆倒就是。
當然在那之前,他只能夠裝出害怕的模樣去認輸。
向采眨了眨雙眼看著玄龜,似乎是要將他的‘舉白旗投降’的真實性看透,她其實也在擔心著,若是這個時候玄龜做出什么讓她始料不及的攻擊,可能就算是擁有了‘劍形’也不一定可以完全抵御住,畢竟確實,第一世的向采并沒有將關于劍形更多的資料傳承下來。
就好像是她和正卿之間的關系記憶那樣,斷斷續(xù)續(xù)的需要她自己去將所有碎片拼湊回來。
現(xiàn)在外表看上去很淡然的她其實心底里早就七上八下著,就害怕自己研究出來的“劍形”會突然失效,畢竟即使是假的‘劍形’也需要花費好多的能量去維持住,現(xiàn)在她只能拼命地不讓自己的‘小計謀’失敗。
只期望玄龜不會看出自己內(nèi)心里的緊張,向采輕咳了幾聲。
不然到時候,一旦這個可以威脅住玄龜?shù)男g陣破裂,就憑她和南楚風根本不可能會安全地突圍出去。
“我只能說第一世的我過于聰明了,就好像是現(xiàn)在自以為很厲害的你一樣?!?
玄龜聽到她突然冒出的這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有些疑惑地答道。
“所以呢?”
“之前的協(xié)議規(guī)則懲罰我要全部清除,現(xiàn)在你聽好我說的懲罰,并且好好地去接受……”
向采揮了揮手中的劍形,一副不聽話就立馬干掉你的表情,玄龜點點頭應道。
“好?!?
“向采,我們可以走了……”
南楚風在不遠處用傳心術說著,他開始擔憂的不是這場拖了很久的戰(zhàn)斗,他懼怕的是,外面那些被上古**劃掉的術陣,方才帶著那兩姐妹出去差點沒有掉進上古**篡改掉的術陣里。
還好他恢復了足夠的能量,及時快速輸出將兩姐妹邊治療著邊躲到了另外的地方,再下一次,他就不知道自己剩余不多的能量還足不足夠去將向采安全地帶出這里了。
總之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情勢緊緊地逼迫他,必須立刻馬上將向采帶出去,不管她還有什么事情需要解決,都勝不過退出戰(zhàn)場這個必要的計劃。
“再等多一會……”
向采回頭看著南楚風道。
“我必須要證實一個猜測……所以你盡量去維持法陣?!?
“要是再等下去就真的……”南楚風緊張地看著向采,自己已經(jīng)接近于法力空虛狀態(tài),若是再繼續(xù)持續(xù)的輸出法力去維持法陣,南楚風完全不敢肯定在繼續(xù)下去他還能夠繼續(xù)保全兩個人都能夠平安退出戰(zhàn)場?!安还茉趺礃咏裉煳冶仨氁晒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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