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國強的感慨,李酌兩人一陣大笑。
“別笑啊,我說的很實在好不好。難道你們覺得那個朱忠實是個忠實的人嗎?”陳國強對笑的前俯后仰的兩人郁悶的問道。
“沒沒,很實在,很實在,只是你的表達方式太逗了,哈哈。”馬騰撐著腰,辛苦的對陳國強說道。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他父母也是希望他好的。”陳國強沒有理會馬騰的打趣,接著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慨。
李酌兩人聽到陳國強的感慨,停止了笑聲,接著一陣嘆氣。可是現在他畢竟在害人,而且不知悔改,為了其他人,就必須得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就像陳國強口中的‘人心’,他的父母或許是希望他好的,但是他卻自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李酌走過去點上根煙放到陳國強腳下,自己也掏出根點上,將煙盒拋給馬騰。三人就這么沉寂下來,各自抽著煙,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時不時得傳來一聲吐氣聲。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可不像我,趕緊問吧。”陳國強看著地上燃滅的香煙,笑著打趣道。
“你是看沒煙了吧?”馬騰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地上的煙頭,又點了根煙拋過去。
陳國強還是笑著吸了口,催促道:“快問吧。”
“我還跟你客氣哦?我是想怎么問比較含蓄點,免得讓你太傷心。”李酌丟掉手中的煙頭,對陳國強笑道。
陳國強馬上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夸張的說道:“喲嘿,感恩感恩,那你想到怎么含蓄的問了嗎?”隨即又開始催促道:“現在時候真不早了,現在說完你們明天還要去查。”
“好,問題來了,咳咳,你死的地點在哪?”
假模假樣咳嗽兩聲,問出的問題沒發現一點含蓄的地方,連個去世都不會說下,這叫含蓄?陳國強一陣郁悶,白了眼李酌說道:“問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死的時候我在河里,漂到哪了我也不知道。”
“額,他捅你的事發地點在哪里?”李酌做了個擦汗的姿勢,尷尬的接著問道。
“就在花翎村后面的一個堤壩上面,那里有個水閘,從他家往水閘方向走,過去水閘還有個三、四十米的距離。”
“當時有目擊證人嗎?或者說他叫你出去的時候還有別的人知道嗎?”李酌想到老頭說唯一的孩子都被他支開了,連忙接著后面的問道。
“當時就那孩子,對了,那孩子叫小寶,我把他支開了,好像沒人知道我出去,我開店那會都是住在店里,晚上別人都下班了,應該沒人知道我出去,也更沒人知道他找我。”
聽完陳國強這么說,李酌有點郁悶,時間過了這么久了,工具也丟到河里了,連目擊證人也沒有個,除了老頭的一張嘴,什么找不到,到時候不能讓老頭去法庭上做證吧?而且還口說無憑。不禁無奈的撓起腦袋。
“對了,今天我們出去調查的時候,聽到那個胖子說,朱忠實去找李老板要錢,這是什么原因?”李酌突然想到今天余老板說的話,連忙問道。
“他找李老板要錢?沒搞錯吧?雖然李老板跟我關系不錯,但是也不至于找他要錢啊。”聽完陳國強不禁小聲嘀咕道。
“你們沒弄錯吧,那余老板又是誰?”
“對了,他是你現在那家酒樓的老板。也是他告訴我們的。”說著將今天調查的事情告訴了陳國強。
“他吸毒?這樣應該就能理解了!有次他找我要錢,我騙他說沒錢,還特意去找李老板借了點錢給他。”陳國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哎,沒想到還害到了李老板。”
“可是他開口要的就是五十萬啊,可不是一萬兩萬。”馬騰聽后驚訝的問道。
“呵呵,朱忠實胃口大著呢,每次要錢都說讓我直接給他五十萬,然后再不找我麻煩了。我只是圖個安逸,所以一直一會一點的給,不然真給他五十萬估計他馬上輸完又會來找我要,甚至會要的更多。”
“你還知道啊?就是你每次一點一點的給,讓他有了依賴了,把你當提款機了,所以導致他這樣。”李酌笑罵道。
陳國強也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沒想到我錯的這么離譜。我現在是知道為什么他會那么急迫的找我要錢了,連她也來騙我了。”
“對了,她叫什么?”馬騰隨口問了句
“呵呵,她叫余明霞,你們別看她現在這么胖,以前她可是很漂亮的,不然朱忠實也不會追她了。”
看著陳國強笑著回憶著,馬騰打趣道:“那你還讓她跟別人跑了?你還是個男人嗎?”
