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兩個跑哪裡去了,我都找你們一下午了。”康軒看到兩人,頓時舒了一口氣,說道。
“康軒叔叔,這麼著急找我們,有什麼事麼?”朱帥馬上開口問道。
“今天下午,團裡來了兩個客人,說是你們朱家的使者,指名要見你父親,我對你們朱家不瞭解,只好到處找你了。他們已經在議事廳等了不少時間了。”康軒指著議事廳說道。
朱家的使者?
朱帥不由的楞了一愣。
自從有了記憶以來,自己便一直生活在這秀木城中,朱家的事情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也從沒聽父親提起過。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朱家,朱帥竟然感覺有些手足無措了。
跟著康軒來到議事廳,朱帥這纔看到了兩位所謂的家族使者。
兩者一長一少。長者看起來有四十出頭,滿臉幹練之氣,但是頭上已經出現(xiàn)了白髮。而那少者則是二十左右,臉上略微有些青稚。
兩人皆身穿寬大的灰袍,顯得穩(wěn)重而不失氣質。灰袍的胸口之處,繡著一個龍飛鳳舞般的“朱”字,鏗鏘有力。灰袍的袖口處,則繡著一柄古樸的法杖圖案,十分的莊重。
兩人都在閉目養(yǎng)神,不過從長者身體裡緩緩散發(fā)出的氣勢來看,這人的實力,絕對不會低於父親。
這人,是三段魔法師以上的高手!
而那年少者,實力也不可小視!
在朱帥打量兩人的時候,兩人也睜開眼來,目光直射朱帥。
“兩位,這位就是我們的少團長,朱帥!”康軒指了指朱帥,和善的說道。
“哦?”兩人的眉頭一挑,卻是有些失望。
而那年少者,或許是因爲等了一段時間,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怎麼還是五行之力的實力,連法師都沒有達到。朱清這些年都幹什麼了,這就是他這麼多年來的成果麼?”
聽了他的話,朱帥心裡有些憤怒。
這麼多年來,父親是如何的爲自己操心,朱帥全部記在心裡。他能忍受別人對他冷嘲熱諷,卻不能忍受別人說父親的半點不是。
朱帥那還略顯幼稚的臉龐,竟然變得堅毅起來,看著那年少者說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的父親!”
“哼!”年少者冷哼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我是你表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區(qū)區(qū)五行之力的實力,也敢如此囂張,這要是在家族中,定會讓你承受族規(guī)之苦!和你那沒用的父親,沒什麼兩樣!”
“是麼?”朱帥的眼睛微瞇了起來。既然你們不客氣,那就別怪我了。
“康軒叔叔,既然如此,咱們這小廟也容不下這兩尊大佛,送客吧!”朱帥擺了擺衣袖,轉身欲走。那語氣,不容置疑。
“放肆!”聽了朱帥的話,少年勃然大怒,略顯黃色的火系元素瞬間自體內涌出。
“容兒,休得無禮!”就在這時,那老者卻是開口道。而那被叫做容兒的年輕人,也不得不將火系元素收回體內。
“呵呵,朱帥小侄,朱容尚還年幼,不懂世事,小侄不要與他斤斤計較。老夫朱明,按輩分來講,算是你的叔叔吧!”
“要說年幼,我想我更小一些吧。出門在外還這樣無理取鬧,想來家裡也沒有好好教育。好了,看在朱明叔叔的面子上,我也不在此事上繼續(xù)糾纏了,不知朱明叔叔突然造訪,有何貴幹。”朱帥直視著朱明說道。
“呵呵!”聽了朱帥的話,朱明呵呵一笑。
這朱容自小便被族人視爲珍寶,何時被人這樣指點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朱帥數(shù)落一通,這要是傳出去,可要笑煞族裡不少人呀。
“一年以後,是老族長六十大壽的日子,按照族典,也是推選新族長的日子。根據(jù)我朱家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所有朱家子弟,都要回去拜壽和參加選舉。希望你和你父親到時候能夠回去一趟。”朱明說道。
朱帥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自己對朱家根本不瞭解,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朱家,朱帥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如果自己真和這朱家有關係,當初父親爲什麼會離開朱家,來到這裡建立這個傭兵團。而且這麼多年來,父親爲什麼和朱家一直沒有聯(lián)繫,也從來沒有和自己提起過?
