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爲(wèi)天師令在對方手裡,一旦打鬥起來,田曉荷等鬼童子,都無法上前幫忙。
假如觸發(fā)了天師令,別說目前的三才童子,就算是八卦童子,恐怕也會頃刻間魂飛魄散。
想來想去,張?zhí)熨n無計可施,一片迷茫。
身邊陰風(fēng)一閃,三才童子回來了。
“大真人,屬下無能,沒有追上那三個人的魂魄。”龔自貴低頭說道。
張?zhí)熨n木然地點頭:“知道了……”
沒追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張?zhí)熨n不吃驚。
素素卻心細,問道:“爲(wèi)什麼沒追上?按道理說,新死之魂魄,是沒有修爲(wèi)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龔自貴苦笑,說道:“其實我們是追上的,但是沒留住。那三個人的魂魄,竟然瞬間合體,變?nèi)隣?wèi)一,修爲(wèi)暴增,所以逃走了……”
“魂魄合一?果然魔性!”素素一呆,這又是從來沒有遇到的情況。
張?zhí)熨n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揮手道:“三才童子,把這三個人埋了吧。他們自己尋死,也怪不得我們。”
三個鬼童子答應(yīng)一聲,開始原地掘坑,掩埋屍體。
張?zhí)熨n也在一邊幫忙,大家合力挖了一個坑,把三具屍體一起丟進去,掩埋起來。
這三個人,是擔(dān)心身份泄露,所以自殺的,張?zhí)熨n也不感到內(nèi)疚。但是屍體還要處理好,否則,說不定會有麻煩,會被當(dāng)成殺人兇手。
“這些東西,一言不合就自殺,以後遇上了,還要多加小心。人間社會,攤上人命案子,很麻煩的,天師也不行。”張?zhí)熨n說道。
素素點頭:“知道了表哥,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張?zhí)熨n心裡嘆了一口氣,環(huán)視四周,忽然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或者說,張?zhí)熨n此刻,有退走十萬大山的心思。
已知天師令落在神農(nóng)架鬼王或者自己老爹的手裡,奪回的希望,實在太渺茫。
這一刻,曾經(jīng)的豪氣萬丈,都灰飛煙滅,張?zhí)熨n覺得自己瞬間老了十多歲。
素素看出張?zhí)熨n的狀況不對,命令鬼童子退下,低聲說道:“表哥,是不是有什麼事?”
張?zhí)熨n出了一會兒神,說道:“也沒什麼,無非是前路難行,有些惆悵。”
“表哥擔(dān)心的是,害怕天師令拿不回來?”素素問道。
“是啊,如果天師令在我老爹手裡,我拿回來的希望,實在太小了。他的修爲(wèi)比我高許多,我難以勝他。而且,他這次是有意佈局的,目的是爲(wèi)了一網(wǎng)打盡天下道門。”張?zhí)熨n說道。
素素想了想,說道:“陰陽之道,禍福相依。表哥,我覺得這次的事件,未必就是壞事。你的西行計劃,原本就是要和神農(nóng)架鬼王做試探性的接觸交鋒,現(xiàn)在,不過是換個戰(zhàn)場而已……”
“陰陽之道,禍福相依?”張?zhí)熨n眼神一亮,點頭道:“不錯,素素你接著說。”
素素反倒不好意思了,靦腆一笑,說道:“都是我自己的一點想法,說錯了,表哥不要怪……我覺得,戰(zhàn)場放在十萬大山,比放在神農(nóng)架還好一點。畢竟,神農(nóng)架是鬼王的大本營,而十萬大山,則相對公平一點。還有,雖然在天師令上面,我們多了難處,但是對於魔教的人,我們卻多了一些瞭解。我們可以找機會,再抓幾個魔教弟子,研究他們背後的鬼王印啊!”
“好主意!”張?zhí)熨n豁然開朗,連連點頭。
因爲(wèi)鬼王印太頑固,所以張?zhí)熨n不能拿金思羽做實驗,現(xiàn)在有魔教弟子,不好現(xiàn)成的小白鼠?
如果在魔教弟子的身上試驗成功了,金思羽背後的鬼王印,還不是手到病除?
“表哥,無論前路然後艱難,我都會陪著你的。”素素說道。
張?zhí)熨n心中感激,也漸漸地恢復(fù)了氣概,伸手按在素素的肩頭上:“素素,謝謝你的開導(dǎo),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有些事,該來的總會來,不能逃避。走,我們先上犬牙嶺,看看這裡的第一關(guān),是明關(guān)還是暗關(guān)!”
素素一點頭,和張?zhí)熨n並肩而去。
爲(wèi)了防止犬牙嶺上有明關(guān)或者暗關(guān)對鬼童子構(gòu)成危險,張?zhí)熨n先收了龔自貴等鬼童子。
看山跑死馬。犬牙嶺看起來不遠,走起來卻不近。
張?zhí)熨n擔(dān)心有關(guān)口設(shè)置,也不看太快,邊走邊看。來到嶺下,已然是天亮?xí)r分。
素素建議,說道:“表哥,已經(jīng)天亮了,不妨再等等,日出以後,我們再上去。”
“也好,休息一下吧。”張?zhí)熨n環(huán)視四周,找了一個乾淨(jìng)的地方坐了下來,閉目打坐。
素素也在周圍檢查了一下,在張?zhí)熨n對面一丈外坐了下來,同樣打坐運功。
清晨的空氣最好,打坐的效果也最好。
漸漸地,一輪紅日從東邊的山頭上跳了出來,給蒼茫羣山,鍍了一層金色。
張?zhí)熨n打坐完畢,緩緩睜開眼,臉上的氣色,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精神奕奕。
素素也同樣如此,在朝陽下看起來,活力四射,卻又內(nèi)斂端莊。
張?zhí)熨n站起身,說道:“走吧素素。”
素素點點頭,跟在張?zhí)熨n的身邊,向著嶺上走去。
犬牙嶺東西走向,延綿七八里,如同彎曲的刀刃,地勢險要。
張?zhí)熨n帶著素素來帶嶺上,左右看了一番,忽然握住素素的手,傳意說道:
“如果在這裡佈置關(guān)卡,必定是貫穿整個山嶺一線的,分佈在個個缺口上。否則沒有效果,別人會從其他地方繞過去。奇怪的是,我沒看見有任何佈置。”
所謂隔牆有耳,在這犬牙嶺上,張?zhí)熨n還是傳意給素素,保密一點。
素素看著四周,也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也沒看到什麼關(guān)口。但是我覺得,這裡就是那些人所說的暗關(guān)了。既是暗關(guān),就有啓動和不啓動的分別。這時候,應(yīng)該是沒有啓動的狀態(tài)。”
張?zhí)熨n點頭,繼續(xù)傳意過去,說道:“是啊,徐森夫婦一直走在我們前面,他們應(yīng)該也是穿過犬牙嶺的,也沒有受到阻攔。可見,這一關(guān)目前還沒有發(fā)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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