被馬騰的話打斷了思緒,陳國強苦笑著說道:“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搶不來。”
“這你就錯了。”馬騰一臉嚴肅的對陳國強說道,說著抬了抬頭,笑道:“這方面我做你老師都沒問題啊,我跟你講,感情這東西你不經營他就會慢慢的虧損,到最后就得破產,懂嗎?你就是什么事太順其自然了,所以看你死了都沒個人來給燒錢的,有時候人豁達點灑脫點是好事,但那只是對事,遇事灑脫豁達會少很多煩惱,但是對人太豁達灑脫,好的會認為你不重視,壞點的就會對你動歪心思了。例如這個朱忠實,不就是這么好的例子嗎?現在這社會,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喲,喲,不錯不錯,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現在我都死了,也沒機會去改正了。下輩子吧,哈哈!”陳國強尷尬的笑了笑,被一個晚輩教訓做人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尷尬。
“機會有,現在就是你改正彌補的機會了,好好想想看還有沒有什么遺忘的地方,你多想起來一點,就是對我們很大的幫助了,也是給你自己這輩子的一個最后的交代。”李酌吸著煙懶散的說道。
陳國強沒好氣的瞟了眼的李酌,接連被兩個晚輩教訓,這張老臉可往哪擱啊,雖然心里在不停的抱怨,但是依然按李酌說的開始認真回憶起來。
“實在沒什么了,不過我想你們去派出所查查,看最近有沒發現我的尸體,到時候肯定能知道我是被殺的,我們那邊那條河是通長江的,要
是沒有發現我的尸體,那我也沒辦法了。”
“應該沒有發現吧,不然這種事新聞不可能不報道的。”馬騰回憶著說道。
“新聞的確是沒有,要是有這種事肯定也是跟蹤報道,尤其還在我們市里發生的,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李酌接著馬騰的話肯定道。
“那就不知道了。”陳國強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去賭場問問。”李酌嘀咕道。
“賭場?”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李酌抬起頭看著驚訝的兩人,點了點頭,分析道:“對,賭場,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有可靠的來源收入,那哪來的錢去賭博?到時候里面肯定有跟他熟識的人會知道他是找你要的錢,到時候我們就多了個有力的證人。”
“還是沒證據啊!”馬騰不解的問道。
“對,還是沒證據,但是起碼有了有力的證人,到時候我們再慢慢的往里推,我相信我們能還原事實的。”
“希望吧!”馬騰看著自信滿滿的李酌,不忍心打擊,配合著嘀咕道。
“盡量吧,你們未來的路還很長。”陳國強卻突然笑著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李酌笑著站了起來,他聽懂了陳國強的話,知道這是讓自己別太刻意去達到目的,笑著對陳國強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慢慢想辦法。爭取早日解決這件事。”
“嗯,等你們的好消息。”陳國強笑著向對李酌兩人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車上,馬騰才對李酌小聲問道:“喂,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了?”
李酌轉過頭,笑著看了眼這個了解自己的死黨點了點頭。
“什么?快給我說說。”馬騰一臉興奮的催促道。
“我想從她老婆那里入手,或許還可以找找余胖子幫幫忙。”李酌眨了眨眼睛對馬騰笑道。
“從他老婆入手?找余胖子?什么意思?”
李酌想了想說道:“我也才是剛有的想法,還不是很清楚。我是想先按剛才說的,去賭場問問,不行就找她老婆,看她老婆知不知道他殺了老頭的事。找余胖子也是剛才突然冒出的想法,我覺得余胖子那樣的人可能有辦法制住朱忠實那樣的畜生,這叫以賤治賤。”
“嘿嘿。”馬騰一陣淫笑起來,不過隨即又苦起臉問道:“那不是還是沒證據嘛,也治不了他啊,找余胖子還不一定會幫忙呢,就算幫忙估計也就再揍他頓,有啥用?總不可能時不時的揍他頓吧?”說著又小聲嘀咕道:“而且今天見到也沒發現他有啥悔改的樣子。”
“慢慢來吧,不過我有點迷糊了,不知道我們到底要的是什么樣的結果。”李酌無力的往座位上一靠,懶散的說道。
“不是說把他繩之以法嘛,他那樣起碼也是槍斃吧?”
聽到馬騰的話,李酌笑了笑,反問道:“那張有志呢?是我們之前想到的結果嗎?”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馬騰感慨了一句,加大油門向店鋪駛去。
(本章完)