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冰聽了一愣,于是讓他把這女人相貌說清楚。小河子回憶,這女人三十來歲,長的挺漂亮,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并且穿的一身名牌。當(dāng)時跟一個戴眼鏡的老公來這兒旅游,因為走錯路困在附近一個山溝里,被他們仨撞見,于是見色起意。
他們打暈了眼鏡男,將這女的,本來他們動手后,打算把這兩個全都?xì)⒘藴缈诘摹]想到這女的挺淫蕩,被摁倒后居然迎合他們仨,一點都沒反抗。事后女的跟他們說,她認(rèn)識斷龍村一個姓曹的人,想跟他們攀關(guān)系。可是仨禽獸誰也不認(rèn)識此人,女的又趕緊拿出一張卡,告訴他們密碼,并說里面有十萬存款的。
只要放了她,殺了她丈夫都不在乎。仨禽獸見這女人挺懂事,三人又把她摁倒玩了一陣后,揚長而去。這女人還在后面叫著讓他們殺死眼鏡男,可是他們仨累的沒啥力氣了,殺人還要挖坑埋人太費勁,所以沒理會這個要求。
我們立馬知道這女人是誰了,是蘇美和。草他二大爺?shù)模谷辉谇貛X還有一段迎合三個禽獸的風(fēng)流荒唐事。
他們說完后,我們倆對望一眼,這仨禽獸決不能再放走了,往深山里一鉆,跟哪兒找去?但我們也不可能把他們交給警方,這一來二去的,恐怕三四天就過去了。我們時間緊迫,沒這功夫走司法途徑。
沈冰沖包里努努嘴,那意思我明白了,讓尖頭鬼下手,把這仨禽獸給嚇?biāo)馈N倚南脒@個主意也不錯,就算警方發(fā)現(xiàn)了尸體,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那就是一起靈異懸案。這樣沒頭的案子太多了,再說深山里死幾個人,也算很正常。
他們見我倆眼光不對勁,牛哥滿眼恐懼的說:“我們自己知道作惡多端,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了,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小河子和小流浪跟著磕頭哀求,并且跟我們說,這兒是秦嶺腹地最為偏僻的地帶,就是山里當(dāng)?shù)厝耍袝r也會迷路。如果沒他們帶路,我們肯定走不出去的。要是不殺他們,不但把我們帶出山,還把所以積蓄全送給我們。
我聽了這話心頭一動,問他們:“你們帶的路不是去斷龍村吧?”
牛哥耷拉腦袋說:“我們壓根不知道斷龍村在哪兒。”
沈冰氣的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咬牙切齒說:“無恥的混蛋,你們不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知道斷龍村在什么地方嗎?”
小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斷龍村我們聽說過,包括那些傳聞也是真的,可是在這一帶,我們當(dāng)?shù)厝硕紡膩頉]找到過這個村子。只知道村子在這附近,卻沒人見到過。”
***仨可惡王八蛋,害我們在山里來回兜圈子,連原來的路線都不知道在哪兒了。我又看向沈冰,意思跟她商量,不如先不殺這仨雜碎,讓他們帶路把我們送到正確道路上再說。
我們正彼此看著對方時,仨雜碎突然起身往山縫外面逃走。小流浪的腿也不痛了,看來剛才一直都是裝出來的。沈冰氣的罵了一句,撒腿往外就追。我一把攔住她,拿出小白旗跟尖頭鬼交代兩句,把旗子放出去了。
追他們哪用得著我們動手,尖頭鬼從小旗內(nèi)探出頭,一溜煙飛到山縫外,跟仨雜碎一塊隱沒在黑暗中。
沈冰往石頭上一坐,愁眉苦臉的說:“我不想看到被嚇?biāo)赖哪樱珣K不忍……”
剛說到這兒,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暺鄥枒K叫,我心說沒讓尖頭鬼殺死他們啊,只說帶回來的,怎么私自下手了?正在奇怪,就見小白旗火速飛回來,尖頭鬼從里面一跳而出。
“爺,遇上捉鬼的高手了,有個人躲在一顆大樹后,差點沒把旗子給奪走。”尖頭鬼滿臉惶恐的說。
我一愣,急忙問他:“那個人長什么模樣?”
“沒看清楚,嚇得我掉頭飛回來了。”尖頭鬼羞愧的說。
“真沒用,你不會給他來一把陰木火啊?”沈冰撇嘴說。
“姑奶奶,你不知道,那人出手太快,我還沒來得及用陰木火,旗子就被吸過去了。如果再用火,怕引著旗子,連里面三個丫頭片子給燒死了。”尖頭鬼苦著臉解釋。
“別說了,我們?nèi)タ纯础!蔽易尲忸^鬼帶路,跟沈冰跑出山縫。
結(jié)果跑到剛才那地方,地上除了一片雜亂的腳印外,連個人毛都沒看到。而奇怪的是,這片腳印外,沒有走向別處的足跡,可是仨雜碎卻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了。我們找到向尖頭鬼下手的那棵大樹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兒根本沒腳印,尖頭鬼飛到樹上轉(zhuǎn)了一匝,也沒找到有人待過的痕跡。
因為樹枝上積雪覆蓋,如果有人在上面停留過,絕對會看得出來的。我心里納悶,難道這人會飛嗎?如果說是鬼,尖頭鬼不會說是捉鬼高手,這小子不可能人鬼不分,是不是他同類,他怎么會認(rèn)不出來?
我摸著鼻子,不由想起了在木屋里開門看到那條黑影的情形,莫非這也是跟陰陽門有關(guān)的邪術(shù)?
想到這兒,讓尖頭鬼進(jìn)旗,在附近兜個圈子,查找一下雪地上有沒人的蹤跡,如果遇到麻煩,就趕快掉頭回來。小白旗走后,我跟沈冰回到山縫里靜等消息。可是等到天亮,小白旗都沒回來,這讓我感到不妙,小白旗會不會被敵人給收了?
一想到這兒立馬沉不住氣,念了召喚咒,可是旗子始終沒回來。我跟沈冰面面相覷,心里有點后悔,不該托大讓小白旗去找線索。不過現(xiàn)在說啥都沒用了,我們倆跑出山縫,看著蒼茫雪山,腦袋都大了,這該往哪個方向去找啊?
“你看,那好像是個人!”沈冰踮著腳,指著前面樹林叫道。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有個人影在樹木之間晃動,還真是個人。我心說肯定是仨雜碎其中一個,于是拉住沈冰飛快沖進(jìn)樹林,到跟前一看,是個女人,看穿衣打扮,應(yīng)該是附近山村的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