朱帥感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便搖了搖頭,說:“朱明叔叔,這件事我說了不算,還是等我父親回來再說吧。我父親此去已經將近一月,如果預料不差的話,最近一兩天便可回來。”
“這···”朱明爲難道,略微思索一番,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交到朱帥的手中,說:“我們還有任務在身,不便在這裡久留,這樣吧,等你父親回來之後,你將這令牌交給他,相信他會明白的。”
“我們還有其他事,就先告辭了。”說完,便帶著朱容起身欲走。
臨走時,朱明又轉過身來,猶豫的說道:“如果你父親不肯來的話,還希望你能勸說一下,就算,是爲了你的母親吧!”
說完,朱明不做停留,離開了傭兵團。
可是,他的一句話,讓朱帥徹底驚在了原地。
母親!自己從小沒有見過的母親,現(xiàn)在終於是有一點消息了。
看來,這朱家,自己還是非得要去一趟了。
心裡激動的想著,朱帥與康軒以及靜兒告別後,快步的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內,將那塊令牌小心的壓在枕頭之下。
終於有了母親的消息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朱帥很快恢復過來。不管以後如何,現(xiàn)在生活還得繼續(xù)不是?
嘴中哼了幾句小曲,朱帥便盤腿坐在牀上,手印一變,進入了修煉狀態(tài)。
實力,纔是立足這個世界的根本啊!
修煉,其實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特別是對於朱帥來說,明知道修煉沒有多大的用處,十幾年來,朱帥還是堅持每天修煉,這等毅力,纔是最令人欣賞的地方。
漸漸入境,朱帥小心的指揮著體內的木系元素,順著經脈流轉起來。
多年不懈的修煉,讓朱帥對身體的經絡十分的熟悉,手印變換之間,竟然十分的嫺熟,沒有出現(xiàn)一絲差錯。
隨著朱帥手印的不斷變化,周圍的木系元素彷彿受到召喚一般,緩緩地朝著朱帥涌來,順著朱帥的毛孔,融入了身體之中,繼續(xù)壯大著朱帥體內的木系之力。
漫長的一夜,在朱帥的不斷修煉中緩緩度過,等到第二天太陽照進屋子的時候,朱帥纔將手印散去,睜開眼睛,吐了一口濁氣。
伸出手掌,朱帥心中低喝一聲,翠綠色的木系元素便開始在手中凝聚,慢慢的凝聚成了一顆綠色圓珠,緊接著,第二顆、第三顆。等凝聚成四顆木系圓珠之後,才緩緩停住。
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系圓珠,朱帥失望的搖了搖頭。努力了一晚上,果然還是沒有多大的用處。
朱帥心中悵然若失。朱帥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自己體內的木系元素已經很龐大,換做是別人,估計都能夠衝擊一下法師了。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仍然停留在四段木之力,難道自己這輩子註定要成爲默默無聞的裔民麼?
朱帥真的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怎麼辦?
嘆了一口氣,朱帥正準備出去散散心,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開門一看,原來是靜兒這個妮子。
只是,靜兒臉上的神色,卻有些慌張。
“怎麼了靜兒?”看著靜兒不自然的臉頰,朱帥關切的問道。
“三團長他們回來了,可是···”靜兒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朱帥追問道。
“朱清伯父沒有回來,三團長說,朱清伯父···”靜兒的眼圈不由的紅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許多。
“父親怎麼了,難道?不可能!”朱帥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巨響,手腳變得冰冷,似乎一剎那,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意識,癱坐在地上。
靜兒看著朱帥的樣子,嘴角一撇,一行淚水緩緩地流下。
朱帥癱坐在地上,嘴中不停的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等靜兒蹲下把自己擁進懷中之後,朱帥終於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朱帥才悠悠的轉醒過來,此時他已經躺在牀榻之上,靜兒在一邊關切的望著他。
怎麼可能,父親可是一名三段魔法師,而且,父親還擁有一柄鑲嵌了二階金系獸核的法杖,再加上父親隨身攜帶著一張二星符咒疾步符(可以讓使用者短時間內提升一定的速度)。這幾樣東西加起來,父親保命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次送貨,雖說會經過魔獸森林,有一定的危險,但僅僅路過魔獸森林的外圍,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怎麼還會出事?
想到這裡,朱帥突然間冷靜下來。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詐!
朱帥又想起了那天穆雷對他說過的話,最近幾天的事情,一幕幕的在朱帥的腦海中迅速閃過。朱帥越來越覺得這事情有蹊蹺。
一定要冷靜!
朱帥在心裡對自己說。用力的搖搖頭,強行按下心中的不安,朱帥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了父親的命牌!
一道熒光緩緩地流溢而出!
父親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